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瀟灑的揮了揮手,立刻有幾十個宮女端著菜緩緩地走了過來。
宮女們小心翼翼的將一盤盤珍饈逐一放在餐桌上,長長的梨花木制的長桌,瞬間被擺放的滿滿的。
兩個人吃的分量,這排場未免也太大了,這至少都夠二十個人吃!
宮女們上完菜,只留下了三三兩兩的人侍立在司徒汐月和妖孽的左右,她們留在這里只為了幫主子們夾那些夠不到的菜肴。
司徒汐月低頭看了一下菜色,真是個個都是山珍海味啊!
那鹽水鴨皮白柔女敕、肥而不膩、香鮮味美;那灌湯小籠包的皮是薄薄的,甚至都透亮了。那形形色色的珍饈美味,不用說形容,就連看也得看上一陣子!
這宴會的菜肴全部都是用了十分珍奇的材料制作而成的,連那小品里的報菜名都涵蓋不了今天這宴會上面眾多的珍奇美味,那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更是讓人看著都垂涎欲滴了!
不過最惹人眼球的卻是放在餐桌中央的那一盤鮑魚,海貝一樣的精美餐盤中,零星的在邊緣裝飾了幾朵素艷紫羅蘭,中央的鮑魚被著幾朵小花緊緊的簇擁著。
看得出,這妖孽確實花了些心思的!
他們邊吃著飯,邊欣賞著預先準備好的歌舞。
妖孽請了慈悲城里最好的樂師與舞者,只為在他和司徒汐月吃飯的時候可以邊吃邊欣賞這慈悲城里最好的歌舞。
這歌舞也看得出是精心編排的!
這麼闊氣的鋪張,也只有慈悲城城主可以做到了。
這些最頂尖的招待,這麼多年來很少有人能單獨享用的,司徒汐月今天倒是一個人全都獨享了!
既然妖孽肯這麼大費周章的為她置辦這些,那她就自然安樂的享用了!
酒足飯飽了,司徒汐月要去慈悲城里逛逛,妖孽十分熱情的陪同。
這慈悲城上下都被紫羅蘭包裹著,司徒汐月走走逛逛,總是能時不時的聞見被清風吹動的紫羅蘭所散發出的陣陣清香。
就像她的思緒,站在妖孽身邊,還是會偶爾開個小差,跌進往日的回憶中。
只不過,司徒汐月這樣的情緒都被她隱藏的很好,除了她自己,沒有人知道!
「這是我們慈悲城里最大的茶樓,里面有許多珍貴的茶品,只要你想去,我隨時都能帶你去。」
妖孽指著前面高大的茶樓。
「那汐月倒是要先謝謝城主了!」
司徒汐月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可也完全看不到她想要去的意思。
這句話也不過是個客套,她司徒汐月想去的地方,還沒有她去不了的!
妖孽名義上陪著司徒汐月逛著慈悲城,實際上卻處處在炫耀著他的財富。
這慈悲城上上下下全都是他的,只要他說一便沒有人敢說二!
而這慈悲城確實足夠富庶,妖孽他根本什麼都不缺,反而樣樣都很多。
想到城外為生計而奔波的人們,突然覺得他這樣的生活太過于奢華了。
司徒汐月也知道妖孽的心思,他如此炫耀也不過是想向她證明他的實力。不過,妖孽卻估算錯了,她司徒汐月一樣是要什麼有什麼,才不會為了這點金銀財富能創造出的表像而屈服呢!
司徒汐月這時候極致的表現出了,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屈的高貴品質。
對于妖孽的炫耀,司徒汐月卻表現的十分淡然。
因為她根本也沒把這些物質的東西放在眼里!
妖孽看到司徒汐月這一路走走看看,卻始終是一副淡漠的表情,仿佛看到什麼都感興趣,卻又打心里絲毫不在乎!
所以,他打算送司徒汐月一份大禮。
「這個送你!」
妖孽拿出了一個檀木制的極其精致的首飾盒,遞給司徒汐月。
司徒汐月將木盒輕輕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串深海東珠,深海東珠在世上非常的珍貴,只有少數的富商甲冑才會有。
司徒汐月笑了笑。妖孽以為她喜歡,高興極了!
可是司徒汐月卻把盒子推還給了妖孽。
「城主的深海東珠固然是珍貴無比,但是小女子無福消受。小女子倒是有個項鏈……」
司徒汐月邊說,隨意的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項鏈,慢慢戴在了起來。
這串項鏈卻是讓妖孽吃了一驚!
這串祖母綠的項鏈上面的寶石是十足十的緬甸老坑翡翠,水頭跟成色都是最上等的,這一串祖母綠項鏈價值連城,足足可以買那樣的東珠十串!但是司徒汐月卻表現的十分淡然,仿佛這樣價值連城的東西,在司徒汐月眼中不過是個小玩意兒!
怪不得司徒汐月看不上這慈悲城的奇珍異寶,敢情這樣的東西她有的是!
這小女子可是真有意思,一下子妖孽就沒了可炫耀的東西,忽然不知道能用什麼來討好這小妮子。
司徒汐月看到妖孽突然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也不跟他炫耀了,看樣子,這胃口已經吊得差不多了!
「我倒是看上一樣東西!」
司徒汐月故意說的雲淡風輕的。
妖孽卻趕緊湊上來,一臉驚奇的問。
「只要是你喜歡,我就給!」
司徒汐月緩緩向城樓走去,妖孽在她身邊亦步亦趨的跟著。
當他們走到了城樓下的時候,司徒汐月伸手隨意的指了指吊在城樓外的乘風。
「我要他!」
妖孽凝眉,她難道是看上乘風了?可看著司徒汐月的神色也不像呀!
仿佛看出了妖孽的心思,司徒汐月繼續慢悠悠的說道。
「我正好缺一個保鏢呢,城主可否將他給我?」
妖孽一听司徒汐月後面的解釋,心里的疑雲頓時沒有了。
「好啊!這有什麼問題,我說過,只要你要我就給!」
為了討好司徒汐月,也為了表現自己的豪爽,妖孽及其爽快的答應了。
「那還煩請城主先將我的保鏢放下來!」
司徒汐月直接將乘風歸為了自己的所有品。
「來人吶!」
「將乘風放下來!」
妖孽爽快的讓人放了乘風下來。
司徒汐月走到乘風面前,假裝毫不在意的樣子,隨意的掃了乘風一眼,實則卻已將他的傷勢看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