他如此著急的神情落到不同人的眼中,卻是不同的反應。
木婉君自然是感動而且松了一口氣︰呵呵,她就知道,敖戰就是捏在她手心里的一個螞蚱,是怎麼都蹦不出去的!
而譚海郡還有其他的小妃子們,看到這一幕肺都要氣炸了!
木婉君這個賤人到底有什麼好的,半老徐娘了居然還能勾的皇上對她念念不忘,神魂顛倒的!
她們不服!
但是不服氣又能如何,還不是要忍著氣強顏歡笑,看著人家兩口子團圓甜蜜的樣子。
「多謝皇上記掛,臣妾還好。」木婉君從容的笑了笑,努力想要裝扮出一副最美最淡定的樣子給敖戰看。
她本來以為敖戰會松一口氣,可是沒想到敖戰卻一下子沉下了臉來︰「你沒事兒?你為什麼會沒事兒?」
「額,臣妾,臣妾為什麼要有事兒呢?難道皇上希望臣妾有事兒嗎?」木婉君也有些搞不懂敖戰這話的意思了。
「既然沒事兒,為何要叫人說你快死了,你可知道欺騙皇帝的罪名有多大嗎?」敖戰一下子冷下臉來,沉聲說。
看到敖戰陡然翻臉,木婉君再遲鈍也知道事情不對勁了,趕緊掙扎著在侍女的幫助下從床上爬了下來,跪在地上︰「皇上!臣妾從未派任何人去告訴皇上說臣妾快死了,這是明顯的欺君大罪!臣妾又不是腦子壞掉了,怎麼可能犯下這種罪行啊!請皇上三思啊!」
「皇上,臣妾也覺得這事情有蹊蹺!皇後娘娘縱然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很可能腦子暈了,做出什麼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兒也說不定——不過臣妾還是相信皇後娘娘是清白的!」譚海郡趕緊落井下石,扔了一塊巨大的石頭,砸的木婉君頭暈腦脹的!
她的話看起來是幫木婉君說話,其實那意思是,木婉君受了傷腦子糊涂了,萬一做出這樣的事兒來,也不是不可能啊!
果然听了她的話,敖戰的臉色更難看了起來︰「婉君,你如果腦子有問題的話,那就大膽的承認!朕絕對不會怪罪于你的!可是如果你腦子沒事兒,卻又不承認的話,那麼朕對你就實在是太失望了!」
敖戰扔下這句話轉身要走,木婉君哀嚎一聲撲了上去,緊緊抱住了他的腿,企圖用眼淚打動他!
敖戰的腳步果然停住了,他始終還是無法面對木婉君的眼淚!
俯身下去,他長嘆一聲,正準備要投降的時候,卻覺得頭腦一陣暈眩了起來!
「朕,朕的頭,好,好暈!來人,來人吶——」敖戰只來得及叫了這麼一聲,便筆直的暈倒在了地上!
「天哪!皇上,皇上,皇上!太醫,太醫,快傳太醫啊!」譚海郡看著敖戰倒了下來,嚇得一張臉全白了,趕緊爬到敖戰的身旁,一邊拍打著他的臉,一邊趕緊喊人去請太醫來!
一會兒太醫來了,只看了幾眼便驚呼︰「天哪,皇上這是過敏了!快,將皇上抬到里面去!我要搶救!」
「是!」宮人們趕緊上前把敖戰抬到了里屋,太醫們開始給他扒了衣服下來,只見他渾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小紅疙瘩,都腫脹了起來了!
就連他的臉上,也起滿了這樣密密實實的小疙瘩,成片成片的,腫的五官全都擠在了一起,像是一個被泡發了的大饅頭一樣,根本看不到任何的五官了!
「天哪!」在一邊看著的譚海郡嚇得簡直要暈了過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就這麼嚴重了?」
「皇上他嚴重過敏了!貴妃娘娘,請您暫且出去一下,我們要進行搶救了!」太醫十分嚴肅的將譚海郡趕了出來!
譚海郡魂兒都被嚇掉了似的,一個勁的用手拍著自己的胸膛順氣,然後還不忘記念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請佛菩薩們保佑皇帝沒事兒啊,不然本宮,本宮也不活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兒!」正說著呢,太後蕭鐵茹卻帶著呼呼啦啦的一群人全都趕到了,「哀家听說皇帝過敏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嚴不嚴重,到底!」
「太後娘娘!太可怕了,太醫在里面搶救呢!皇上,皇上他整個人都腫起來了!」譚海郡雖然也懷疑為什麼蕭鐵茹會來的這麼快,這麼及時,但是當時她也沒有多余的精力想太多了!
「哦?居然這麼嚴重?皇帝怎麼會過敏的!來人,將鳳梧宮上上下下全都封鎖起來,一個人都不能出去!哀家要一個一個的審問,一個一個的排查!看看到底是誰叫皇帝過敏的!」蕭鐵茹厲聲說,「因為皇帝過敏原只有一個,那就是白色的月季花!因為這個,宮里很多年沒有種過這種花了!就是擔心皇帝會因此過敏!可是現在皇帝居然過敏了,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故意用了白色的月季花,引得皇上過敏了!皇上是在這里過敏的,那麼人肯定還沒跑遠!立刻將所有的人全都帶過來,然後下旨搜宮!」蕭鐵茹十分雷厲風行!
「是!」侍衛們立刻行動起來,一會兒就把所有的宮人全都集中在了一起!
「挨個聞聞!」蕭鐵茹命令道!
「是!」宮女們上前,挨個聞聞誰的身上有白色月季花的香味,直到木婉君跟前,一個宮女停了下來。
「報告太後,皇後娘娘的身上發現了白色月季花的香味!」這個宮女指著木婉君說。
「哦?皇後,居然是你?」蕭鐵茹的眼楮一下子眯了起來,自己親自上前,聞了聞木婉君身上的味道,果然是一股白色月季花的香味!
「啪!」的一聲,蕭鐵茹揚手,給了木婉君一個大嘴巴子!
她下手特別的狠毒,所以木婉君一下子嘴角就出血了!耳朵里也被打得嗡嗡作響!
「你這個女人,為何要如此狠毒,在自己的身上下白色月季花的味道,然後讓皇帝過敏?你是何居心!是不是你因為皇帝冷落你了所以懷恨在心,要殺了皇帝報仇?木婉君,你真是個賤人!哀家今天算是見識到了!」蕭鐵茹惡狠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