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發生的事情十分突然迅速,流星還沒看清楚是什麼野獸襲擊,就被撲到地上,徹底咬死.
滾熱的鮮血噴灑在白雪之上,在低溫中快速結成血塊,變冰。
驅趕者等人一去就是幾個小時,他們再也沒有見到流星,以為他回去了,便沒有回頭找他。
等他們回到了流星出事的地方,只是看到一灘血跡。
一堆血說明什麼?說明有動物被獵殺了,他們笑了起來,看來流星有收獲。
回到了山洞,天色很快暗了下來。
大人們還是沒有收獲,王揚不覺得意外,隨便吃了些東西,便在吵鬧的聲音中尋找睡意。
驅趕者等人吃飽了,對今曰沒捕獲獵物的事情感到疑惑,便在地上畫圖。
他畫了些經常捕捉到的小動物,眾人搖頭。
他想找來流星親自問問,卻沒見到他人,也不知跑哪去了。
王揚在到處找睡意,被震耳欲聾的嘰嘰叫聲吵得片刻不寧,哪里還能睡得下去,無可奈何的走到眾人旁邊,看看驅趕者畫的什麼。
驅趕者又向人群里望了望,還是沒見到流星,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將他今天的經歷畫了下來,然後畫了一張流星的樣子。
他畫得不像,但配合他今天的經歷,眾人還是看了個明白。
他指著流星,看向眾人。
眾人音樂間明白了什麼,互相看了看四周,果然沒見到他,一片沉默。
王揚也看了看四周,沒見到流星,頓時詫異的自語道︰「流星沒了?不是吧?」
他跑到山洞後方,沒見到人,又跑到峽谷中,打開各個動物的房舍,也沒見到人,最後跑到峽谷的谷口處,對著森林呼喚了一聲。
「嗚~~」
清靜的雪夜上,回響著王揚的呼喚,這道聲音傳播得很遠很遠,從皚皚白雪上方飄過。
沒有人回應,森林中死寂一片。
王揚垂頭喪氣的回來,走進山洞,無力的縮了縮脖子,流星不見了。
一個人若是一天都不見了,基本上宣告了他的死訊。
尤其是在如此寒冷的天氣之下,餓不死也凍死了。
「誰干的?混蛋!」
王揚「淬」了口唾沫,心中暗罵,一般來說,幾個人只要在一起,不踫到一大群食肉野獸都不會發生危險。
畢竟許多猛獸喜歡獨居。
但是驅趕者畫出來的信息很明顯,流星是單獨的情況下遭到了襲擊。
讓王揚疑惑的是,他當時沒機會反抗嗎?沒機會呼救嗎?
如果大聲的叫了的話,或許就有人听到,前來幫他。
也有可能,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四周的情況,導致被襲擊時,做不出半點反應。
在沒有注意力分散的情況下,許多動物都能殺死人,一只老鼠,只要它擁有鋒利的爪子,一下子劃破人的喉嚨,它也能完成殺人。
但它們不會這麼做。
最有可能殺死流星的,便是刃齒虎和狼群。
它們擁有很好的動機殺人,刃齒虎不用說了,地盤離得最近,遭受的退讓最多。
今年的春夏秋三季,肯定沒少受委屈,會不會它覺得自己被觸及了底線,所以殺人。
亦或者,它就是純粹的餓了,找不到食物吃,襲擊流星。
狼群更不用說了,一直以來,兩方互相看不順眼,好幾次都差點火拼,自己的部落還在一個月前獵食了一只小狼。
它們是最直接的,最有可能的嫌疑人。
還有一位嫌疑人也許會被人忽視,但卻是同樣存在的,那便是右山上的恐貓。
它與王揚等人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最多也就是王揚經常去它的地盤采植物,並不會在它的地盤狩獵。
那為啥說它有嫌疑呢?其一,它住得近,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條,有學者研究過,得出結論,猿人長期在恐貓的食譜上。
以上三位,便是最有嫌疑,也最有可能的。
王揚這是在假設流星死了的情況,如果流星沒死的話……
他會不會是與野獸展開了爭斗,胡亂逃跑,從而跑沒影了?
應該不會,他可以呼救。
那還有一點可能,是不是他將一只獵物打傷了,獵物逃跑,他不顧一切的去追?
王揚覺得很有可能,他見識過那家伙的勇氣,想單挑刃齒虎,他很可能為了追獵物,不理會地盤的事,直接沖進去。
然後追了好久,結果發現晚上了,無法回來,就上了某棵樹。
王揚越想越覺得可能,一拍**,跳了起來。
眾人望著他,不知道他這麼神經質的要干什麼。
只見他走到篝火堆旁,拿起一根火把,叫道︰「走!尋找流星落!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就算他真死了,我也要看看他被拖到了何方,為其報仇。」
他沖著驅趕者指了指那灘血跡的畫,然後指了指流星,最後指了指外面,又拿起一根火把交給了驅趕者。
然後他一一交給其他八個人火把,組成十人救援謙調查小組,準備一探究竟。
「你們跟我出去,其他人別去,守護好山洞。」
他自言自語的發出一通命令,然後率先走出了山洞。
眾人明白他要去找流星,但看了看黑蒙蒙的夜色,舉棋不定。
王揚轉頭,叫道︰「走啊,愣著干啥,不能等到白天,誰知道晚上下不下雪,萬一下了,第二天什麼痕跡都沒了。」
眾人哪听得懂他在說什麼,沒有動作。
王揚知道他們擔心什麼,黑夜對于他們太不利,安全姓大大降低,野獸悄悄靠近的話,很難察覺。
王揚不得不回到山洞又畫了幾張圖,圖中的人面對野獸揮舞著火把,野獸頻頻後退。
他想讓眾人明白動物們很怕火。
也不知道他們是看明白了,還是不敢違抗王揚,跟著王揚出去了。
冬雪的夜景灰灰蒙蒙,天空被厚厚的雲朵遮掩,看不到半點星光。
听人說挪威的雪夜很漂亮,萬里無雲,星光璀璨,銀河如彩帶般懸掛在天空,在某個時間,還能看到極光。
王揚沒去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這里的雪夜,卻是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用來殺戮和藏匿再好不過。
冬天本來就很冷,零下幾十度的氣溫,夜里更冷,不過王揚幾乎冷得麻木,沒有啥感覺。
一行人慢慢走進雪中,舉著火把小心的注視著四周,腳踩在積雪上發出難听的「吱呀」聲。
王揚確實很急,他還不確定流星死了沒有,多拖一分鐘,便多一分危險。
但他同樣不敢狂妄的快速前進,畢竟動物怕火是一回事兒,餓紅了眼又是一回事兒,何況還有九條命跟著自己出來,不能亂來。
他將驅趕者叫來,要他帶路。
驅趕者和他並駕齊驅,走在最前面。
「簌簌~」黑暗中不時發出躥動的聲音,很詭異,許多小動物都會在夜里活動,哪怕夜里更冷。
每當四周有異動,王揚等人便停下來,觀察一下周圍。
「嗚~」
王揚試探的喊一聲,看看是不是流星。
眾人一路走去,且行且停且呼喚,沒過多久,終于來到了流星出事的地方。
驅趕者停了下來,對王揚指了指那灘血跡。
血跡早已干涸,融進雪中,結成冰,濃一些的地方鮮血發黑發暗。
王揚蹲下來,仔細的看了看,模了模,心中也不知什麼滋味,站起來,對著四周喊了喊。
「嗚~~」
……
在王揚等人離開的時候,山洞中還剩下四十幾人,有出沒過森林並且很有經驗的,便是以小紅等人為首的十幾人。
余下的三十人,都是些小伙伴。
張三和李四屬于特例,基本上不參與任何捕獵的事,干著他們喜歡干的東西,算是擁有超級特權了。
王揚等人走後,他們便窩在山洞中,不知道干點兒啥。
王盈盈蹲在山洞口,腦袋支在膝蓋上,瞪著大眼楮望著黑色的峽谷口,想看到那一抹火光。
張三坐在他旁邊,削著木頭,時不時看看她,又看看峽谷口。
山洞中大多數人都沒有睡意,對于他們來說,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敢夜晚出去,黑色的夜,仿佛是死亡的**。
年紀大些的大人,表現的擔心更是明顯,又急又躁的走來走去,很是煩躁,跳蚤都不捉了,看他們的樣子,恨不得帶著火把和眾人會合。
峽谷中的「嘰嘰」聲無比的吵鬧,眾人越听越煩躁,真有點听不下去的感覺。
忽然間,一聲特別尖細的慘叫從鼠群中發出。
整個峽谷好似被這聲音引爆,無數尖細的聲音發了出來。
噪音的分貝直逼堵車時的喇叭。
「咯咯!咯咯!」雞窩中也爆發出了聲響,所以的屋子里發出咚咚的響聲。
眾人嚇了一跳,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小紅面無表情的快速帶好裝備,其他人也紛紛準備起來,張三二話不說,沖進山洞後方,抱出來一大捆長矛,給每個小伙伴分發了一把。
小紅等人拿起火把,俯低身子,走出山洞。
他們來到最近的雞舍,打開了門,里面亂成了一團,小雞們紛紛躲進母雞的羽翼之下,母雞自己都不知所措,跑來跑去。
雞老大則發著怒,瞪著眼楮,站在雞舍門口,想瞧瞧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打擾老子的美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