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我了,不是回去了嗎,怎麼還在這里,,」被嚇了一大跳的樸冬籬,把剛剛自己拿在手里,差點嚇得摔在地上的手機放進了大衣口袋里,挑眉看向吸煙,不語的宋宇彬,「都說了,醫院禁止吸煙,就算院長是你的好哥們,這也不能明知故犯……」宋宇彬腳邊零零散散的,都是些吸過的煙頭,樸冬籬不用去數就知道超過了一盒,宋宇彬待在這里的時間不短呢。
「剛剛我只是跟智厚去了下他的辦公室……」宋宇彬說著把手里的煙給扔在地上,用腳捻滅,抬頭看向已經好久沒跟他說過這麼多話的妹妹,「怎麼樣,她現在情緒還穩定嗎,睡著了還是?!」
「睡著了樸冬籬很是干脆地打斷宋宇彬的問話,看了看寂靜,無人的走廊,勾唇道,「我想,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吧,比較醫院需要安靜,不是麼?!」宋宇彬看了眼樸冬籬那一臉認真的模樣,認同地點了點頭。
聖恩醫院咖啡廳
「她想要留下那個孩子,就算是那個孩子有可能會要了她的命樸冬籬用小勺子攪拌著自己面前的卡布奇諾,也不看對面的宋宇彬,而是扭頭看向窗外的夜景,語氣很是淡然地,像是在講述一個跟她沒什麼關系的故事似的,告訴宋宇彬有關艾莉森的打算。
「還是那麼固執的一個傻丫頭!」宋宇彬听到樸冬籬這話,原本坐直的身子,氣勢一下就泄了,整個人都癱在他的椅子上,語氣很是落寞地感嘆道。
「她這輩子也許就只能生著一回孩子,她這輩子活著的目標就是為了生個孩子,她怎麼可能會拿掉他啊。就算是她玩了個一夜,到現在還弄不清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她也想著要留下那孩子……」樸冬籬本沒想告訴宋宇彬這些,可與其這麼吊著他,還不如直接說了的好。因為,他跟艾莉森再無任何可能。
「她玩一夜,還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她還敢不敢再蠢點!」宋宇彬被樸冬籬的話給氣死了,一拳打在他面前的木質小桌上。
「艾莉森確實是個挺蠢的二貨,不然當年她也不會想著你能夠收心,跟她在一起了樸冬籬放下手里的銀質小勺子,伸手順著桌子的裂痕,細細畫來,絲毫不在乎自己的話讓宋宇彬多難堪,很是玩味地笑道,「我剛剛在病房里,就問過艾莉森,說要是你願意娶她,不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把那孩子當著你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對待,她會不會同意什麼的,你猜她是怎麼回答的?!」
「怎麼回答的?!」宋宇彬听到樸冬籬這話,原本深邃不可見的眸子,猛地一亮,目光灼灼地盯著樸冬籬,急于想知道答案。因為,他想了一晚上,就是這麼打算的。
「那你先告訴我,你有沒有這個想法,打不打算跟艾莉森求婚呢?!」樸冬籬也不甘示弱地挑眉看向宋宇彬,看到他點頭,樸冬籬有了說下去的**,「她告訴我,她不願意。我以為是我的錯,是我跟具俊表當初鬧成那樣,才讓你們分開的。我心里覺得很是愧疚,想讓你們重新復合來著,她就給我講了下,你跟別的女人滾床單,被她捉奸在床的事情。我對你的愧疚,瞬間全無……」
講到這里,樸冬籬原本在對點的手指,瞬間放開,趴在桌在上,盯著一臉鐵青的宋宇彬,覺得很是好玩地欣賞著宋宇彬臉上的愧疚,難過還有難堪,沒心沒肺地呵呵笑了起來,「知道嗎,當初知道艾莉森喜歡上你的時候,海莉還有愛仁整天擔心你花心難改,會劈腿什麼的,我擔心的則是你收拾不好自己那些混亂的關系,被艾莉森捉奸在床什麼的,那麼艾莉森就再也不會輕易地交什麼男朋友,因為你給她留的陰影還在。這些年,那姑娘確實是整天研究什麼狗血愛情小說的,也寫了不少,弄得自己跟個情聖似的。可事實上,我們內部的人都知道,她那只是理論很豐富,時間為零。我估計,要是沒人算計她,估計就連阿道跟rachel結婚了,她還單著呢……」
「算計?!有人算計她,什麼人……」宋宇彬在听到樸冬籬說有人算計艾莉森,一下就慌了,忙開口反問道。
「哥哥,你的側重點錯了好不好,我正講你給艾莉森心里留下的陰影呢,你倒好,關注點直接放在了有人算計艾莉森上了,你現在不應該愧疚一下嗎,你當年禍害了那麼天真純潔的一個姑娘,弄得她到現在都不怎麼相信男人,明明她就記得那晚發生的事情,卻偏偏想不起來……」對于宋宇彬到現在都那麼緊張艾莉森,樸冬籬卻是挺開心的,可這並不能彌補宋宇彬當年對艾莉森造成的傷害啊,「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就去看看艾莉森寫過的狗血愛情小說,你會發現一個很好玩的事情,她寫的每部小說里都有那麼一個人渣前未婚夫或者前男友什麼的。艾莉森所描寫的渣男,不管是長相還是穿著,都是按著你寫的,她以為我看不出來,卻忘了當年你穿的那些衣服、鞋子什麼的,都是我給你買的……」
「這大概是這麼多年,你對我說得最多的一次,還是在這麼和諧的環境下。雖然,你話里都是對我的指責,可我還是很高興,你跟我說了這麼多的話宋宇彬看著眼前給自己有聲有樣地講訴艾莉森辦過哪些蠢事的女孩兒,不由地輕笑出聲,感慨道。
宋宇彬這句話,讓樸冬籬瞬間沒有說下去的**。樸冬籬看了眼一臉感慨的宋宇彬,了然地勾唇道,「說句實話吧,我還真沒打算原諒你……」
「沒打算原諒我,還給我講這麼多,不就是想告訴我,我跟艾莉森沒戲了,讓我早點死心,省得回頭難看。這不是關心我,是什麼啊……」宋宇彬看向眼前口是心非,說不打算原諒自己的自家妹妹,笑著點破她的偽裝,臉上的歉意掛了出來,「小籬,雖然晚了,可我還是想著要跟你說聲對不起,不是作為宋宇彬跟你道歉,而是作為一個哥哥。小籬,我很抱歉,對你沒有盡過一個當哥哥的責任。我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好哥哥,但我想當你的哥哥,一直當下去……」
「這樣啊……」樸冬籬抿了抿嘴,繼續用勺子攪拌著自己的咖啡玩,也不看宋宇彬,很是淡然地說道,「那你就將功贖罪吧。我原本想要艾莉森幫我籌備婚禮的,她現在懷孕了,還那個體質,自然不能在幫我了。你就接受她的活好了,反正我只是昨晚告訴了她一下,她就暈了,什麼都沒動手呢,你好好給我籌備一下就好。這可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的婚禮,只要你拿出當年怎麼策劃搞砸我的訂婚禮,幫具俊表那個二貨逃婚的心思就好……」
「還記恨著呢……」樸冬籬這麼一提,宋宇彬不由地覺得臉燒得上,有些尷尬地打斷她繼續要說下去的話,轉移話題道,「好了,我錯了。說吧,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中式的,西式的還是傳統的韓國婚禮……」
「不得不說啊,你跟艾莉森還真有說不出來的默契樸冬籬听到宋宇彬這麼一說,忽而想起昨晚艾莉森說不過她,理虧的表現,很是玩味地挑眉看了宋宇彬這麼一眼,調侃道,「昨晚她說不過我時,就是用這婚禮來轉移我的話題的……」
「再默契,對艾莉森也沒用,不是嗎?!」宋宇彬不由地苦笑著扯了扯嘴角,話題又轉回了艾莉森的身上。
「早知道沒用,不想著怎麼把人給追回來,而是想著一個星期換一個女朋友,學蘇易正啊你……」雖然蘇易正跟宋宇彬的花心指數,在樸冬籬看起來沒什麼兩樣,比畢竟有著本質的區別啊。蘇易正只是玩玩,宋宇彬則是親自上陣來著,「知道嗎,我們離開韓國的第一年,艾莉森還關注過你,可是到後來,短短一個月爬上你床的女人,艾莉森一把手都數不過來,她跑到我家把我珍藏了好久的那幾瓶紅酒都給翻出來了,喝了個爛醉,還吐了一地。第二天,宿醉,頭疼地要死要活的,被她父親給抓出去,扔到了基地里訓練了幾個月,回來的時候,便撤銷了所有對你的關注
「你,你是說,森森,她還關注過我?!」宋宇彬一直以為都是自己在一廂情願,自作多情,樸冬籬這麼一說,他心里又燃起了希望之火。
「哥哥哎,那麼惡心的稱呼,你能不能別當著我的面喊啊……」很是顯然,樸冬籬被宋宇彬那句森森給惡心道了,「還有,你的關注點能不能正常點啊,我是說艾莉森確實關注過你,可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我現在是在指責你,花心。艾莉森是處女座,有潔癖,還是精神潔癖,別人踫過的東西,她基本上都不會在踫,嚴重點,甚至會扔掉。尤其是,男人。這也是為什麼,你跟別的女人滾床單,被她捉奸在床,她什麼解釋都不听,直接跟你斷絕關系的原因。她雖是那麼做了,可心里
還是對你還有點期望。只不過,當艾莉森一上班,看那群閑著沒事干,愛看好戲的家伙兒們給她擺在桌子上的,有關你跟n個不同的美女,滾床單的艷照,還有現場視頻什麼的,艾莉森就覺得你徹底髒了……」
「髒了?!」被自家妹妹指責自己髒了的宋宇彬,一時間不知道該什麼什麼話好。不過,他還真是佩服他們的情報網啊,自己這麼**的事情,他們都查得到,有艷照,竟然還有視頻,他的敏感度是成負的嗎?!
「是髒了,艾莉森是這樣說的,髒了,她怎麼都洗不干淨,她也不洗了樸冬籬盡可能地,表述著艾莉森的原話。
「小籬,你該知道的,我是個男人,我……」宋宇彬真的想解釋,可該怎麼解釋,他卻是一點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是個男人,可這並不能作為你濫情,花心的理由啊,哥哥。現在報應來了,不是嗎?!」樸冬籬是真的不想嘲笑宋宇彬,可他為自己花心找的那個理由,還真是,還真是,呵呵……
「阿籬,你們是不是把愛情想得太過完美了?!」到現在,宋宇彬還是有點弄不懂艾莉森,樸冬籬她們對待愛情的態度,「愛跟性,你們分得太清楚了……」
「我不是跟艾莉森不一樣,不是處女座,也沒什麼處女情結來著,可我也接受不了出軌,不管是精神上的,還有**上的,只要有一次,背叛一次……」樸冬籬冷笑著,沖對面的宋宇彬豎起手指,「我就跟那人再無任何可能。在這一點上,我跟艾莉森有著相同的認識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俊表呢,他明明是已經跟金絲草在一起了,在那場訂婚宴上,你為什麼還等著他呢。我听智厚說漏嘴過,說你當年有跟俊表想要結婚的打算,怎麼……」宋宇彬本來是不想問的,可是談到愛情觀,他還是很好奇眼前這個理智得過分地自家妹妹,到底對具俊表是什麼態度。
「你們f4里,最單純,最純情的一個人是具俊表不是嗎?!單純的近乎單蠢,不過,很是可愛,不是麼?!」樸冬籬一點都不生氣,把手里的勺子一放,雙手托著下巴,眼楮眨啊眨的,忽閃了那麼兩下,笑道,「那時候,那個單純的二貨,根本就分不清什麼喜歡,什麼是興趣。他的生活,一帆風順慣了,偶爾出現那麼一兩個異類,完全能夠勾得起他的興趣。我是他父母強制性塞給他的未婚妻,叛逆的少年啊,一點都不喜歡,再加上我本就不太搭理他,關系就這麼僵著。金絲草的出啊先,跟他生活在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看不上他,還具有仇富心理,對具俊表那個二話而言,不是很具有挑戰性嗎?!」
「二貨,你對俊表的定位還真是……」宋宇彬看著樸冬籬現在提起具俊表,那副說不上高興,卻也是有著淡淡地感情波動,忽而說不出話來。
「他本來就是二貨,不是麼,我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我那時確實在等著他,還想著要跟他結婚的,因為我那時確信他對金絲草只是一時興趣,談不上喜歡,更不是愛。更重要的,是還有神話跟宋家壓著樸冬籬很是坦白地告訴宋宇彬,她當年的那些想法,「只不過,當時具俊表的逃婚,把我一個人丟在訂婚宴上,我那時忽而意識到是我自己太自大了,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也許那個時候,具俊表那個二貨是真的喜歡上金絲草了,而我成了名副其實的惡毒女配,阻擋了他跟金絲草相愛……」
樸冬籬說到自己成為惡毒女配的時候,很是自嘲地勾了勾嘴角,這時她的手機正好響了,樸冬籬從大衣口袋里拿出手機,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不由地輕笑出聲,笑靨如花,笑得很是真實幸福,讓對面一直看著她的宋宇彬,那麼一晃神,好似覺得這一幕,時間就停止在這里。
宋宇彬不用猜就知道給樸冬籬打電話那人應該是金元,在樸冬籬按下接听鍵,對著手機那頭的人,一句阿元出口,就驗證了宋宇彬的這個猜測。
作者有話要說︰我以前看那些言情小說的時候,總會看到那種,什麼男女主角是真愛,只是因為某些原因或者誤會分開了,女主角守身如玉,甚至給男主角養個包子,男主角卻放浪形骸,跟n個女人那什麼來著……
真的有點接受不了,雖說是小說,可真怎麼接受不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