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目光重新落到老鼠們的身上。
鼠媽媽非常驚慌,它看著那幾團肉球,身子慢慢往後退,每一步輕輕落下,那根還沒被咬掉的臍帶就拖著小鼠們移動。
它發現了這點,慢慢靠過去,小心翼翼的嗅了嗅小老鼠們,然後咬斷臍帶,將胎盤吃掉。
這一次,它沒有再閃躲,而是仔仔細細的看著那一個個肉團,在身邊繞過來,繞過去。
在閃爍的火光下,它的嘴角還沾染著點點的血。
王揚挺擔心它沾了血後野姓大發,將幾只小老鼠吃掉,可又不敢上去將小老鼠抱過來,只能秉住呼吸看著。
鼠媽媽沒有意外的舉動,只是非常忐忑,想靠過去,又不想靠過去,顯得很糾結。
王揚松了口氣,微微一笑,看了看其他的小動物。
其他小動物能感受到幾條新生命的出現,顯得很驚訝,但同時也很憤怒。
它們在這一刻變得相當暴躁,對于如此狹小的空間內又多出新的物種很抓狂。
「簌簌簌~」
它們非常憤怒,尤其是果子狸,躥上躥下的破壞很多東西。
王揚二話不說,拿了根繩子系到它脖子上,另一頭綁到石頭上,又拿了好多石頭壓到那塊石頭上,將它的活動範圍死死的限制在一米之內。
他如法炮制,將公鼠和其他果子狸也限制住,不讓它們做出過激的舉動。
做妥當了後,王揚才放下心來。
他心情大好,靠在牆壁上,微微笑著。
之後的幾天,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發展,母雞們不吃自己的蛋了,鼠媽媽開始哺育小鼠了,果子狸和公老鼠徹底老實了,兔媽媽的肚子更大了。
另一只母老鼠也在最近產下了七只小老鼠。
而在幾天後,幾只小兔子也降臨人世,第一批飼養的小動物全部都給出了回報。
王揚心情極好,天天都樂呵呵的,時不時計算小動物們的數量,估計到年底,數量會翻一翻。
到明年,又是翻幾倍,再過兩年又是幾倍,到時候連捕獵都不用了,吃它們就行了。
王揚的工作變得忙碌了許多,每過段一兩個小時,他就會去山洞深處巡邏一圈,看看食物和水夠不夠,有沒有意外發生。
大意外沒有,小狀況還是有一些,有一只偏瘦弱的小老鼠被鼠媽媽遺棄了。
他觀察過幾次,那只小老鼠每次一步三搖的爬到鼠媽媽身邊,想要吃女乃,都被鼠媽媽粗魯的推開。
它站起來,艱難的爬過去,又被推開。
再爬過去,再被推開。
它一次又一次的爬過去,一次又一次的被推開,它無法放棄,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爬得更快。
可它每次都失敗了,鼠媽媽被它惹急了,一把將它掀翻,煩躁的「嘰嘰」叫。
它翻滾了兩圈,還是想要站穩,爬過去,可它已把力氣用完,趴在地上,鼻子輕輕的聳動。
它在感知其他小老鼠的位置,感知到它們得到了母親的青睞,自己卻被排斥。
它或許覺得不解,或許覺得委屈,或許覺得絕望,但它還不想餓死,鼓搗著木屑,似乎想吃。
費了好大的力氣,發現前方有水,踉蹌著身子爬了過去。
到了木碗下邊,它用力的聞聞,這邊的空氣更為濕潤,它張著嘴要喝,卻踫到了木碗的邊沿。
木碗是王揚隨意制作的淺凹型道具,有的口子高,有的口子低,表面相當粗糙。
沒有喝到水,它又看不見,只好伸出爪子劃拉。
它的身上已經長出了一些毛,短短的,這里一塊那里一塊,坑坑窪窪。
忽然間,它抓到了木碗的邊緣,用力拉起,想爬上去。
可「嘩啦」一聲,木碗被打翻了,壓到它的身上,清水澆將它打濕,毛發濕漉漉的。
它很是狼狽的喝光不多的水,那些水好似不夠它喝,沒了還在拼命的吸吮。
王揚目睹了一切,覺得它挺可憐,這只鼠媽媽既然會遺棄它,肯定有它的道理,很有可能是見它太瘦弱,不想浪費更多的營養。
這種作法是自然界強者生存的法則,企鵝也會這樣做,它們會特別哺育某只強壯的孩子,無視另一只。
「可憐的小東西。」王揚嘆口氣,來到了另一窩的小老鼠面前,它們比之前一堆要晚出生,身上還沒長出毛,鼠媽媽趴在它們身邊啃著木屑。
「這窩還沒出現棄子的情況。」王揚眯了眯眼,盯著那只鼠媽媽,看它是不是女乃水富余,分點兒給那可憐的小家伙吃。
可這只鼠媽媽喂女乃的時候極為不友善,似乎很煩躁它的孩子來吃女乃,一被吸就跑,把身下的小老鼠踩了個遍。
王揚無語凝噎,這該不會踩傷了吧。
他嘆口氣,看來這只鼠媽媽太不友善,貿然將那只小老鼠放進去,肯定直接咬死。
他將目光放到了另一邊,在那里,兔媽媽站在原地,兔寶寶們奮力的鑽到它的身下,喝著女乃水。
兔寶寶們的個頭非常小,身上只有一點點的短毛,遠遠一看,會以為它們是老鼠。
王揚將它們的空間打掃干淨,又丟了把青草給兔媽媽,換了碗水。
對于兔子來說,它們似乎沒有那麼在意氣息,王揚可以每天給它們清理空間,而老鼠的空間,王揚已好幾天沒有打掃過了,山洞後方盡是它們的濃重氣味。
可王揚又不敢清理,相當頭疼。
轉了一圈,他又來到了那只可憐的小家伙面前。
小家伙依然被鼠媽媽排斥在一邊,無力的趴在厚厚的木屑上,輕輕的呼吸。
它餓了很久,只能把水當女乃喝,再這樣下去,估計活不了。
「怎麼辦?是看它活活餓死,還是給它個痛快?」
在這里生活了這麼多久,王揚對什麼可愛的小動物都免疫了,只要是能吃的,不管多萌,多小,下手連眼都不眨。
可這只小家伙的命運太差了,連讀力生存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上天能讓自己重生,天上說不定有雙該死的眼楮在盯著自己,自己就幫它一把吧。
他拿了個碗,將小家伙舀了出來,捧在手心里。
小家伙對突如其來的氣味感到十分不安,這聞聞,那聞聞,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他來到另一只鼠窩面前,看到那只鼠媽媽又踩了自己孩子幾腳,頓時搖了搖頭,看上了那只溫順的母兔子。
這種品種的老鼠和兔子差不多大,小家伙和小兔子看上去差不多大,表皮都粉粉的。
他將小家伙放進了兔子窩,站起身子抹了把臉。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哥們只能幫到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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