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汐月頓時抽出了佩劍,用劍指著高老頭。
「快說!當年都有誰跟我母親一起考進了慈悲城?」
見到司徒汐月不僅回來了,此刻還用劍指著自己,高老頭一陣詫異!
這丫頭,怎麼跟吃了槍藥似得,一回來就這麼沖,不過就是要把她送回去,這不至于讓她此刻用劍指著我?
等等,剛說什麼?
和軒轅雅蘭有關的事情嗎?她怎麼會知道這些的?
高老頭輕輕皺起了眉頭,略帶疑惑的看著司徒汐月,難道是……
「是不是誰跟你說了什麼?」
哈,好你個高老頭,看來那個人說的是真的了,你根本也是知道這件事情!
可是為什麼一直不告訴我?
只為了我的性命嗎?總覺得不完全是這樣。
司徒汐月頓時將劍又逼近了高老頭的喉嚨一些,眼神犀利的看著自己劍下的高老頭,現在只要高老頭沒有說出她想要的結果,她分分鐘都可以割斷高老頭的脖子!
「你別管那麼多,你就直接回答我都有誰!這刀劍可是不長眼的!」
看著司徒汐月這果決的凌厲目光,高老頭知道了,如果不告訴這丫頭他所知道的真相,那麼今天她這是沒完了,弄不好立刻就能讓自己血濺三尺。
「你一定要知道嗎?」
高老頭看著司徒汐月又問了一遍,仿佛此刻他脖子上根本沒有那極鋒利的劍,他倒是極為鎮定的盯著司徒汐月,仿佛想要從司徒汐月的眼中看出一點點的猶豫。
「哪那麼多廢話,你快說!都有誰?」
司徒汐月急了,她此刻的她就想知道那兩個人的下落,她想要追查出當年母親的真正死因,她還要為母親報仇!
仇恨已蒙蔽了司徒汐月的雙眼,她已經看不到此時高老頭看向她的目光中滿滿的都是關切!
「哎,既然你執意要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看著司徒汐月那樣急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高老頭一時也不忍心再瞞下去,無奈的妥協了。
「你跟著我去一個地方。」
看到高老頭終于肯說出真相了,司徒汐月那急迫的心情終于有所緩和,其實她也不願意傷害高老頭,這只是情勢所迫,只要他說出了事情的真相那麼大家都相安無事,不是更好嗎?
終于要知道母親的事情了,司徒汐月掩飾不住心里的那些激動,查了這麼久的事情,今天終于要水落石出了,怎能讓她不高興?
司徒汐月跟著高老頭在風之谷兜兜轉轉,終于在一處房子前停下了腳步。
這不正是高老頭的房間嗎?
難道母親的秘密一直被他藏在了這里,怪不得我一直找到找不到!
司徒汐月有些遲疑的看著高老頭,難道除了告訴我與母親一同考入風之谷的另外兩人,還有什麼其他的秘密嗎?
「進來!」
高老頭對著站在門口一臉迷茫的司徒汐月說道,現在他馬上就要將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她!
有些事情,你越是想瞞,它就會越是瞞不住!
司徒汐月邁開步子走了過去,輕抬起腿邁進了高老頭的房間。
高老頭的房間倒是及其精簡,只留下一些必備的家居而已,畢竟他已經有好久都沒有回來風之谷了,所以一切還是照舊,房間里的設施還是他走之前留下來的,沒有人動過,只是依舊能讓人看出,這間房子里的擺設已經有些許的陳舊了。
可是即使高老頭已經回來了,他卻從來沒有讓人來換過他房間里的任何東西,難道就是因為他在里面藏了些什麼?
高老頭在房間里一陣翻找,終于在自已床上的一條暗格里翻找出了一個小巧的木質漆盒!
高老頭拿著那個木質漆盒慢慢的重新走回了司徒汐月的面前,仿佛手中捧著的是塵封許久的往事,讓他看著那木制漆盒怔怔出神。
「你看看這個。」
到了司徒汐月的面前,高老頭緩緩將木制漆盒打開,里面只有兩張泛黃的舊紙。
司徒汐月輕輕將那兩張泛黃的舊紙拿在手里,仔細一看,原來這只是兩個殘缺的半張!
那紙立刻讓她想到了資料室里母親軒轅雅蘭的檔案,顯然此刻手里的兩張紙也是被人刻意毀了的!
「為什麼會這樣?」
司徒汐月詫異的看著高老頭。
「當年的事情全都被人刻意的毀滅的所有的蹤跡,包括知情者,只剩下你手中這些殘缺的殘片。」
高老頭輕嘆一聲,眼中盡是無盡的惆悵。
「對于你的母親軒轅雅蘭的事情,就連我也都是一知半解的。」
面對高老頭的說辭,司徒汐月充滿了困惑,這件事情顯然是有人刻意為之,目的就是不要讓人找到任何關于軒轅雅蘭的信息,這新的線索,顯然又斷了?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找出真相了嗎?
司徒汐月一陣落寞,本以為終于要知道真相了,現在卻又一時間斷了所有的線索。
如果連高老頭都不知道,那她還能去問誰?
「汐月丫頭,過去就過去了,你就別放在心上了。」
高老頭心疼的輕撫著司徒汐月的頭,語氣放軟了一些。
看著此時無比失望的司徒汐月,高老頭不斷勸說著她。
這些事情連他都不知道,顯然已經被有心人隱藏的相當好了,既然不想讓人知道,那也自然有不想讓人知道的道理!
更何況,如果讓人知道司徒汐月是軒轅雅蘭的女兒,那她的性命肯定不保!
與其要去報仇,不如先保住自己的性命!
軒轅雅蘭應該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每天只沉浸在自己的仇恨里!
「你的母親肯定也是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肯定不希望你繼續在仇恨里打滾了!」
面對高老頭苦口婆心的勸說,司徒汐月此刻也冷靜了下來。
想了想高老頭的話,他說的卻是是!
如果每天只陷在仇恨里,那麼談何而來的開開心心?
母親真的會不顧自己的冤屈,而讓她就像高老頭說的,忘掉仇恨,開心的生活下去嗎?
即使母親真的這樣想,不願看著我只身犯險,那麼,我就能安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