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了門外,之後把眼神集中在了劉焉身上,明顯他的府邸出現了這種事情,如此失禮的事情,他臉上肯定不會好看,果然劉焉的眉頭皺成了山,示意邊上的士卒。
「去看看出了什麼事?」
「諾!」
其余諸侯們都在看笑話,再說剛才的問題很明顯是不會有傻蛋回答的,不了了之是最好的,至于那聖旨是否向天下宣布,那就不用說了,不宣布他們怎麼做王!
心思各異,只怕出了這個府門,大家就會散了,下次見面說不定就是敵我相對,刀兵相向。
不多時,門外走進來兩人,一個是劉焉遣去看情況的,另一個人甲冑在身,很明顯的裝束,這是西涼軍中的將領,一個校尉,就在校尉出現的時候,董卓眉頭皺了一下,而其余諸侯們都是一副看戲的模樣。
董卓發現那校尉額上冒汗,腳下不穩,不知為什麼,他覺得不會有好事發生,可是他依舊沒什麼動作,該喝喝,該吃吃,視而不見,劉焉見狀,問道。
「何事?」
「盟主,西涼軍校尉求見董將軍,不過被下人堵住了,听校尉說有大事要匯報董將軍,末將就請校尉大人進來了。」
「哦?原來如此。」
陰陽怪氣的「哦」了一聲,看向董卓,意思是你的人不懂規矩,你自己看著辦,誰曾想董卓看都不看一眼,先慢悠悠的喝完杯中酒,才抬起眼皮。
「有什麼事情給咱家說清楚,否則咱家劈了你!」
慢悠悠的話,血淋淋的刀。
那校尉一顫,看了看四周其余諸侯,不知道如何開口,最後狠了下心,走到董卓身邊耳語一陣,當那校尉說完的時候,董卓的臉已經是鐵青。
董卓霍然站起來,惡狠狠地目光定在校尉身上,如刀一般,身上猛的爆發出濃烈的殺氣,狂暴,血腥,那校尉的內襟早已經濕透,看都不敢看董卓一眼,埋著頭。
諸侯們很詫異,究竟是什麼事情導致了董黑子驟然色變的,方才那麼逍遙,一轉眼就變得如此暴戾,眼中的殺氣肆無忌憚透出,董卓的目光掃了一遍在座諸侯,之後緩緩坐下。
被董卓看了一眼,諸侯們都感覺到了董卓眼中的懷疑,看來西涼軍事出什麼事了,尤其是劉岱,他甚至感覺董卓的目標就是他,那肆無忌憚的殺氣,劉岱心驚膽顫。
劉焉心底暗笑,但是面上卻出奇的鄭重。
「董將軍,究竟何事惹你不快了?」
一瞬間,其余諸侯們都把耳朵豎起。
董卓眉頭一皺,想要說什麼,可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再次傳來匯報。
「稟報盟主,兗州軍校尉求見。」
說完看了一眼劉岱,似乎很疑惑,而劉岱此時已經感到了什麼不對了,很不安。
劉焉一愣,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疑惑的看了眼如坐針氈的劉岱,轉頭揮了揮手道。
「讓他進來吧。」
「諾!」
不多時,一個身穿盔甲的兗州校尉急匆匆地跑進來。♀
「見過盟主,見過諸位將軍!」
劉焉點頭,還沒來得及詢問,那校尉就急不可耐的對著劉岱道。
「主公,出事了!」
在一邊的董卓聞言,凌厲的眼神一閃而逝,看向劉岱,而劉岱心中卻在暗中叫苦,果然出事了,看樣子還和涼州軍有揪扯,甚至發生了什麼摩擦,可問題是他還沒有徹底掌權啊!
不過劉岱卻無可奈何,呼了口氣。
「說吧,什麼事?」
那校尉環視了一眼諸侯們,當看到董卓身邊的校尉的時候,再也不敢猶豫了,他正好認識那校尉,就是因為此人才導致現在的難局。
「主公,打起來了!」
諸侯們頓時全部坐不住了,驚疑難懼,劉岱更是臉色一白,打起來了,怎麼會打起來,看樣子還是和西涼軍打起來了,這不是找死嗎!西涼軍兵鋒之銳,聯軍中絕無僅有,或許只有並州軍才能抵擋一二,慌亂道。
「這不可能,你說的是真的?」
可是,董卓卻站了起來,冷哼一聲。
「哼!什麼不可能,劉岱老兒,你可別欺人太甚,裝聾作啞!」
劉岱面無人色,看著董卓要吃人的模樣,心亂如麻,口中喃喃。
「不會啊,怎麼會打起來的?」
「別說了,老夫告訴你!你兗州軍率軍偷襲我西涼軍營,兵馬都逼到了西涼軍寨門了,你還敢說不是,這是真當我西涼無人了嗎?」
這時那校尉連忙走到劉岱身邊,竊竊私語一會兒,劉岱的面目才變好了一點。
「董公,似乎事情不是那樣的啊!」
董卓面色一變,他當然知道事情是怎麼樣的,那校尉還沒有膽子欺騙自己,不過為了抓得先手,他只能先發制人,以勢壓人。
「哼!劉岱,你兗州軍已經到了我西涼軍營寨,此事有是沒有?」
董卓並不放過,抓住一點死死不放,苦了劉岱啞口無言,此時兗州軍的確在西涼軍門口,這容不得狡辯,可是事情引發是因為你西涼軍,現在全推在兗州上,要是放在以前,自己絕對巴不得,可是現在他已經暗暗掌控了半個兗州,此時出了事,他不是虧大了。
「董公,兗州峻此時的確是在西涼軍營,可是其中一定有誤會吧!」
「什麼誤會不誤會的,事實就是事實!難道你想開戰,我西涼男兒可不會怕誰!」
劉岱面色一變,董卓實在可惡,咄咄逼人,現在他已經知道具體的事情了,董卓絕對不會開戰,不由得硬氣道。
「哼,董卓,別以為我兗州怕了你了,事實你知道,難不成還想栽贓不成!你西涼軍卒強搶兗州軍家屬,是為不義,難道你想與天下諸侯作對不成!」
董卓心中一驚,他可沒想到劉岱哪里來的膽子,不只是他,就連其余諸侯們都心中一動,劉岱究竟是不是傀儡,這個問題似乎值得商榷了,當然兗州西涼打架,是他們都希望看得到,所以也沒做聲響。
「嘿嘿,你兗州軟腳蝦都不怕,咱西涼漢子還會怕了?打就打!」
其實兩人都在試探,在賭,畢竟他們都知道要是打起來,其余諸侯絕對是坐山觀虎斗,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他們兩家,此時只是為了爭一個面子。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面紅耳赤,就差動手了,同時他們的心里也都急得不行,祈禱帳下的將士們能看清局勢,不要輕易開啟戰端。
對于這樣的好戲,其余人樂得開懷,不過似乎壞事都在今日湊齊了,因為門外又傳來回報,這一下子,不知董卓、劉岱二人緊張了,他們怕現在彼此已經開打,其余人怕的是自己被牽扯了進去,數雙眼楮緊盯著門外,生怕來的是自己人,緊張得不行。
「稟報盟主,虎牢傳來消息。」
所有的人心底都顫了下,虎牢可不能出問題啊,劉焉也很緊張,連忙問道。
「怎麼回事,虎牢怎麼了?」
「袁術將軍撤軍了,回了揚州。」
「什麼!」
「怎麼回事?」
「公路怎麼會這麼做?」
眾人無不驚異,袁術怎麼會撤軍,在這個時候撤軍!他們面面相覷,都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尋常,尤其是陶謙和劉表,他們和袁術接壤,要是袁術有什麼心思,那可就不好了。
「報!」
這時,門外再次傳來報告,里面眾諸侯齊齊變色,劉焉臉都黑了,喝道。
「什麼事?」
一個手里拿著急件的士卒進來,說道。
「稟盟主,徐州從事傳來消息,說有要事告訴陶謙將軍。」
陶謙面色一變,顧不得其他,連忙拿過來打開,看了起來,突然,陶謙連連後退,差點摔倒,要不是那軍士手快,說不得陶謙還真的摔倒。《第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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