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在蒼白皮膚上觸目驚心的紅。親手將剛剛剝離身體還帶著熱度的血肉填入那具冰冷軀體。「對就這樣填進去。」溫柔褐發男人耐心指引著少女僵硬地動作。「冷靜點,沒事的。」
浸出額頭的豆大汗珠,柔軟干淨的棉布輕輕擦過額頭。在加里特贊賞外加鼓勵的視線里,石小楠抑制住自己心中膽怯手下將贏得動作逐漸變得靈活。
從破箱子里取出的靈魂藥劑。比從克洛弗哪里得到的計量更大。透明瓶子輕輕晃動的詭異液體,放在陽光照耀的地方泛著詭異亮光。
「專心點,接下來的事情更復雜。」比起克洛弗那家伙強硬粗暴的手段幾乎沒有回轉的教學手法,加里特先生完全是個耐心稱職的好老師。
完全沒有見過乃至完全說不出名字的材料。石小楠帶著染血手套將那些說不出名字的藥劑涂抹在傷口的位置。
殘破外翻黑色傷口深可見骨,襯著剛剛補進去的鮮活血肉顯得鮮血淋灕。那絕對不是什麼美妙場景。彌漫著死氣的蒼白軀體對比經過藥劑處理依舊鮮活柔軟的身體組織。
將所有藥劑按照對方指導一樣樣的處理。壓抑並且安靜的房間里,除了加里特的說話聲就只剩器皿踫撞發出的聲音
順著瓶口傾瀉下來的靈魂藥劑。讓人震撼的治愈力,靈魂藥劑的滋補使得從人體上剝離的血肉重新變得鮮活並且開始自主生長。
而躺在床上這具應該屬于尸體範疇的蒼白軀體。猙獰黑色傷口似乎也受到藥劑的滋補邊沿逐漸軟化。澆注在這具軀體上的紅色鮮血被滴入藥劑的瞬間仿佛都重新激活。自行生長的鮮紅血肉邊沿駁口,逐漸跟蒼白軀體融合。也就是填補邊沿融合的開始,從蒼白軀體內側黑色血液上彌漫的死氣逐漸侵蝕填補的鮮紅。
「不要停繼續。」壓下她的手中容器里傾瀉出更多的鮮血。暗紅血液澆注在傷口,再立馬點入靈魂藥劑。傷口里尚未完全交融的鮮紅跟死黑就像是在演繹一場精彩絕倫的敵對角逐。
長時間的全神貫注使得太陽穴凸凸的疼。石小楠握緊手里藥劑瓶,最開的始驚悚跟膽寒,早就隨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而被拋到腦後。直到傷口邊沿完全接回,破損的背肌徹底融合。
石小楠看著完全被黑色死氣吞沒的鮮紅。旁邊的加里特帶著手套按了按剛剛愈合完畢的黑色血肉。「做的不錯,只剩做最後收尾。」
箭頭烏黑的縫針器具。不知道是什麼材質,但是那烏黑尖端泛起的寒光看的人膽寒。傀儡的皮膚本身就很堅韌。特別是威廉這種,用加里特先生的話來講就是本身材料就珍貴的傀儡。石小楠幾乎是使卯足了力氣來做縫合。
不知道該說是不是她天生就有這方面的天賦。從開始地姿勢僵硬七彎八拐到後面的純熟漂亮。
終于收口剪斷腸線,加里特看著皮膚上縫合平整傷口。「作為初學者來講,你干的很漂亮。」
耳邊驟然響起的聲音,讓注意力太過集中的石小楠恍然回神。「這樣就完了?」
繁瑣的修補過程回憶起來並不算特別復雜。只是那些藥劑調制,以及修補過程中使用的材料以及靈魂藥劑。比兌的度量精細程度必須掐到毫厘。這種經驗不是書面可以表達的,必須用大量積攢下來實踐經驗作為衡量標準。所以說,往後‘任道而重遠’。
「所有涉及的到藥劑配方以及修補手法,我已經全部記錄下來。」點上最後僅剩的靈魂藥劑,看著灰發男人寬闊背脊上縫合的傷口順利融合。加里特褪去手套從懷里取出個巴掌大的筆記本遞給一邊的少女。
「加里特先生,謝謝你。」
「跟我還客氣什麼。」帶著煙草味還混雜著血腥氣的寬大手掌揉搓著自己頭發。比自己高處不少褐發男人露出個如同朝陽般笑容,轉而拍拍石小楠瘦小的肩膀。「打起精神來,事情還沒完成呢。接下這家伙胯骨上的傷口就靠你親手修復了。不用擔心,那不是什麼復雜的傷口真心修補起來過程很簡單。」說罷用下巴點了點趴在床上的威廉,「翻過來把褲子解開。」
片刻之後沒有得到回復。「威廉!」石小楠略帶疑惑的出聲。「威廉?」下意識走到床邊推了推床上的蒼白人影。「威廉!?」手掌剛剛貼上床上拿到身影,入手如同燃燒起來的炙熱溫度。讓石小楠頓時就慌了神。「威廉?」
拍打著這具滾熱的身體得不到任何回復。察覺到異常的加里特同樣走到床邊模了模陷入昏迷中灰發男人。
滾燙?
「加里特先生,威廉有些不正常。」顫抖的聲音毫不掩飾地帶著慌亂。
「我知道了別著急。」面色凝重地拍了拍石小楠顫抖地手掌,將情緒不穩的她拉倒一邊。
如同朝陽般和煦的臉皺起眉頭,跟平常溫柔大度的形象完全相反。眉頭深深的川字打破了加里特身上那種獨有的溫和氣質。指揮著憑空出現在房間里的骷髏兵。「把他翻過來。」
無力躺在床上的修長軀體。雙眼緊閉的蒼白臉孔就像是失去靈魂的玩偶。視線里加里特面色凝重額檢查床上灰發男人的異常狀態。石小楠的腦袋里充斥卻仿佛都是那滾燙到炙熱的溫度。
不應該是冰冷的體溫嗎?
怎麼會變成這樣
入手模到哪里都是如同燃燒起來的炙熱。即使作為經驗豐富的亡靈法師,加里特也從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傀儡是道具但是本質上他就是尸體,人死亡之後時間就會停下所有逐漸發生的改變同時也會終止。特別是被制作成傀儡的尸體。連最後腐爛都不會發生。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是恆定的。
但是床上這具跟其他傀儡不用。這個傀儡擁有自我意識以及完整獨立的人格。他是特別並且獨一無二的。本身存在就已經是最大的變數。所以這具蒼白軀體上發生每一個變化,所衍生出的結局都讓人無法估算。
所以,棘手了!
視線里晃動的高挑身影就像是慢放一樣。緊繃到幾乎崩斷的神經到了一定地步整個大腦整變成空白。死死定在床沿的少女看著那張蒼白如同陷入沉睡的臉孔仿佛陷入魔怔。
「瑪麗」快速繞過檢查在給威廉檢查身體的加里特。石小楠在他制止之前撩起裙子坐上床頭。「你干什麼?」
傀儡得以趨勢最關鍵點就是靈魂契約中點燃的靈魂。柔軟的手掌在灰發男人蒼白的額頭燙開。順著掌心輸送出的魔力,瞬間在房間里炸開刺眼青色光芒。
「該死。」低咒一聲加里特飛速拉上厚重的窗簾。
頓時陷入一片昏暗中的房間。只剩下刺眼的青色光芒不穩定地跳耀。就像是在經受什麼巨大改變一樣。不像平時那樣穩定平和的色澤。現在的靈魂契約忽明忽暗,中心位置跳耀的靈魂火焰就像是在狂風中搖擺。忽高忽低,似乎一個不留神就有可能被捻滅。
這種忽明忽現詭異變動的不穩節奏。看的加里特滿臉都是驚愕。而石小楠則是看著額頭上那晃動跳耀青色火焰,想起初次結締契約時威廉靈魂圖騰也是這樣不穩定。
順著掌心淌出魔力。在所有人看不見的地方兩人之間緊密綁在一起的聯系被觸動。
「這是」青色圖騰上逐漸浸透出血色暗紅。加里特失聲口叫出聲。
跳耀在蒼白額頭中心的灼熱的青色火焰。從靈魂圖騰上逐漸浸染出來並且彌漫開的不想色彩。順著青色靈魂圖騰原本的軌道重新描繪吞噬。空氣里熟悉的青色,逐漸被那血紅到不詳的色彩所替代。幾乎是中心跳耀的青色火焰完全染上血紅色彩的同時。被鮮紅逐漸吞噬蔓延靈魂圖騰,順間轉變撕裂成一種完全陌生的形狀。
那種不詳的如同撲面而來的血腥氣。如同夜空般漆黑的眼楮,以及會落在背後的黑色發辮。不知道什麼時候遮擋魔法消失顯露出少女原本的模樣。
濃重到讓人挪不開眼楮的黑,襯托著那幾欲淌血的鮮紅。詭異不詳如同禁忌般的畫面。那麼深刻地刻在記憶中,加里特被眼前發生的一切完全奪走聲音
仿佛順著那不詳的血色影響,逐漸被吞沒的靈魂圖騰帶動的兩人之間看不見的聯系。在那血紅的靈魂圖騰完成的瞬間。一股灼熱炙熱仿佛透過那鮮紅的圖騰流竄到肩膀位置。越是這種時候反而越冷靜。
石小楠單手松開領口,拉開衣服看著左肩上極少浮現的靈魂契約冒出刺眼的血紅光芒。仿佛擁有自我意識般地描繪重組。從契約中浸出的猩紅色,在她肩膀白皙的皮膚上描繪出怪異地契約圖騰。
雖說每個亡靈法師結締的下靈魂契約,因為傀儡本身安放靈魂的不同所呈現出形態相互都有差異。但是像這麼血腥並且滲透著不詳的意味的圖騰,即使是加里特自己都是頭一次看到。
這不是普通人能夠駕馭的力量。凌亂長發額發順著耳後滑落,加里特褐色眼楮看著黑發少女那張平靜並且稚女敕的臉。
他想,他大概能夠理解克洛弗為什麼會把這具傀儡交給眼前的少女。
突然抬起攥住她手腕的蒼白手掌,房間里逼人的壓抑瞬間被打破。仿佛失去靈魂卻又重新睜開的深灰色眼楮。從來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清醒狀態的深灰色眼楮里,倒映著黑發少女稚女敕的臉有著片刻茫然。「小姐?」
隨著掌心魔力的潰散,詭異不詳的血紅色圖騰重新沒入額頭中。經歷這段插曲最先反應過來的加里特走到床邊。「醒了有沒有感覺到身體哪里不對勁。」
感官上有些昏沉的大腦,綿軟無力的身體還有些僵硬。就像是從昏睡狀態中蘇醒身體還使不上力氣。直起精壯蒼白的身體坐起來,威廉下意識抬手擋住半張臉。「沒有就是很疲憊。」
很自然的話,但是當話出口之後就連威廉自己都愣住了。
疲憊?
傀儡會疲憊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瞬間原本還有些昏沉的大腦瞬間冷靜下。撇除圍在自己身邊的仔細做著檢查記錄的褐發男人。威廉很自然的靠在床上重新合上眼開始在身體搜尋。
哪里改變了?從那天晚上之後就融合在身體的黑暗力量,在他失去意識的時候似乎完成了某種轉變。為什麼?明明之前一直都沒有發生過變壞卻偏偏在這種時候。所以最終引起變化的契機就在這間屋子里。
而且,這種仿佛銘刻在靈魂上的牽引力。威廉深灰色眼楮繞過圍繞著身邊走來走去的褐發男人,看著房間里背對著自己端著水杯猛灌水的黑發少女縴薄唇瓣稍稍抿緊
沾染著黑色血跡的繃帶。原本只是沒有影子的懷疑而已,然而當猜測被證實的時。加里特那張溫和臉冷硬的就像是石頭一樣。
「瑪麗跟我出來下。」還保持著詫異姿勢捏著威廉胯骨上的染血繃帶。石小楠下意識地應聲,卻在離開時被坐在床上的男人捉住右手。‘沒事的,等我。’笑著對著床上灰發男人露出個安撫笑容,轉而模了模對方溫熱臉頰。讓人安心的溫度重新回來,石小楠臉上不自覺露出幾分真實的愉悅。
石小楠出來的時候,客廳里只有加里特先生一個人。不同如往常溫柔的態度,溫柔美男抽著煙敲了敲他身邊的位置。「坐」石小楠緩緩走到加里特身邊的位置坐下。也就是她剛剛坐穩的同時,坐在身邊吞吐著煙霧褐發男人疲憊地揉著酸脹鼻梁。「那家伙,已經不算是傀儡了。」
完全沒有沒有由來的一句輕飄飄的話。石小楠離著很近就是應為听得太清楚所以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同樣圓潤稚女敕寫滿了疲憊的臉。加里特側頭看著她張著嘴的傻樣。板著的臉突然放松並且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我說的沒有听到嗎?」笑著揉了揉她凌亂的長發。「那家伙現在已經不算是傀儡了。」
這次清清楚楚消化掉這句話。石小楠整個人都愣住了。「為什麼?」
「按照道理來講傀儡不會出現自我意識。他們只是听從命令做事的道具而已。但是那家伙不同,他擁有自己意識與情感。在這一點上他打破了規則成為最特殊的一個。但同樣,即使擁有獨立意識但那家伙的身體依舊跟所有傀儡一樣是尸體。尸體是不具備自我愈合的能力」想起灰發男人胯骨上完好的蒼白皮膚,加里特夾著香煙疲憊地揉了揉眉心。「雖然我不清楚是什麼時候觸踫到了讓他轉變的契機但能肯定的是,那家伙現在身體已經不僅僅只是一具尸體那麼簡單」
「你是說,威廉現在變成人類。」
「哦!不,不,不,不是變成人類。而是夾在人類和傀儡中間。既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活著,也沒有完全死亡。」
石小楠雖然無法很好形容出來,但是能夠理解對面的男人所想要表達的意思。
「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家伙現在確確實實‘活著’。」染到盡頭的香煙,隨手捻滅在煙灰缸里。坐在對面的加里特抬頭吐出煙圈,蹺起腿托著下巴看著對面的黑發少女,「看來這次,我只能幫你到這里。往後的事情,瑪麗需要自己加油。沒什麼可害怕的,即使那家伙的靈魂圖騰重繪,但是契約依舊在你身上如果哪天感覺那家伙超出了自己的控制範圍」柔和的唇角勾出一絲溫暖的笑容,「不要猶豫,直接銷毀他」
同樣作為亡靈法師絕好的素材擺在眼前。偏偏是個認了主的,即使搶奪也指不定什麼時候會被反咬住咽喉。克洛弗那家伙是算準了他一定不會出手嗎!
該死!加里特扯下綁住頭發的發帶,褐色眼楮掃過少女那雙純正的黑色眼楮。腦袋里想起克洛弗那張自信飛揚的臉。
果然,那家伙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人討厭。
仔細消化著加里特先生留給她的話。石小楠雖然還沒有明白這個介于生死之間的這個跨度有多大。
但是有一點她很清楚,那就是威廉是‘活著’的。雖然他這個‘活著’跟正常上的活著出入很大。但是往後下去威廉身上可能會出現更加趨向于人類的變化。而且這次不是靈魂以及內心,而是身體上的轉變。
逐漸變得貼近人類,而又不是人類。這個話語本身就很微妙,特別是加里特先生最後正色時留下的告誡。石小楠捂著左肩那個極具攻擊性的靈魂契約,腦袋里回想著那不詳的血紅總感覺內心有點惴惴不安。
「小姐。」死寂沒有任何人的房間。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身後的修長身影,順著細滑手臂滑到掌心的蒼白指尖。溫熱的觸感讓石小楠還有些回不過神,直到背後的蒼白身影繞道面前。
石小楠看著單手撐在椅子上威廉。有些躁動不安的心頓時安定下來。手掌逐漸貼上男人蒼白堅實的胸膛。
很溫暖,但是沒有心跳。
算了!躊躇什麼呢?石小楠看著威廉那張熟悉的臉安靜片刻之後。猛地站起身,「算了,以後的事會不會發生的事情。現在糾結也得不出結果。」反正眼下威廉沒有靈魂崩潰,其他問題只要不造成什麼致命的影響都可以忽略不計。石小楠這段時間是已經被徹底嚇習慣了。只是今天在客廳里接受的信息量略大,一時半會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就拋到腦後
漆黑的房間,柔滑的紫色床鋪上緊緊纏綿在一起身影。親吻著壓在身下的反應略微青澀的身體。十指交扣,嘴唇從小月復開始順著那溫熱縴細的軀體逐漸往上落下一串串細密地親吻。
充斥在耳邊的甜蜜呼吸,讓他整個心都焚燒起來。渾身血液似乎都在往頭上涌,腦子里叫囂著掠奪這具軀體所隱藏的甜美。
是誰?
床鋪上散開糾纏在一起的長發。華麗的紫色床褥下是粉女敕白皙的身體。直到終于親吻到對方縴細優雅的頸項。男人閉著眼楮感受著撫模著臉頰白女敕手掌,低頭吻住那柔軟的唇瓣。緩緩睜開的深灰色眼楮映出的是一張依舊青澀稚女敕的臉。
「威廉!」
黑暗中猛染睜開的雙眼。灰發男人瞪著視線里斑駁地天花板片刻。
陌生又熟悉的房間這里是小姐的房間。
黑暗中男人緩緩從床上坐起身。因為短暫睡眠而飄走的意識迅速回到這具身體中。連同白天發生的一切,以及偷听到談話所有的一切。
‘介于生和死之間既不是人類也不是傀儡。’漆黑的房間里,威廉套著凌亂的襯衫光著腳跳下床,踩著冰冷地地板走到窗戶旁邊撥開厚實的窗簾。
所以說他剛剛是做夢了嗎?
很真實的夢境。肢體上似乎都還殘留著柔女敕皮膚留下的觸感。僅僅只是回想起來都讓人背脊泛起一陣興奮的戰栗。
!
站在窗口的男人就著外面透進來的火光,轉頭看向床上依舊沉睡的少女。黑暗中如同影子般聲息地走到床邊。雙手陷入柔軟的床鋪上,將沉睡中的少女縴細的身體全部圈進自己遮下地黑影中。
想像夢中一樣徹底佔有眼前這個人。親吻她唇瓣,讓那雙黑色眼楮里充斥著自己的身影耳邊恍然想起夢里那聲呼喚綿軟的聲線讓人覺得有點像是拉出的糖絲黏膩並且香甜
黑暗中男人蒼白唇瓣緩緩勾出個愉悅的弧度,輕輕印上少女光潔的頭呢喃著。
「原來,我對你抱有這種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寫了。卡文卡的我好想哭(┬╴┬)。腫麼可以這樣,沒事的時候久特順溜。一道關鍵時刻就是各種卡殼。明明最後一段應該很誘惑我怎麼會這麼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