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畫能把王揚這麼一個大老爺們吸引過去?很顯然,不是圖!像金瓶梅這種小兒科的圖書已經對他沒有吸引力了.
應該說,對于一個看了十幾年現場版愛情動作戲的男人來說,區區一幅圖,是無法吸引到目光的。
當然,也不是因為那個少女畫的圖畫特別好看,特別有藝術氣息。
王揚不是鑒賞圖畫的大師,對于這點,他很有自知之明。
只見那女子也捧了一把白色的泥沙,平整的鋪到地上,然後拿起樹枝,在白色畫板上左一撇,又一捺,橫一下,豎一下,切割成無數小塊。
好好的一幅白色畫板,被切割得七零八落,沒人看懂她在畫什麼,一些以為她在畫雪的大人直搖頭,說雪景不是這麼畫的。
李四更是欲言又止,想糾正她,但想了想,她才剛剛學畫,就沒去說。
然而,在其他人眼中十分滑稽的圖畫,在王揚的眼中,確實帶著幾分奇幻和神奇。
那些用樹枝畫的線條,由于每一筆畫去,白沙被推到兩邊,露出下方紅色的沙子,使得那些被切割成一小塊一小塊不規則的白色畫面,突然間有了靈動。
看上去就像是一塊很久沒有下過雨,干涸到裂開的土地。
而那些土地的顏色,正是白色!
這個世界上,白色的土地絕對不多,雪地是其一,白色黏土又是其一,而還有一種地的表層是白色的,那便是鹽地!
鹽地的形成,基本上可歸于兩類,一類是地表本身就凝聚了大量的鹽。
第二類則是那塊地方原本是個含鹽量比較高的湖,但由于板塊移動,導致氣候大變,結果常年暴露在陽光之下,沒有雨水補充,漸漸蒸發,最後干涸。
而湖中的鹽份,便在不斷的濃縮中結成了鹽晶,覆蓋地表。
如果此地真的不是雪地,也不是白色黏土的位置,那麼不出意外,便是實實在在的鹽地。
那可是白花花的天然鹽啊!整個一天然的財富,連制作鹽的過程都不需要了。
王揚心情十分激動,他可不想制鹽,制鹽的過程雖然說不上麻煩,但相當耗費時間。
有海,制作海鹽,沒海,打個井制作井鹽,真逼急了,把泥土拿來煮,煮出泥土中的鹽分。
這些做法無疑很浪費時間,也很不適合在現在眾人的發展節奏,若是能找到鹽地,自然是最好的辦法。
當下,他就拉來了那名少女,又畫了一幅干涸的圖畫,只不過這一次,他是找了塊黃色的土地畫的。
他必須確定這少女是覺得白色黏土畫的好看,還是真的遇到過鹽地。
他的臉色極為嚴肅,雙目中盡是凌厲,表現出自己無比的重視,開不得半點兒玩笑,然後指著面前的兩幅畫,問她經歷過的到底是哪種畫面。
她有點兒嚇壞了,王揚的表情十分凌厲,手上的勁極大,抓得生疼,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惹得他這麼生氣,難道是畫得很難看?他不滿意?
她十分無辜的指著自己那幅白色的畫,認為自己沒有亂畫,委屈得快要哭出來。
「果然沒錯!」想到找到少女等五人的時候,那里的草很咸,基本可以肯定,附近會有一塊鹽地。
他一樂,不由自主的將少女拋到了天空。
眾人見他拋起少女這麼開心,眼中閃過異色,驅趕者更是不失時機的來到王揚身後,鋪了幾張獸皮。
王揚轉頭一愣,疑惑的表示︰「怎麼個意思?我還不困。」
驅趕者嘿嘿一笑,畫圖表示道︰「小紅不在,王盈盈不在,笑笑她們也不在,你可以盡情做你想做的事。只不過地上很硬,鋪張柔軟的獸皮比較好。」
王揚愣了差不多有一分鐘,氣急敗壞的一扭頭︰「都什麼人吶,太齷齪了,太齷齪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王揚收拾好了裝備,帶上好多個袋子,準備尋找鹽地。
少女五人自然要去,並且王揚打算一次姓多運點兒鹽過來,于是將沒事兒干的人都叫去,差不多二十人左右,也不管驅趕者一臉郁悶,囔囔著︰「帶上我。」夾「馬」便走!
就像前幾天前往沙漠一樣,由于這次是有目的的前進,不需要找人或者找其他材料,所以前進的速度極快。
尤其得說的是蠢貨最近正值發情期,原本最懶的它,在望著一眾母羊駝搖擺的身子時,**大發,全身的潛力都激發了出來,大「噢」一聲,向前沖去。
那速度,「嘖嘖」,當真是風馳電掣,比汗血寶馬還快。
看著它如此勇猛,再想起它以前各種罷工、偷懶,王揚頓時覺得自己被它耍了,怒拍它的**,一邊拍一邊怒罵不斷。
「我%¥#……你這蠢貨,當初都沒見你跑這麼快,真是**動物%¥#……」
罵歸罵,但速度確實一流,三天後,他們神奇般的到了之前找到少女五人的地方。
他問了方向,少女指向前方,于是他們再次發起沖鋒。
又過一天,他們發現土地的顏色從深紅色變成黃色,然後變成米黃色,在翻過一個山坡後,展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無與倫比的純白世界。
這個世界極其的大,一望無邊,無比遼闊。
大地被大片大片的白色覆蓋,蔓延至天邊,與白雲相接,產生一種天地連在一起的美妙錯覺。
而在最天邊處,那些白色反而閃爍著幽幽的藍光,升騰起空靈與幽靜。
王揚知道這是光學與視角的問題,等走近了,是看不到這種情景的,但他仍然被震撼得無法用言語表述,整顆心都快要沉醉下去。
「我的單反相機呢?」他咧咧嘴,恨不得拍幾張照片下來。
「呼~」有風吹來,打在王揚身上,那風十分凜冽,可在鹽地中卻帶不起半點塵埃。
頓時,一股腥咸味撲面而來,比海風還重,有些刺鼻,王揚立即決定,今天晚上不吃鹽了。
他對眾人揮了揮手,往下跑去,很快,他們就沖到了下坡,來到了鹽地的邊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