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英尺追妻記 62第六十一章

作者 ︰ 憑依慰我

經過早上的一番曖昧調.情,昨夜那種令人難過的氣氛終于消失了。

中午的時候,南向北開著車送蘇向晚回酒店去,因為路程較遠的緣故,她連送蘇向晚回房間的時間都沒有,看著她進了酒店大門之後,便調轉車頭往基地去了。

「向北,那位蘇乘務長,是你的姐姐嗎?」吃晚飯的時候,方薔抬頭看南向北,幾次欲言又止,直到她的飯菜快吃完的時候,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方薔的音量並沒有控制,周圍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南向北放下筷子,分明感覺到幾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微微一蹙眉,抬起頭來掃視了下四周,最終撞上于昊然的視線。

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南向北並沒有回答方薔的話,而是將杯中的橙汁一飲而盡,起身,「我出去散步消化下,你們慢慢吃。」

培訓的日子其實都差不多,無非是理論實踐相結合,除了一些理論是她從來沒有學過的東西需要記牢之外,實踐上的飛行對她來說幾乎沒有什麼難度,這一點盧教員同樣十分看好她。

不過,之後的生活比起初到澳洲的那段日子來說,添了不少的盼頭,因為蘇向晚幾乎一個禮拜就會飛過來一趟真理天文最新章節。

「看來下周開始我可以不用總是往基地這邊跑了。」牽著南向北的手在小道上散步,午後的陽光透過樹葉枝椏灑在地面上,蘇向晚的唇角微微往上翹,眼里也滿是溫柔的笑意。

側頭,因為那柔美的側臉心底一陣悸動,南向北確定了四周無人之後,腦袋湊過去在蘇向晚的嘴角上淺淺地吻了一下,「辛苦了。」

嗔怪地看她一眼,手指在她的掌心輕輕劃了一下,蘇向晚的聲音中帶著感慨,「時間過得真快。」

時間當真過得很快,明明前些時候她還在因為身旁之人要到澳洲來參加培訓而不舍著,現在她旁邊這個牽著她的手的人卻已然要結束培訓準備回國了。

「是呢,我跟大師姐在一起三個月了。」嘴角上揚,南向北一臉燦爛的笑,「以後我們就不分開了。」

「說什麼傻話呢你。」停下腳步,伸手捏捏她的臉頰,蘇向晚一陣好笑,「以後我們兩個都要飛來飛去的,說不定見面的次數比這三個月還少。」

「誒?!」睜大眼,錯愕地看著她,很快又皺起眉來,南向北想了想,歪歪腦袋,「不可以我們一個機組嗎?」

「我也想和你一個機組呀。」收回了視線,拉著她的手再次邁開腳步,蘇向晚輕聲一嘆,「看公司安排吧。」

才結束培訓的新人一般是跟著機組當觀察員的,250的機長副駕座位後面還有兩個觀察員座位,接下來一段時間南向北的任務便是坐在那個位置進一步學習,並且完成一些任務,一直到公司為她升職。

有時候獨自一人靜下心來細想,蘇向晚總是會為南向北心疼。

雖說民航飛行員的工資比空軍飛行員的要高,可是比起空軍飛行員要辛苦多了,她上網查過資料,國內空軍飛行員一年的飛行時長最多也就是一百五十小時,而民航飛行員,雖然民航局規定每月的飛行小時不能超過一百小時,每三個月不超過二百七十小時,可就她所知,大多數民航公司都是超值運行的,也就是說南向北進了民航之後,每個月至少要飛一百小時,一年下來就是一千兩百小時,和在空軍里面的飛行時數天差地別。

再說了,空軍飛行員和民航飛行員這兩者都是飛行員沒錯,可南向北在空軍部隊里是上尉軍餃,按照盧機長的說法,再過幾年南向北就是少校了,如此有前途的一個軍官,就為了她選擇到雲飛來當一名「空中的士司機」,蘇向晚怎麼想都覺得南向北為了和她在一起,付出的代價過于大了。

昨天南向北通過了最後一項考試,今天盧教員讓她休息一天,又恰好蘇向晚過來了,所以她便打算同她來個異國他鄉的約會。所以這個時候,南向北也不打算再去繼續剛才的話題,「對了,大師姐,我不在的時候門派戰誰做饅頭啊?」

正微微蹙眉想著事情的蘇向晚聞言回過神來,「逍遙門里還有其他廚師……你到現在才想起這個事情啊?」

「嘿……」南向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三個月都在想著要怎麼通過考試趕快回國呀,所以就沒怎麼去想游戲的事情。」

頓了頓,臉頰微微紅起來,聲音也壓低了些許,「再說了,有點空閑時間都在想你了。」

看著她這幅模樣,蘇向晚也就不再去想那些煩心事,伸手又捏了捏那緋紅的臉頰,「你都說和我在一起三個月了,怎麼還這麼容易臉紅?」

自從第一次到這基地來看南向北之後,基本上一個星期左右她就會過來一趟,每次都會忍不住地調戲這個顯得傻乎乎又容易害羞的家伙,擁抱親吻等等親密的事情做了不少,每每她們也都會在彼此的身上留下甜蜜印記……不過最深入的那件事情一直沒做。

「唔……」抬起另一手抓抓頭發,南向北郝然地笑了笑,不過很快她便鎮定下來了,看了蘇向晚一眼,略有些遲疑地開口,「等我回去之後,可以把小惜接回z市嗎?」

臉上表情一滯,原本帶著的淺笑也一下子消失了,蘇向晚的雙眼直勾勾看著南向北,南向北這回不臉紅也不躲閃,也直直地同她對視著,「我們一起照顧她清宮熹妃傳。」

她知道蘇向晚尚未對蘇未惜放下介懷,可無論過往的那些事情怎樣,都和那個孩子無關,那個從一出生便被父母拋棄,又被外祖母嫌棄的孩子是無辜的。

知道了蘇未惜的身世,南向北便越發的心疼起了那個懂事的孩子,每每休息的時候被拉到鎮上閑逛,看到合適的東西她都會留下來準備到時候帶回去給蘇未惜。

輕聲一嘆,視線掃到路邊樹蔭下的一把石頭長椅,蘇向晚拉著南向北過去坐下,眼神有些恍惚,「你真想把小惜當做女兒來養嗎?」

「當然。」南向北沒有半分猶豫地答著,想了想,又繼續道,「小惜是我見過最懂事的孩子,而且我和她確實很投緣,爸爸說小惜跟我小時候很像……」

這個時候的澳洲天氣不會太熱也不會太冷,暖暖的日光透過樹蔭灑在身上舒服極了,想到第一次帶蘇未惜到游樂園去玩的場景,南向北的臉上盡是溫暖的笑,「說不定上輩子小惜真是我女兒也不一定。」

听到她的話語,蘇向晚轉頭看她,眼里的恍惚也沒了,柔和得很,不過很快的,那雙明眸又恢復了冷靜,「你不如說小惜是你上輩子的情人。」

別以為她不知道小惜為什麼叫她作「北北」,北北等于爸爸,這家伙還真敢說,這麼誘騙孩子。

「啊?」南向北不明所以。

並不打算解釋自己的話,放松了身子靠在南向北的身上,蘇向晚微微閉上眼,「我和你平時都要工作,小惜接回z市,誰來照顧?難道你真想把我和小惜都接到你家去?」

一下子握緊了她的手,南向北一臉的緊張,「我來澳洲之前,你不是說等我回去就到我家住的嗎?」

「我有這麼說嗎?」睜開眼,蘇向晚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唔。」南向北皺起了眉。

「從心。」看著她這幅模樣,蘇向晚心中一嘆,「我們……還沒到這個程度。」

握著她的手又是一緊,南向北呆愣地看了她一會兒,垂下頭來,喪氣地道,「我明白了。」

伸手撫上她的臉頰,蘇向晚凝眸看著她那副郁悶的樣子,睫毛閃了閃,又過了一會兒,輕聲道,「你可以搬去我那里住。」

「誒?」猛地抬起頭來,南向北望著她,滿臉的驚喜。

「我還不是很適應和你父母一起住。」移開視線,耳垂泛起紅來,蘇向晚面上依舊如往日一般從容得很,不過眼里還帶著點猶疑,「再說小惜她畢竟……畢竟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伯父伯母他們……」

「他們很喜歡小惜!」南向北飛快地道,「前幾天我打電話給我爸,我爸還說你都不帶小惜去家里給他看看。」

眨眨眼看著眉頭擰起的女人,又繼續道,「難道你不覺得,小惜和、和你爸媽一起住,很不好嗎?」

表情倏地冷了下來,蘇向晚的眉頭緊鎖,薄唇一抿,「向北。」

每次她叫她名字而不是叫她「從心」,就代表她已經嚴肅起來了。

「我知道你一點也不想去想起那些過去的事情紫瑯神帝。」明知自己說的話可能觸怒她,為了孩子,南向北還是深呼吸了下將話說出口,「之前小惜住我家的時候,我問她在s市都在做什麼,她告訴我除了上幼兒園,回家都是關在房里自己玩,孩子還小,對她來說可能外公外婆疏遠冷淡的樣子是正常的,可我覺得,這樣下去對她一點也不好。」

「我不是想說你的父母對孩子或許存在什麼偏見,也不是想說他們的教育方法有問題。」分明看到蘇向晚眼中閃過的惱怒,南向北還是固執地將話說下去,「小惜才五歲,五歲的孩子應該是快快樂樂的,應該是偶爾也會撒撒嬌也會任性的,她那麼懂事……向晚,她還那麼小,再這麼下去,難道你不怕她的成長出問題嗎?」

蘇向晚沉默著,眼里透著思索,顯然也在思考南向北的話。

「你其實也很在意她的不是嗎?」從長椅上起來,蹲在她的身前,南向北兩只手都握著她的手,一臉的認真,「把小惜接過來z市,我們一起照顧她,如果我們兩個都有飛行任務,就把小惜送到我家去,我爸媽很喜歡她的,你相信我。」

垂下眼簾,蘇向晚的表情稍稍緩了緩,只是眉頭依舊緊緊擰著。

她當然知道她的媽媽其實一點也不喜歡蘇未惜,當初她決定收養蘇未惜讓她成為自己的女兒的時候,母親和她整整鬧了半年。

那個時候,她一心想著的是听姐姐的話照顧好這個孩子,她不想讓這個孩子一出現便沒有父母只有外公外婆和小姨,而她的外婆還是如此討厭她。而心里最深處還有一個意圖,是她一直不敢承認的。

她一直在怨恨她的母親逼迫姐姐相親,怨恨母親讓姐姐和那個男人熟識後在一起,怨恨母親逼迫姐姐生下這個孩子,所以她明知母親連讓她這個未婚的小姨幫著養孩子都不願意,卻故意要收養這個孩子,讓母親生氣,當戶口簿上她和蘇未惜的關系上成為母女的時候,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心里有了一絲快感,那是因為報復母親得到的快感。

可是很快的,這樣的快感消失了,每當她看到那個嗷嗷待哺的孩子的時候,她總想著她的姐姐懷上這個孩子是多麼不情願,生下這個孩子是多麼的痛苦,她一點也不想看到這個孩子,可又想要為姐姐將這個孩子好生養大,矛盾的念頭時時都在她的腦海里拉鋸著,令她痛苦不堪。

抬頭靜靜看著她,看著她那長長的睫毛輕顫著,看著她的眼神閃爍著,看著她咬著唇似乎有些痛苦,南向北心疼極了,她想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可是她知道就算她開口詢問她也不會告訴她。

把蘇未惜接過來,除了想讓那個孩子過上好生活這麼個原因之外,還有個便是……她知道蘇向晚一直未曾放下過去的事情,雖然隱藏的很好,可是每每只要一提到,便會變了臉色整個人都黯淡下來,看不到半點光芒。

她不想讓她這麼痛苦地生活。

回過神來的時候,蘇向晚分明看到南向北看自己的眼神中飽含著疼惜和擔憂。

將手從她的手中抽出,覆上她的臉,在上面輕輕撫著,過了許久之後,她終于開口,「好,等你回國了,我把小惜接回z市來住。」

「嗯!」表情一松,南向北點了點頭,抬手握住那在自己臉上輕輕滑動著的手,語帶篤定,「我會照顧好你跟小惜的。」

「我相信你。」蘇向晚柔下了表情。

一個星期之後,在教員和同期學員們的陪同下,南向北提著自己的行李到了機場,準備登機回國。

雖然只有三個月,不過南向北的性格很好,雖然作為曾經的空軍飛行員懂的東西比其他人要多得多,不過她從不把這個當做自己可以自大的本錢,對誰都是溫和有禮,其他學員有什麼疑惑和困難她也會幫著解決,所以現在她要走了,不少人覺得舍不得。♀

「向北超能右手。」方薔的眼眶泛著紅,「你回去了這里就只有我一個女的了。」

「是啊。」南向北溫和地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又望向其他人,「以後你可就是基地僅有的一朵花了,大家會保護好你的,對吧,大兵?」

徐大兵,這期學員里年紀最大的一個,比南向北還要大兩歲,是個很老實的男人,因為名字和性格的緣故,除了方薔之外,南向北和他的關系最好。

「是啊是啊。」忙不迭地點著頭,憨厚的男人看著她的眼分明也透著不舍。

「別這麼看著我了。」看著方薔的掉出來了,南向北對著她眨眨也會回去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玩兒。」

「嗯。」含著淚點了點頭,扎著馬尾的女孩吸吸鼻子,想了想拉住南向北的手,「經常聯系我們知道嗎?」

「嗯,會的。」南向北很認真地道。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一直站在邊上的盧教員拍拍手,「一個個都哭喪著臉干嘛?回去訓練的時候都勤快點,可別讓向北這家伙竄得太快啊,要跟上她,知道嗎?」

「知道!」一群人很整齊地答道。

「嗯。」盧教員滿意地一點頭,接著轉頭對于昊然道,「昊然,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這些家伙交給你了。」

這趟南向北結束培訓回國,盧教員也要跟著回去向公司報告她的表現,並且給出一些建議。

「放心,盧教員。」

「嗯。」

如是這般的,在一干人等依依不舍的情緒中,南向北和盧教員一起登上了回國的飛機。

這次回國,他們坐的是頭等艙的位置,南向北心里那種難過的感覺很快便不見了。

「這位客人,請問您需要點什麼?」飛機在空中平穩地飛著,蘇向晚走到南向北的身邊,微微彎下腰,含笑看著她說著,眼里還帶著點調戲的味道。

「咳,橙汁好了。」每每被她那眼神一看就忍不住不好意思,南向北輕咳了一聲說著,余光瞟向另一邊過道坐著的盧教員。

「好的。」忍著捏她小臉一把的沖動,蘇向晚讓人送了橙汁過來,再次壓低聲音,「還需要點其他的嗎?客人。」

愣愣地眨眨眼,盯著蘇向晚瞧了一會兒,南向北的臉逐漸地紅了起來,眼里也帶上了灼熱。

被她這樣的眼神看得心頭一跳,蘇向晚眸中的那點兒調戲一下子消失了,頗為嗔怪地白了一眼之後,轉身打算到別的客人那里去詢問。

「乘務長。」就在她轉身的時候,南向北急忙開口叫住她。

蘇向晚疑惑地回身看她。

「那個……」紅著臉,南向北起身,一手撐在椅背上,分明看到盧教員投過來的視線,趕緊嚴肅了下神情,上前一步貼近蘇向晚,「大師姐,陪我去下洗手間好不好?」

「你想做什麼?」咬了咬下唇,蘇向晚有些沒好氣地道。

沒有回話,南向北可憐巴巴地看著她,一臉的委屈。

瞟了她一眼,心想就這個傻乎乎的家伙應該也做不出什麼驚人的事情來,蘇向晚輕點了下頭,徑自往洗手間過去,南向北急忙跟上。

好在洗手間里沒人,進去之後將門鎖上,蘇向晚兩只手都捏住南向北的臉頰,表情似笑非笑,「小從心,把大師姐叫到這里來做什麼啊?」

依舊一臉的無辜,南向北任由蘇向晚蹂躪著自己的小臉兒,黑眸亮閃閃的,那副可愛的模樣讓蘇向晚忍不住笑了出來,松了手,「好啦,你到底要……啊……」

話說一半,整個人被抵在了牆上,嘴巴也被封住了,而封住她嘴巴的,自然是另一張嘴總裁,偷你上癮全文閱讀。

瞪大眼,雙手按住南向北的肩膀,蘇向晚一陣不可思議,等到自己的牙關被挑開那條軟舌鑽進自己嘴里挑逗著的時候,她的理智便一下子消失了。

緊緊地噙著她的嘴唇吮吸著,舌在她的口中攪弄著侵略著,南向北閉著眼,一遍又一遍地深吻懷中的女人,然後右手靈活地攀上她的領口解開一枚紐扣,俯下腦袋,趁著蘇向晚檀口微張地呼吸著的時候,在她的領下留下一個印痕,然後才抬起頭,為她重新扣好扣子。

脖子以下那種被吮吸親吻留下的麻癢微疼感讓蘇向晚意識到她正在做些什麼,只是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她根本來不及阻止,等到她終于清醒過來的時候,南向北已經為她扣好扣子還為她整理了衣服,一臉燦爛的笑容面對自己。

「南、向、北!」自從她們兩人在一起之後,蘇向晚第一次如此狼狽,也是第一次被南向北「調戲」得這麼毫無還手之力。

「你騙我。」聳了聳鼻子,南向北微微嘟著嘴,「之前還說這次飛不過來了呢,過來了也不去基地找我。」

理了理頭發,蘇向晚沒好氣地捏住她的臉,這次用足了力道,說話一字一頓的,咬著牙,「我、還、不、是、想、要、給、你個驚喜!」

驚喜有了,驚嚇也有了,這個膽大包天的家伙,居然敢把她拉來衛生間做這種事情。

「每次你來澳洲,都要帶著印記回國的。」南向北任由她捏著自己,一雙眼清澈得很,表情看起來依舊無辜,「所以這次也不例外。」

「你……」蘇向晚頓時語結,偏生看著她那乖巧老實的樣子又發不出火來,只好一跺腳,「出去啦,別的乘客也需要洗手間。」

「嘿嘿,好。」南向北笑眯了眼,見她微惱的樣子有些可愛,忍不住又湊到她的臉旁親了一下那軟女敕的臉,「你剛才不是問我需要什麼嗎?我需要你,大師姐。」

話說完,一張白皙的臉頰漲成了紅色,顯然是一如既往地說完肉麻話就害羞了。

被她這般模樣逗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蘇向晚白她一眼,打開洗手間的門先一步出去,恰在此時一名空乘佔在外頭,看到她趕緊叫了她一聲,「乘務長。」

南向北也從洗手間出來了,剛打算進去的空乘瞪大眼,一臉的驚訝。

「羽笙,給你介紹下,這是我妹妹。」蘇向晚一臉的淡定自若,拉過南向北的手,對著那驚訝的空乘解釋道,「剛從澳洲結束飛行培訓。」

「啊,你就是那個從空軍轉過來的飛行員啊?」被稱作「羽笙」的女孩輕掩小口說著,南向北尷尬地點了點頭,臉上的紅還未全部褪去。

「你要用洗手間嗎?快進去吧。」無視了南向北的尷尬,蘇向晚繼續對那羽笙道,「我這妹妹笨得很,這麼大了還不會穿內衣,結果內衣帶松了,我幫她調一下。」

「轟」的一下,原本快要褪去的紅一路從脖子往上重新侵襲,南向北的臉已然成了豬肝色,小嘴微微張著,手足無措地看著蘇向晚。

「原來如此。」羽笙輕輕一笑,看了羞得幾乎想要找個洞鑽進去的南向北,又一次掩住小嘴,從她們兩人之間過去進了洗手間,將門關上。

「大……大師姐……」南向北可憐兮兮地看向蘇向晚獸寵天下,全能召喚師。

「回你座位去。」冷下臉,蘇向晚輕啟薄唇命令道。

「哦……」垂下腦袋,南向北乖乖一路回了自己的座位上,而蘇向晚並沒有跟過去,而是走到別處去繼續自己的工作。

坐在位置上,歪著腦袋看著蘇向晚忙碌的模樣,看著她對其他乘客露出禮貌溫和的笑容,南向北心里知道那樣的笑容只是出于工作需要,蘇向晚真正的溫柔模樣是屬于她的。

因為這樣的想法,看著蘇向晚的眼神便越發的閃亮起來,南向北勾著嘴角,視線牢牢地黏在那個獨屬于她的女人身上,幾次收到她的白眼,都只是回以一個傻里傻氣的笑。

從澳洲到z市要飛六個多小時,蘇向晚這個負責的乘務長一直在忙碌著,雖然一趟飛下來總是很累,可是這次心里卻充滿了溫馨的感覺,因為她所眷戀的人也在這趟航班上,一直痴痴地看著她不曾移開視線。

下了飛機之後,因為蘇向晚還要開總結會議,而南極和北堂落英已經在家中等南向北回去了,她只好先一步從機場離開。

「明天早上九點到公司來。」臨走之前,盧教員拍著她的肩膀吩咐她,「公司這邊一直很關注你的情況,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我這次回來只是給你錦上添花的。」

「我明白的。」南向北用力點了點頭,「謝謝你,盧教員。」

「呵呵……」露出個和藹的笑,盧教員搖搖頭,「快回去吧,我也回家看我老婆孩子去了。」

「嗯!」

提著行李,從機場打車回家,看著熟悉的道路和景色,想到未來的生活,南向北的心中充滿了期待。

到家之後,從車上下來,走到家門口,南向北掏出鑰匙,深呼吸了下,開門進去。

「北北!」才踏入家門,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在她還未意識過來的時候,一道小小的身影直撲她的懷里。

完全是下意識地接住,抱起,看清之後,南向北露出驚喜的神情,「小惜!」

「北北!」三個月不見,蘇未惜依舊可愛得緊,雙手緊緊摟在南向北的脖子上,眉眼彎彎的,「北北,小惜好想你。」

「我也想你。」低頭,額頭和孩子的額頭輕輕踫了下,南向北咧著嘴,「等空了帶你去游樂園玩。」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蘇未惜搖頭了。

「怎麼了?」南向北很是不解,「你不是最喜歡去游樂園的嗎?我們去坐那個木馬,還有踫踫車。」

「爺爺女乃女乃早上才帶小惜去的呢。」蘇未惜一臉的乖巧,親親南向北的臉,然後將小腦袋靠到她的肩上,「北北學習好累,要多睡覺。」

听到蘇未惜的話,南向北一臉錯愕,抬頭的時候看到站在不遠處雙手環胸的女人,下意識站直了身子,「媽。」

「嗯。」淡淡地點頭,北堂落英的眼神波瀾不驚,「換好鞋就進來,站在門邊做什麼?」

「啊,對哦。」南向北急忙換鞋,行李袋放到邊上然後抱著蘇未惜進了客廳,听到廚房那邊的聲音,將孩子放下,有些無措地望向母親,「我……我去幫爸爸做飯。」

「嗯。」就好像南向北從來沒有從家里離開一般,北堂落英一臉的平靜,絲毫看不出半點因為女兒歸家的欣喜。

「我去幫爺爺做飯,小惜乖乖的,知道嗎?」南向北刮了刮蘇未惜的小鼻子說著,看到她乖巧地點頭,這才起身打算過去廚房,又似是想起什麼一般,掏出手機,然後望向母親,帶著絲忐忑,「媽,我……我讓向晚到家里來吃飯?」

瞟她一眼,北堂落英的語調依舊沒有半點起伏,「她知道要來家里吃飯總裁有令,女人反抗無效最新章節。」

「誒?」一雙眼楮一下子瞪得老大,南向北看著母親,滿臉的不敢相信,只可惜北堂落英根本不理會她,端起桌上的茶緩緩喝了一口,看也不看她一眼。

很快便回過神來,抓抓頭發轉身往廚房走去,邊走邊回想著這三個月以來每次打電話回家父母說的話,卻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嗨,老爹!」暫時拋開疑惑,進了廚房,南向北直接伸手拍在南極肩上,一點之前面對母親的局促都沒有,「我回來了!」

「……」正在雕蘿卜花的男人手一歪,蘿卜被切成兩半,頓時大怒,「臭丫頭,一回來就找揍!」

南向北這才看到那快要雕好卻被一刀兩斷的蘿卜塊,眨眨眼,輕咳了一聲,故作正經,「我去熱鍋。」

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南極重新切了塊蘿卜,動作小心而熟練地再次雕了起來。

「哇,兔子。」點火後往鍋里倒油,轉過身看到砧板上放著一只用白蘿卜雕出來的兔子,南向北伸手就要去拿,這個時候南極正好將花雕好,看到她的動作,急忙伸手拍掉她的手吼道,「滾去洗手!」

「呃……」囧了囧,看著面前的老男人小心翼翼地將那白兔子往邊上挪了挪,南向北撇撇嘴,「不就是拿白蘿卜雕兔子嗎,我也會。」

她的廚藝可都是從老爹那里學來的,老爹會什麼,她就會什麼。

「那你來。」揚起劍眉,將手中的刀塞到南向北手里,南極瞥她一眼,「你要是雕殘了,小惜會哭的我告訴你。」

「這個是給小惜的?」南向北原本握著刀正在哀怨著,听到父親的話,興致勃勃地過去,拿了蘿卜塊就開始雕刻起來,然後在南極的白眼中將那蘿卜塊雕成一只白胖胖的小熊,放到小白兔邊上,「老爹,小惜喜歡的是小熊好嗎,你沒看她背的包是小熊的嗎?」

「時代在進步知道嗎?」南極冷冷一笑,重新從她手里奪過刀,「我那孫女現在喜歡的是美羊羊,老子露一手給你看。」

美羊羊……南向北現在已經知道是什麼了,不就是那一群羊的動畫片里的一只羊嗎,感情她老爹連那個都會雕了啊?

這麼個念頭從腦海里閃過之後,南向北一下想起了自己的疑惑,趕緊正了正神色,「爸,小惜什麼時候來的啊?你們怎麼都沒跟我說。」

「周一的時候你媳婦兒帶過來的。」南極一邊專注地雕著蘿卜塊一邊道,「怎麼,你媳婦兒沒跟你說?」

「我……媳、媳婦兒?」南向北瞬間覺得自己有些熱,有些磕磕絆絆地重復了一遍某個詞。

「咚」的一聲響,南極將菜刀用力插在砧板上,轉身看南向北,一臉凝重地看著她。

「怎……怎麼了?」南向北小心翼翼地看著莫名其妙嚴肅起來的父親,之前安定下來的心又一次忐忑起來。

「不是你媳婦兒,難道是我老公?」南極開口道。

「……鍋熱了,我去炒菜。」南向北紅著臉轉身,乖乖炒菜,不敢再跟父親抬杠了,而南極則是得意地笑了笑,繼續他的雕蘿卜大業。

今天的菜很多,一頓飯做下來已經將近兩個小時過去了,南向北將做好的菜一個一個端到飯廳里頭,重新回到客廳里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貼身保鏢俏校花。

趕緊過去開門,門外站著的果然是蘇向晚,身上的空乘制服已然換掉了,盼著的頭發也放了下來披散在肩上,顯然是回家洗澡了之後才過來的。

眼神灼灼地看著她,恨不得直接將她摟進懷里深吻,南向北伸手拉住蘇向晚的手,卻被她白了一眼,然後便是那低低的聲音傳到她耳中,「伯父伯母都在,不許胡鬧。」

經過飛機上洗手間里的那麼件事情之後,蘇向晚心里覺得某個傻乎乎的人其實一點也不老實。

動作一滯,南向北訕訕地笑了笑,側過身子讓蘇向晚進來,看著她換好鞋子進了客廳,對著母親說了句「伯母好」,再看著母親輕點了下頭,恍惚間有些出神了。

這就是她的家,有她的父母,她的戀人,還有個可愛的女兒。

「向晚也來了?那開飯吧。」月兌下圍裙,南極先去洗了個手,到了客廳之後說著,又對著眼巴巴望著蘇向晚的蘇未惜笑了笑,「小惜,今天爺爺給你做了好東西哦。」

「真的嗎?」注意力一下子被從蘇向晚身上轉移開來,蘇未惜動作飛快地蹦到地上,小跑著到了南極面前,仰頭看著他,聲音女敕女敕的,很是可愛,「是什麼呀?爺爺。」

「等等你就知道了。」南極很有童心地同蘇未惜說著,然後將她抱起,「都過來吃飯了。」

幾人往飯廳過去,坐定之後,南向北起身為他們盛飯,听著蘇未惜看到父親雕出來的蘿卜花發出驚喜的叫聲,忍不住露出溫暖的笑。

然而這樣的笑很快便收了起來,因為她盛好飯的時候,听到了母親說的話語。

「現在你手里有多少股份?」

「百分之五十一。」蘇向晚一臉平靜地答著,「羅家只剩不到百分之三十。」

「這麼說,廣勝地產拿下來了?」瞟了呆怔在那里的女兒一眼,北堂落英薄唇微微上揚,看著蘇向晚的眼里帶著絲絲贊賞,聲音卻還是冷淡得很,「不過,用了三個月的時間,有些長了。」

「是有些長了。」蘇向晚微微一笑,「要是伯母的話恐怕不到一個月就可以將它拿下來了。」

北堂落英不置可否,夾了菜添到蘇向晚碗里,「吃飯吧。」

又看了南向北一眼,「呆站著做什麼?過來吃飯。」

挪動著有些僵硬的腳步過去,坐□子,南向北猶豫了一會兒,看看母親,又看看身邊的戀人,嘴巴張了合,合了又張,半天說不出話來。

廣勝地產……不就是羅克家的房地產公司嗎?她在澳洲的時候還想過等回來之後要怎麼收拾羅克來著,可現在,怎麼……怎麼就……

在她不在國內的這三個月里,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啊?

作者有話要說︰吃完晚飯之後,我懷著悲壯的心情進了小黑屋,設定了一萬字的任務……你們要知道設定之後如果不寫完是沒辦法出來的,除了碼字我神馬都做不了,更別說開網頁了……

所以說第一個三千字寫完的時候沒辦法更上來,第二個也是……一直到一萬字寫完,我終于出來了。

(   )所以就直接一萬字發在一章里頭了,我也懶得去分成三章了。

三更搞定,睡覺去,困死了,嗚……以後再也不這麼自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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