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人默契的沉默著,只有皇上偶爾傳來的咳嗽聲,太子的眼神忽明忽暗,若有若無的視線落在冷夜瞳身上,似乎在打量、在思考著什麼。而百里流陌和冷夜瞳兩個人則是靜靜的坐在那里,對太子的視線視若無睹,視線偶爾落在皇上身上,不時的皺一下眉頭。
「皇上,您您醒了麼?」李鴻泉的聲音中難掩激動,聲音顫抖的高盛呼著。
這片詭異的寂靜被打破,太子將視線收回來,一個箭步沖到御榻前面,面露關切,急切的詢問道,「父皇,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些?還有哪里不舒服麼?」
「咳咳,朕沒事。」皇上輕咳了兩聲,眼楮似乎有些不太適應光亮,微微眯成了一條縫,聲音虛弱的說著。他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太子便上前搭了一把手,扶著他坐了起來。
「流陌,雲寧,你們也在啊。」皇上坐起來後,用余光掃見了一旁的百里流陌和冷夜瞳,輕聲說著。有些猶豫的看了看太子,沉默了一下,道,「太子,你們先下去,朕有些話想要和流陌單獨談一談。」
「可是」太子回眸,神色有些復雜的看了百里流陌一眼,有些猶豫的說著。
「既然如此,雲寧先行告退。」冷夜瞳起身,向皇上行了一禮,雲淡風輕的說著。而後別有深意的看了太子一眼,道,「殿下,既然皇上都發話了,我們便先下去吧。皇上的情況不是很穩定,我們還是莫要逆了他的意,惹得他不悅才好。」
「既然如此,兒臣便先行告退了。」太子猶豫了一下,對上皇上那堅定的神情,在心里輕嘆了一口氣,略顯無奈的說著。轉身,在踏出房門的時候,回眸,道,「李鴻泉,孤就在隔壁的偏殿候著,若是父皇有什麼吩咐的話,你便來找孤就是了。」
「是,太子殿下,奴才明白了。」李鴻泉福了一子,恭敬的應著。太子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一臉病容、卻神情堅定的皇上,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百里流陌,轉身,離開。
冷夜瞳一聲不吱的跟著太子來到了偏殿,品著茶水,視線若有若無的落在他身上,將他所有的表情都斂入眼中,心中輕嘆一口氣,看來有些事情,終究還是要發生了。
兩人相對沉默著,不過大家都心照不宣,有些事情將要發生變革了,但是誰也不想先開口,就這樣沉默著,似乎大家都不說,那些事情就不會發生一般。
「太子殿下,我想我們還是談一談吧。」思前想後想了很多,冷夜瞳最終先開口打破了這片沉默。她覺得,作為百里流陌的女人,有必要幫助他解決一些問題,一些他沒有辦法親自出現解決的問題。而且這個人是太子,太子對于他來說多麼重要她是明白的。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說什麼也是沒用,不如你來自己看看吧,眼見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