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牛輔冷笑一聲,並不給好臉色。♀
「白波將軍,好大的威風,這是要踏平我們西涼軍嗎?」
白波苦笑不已,踏平西涼軍?就憑這麼點人?就憑兗州軍?他怎麼可能听不出牛輔的極盡諷刺,不過現在能怎麼樣,要不是害怕馬一真的和西涼軍打起來,全滅了,他是不會來趟這次渾水的。
嘴角扯了扯,白波心知自己理虧,也沒辦法。
「牛將軍,這話就見外了,大家同屬聯軍陣營,情如手足,兗州又怎麼會自斬手足呢?」
白波抬出大義,想要將這件事情大而化小,可是他太不了解西涼軍了,也不了解牛輔。這些日子,牛輔很郁悶,自從那日與呂布教勢完敗之後,他心底就一直郁郁寡歡,有一股子邪火難以宣泄。
今兒個得知董卓留自己在軍營,而呂布卻和丁原一起去了盟主那兒,心里就更加不舒服,于是就找人喝了點小酒,解解悶,發泄一下郁悶,可是兗州軍居然帶兵挑釁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兗州軍並不被眾諸侯放在眼里,就是公孫瓚都要比劉岱地位高得多,不為別的,就為那三千白馬義從的戰力,可是兗州軍卻不一樣,內部就不說了,軍紀凌亂,兵甲破敗,身為西涼軍大將,牛輔很驕傲,西涼軍裝備精良,兵甲富足,戰力更是不用說,個個如狼似虎,都是精銳之兵。
要是今日是並州軍,或許牛輔就不是這個樣子了,畢竟並州軍戰力也是有目共睹,再加上呂布的神威,牛輔確實不會如此輕率,可惜不是,這只是最弱的兗州軍。♀
「嘿嘿,白將軍,有你們這樣的手足嗎,拿著刀跑到我們屋子要這要那,完了還說我們是手足,你說你們兗州軍還要不要臉?白將軍,難不成你這面上不是臉?一群土雞瓦狗,還想與日月爭輝,不知死活的東西!」
牛輔酒意上來了,冷笑地對著白波,口里的話極盡侮辱,他的聲音又大,侮辱的話直叫許多兗州軍怒而色變,他們兗州軍在人家眼里就這般不堪嗎,牛輔這話實在太難听了。
兗州軍中一時間有些肆動哄鬧,看向西涼軍的目光很不善,甚至隨時都有暴起的樣子,只不過在牛輔眼中一絲冷笑閃過,他還巴不得兗州軍亂動呢。
而騎在馬上的白波更是怒不可遏,須發皆張,自已已經夠退讓了,牛輔卻一點面子都不給,死死相逼,甚至現在還出言侮辱兗州,要是自己就這樣忍了,那以後在兗州軍中絕對威望盡失,顏面掃地,所以黑著的臉更加漲紅,咬著牙寒著面與牛輔雙目對峙,冷聲道。
「牛將軍,事情是怎樣的,你難道不知道?」
倒是牛輔突然嗤笑了,隨意道。
「咦,這我還真不知道,不妨,白將軍要指教指教我?」
看到牛輔模樣變化和話語,白波還以為牛輔是真不知道,臉上也緩和了許多。
「牛將軍,這件事情畢竟不知者不過,就算了吧,來日我請將軍喝酒。」
白波一直想離開,他們在人家的營地上,太危險了,于是借坡下驢。
卻不想他誤會了牛輔的意思,牛輔冷笑道。
「白將軍,某可沒說某西涼軍錯了啊,孰對孰錯,可不是一家之言就可決定的,而白將軍這般大度,倒是和傳言有些那啥的,再說了,某牛輔喝酒,可不會見什麼人就會和什麼人喝。」
白波神色一變,不自然道。
「哦,那牛將軍是何意呢?」
「何意?求指教啊,牛輔想請白將軍指教指教。」
白波終于知道了,人家根本就沒有想就這麼算了,都是自己自以為是罷了,不過這更讓他難堪,白波覺得自己被耍了,怒氣也就上來了,泥人還有三分火呢。
「哼,牛將軍,你們西涼軍的人搶了馬將軍的女人,我們只不過是來要人的,並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可是適才有一位將軍似乎不願意,還怡氣頤使,不願意放人,甚至刀兵相向,牛將軍,這就是你們西涼軍的待客之道?」
既然撕破臉皮了,白波也就不再低聲下氣,他也早就憋得難受了,倒是牛輔假裝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不知哪一位是馬將軍啊?」
牛輔陰陽怪氣道,說不出的輕蔑,白波心底怒氣蹭蹭的往上漲,轉過頭看向馬一。
此時的馬一也是十分的火大,牛輔是在太囂張了,他手中的大刀恨不得一刀斬過去,牛輔輕蔑兗州軍,輕蔑他,高高在上的樣子讓他難以人忍受,不過他已經清醒了,西涼軍的厲害遠不是兗州軍能比的,只能忍氣吞聲。
「牛將軍,我就是馬一,你有什麼指教?」
牛輔歪著腦袋,盯著馬一,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突然轉而冷喝道。
「嘿嘿,也沒見多個什麼啊?怎麼就那麼猖狂呢,敢在我西涼軍撒野!」
馬一一怒,就想要上去拼命,可是被白波瞪住,馬一回喝道。
「哼,牛將軍,貴軍強搶我的女人,難道還不允許我要回?西涼軍未免也太狂妄了吧,不把眾諸侯看在眼里了?」
白波眼楮一亮,他還沒想到馬一居然有急智,能說出這番話來,接著道。
「牛將軍,這次是馬將軍魯莽了,可是也是救人心切,牛將軍大量一回,可否?看在馬將軍如此痴情的面上,又都是聯軍將領,把那女子還給馬將軍,大家都好不是,來日馬將軍再擺宴謝罪,你看如何?」
可是,牛輔似乎被刺激到了。
「哈哈哈,你當我西涼軍營這麼好闖?就算那真的是你的女人,那又如何!我西涼男兒敢作敢當,就算搶了你又如何,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現在還敢到我西涼軍撒野,找死不成!」
牛輔鴻聲如雷,幾乎所有的人都听見了,西涼軍的士卒更加興奮,將軍如此威武霸氣,西涼軍的男兒膽氣飆升,就是搶了你有怎樣,不服,打一架試試啊!
「將軍威武!西涼軍威武!」
「將軍威武!西涼軍威武!」
「將軍威武!西涼軍威武!」
西涼軍們臉漲的通紅,恨不得大開殺戒,讓兗州軍那些無膽匪類看看西涼兵鋒,看看西涼男兒的霸氣,紛紛像狼嚎一樣,震天動地,士氣如虹。
「沒錯,就是搶了你有怎樣!」
「軟腳蝦,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還好意思說!」
「就是,還要臉不,女人被搶了不知道找個地方吊死,還在四處宣揚,真是無恥啊!」
污言穢語從西涼軍中不時傳到白波、馬一耳中,就連兗州軍士卒都慚愧不已,看看人家多霸氣,再看看自己的將軍,他們都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白波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捏韁繩的手青筋都要爆開,不可抑制的怒火沖上了腦袋,身邊的馬一更加憤怒,手中的斬馬刀對著牛輔,氣得顫抖不已,對著白波恨恨道。
「將軍,西涼軍欺人太甚,難道我們就這麼忍了!」
白波怒極反笑。
「哈哈,搶了就搶了?真當我兗州軍怕了你了!我兗州男兒也不是好惹的,你搶我女人,我就剁了你手足!牛輔你信是不信!」
听到白波話的兗州士卒們頓時精神了,沒錯,兗州男兒難道還怕了你!你敢搶,我就敢殺!低落的士氣在白波一言之後,瞬間像打了雞血一樣,絲毫不比西涼軍差!都像狼一樣嚎了起來。
「剁了!」
「剁了!」
「剁了!」
隨後兩邊的士卒紛紛擺陣以對,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開殺的陣勢,真可謂到了千鈞一發的時候,這個時候只要那一邊動了手,那絕對就是不死不休,虎狼對峙。《第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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