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1-01
見風使舵,這幾乎是人的天性,剩下的幾個人都立馬跪下顯示自己的忠心,此時恨不得掏出心來給胡力看,當然要是真讓他們掏心的話,他們估計會拿起刀。
當然,一花一世界,有陰就有陽,有害就有壞。那麼,有服從的,屈服的,就一定會有反抗的,不服的。
大帳里有幾個小貴族,小頭目這時好像看出了什麼,目露凶光,拔出自己的武器聚在一起。
胡力就那麼看著,也不說什麼。
終于,大帳里所有的人都劃分好了陣腳,站著幾個人,拿著武器。跪著幾人,單膝置地,左手拿著武器插在地上,隨時可以暴起發難。
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擺在中央,在兩股人的中間,甚是眨眼。
「啪啪!」
胡力這時候抬手拍了幾下。
大帳外邊悉悉索索響起了聲音,這一幕叫那站著的幾人臉色發白。
果然,一瞬間大帳中就進來了許多手拿兵器的勇士,將站著的人圍了起來。
「殺!」
胡力殘忍的一笑,恨聲道。
話音一落,那些勇士就像狼入羊群,對著那些反對胡力的人。
本來那些人能坐到現在的位置,都不是省油的燈,武力不會比這些進來的勇士差。
但是,俗話說得好,亂拳打死好師傅。
在絕對的數量下,那些反對的人只是一湖泊中的小魚,只掀起點滴波瀾就回復了平靜。
等到所有的人被殺光後,胡力下令秘密把這些尸體扔掉喂狼。
跪在地上的人沒有動,都知道現在胡力的野心了,此時誰敢稍有異動,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拋尸草原,便宜了草原上的狼群,成為野獸的口糧。
似乎很滿意,胡力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都起來吧,你們都是我最忠誠的勇士,今後我做了大單于,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聞言,還沒來得及起身的眾頭目,連忙效忠。
「謝大單于!」
「恩,好。桑巴哈,你先去把那些人的族人收攏,暫且歸于你帳下吧!做好後,再回來大帳,我們還有事的合計合計
本來,已經平下心來的桑巴哈一听這話,心里又泛起了波瀾。不過,這次明顯是高興的,臉上漲得通紅。這回報來得太快了些,自己都還沒來得及反應。
至于說什麼事要合計,除了剛剛說的,還能有什麼。
「謝大單于啊,桑巴哈永遠是你最忠誠的僕人!」
「恩,去吧!」
胡力十分滿意桑巴哈這個人,尤其是他還對自己充滿了畏懼,胡力十分享受這種被人畏懼的感覺。
再說,這次自己能上位全靠桑巴哈這張嘴,這麼個「能人」要是不用的話,都對不起自己。這一刻,他已經把桑巴哈看做了自己的心月復,他也相信桑巴哈是不會背叛自己的。
等滿心歡喜的桑巴哈出去大帳後,胡力就把眼光放在了兀立索身上,他饒有興致的只是望著,沒有說什麼話。大帳在桑巴哈出去後,又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沒有人知道,此時兀立索那雙三角眼里充斥的仇恨,還有不甘。因為他的頭低的太低了,外人看只會以為這是他對胡力的無邊忠誠,甚至不敢正視的畏懼。
但是胡力知道,兀立索沒那麼簡單,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也清楚。甚至就算以前他不是很重視,就憑剛才的表現也該讓他重視了。
桑巴哈喜形于色,這種人很容易掌控,再加上他的一切都是自己賜予的,桑巴哈只能靠自己才會有權勢。但是兀立索不同,胡力感覺兀立索就像一只狼,一只危險的狼。
他審視著這只狼,心里想著怎麼處理,殺了?不行,至少現在不行。想了半天,也沒有個所以然,只能放下,至少現在還有很多比處理兀立索重要的事情,比如說對付其余幾個部族。
兀立索一直低著頭,他感到自己被盯住了,這是危險的信號。他知道,這一次自己做錯了,太心急功利暴露了自己。一定是胡力懷疑了自己,這時候是危險的,所以他頭都不敢抬,眼楮盯著地面。
就算他恨,哼桑巴哈就憑一張嘴就得到了那些死去的混蛋的部族和勇士。但是,現在他不敢,他知道現在桑巴哈絕對是很得胡力信任的。
一步錯,步步錯!兀立索只能這麼感嘆自己的悲劇,現在先保住小命再說吧,等自己逃月兌了這次,就去投靠傳說中的草原使者,那些神秘的殺神。
一想到那些人,兀立索就渾身發寒,別人不知道那些人的厲害,但是他知道。
他親眼目睹了所謂草原使者的殘忍,還有無與倫比的凶悍。他們不是人,他們真的是神,一群從地獄出來的殺神。僥幸逃得性命的他還記得那一晚,每次做夢他都會嚇醒。
血色披風,黑色鎧甲,漆黑面罩,銀色彎刀,可怖的狼牙箭。
誰能想象那是真的,一夜之間就把鮮卑最厲害的勇士部落屠戮殆盡,那些草原上的狼在那些人面前只能等死。最恐怖的是他們才緊緊百余騎啊,這是多麼恐怖的勇力。
鮮卑的控弦之士在草原上稱王稱霸,比之草原原來的的王者匈奴人都殘忍,厲害。他們的騎射宣稱草原無敵,馳騁于草原之中任性施威。
可是,沒有用,他清楚地看見那些黑色的潮流有多麼厲害,他們的騎射比之鮮卑人更加迅捷,更加凶猛。他們的一支箭足以射殺好幾個鮮卑勇士,快如閃電的箭矣能透過兩個甚至三個人的身體。
還有那圓月彎刀,黑夜的照耀下,那就是死神的鐮刀。一抹抹亮光帶走的是鮮卑人的性命,逃都逃不掉,千人的騎兵就在眨眼間消失在了草原上。
那一晚,他嚇得躺在草原上好久都回不了神,知道天亮,才恢復了絲絲氣力。
看著昨夜的慘戰,不對,是屠殺地。鮮血染紅了草原,他沒有看到一個那種裝扮的人的尸體,昨夜他還以為是天太黑沒看清,現在他終于明白了。那些人沒有死一個人,就把這個千人隊屠戮了,橫呈四擺的尸體,四處的碎肉。還有尸體上的雜碎食肉鳥,他的胃一陣翻滾,連滾帶爬的逃離了這個地方。
要是自己投靠了他們,那胡力算什麼,還不是任意殺砍。
越想越激動,兀立索不著痕跡地抬起頭,看了一眼志得意滿的胡力,眼楮里露出了冷笑,隨即立馬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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