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八部之般若陀羅尼 竊書可為偷? 難得糊涂吧

作者 ︰ 自蹊

那偷經的小和尚剛跑出山門外,看見石階下蹲了一個裹著手臂的年輕婦人、和一個坐在地上的和尚正說話。♀/那二人見了他很是驚訝,那婦人似是想扶著和尚躲開。偷經的小和尚疾奔過去,一把扯住那婦人擋在身前,本想威脅那些追來的和尚,讓他們就此止步。

不曾想那個脾氣暴躁的凶和尚,先是被喬峰戲耍了;後來又眼見寺里出了奸細,還傷了那麼多人,當即惱羞成怒。暴和尚幾步越過倒地的僧眾,一記般若掌,帶著十成功力就掃了過來。正巧這邊那偷經的小和尚扯過了阿康。

喬峰眼見那凶僧要出手,他知道這人掌力的厲害,此時想阻他已難。急忙運起輕功,後發先至,攜起阿康、擒了那偷經的小沙彌發足狂奔。饒是如此,喬峰仍感到,在他捉住二人之時,有一股力道,透過他二人,帶得他微微一震。

喬峰待跑出一個山頭之遠、料想已將少林僧人甩開的時候,才將他二人放下,並隨手點了那偷經僧的穴道。再看阿康,此時已是昏了過去,嘴角卻還掛著血痕,氣息不順,顯是被剛那凶僧的掌風傷到。阿康傷後畏冷,此時又已入夜,林間寒意更甚,阿康不自覺的有些瑟縮,往有暖意的地方靠過去。喬峰深悔自己未能謹遵對譚婆的誓言,放阿康獨自一人,才累她受此無妄之災。♀想想今日若不是她冷靜機敏、果斷阻攔,只怕自己現下已和生父大打出手,釀下父子相殘的慘事。自己卻害的她屢屢受傷,心下是悔愧難當。見她如今這副病容,卻也一時無法,只得月兌下外袍,給她裹上,替她御寒。再尋些枯枝干草,用火折子點了個火堆,希望她能好過一些。喬峰第一次如此心焦的等待天明,盼著到時能帶她到山下鎮上,尋個大夫瞧瞧。

喬峰這邊正憂思煎熬呢,卻听一陣踢踢踏踏的馬蹄聲,以及吱吱扭扭的車輪聲。喬峰立時警覺,正疑惑不知是何人追來。卻見的盧樂顛的沖他跑了過來,後面竟是拉車的青花馬,拖著車廂,也跟著的盧,尋了他們過來。

喬峰見了大喜,拍拍的盧道,「多虧了你了,今番真是要好好謝謝你。」說罷到車上娶了水囊、衣袍,給阿康厚厚蓋上,又喂她喝了一點水。阿康微微飲進一點水,卻又是一陣嗆咳。咳著咳著,竟咳醒過來了。

阿康朦朧著眼,恍惚了好一會兒,才看清現下這是在一處林中空地上。阿康有些頭昏的問到︰「喬大俠,我這是怎麼了?」

喬峰下巴沖那倒在地上的僧人一揚,示意道︰「這和尚好像是假扮的,在少林寺中偷經,被人發現。♀他許是想挾持你,卻害你誤中少林僧人的掌風。」

阿康听了不禁「啊」的驚叫出來——來少林寺偷經的,莫不是阿朱?難道她是這時候和喬峰在一起的?

阿康對原著的一些細節,本就記不那麼清楚,生怕亂誤了人家的姻緣。忙讓喬峰快把那人穴道解開。喬峰卻想,這人不知是誰指使的,和我父母被害、康夫人孩子被劫、我師父被襲有否關聯,倒是應該及早問個明白。

喬峰上前,拍開那和尚的穴道。小和尚咳了幾聲,也自幽幽轉醒,見了喬峰,卻是眉目之間都是喜色,喊道︰「喬幫主,又是你救了我!」這小和尚的聲音此時卻是千嬌百媚,听得喬峰、阿康具是一寒。那人從地上利落起身,轉過臉去搗弄一陣,再轉回來時,已是阿朱那張巧笑倩兮的笑臉。

喬峰一愣,道︰「怎會是你?你怎的害了康夫人?」

阿朱此時方看到阿康正在火堆旁,靠著一棵大樹坐著。阿朱怯怯的望了喬峰一眼,小心翼翼的走到阿康身邊,蹲子,輕輕拉著阿康的手道︰「馬夫人,對不起。我……我不知是你。我本以為那些和尚不會傷害無辜,怎知他們卻連你都打傷了。♀」說到這里,已是帶著哭腔,帶著一雙淚眼低下頭去。

自杏子林阿康為替馬大元正名、不惜自曝和馬大元只是夫妻之名的隱事之後,喬峰再見阿康時一直是稱她「康夫人」的。此時听阿朱喚阿康為「馬夫人」,覺得當日杏子林之事她亦在場,明知原委、卻又如此稱呼,未免有些對馬大元不敬。但一來阿朱這麼稱呼確也沒錯,再來她本就是慕容家的人,如何行事本該由她家公子去教導,自己一個外人,還是不要僭越的好。

阿康卻沒放在心上,左右一個稱呼而已,她並不喜歡人家叫她「馬夫人」,但這個念頭放在心里就好,人家小姑娘也沒叫錯,自己當然犯不上為這個擺臉子。至于阿朱連累她受傷之事,想來她也未必是故意害人;再說傷都已經傷了,何苦還把人給得罪了呢。于是苦笑道︰「既然我尚無大礙,不過是受幾天苦頭而已,你也就莫要放在心上了。」

阿朱听了,立時抬頭,破涕為笑,乖巧道︰「多謝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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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康睡夢中聞到肉香,便餓醒了。正听到喬峰問及阿朱怎會去少林寺盜經書。就听阿朱甜糯糯的聲音道︰「阿朱听包三爺和風四爺提及,我家公子對各派武功,無不精通,唯有對少林絕技從未涉獵,常常深以為憾。婢子便想為公子爺分憂,偷偷把少林的秘籍‘借出來’,給我家公子爺瞧瞧。等公子爺看完,阿朱再把它還回去也就是了,誰知道少林寺的和尚那麼凶。卻不知道喬大爺是怎麼惹到少林和尚了,怎麼也被他們追趕出來?」

阿康听了這話,心里覺得暗自奇怪。若說是慕容家有心盜經,也不會派一個武功如此低微的小小丫鬟出馬,更連接應都沒有。況且慕容博此時應該就在少林寺偷學七十二絕技呢,哪里還用得著偷經書呢?若是阿朱自己私下行動,做了這麼有失本份、弄個不好還會給她家公子惹禍的事,單單是出于對主子的關心,阿康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再听她說的,又是「借」、又是「還」的,這少林寺又不是圖書館,人家憑什麼要借給你?人家自己的東西,不讓你拿,就是「凶」了?這簡簡單單幾句話,連削帶打,竟說得好似她出于「忠心」,也沒犯什麼大錯,又把喬峰也拉過成了同盟——你喬峰不是「也被他們追趕出來」了嘛?

阿康接著繼續神游,想到原著中阿朱因為喬峰救了她,且又肯平等的看待她,便痴心相隨。阿康覺得這個理由跟阿朱這個人的性格、行事很不搭,感覺怪怪的。阿朱盜經的行為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丫頭為了爭得主子青眼、而舍命搏出位的舉動。阿朱的身世,再加上她聰明機變的個性,作為慕容家丫鬟的經歷,怎麼想怎麼覺得她不會單純。如果說盜經只是出于她的「天真」,試想,慕容博會放一個愚蠢、沖動、又異想天開的丫頭放在自己老婆、兒子的身邊麼?要知道慕容博圖的可是復國大業,他身邊的人,即便不是心機深沉,至少也該嚴謹穩妥吧?就算有個大嘴巴的包不同,那也是為了擺在那里給慕容復攢禮賢下士的好名聲的,況且包不同行事也還是有分寸的;風波惡也只是在找架打這個問題上很瘋狂,卻也不耽誤大事。

再說回來,在慕容家、守著文武雙全、溫文爾雅,又是和喬峰齊名的慕容復長大的女孩子,心目中崇拜的英雄竟然會是喬峰這樣的草莽之輩,這雖說不是完全不可能,卻也讓人……至少阿康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與其說她跟著喬峰是為了痴情,阿康倒覺得更像是為了她自己能有一個更好的前景、而攀上了更有可能攀上的人——畢竟喬峰是與慕容復齊名的英雄,有這樣真本事的人,離了丐幫,在哪里不也都一樣能成就一番事業;到時她阿朱搖身一變,自然就成了與英雄患難與共的結發之妻了——這不遠比跟著一個沒準什麼時候能復國成功的慕容復,做個婢女或侍妾,要好得多麼?

想到這里阿康不禁失笑,心想自己是不是爾虞我詐的日子過多了,恁地什麼到了她這里,都給歪曲成這樣。更何況即便阿朱姑娘真的用了心機,也不過是為了她自己的將來圖謀,又沒當真害了喬峰什麼,她又何苦想那麼透徹。就像白素貞自迷許仙,許仙自迷白素貞,又關法海什麼事了。阿康才懶得多事,而且,也許真相正如外面那位喬英雄此刻眼中看到的一般,全都是天真少女的美好。

阿康笑笑,繼續裝睡,免得打擾他們。心中仍不免嘀咕,你們二人可不要你儂我儂的,忘了這里還有個餓肚子的病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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