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啊,我小外甥啊……」樸冬籬不明白金元為什麼皺眉,回答得一副理所當然。
小東?!小外甥?!金元听到樸冬籬的話,心里猛地松了口氣,可是一想又眉頭緊皺,他要是沒記錯的話,他那個干兒子不管是大名跟小名都跟東字都沾不上邊啊……
樸冬籬一看到金元皺眉,還以為他覺得嘴里苦呢,就把手里的糖盒再次打開,遞到金元面前,「是不是還覺得苦啊,再次一顆吧
看著女孩兒那澄澈,明亮地眸子,一向不怎麼吃甜食的金元就跟受了蠱惑似的,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接過糖盒,又拿了一顆糖放到自己嘴里,甜絲絲的味道再次佔領金元的口腔。金元把玩著手里的那精致地糖盒,看向正在整理散落在床上的藥品地女孩兒,有一種歲月靜好地感覺,就這樣過一輩子也不錯……
樸冬籬把那些過期的藥物都從藥箱里給清理了出來,想要把床上自己今天剛買的感冒藥給放到藥箱里,一抬頭就看到金元在研究他手里的那個小糖盒,不由地笑出聲來,「你要是喜歡的話,那盒糖就送給你了。反正小東那小家伙兒正換牙呢,姐姐也不讓他吃這麼多糖……」
「阿籬,我記得李西澤的小名不叫小東啊……」,金元順手把離他最近的藥盒遞給樸冬籬,順勢也問出來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李西澤是青妍姐家的孩子,小東,李東潤,我同父同母姐姐的孩子,今年六歲了,很可愛地一個孩子……」樸冬籬听到金元的話,正在整理藥品的手猛地愣了一下,咬了咬唇,還是說了出來,只是樸冬籬從頭到尾都沒有抬頭看金元,「你跟李元濟這麼熟,也應該知道,我跟青妍姐不是親姐妹,我媽媽是樸家的女兒……」
樸冬籬提到小東,金元不知道是誰,可是李東潤,這個名字,金元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的皇太子,下屆王儲就叫李東潤,這是他們韓國人的一個基本常識。金元一直以來因為李元濟的關系,跟樸家走得是挺近,可是這也是他沒有成年之前,那時候樸家根本沒有叫樸冬籬的人。
成年之後的金元,為了接手帝國集團,防止他那位父親大人還有他的庶子弟弟從他手里奪權,金元幾乎是把全部的精力都投放到如何增強自身的實力上,也就沒跟小時候那樣,時不時地跟著李元濟去樸家蹭飯。雖然經常跟樸青妍見面,可金元再也沒跟回自己家一樣去過樸家,樸家的那場巨大變故,他自是不知道。
可是現在听樸冬籬提到自己的身份,金元忽而想起那次在自己母親墓前樸冬籬說的話,他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可還是從她那很是平淡自然地說話語調里听出了一絲悲涼,讓金元心里煩躁不已,剛想要伸手給女孩兒一個安慰地懷抱,結果忘了他自己還在發燒,還暈著呢,從床上一頭栽了下去……
幸虧樸冬籬這個時候抬頭了,眼疾手快地扶住想要往下栽的金元,不然金元非投入大地之母的懷抱不可。
「你呀,吃了藥,還不趕緊睡覺……」樸冬籬這才想起自己剛剛心里的不對勁兒在哪里,金元吃完藥就該睡覺的,可是她卻跟他聊了起來,樸冬籬很是懊惱地扶著金元躺下,讓他睡覺。
「睡不著,你陪我說說話吧金元對著正給他掖被角的女孩兒,眼楮眨了眨,笑著說道。
「不準對我放電!」樸冬籬瞪了一眼對她放電的金元,很沒有骨氣地臉上的溫度開始急速上升,有點惱羞成怒地伸手蓋住那雙會笑的眼楮。
眼楮上冰涼的小手,讓金元嘴角的弧度不由地加大,趁機把剛剛被樸冬籬按在被窩里的手伸出來,覆在那雙蓋住自己眼楮上的小手,一如想象的那般,很滑,很小,觸感極好……
「流氓!」手心下,手背上,那灼人的溫度,讓樸冬籬整個人都渾身冒著熱氣,好像發燒的人是她似的,及時把自己的手給抽了回來,瞪了一眼剛剛模自己手的金元,站起身來就想走人。
金元發現他相中的這姑娘,他一調戲她,她就會跑,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啊。金元眼疾手快地,及時拉住那個剛剛月兌離他手心的小手,看向有點惱羞成怒地女孩兒,不由地撇了撇嘴,意味深長地看著那雙澄澈,明亮地眸子,說道「要是我沒記錯的話,當初對我表白,強吻我的人都是你,怎麼現在不想負責了?!」
「是你自己說你有女朋友的,弄得我初戀一秒鐘結束的人,是誰啊?!」樸冬籬也不甘示弱地翻起舊賬,俯視著躺在床上的金元,有些生氣地反駁道。她當初還真是一顆少女初戀心,被金元一句我有女朋友了!給打擊的體無完膚。再次見到金元的時候,她就得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不能阻礙他們的愛情,不能當小三,她那麼糾結難過的時候,他在哪兒啊。現在好了,她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遠離他時,他又自己黏上來了……
「對不起……」金元看著快要哭出來的女孩兒,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借著他手里拉著的小手,坐起身來,松開他拉著的小手,伸手環抱住女孩兒的腰,頭在女孩兒的月復部蹭了蹭,女孩兒伸手的體香讓他有些不安地心再次平靜下來,仰頭看向有些激動的女孩兒,「阿籬,當初是我不對,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不好!」樸冬籬的孩子氣上來了,扭頭不看正抱著自己的金元,很是生氣地回答道。
「怎麼不好啊,阿籬,要是不喜歡我,就不會給我買藥,熬粥,還讓我抱你。阿籬,我錯了,別耍小孩子脾氣了,跟我在一起吧……」金元也不生氣,不由地勾了勾唇角,環在女孩兒腰間的手,緊了緊,順便一一點破樸冬籬的小心思,笑著說道。
被金元點破心思的樸冬籬,有些局促地扭了扭身子,想要擺月兌這種自己一直佔下風地窘境。可是她畢竟沒有金元勁兒大,再加上金元還生著病,樸冬籬不忍心對他下狠手,掙扎了幾下,最後只能對現實妥協。
「我們在一起吧,阿籬,跟我在一起吧……」金元這樣像念經箍咒似的,一個勁兒地看著樸冬籬說道,讓樸冬籬真想把他拍暈算了。
事實上,樸冬籬還真是這樣做了。看著躺在床上,很是安靜,像個孩子似的男子,樸冬籬不由地勾了勾嘴角,在他那光潔的額頭上,低頭,印了一吻,對已經昏迷的男子,笑著說道,「好啊……」
金元說得很對,她就是喜歡他,才會在他生病的時候,這麼著急,給他買藥,給他熬粥,想要送他去醫院。樸冬籬給金元掖好被子,看著那張閉上眼楮地俊臉,想起他剛剛一直說的,讓她跟他在一起,輕聲笑了起來……
金元再次醒來的時候,臥室里已滿是陽光。金元睜著眼楮看著明亮地房間,眼楮眨了眨,忽而想起他昨晚好像對那丫頭表白了,至于那丫頭,剛開始很是生氣來著,可是後來,後來……
想到這里的金元皺起了眉頭,他好像不記得那丫頭最後有沒有答應,他也想不起來他最後是怎麼睡著的了……
樸冬籬想要看看金元退燒沒有,推門而入時,正好看到金元靠在床頭,好像在發呆,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快步走了過去,把手里的體溫計打開,還沒得金元反應過來就塞到金元嘴里。
金元一看是樸冬籬,嘴角勾了勾,剛想說話來著就听到女孩兒說,量體溫呢,別說話!
金元只好歇了想要說話的心思,看向眼前一身居家服,把藥箱從櫃子里抱出來的女孩兒。他真想知道女孩兒地回答,她到底有沒有答應他啊。現在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今年三十一歲的金元面對眼前女孩兒時,忽而有一種回到了十七八歲情竇初開的時候。不對,十七八歲的時候,那個時候他能想著擺月兌他家那位父親大人的控制,哪會浪費時間去談那沒有未來的戀愛啊。這只是一個比喻,他現在跟樸冬籬在一起,他那顆他覺得已經蒼老不堪的心好似再次迸發出青春的活力……
「36度8,哦,謝天謝地,終于退燒了……」樸冬籬看著體溫計上的刻度,不由地松了口氣,笑出聲來。樸冬籬笑著把體溫計裝了起來,轉向一旁正一臉笑意看向自己的金元,一臉關切地
問道,「燒是退了,你有沒有覺得那里不舒服?!」
金元看著女孩兒彎著腰,模著自己的額頭,那一臉緊張地模樣,不由地笑出聲來,探著身子靠近女孩兒,在她耳邊「身體沒有不舒服,不過,我的心不舒服,我想知道你的回答到底是什麼?!」
「那你先告訴我,你們什麼時候分得手,還有沒有舊情復燃地可能,我可不想糊里糊涂就被你拿來當備胎,成為你刺激你前女友的工具。等你們再和好了,你又把我一腳踹開,我多悲催啊……」昨天晚上,接受了戀愛高手艾莉森的培訓,小有成效地樸冬籬立即按著艾莉森教給她的話,反駁道。
對于樸冬籬突然變得這麼能說,金元愣了一下,也算是明白樸冬籬這麼說背後的深意,隨即笑道,「上次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分手了,沒有復合的可能,我是以結婚為前提的想跟你交往
「那說好了,你要是讓我發現,你只是玩玩或者拿我當擋箭牌,後果,你問李元濟就好了樸冬籬看金元說得這麼直白,也沒有再矯情什麼的,直接跟金元挑明,「反正我還年輕,你要是想玩,我覺得我絕對陪得起……」
「說什麼呢,嫌我老,是吧?!」金元听到樸冬籬的話,直接一伸手把她給扣在懷里,在女孩兒那白皙的脖頸間蹭了蹭,笑著說道,「是你先招惹我的,就算是嫌我老,你也得待在我身邊……」
脖頸間那灼熱的氣息,讓樸冬籬覺得很是癢癢,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來,殊不知她這一亂動,踫到了不該踫的東西,讓金元整個人渾身一顫,有些狼狽地趕緊松開抱著女孩兒的手,讓她站起身來。
樸冬籬不明白金元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臉紅,還有他又發燒了呢,忙又伸手覆在他的額頭上,「不燒啊,臉怎麼變得這麼紅啊?!」
「沒事……」金元很是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提了提身上的被子,迅速轉移樸冬籬的話題道,「我餓了,有什麼好吃的嗎?!」
「有啊……」樸冬籬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想起樓下還溫在鍋里的粥,示意金元趕緊起床,下樓吃飯。
金元看著女孩兒離去的背影,不由地松了口氣,趕緊掀開被子,直奔浴室,心里一個勁兒嘀咕自己的自制力太差了……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大家應該都能猜得出蛋蛋哥怎麼了吧,哈哈,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