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麼,我這不是來了嗎?」剛才一直被眾人忽略的蘇耀宗,竟然氣定神閑的走出方陣,手上拿著一根枯枝,指著聶天縱,「瞧你這點出息,能沉住氣不
夏河這才發現蘇耀宗這個草包,目睹了剛才慘烈的廝殺,竟然神色中沒有一絲的慌張和恐懼,好奇的對劉大全說道,「咱們這位蘇大人可是個人物,遇大事而不驚,當真是鎮定的很
劉大全呸了一聲,「屁,他是這塊料嗎,肯定是什麼法寶在身上,聶天縱先天高手,尚且有如此厲害的死士貼身保護,蘇耀宗一介草包,偏偏又是蘇丞相的佷子,身上肯定有保命的法寶。「
果不其然,蘇耀宗手中的枯枝一揮,竟然嗖的一聲飛到半空之中,被雨水泡開,像是面粉做的一樣迅速的膨脹起來,而且不斷的伸張出分枝,到最後儼然一副木頭做的蜈蚣模樣,在天空盤成一圈飛舞,足有普通房子大小。
「又是妖術劉大全不以為然的說道,「這幫世家公子,沒一個靜的下心來練武的,都指望這些旁門左道的妖術殺人
夏河細想這可不是妖術,而事修仙法術,看來這京城當中必定有其他修仙者的存在,蘇丞相和聶太師的身後肯定有修仙者撐腰,要不然他們的子弟怎麼會拿出先前的煉尸和現在的枯木蜈蚣。
枯木蜈蚣雖大,在場的眾人卻沒把它放在眼里,那根枯枝隨便一個三歲的幼童就能掰斷,就算化成房屋大小的蜈蚣,又能頂得上什麼事,不過是金光一個來回就能絞成碎片。
眼看無名小兵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霍飛天驅使金光射向枯木蜈蚣,原以為這枯木蜈蚣大則大耳,不過是幻術變成的,用來嚇人而已,卻沒想到,枯木蜈蚣威力,還在無名小兵之上。
只見枯木蜈蚣身上的支足全部張開,在天空胡亂揮舞,一時間不知道有幾千幾萬雙支足拍打雨幕,站在枯木蜈蚣身下的圍觀眾人,倒是覺得頭頂的雨一下子停了。
「吼枯木蜈蚣一聲悶吼,像是得了重病的老牛,身體卷成半圓,千萬只支足同時張開,等到金光來到面前,支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合上,將金光鎖在里面,外面的眾人只听得枯木蜈蚣內部不斷有枯枝折斷的聲音,起初還看得見金光在體內不斷的左沖右突,隨著外層的蜈蚣支足不斷的纏上去,便再也見不到了金光。
「好見到枯木蜈蚣困死了金光,蘇耀宗和聶天縱同時叫了一聲好,前者一副立了大功的表情,後者則是慶幸自己能僥幸逃生。
蘇耀宗得意洋洋的對聶天縱說道,「聶兄,這次的功勞可歸我了,我蘇家這次損失慘重啊,死了宗先生不說,法寶今天用完也廢了,所以……」
知道蘇耀宗說什麼,聶天縱趕緊開口要說什麼,不料蘇耀宗手一指還在天空不斷蠕動的枯木蜈蚣,聶天縱知道這是威脅,便閉口不再說話。
「所以呢,這個悍匪身上的贓物全歸我了蘇耀宗所指的當然是那道金光,可以一擊瞬殺先天高手的奇物,放在平時聶天縱一定會跟他搶,但是現在,是他蘇耀宗困住了金光,聶天縱敢說個不字,說不定蘇耀宗當場就下狠手。
這時候,枯木蜈蚣一聲長長的悲鳴,身體猛的四處炸開,枯枝碎木四處飛濺,力道強勁,將不少圍觀的人打的血流滿面,金光像是從網中掙月兌的魚兒,在空中飛旋幾個來回。
圍觀的眾人正驚奇,金光為何不像先前那樣回到霍飛天身前,只見霍飛天呆呆的站在大雨之中,一動不動,臉色已經不是蒼白了,而是完全的死白、慘白。
死了,一大悍匪霍飛天竟然死了,縱橫隆西道多年無惡不作的先天大盜霍飛天終于死了。
霍飛天不得不死,他先是全力和兩位先天高手、六位後天巔峰高手相斗,受傷多處,失血過多,然後用精血祭煉那威力驚人的金光,最後竟然在自己的心口上來了一下,大雨之下,傷口的血被不停的帶走,能撐到現在已經算是生命力驚人了。
霍飛天這一死,那道神奇的金光就成了無主之物了,白馬街上多少人眼紅,可這是蘇大少點名要的東西,就連神衛軍統領將軍聶天縱也不敢爭搶,雖然枯木蜈蚣已毀,但人家還有數十刑部捕頭組成的戰陣,在場的江湖人縱使心熱眼紅,誰敢上前去找死。
還真有人找死的,白馬街頭的圍觀者當中,一個穿雨衣帶笠帽的身影飛天而起,兩手長長的手臂異于常人,就這麼一撈,就將金光合在雙掌之中。
蘇耀宗氣得大吼,「那個誰,敢搶本公子的東西,活得不耐煩了,來人吶,給我拿下,關到刑部大牢里,一百零八道特色菜好好的招呼著
話音剛落,圍觀的眾人當中,又是十幾道身影飛起,霎時間淹沒了第一個沖出來的人,那道金光沒了霍飛天鮮血的祭煉,顏色已經暗淡了,被人掙來搶去,不復之前殺人如砍瓜切菜的威風。
這麼多江湖中人前來搶奪,蘇公子也傻了眼,氣急敗壞的下令,「給我用玄武大陣推過去,有敢靠近寶貝的狂徒,格殺勿論
軍陣之中的聶天縱見到有機可乘,也下令百人大陣前進,絞殺作亂的江湖中人,並且自己深藏其中,伺機搶奪金光寶物。
這麼一來,沒打算動手的圍觀人,也都搶著沖出白馬街,劉大全正要招呼夏河離開,才發現夏河已經不見了,不知道被擠到什麼地方去了。
「寶貝是我的一個白胡子老頭一手爐火純青的龍爪手,將金光抓到手上,一不留神,就被另一位青衣劍客揮劍削斷雙手,用劍尖將金光挑到自己的手上。
青衣劍客還沒有把金光放到懷里,就被身後的一柄六瓣蓮華錘打的腦漿迸裂,拿著大錘的凸肚子壯漢,笑著露出滿口黑牙,肥手抓住了金光。
「撲哧撲哧」連響三聲,壯漢的大肚子被三把長槍刺個對穿,手上的六瓣蓮花錘掉落地上,不知道砸斷了多少人的腳趾。
殺了壯漢的三個神衛軍士兵正要上前,地上一個泥猴子打著滾,從凸肚子壯漢的手上搶過金光,連續鑽過六個人的胯下,總算是沒了蹤影。
身穿紅衣的美娘子一根生滿倒刺的長鞭,靈活的就像毒蛇一般,一下子在人群中叼出抓著金光的那只手,微微一揚,把泥猴子提到半空,金光月兌手而出,飛到半空,下方是舉成舉成森林的一只只大手。
亂了,徹底的亂了,神衛軍和刑部捕頭的陣型早就被沖破了,每個人現在都是各自為戰,搶奪寶物金光,蘇耀宗不甘心,想憑著官威嚇住眾人,被幾個桀驁的江湖客一頓亂踢亂踩,帶著滿身的黑腳印躲到街邊啜泣去了。
「最後還是我的一個身影高高的飛起,那人身影快的驚人,好似在半空飄蕩虛不受力,一把抓住幾只大手之間亂跳的金光,身形並不下落,嗖的一下飛到街邊一個屋頂上。
那人身穿雨衣,頭帶笠帽,在場有一大半人都是這個打扮,笠帽壓得很低,雨衣的衣領被拉的高高的,遮住了兩頰,看不清長相,身高也是普通人標準。
「下來,下來白馬街上的江湖客不停的叫著,屋頂上的人不為所動,只是握著金光的手在不停的發抖。
站在屋頂上的正是夏河,趁亂和劉大全分開後,他躲在一邊伺機搶奪金光,看到江湖客們爭奪金光的腥風血雨,他自問自己先天前期的實力不足以成功,于是等到現在,江湖客們的氣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方才出手。
剛才他搶奪金光,展現出的詭異身法,卻是修仙法術中輕身術,才煉氣五層的實力,也只能做出輕功的效果了,要是再厲害一些,甚至可以做到平地飛翔。
一把抓到金光,夏河仿佛听到金光在對著自己呼喚,知道是自己體內的金氣旺盛,吸引金光中的金行之魄,當下運轉食魄法術,慢慢的將金光中的靈性一絲一絲的吸進自己的體內。
街上的江湖客見夏河在屋頂上站立不動,叫罵無果,等的不耐煩了,輕功好的,三跳兩躍就上了屋頂,不過他們看不穿夏河的路數,只是在從其他的屋頂,慢慢的靠近夏河,
一個長須江湖客靠近了,拿著鬼頭大刀,一招亂披風斬,向著夏河當頭砍下,這個時候,夏河已經將金光中的金行之魄吸收完畢,正在運轉化光法術,見鬼頭大刀砍來,看似威風凜凜,其實有氣無力,一根食指點出,食指中蘊含的金氣銳利無比,雖然內五行不能離體,但是被金氣強化過的指甲,一指就崩斷了鬼頭大刀。
長須江湖客看著手上的斷刀,滿臉不相信的表情,夏河凌厲的眼神看過來,「滾」,長須江湖客點點頭,從屋頂跳下去了,接下來就是「哎呦」一聲響。
又是兩位江湖客襲來,兩支長劍當胸刺來,夏河雙手伸出,十指扣成鎖狀,將兩把長劍死死的鎖住,兩位江湖客拼了命也抽不出來,心想這人力氣好大,橫練功夫也不錯,實際上夏河是用十指中藏著的十道金氣,將兩把長劍吸住了。
在和江湖客對峙的時候,夏河暗自運轉化光法術,快要成功了,只見他身上慢慢的冒出金光,光芒和先前的拿到金光相似,卻是更加耀眼,兩掌拍出,將兩個江湖客打下屋頂……
在這緊要關頭,聶天縱跳上屋頂,他剛才趁著混亂療傷,一身的功力也恢復了七八成,蘇耀宗草包一個不足為慮,江湖客們拼殺半天,死傷累累,神秘人站立不動,可能是受傷了,情勢對他有利,現在出手就是要做最後的漁翁。
修煉者修煉法術沒有太多忌諱,不需要靜室焚香,沐浴齋戒,日常生活行走坐臥都可以,但是唯有一條要注意,修煉的時候不能受到任何傷害,哪怕是一絲傷口,修煉的法術都有可能前功盡棄,所以修仙者當中有護法這一說,護法護法,就是要保護你修煉法術。
今天夏河在眾人面前修煉采集食魄化光術,實在是犯了修行的大忌了,究其原因,一來是他找到了遍尋不得的金行之魄,心中狂喜,等不及回家修煉了,二來就是他是煉氣五層的修仙者,自有一股傲氣,不把尋常的武士放在心上……
見到聶天縱殺來,夏河大笑一聲,十指張開,三根藏著金氣的發絲也飄起來,猛地用金氣一吸,長須江湖客掉在屋頂上的斷刀飛到他手上。
「喝夏河一揮斷刀,和聶天縱的九環長槍戰在一起。
聶天縱是先天前期高手,因為受傷在身,只能發揮七八成功力,而夏河煉氣五層,和他實力相當,但是要分出一部分心神,修煉內五行化光術,實力發揮不出來,因此兩人在都有牽制的情況下,打的是鑼鼓相當。
劉大全也站在街角,看著屋頂兩人爭斗,「那位前輩使的真像本門的五虎斷門刀,不過更加輕靈精妙了,最起碼是一流武學,嗯,要多看看,如後也學著練練
夏河化光術接近尾聲,身上的金光越來越濃,被分出的心神也越來越少,手上五虎斷門刀的力道越來越強,對面的聶天縱已經被殺的潰不成軍了,渾身大汗苦苦支撐。
最後,夏河一聲長笑,一刀劈退聶天縱,「多謝各位,我先走了,不必再送說完身化一道金光,從屋頂升起,回旋幾下,直射向遠方天際。
五行之金,歷經采集食魄,化光大成,至此夏河終于練成第一道內五行神光——遁地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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