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就到,石義狼和周不明已經到了執法堂前,看到獨孤夏侯他們,眼前一亮,走到他們面前就打招呼,「獨孤兄,你們來了,怎麼不見夏兄?」
獨孤夏侯因為前不久阻止夏河幫助他們,這次見面有些尷尬,但是見石義狼態度溫和,看來石義狼沒有放在心上,客氣的說道,「夏河或許要在真煉長老出修煉,無空分身前來。」
獨孤夏河好奇的看著眼前的石義狼,傳聞中石義狼到處找人拉關系,想要將馬維遠救出來,可惜他人微言輕,耗盡精力卻是收效甚微,加上心憂好友的安危,形象頗有些憔悴,但是今日一見石義狼,雖然清減不少,但是面色卻是精神的很,顯然心情不錯。
石義狼听到夏河沒來,略微有些失望,但是知道獨孤夏侯是夏河最貼心的好友,鄭重的對他說道,「今日前來,特地為了向夏兄表示感謝,當日石某的要求實屬冒犯,沒想到夏兄卻是記在心上,還拜托門中長輩,終于給馬維遠找出一條生路
獨孤夏侯一下子呆住了,石義狼的話他听不明白,但是不妨礙他發問,「我也許久沒有見到夏河了,對他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如果夏河真的幫了什麼忙,還請石兄名言
石義狼感激的說道,「當日我被夏兄拒絕之後,雖然心存不滿,但是後來也理解了,畢竟夏兄剛入真煉長老門下不久,不宜多生事端,可是不久之後,就听說夏兄通過門中長輩磨鏡老人,找到了如今掌管執法堂的戰部主,為馬維遠安排了生死斗,生死斗雖然九死一生,但卻是馬維遠如今唯一的生路,這要多謝夏兄了
獨孤夏侯听到這里才知道,夏河最終沒能听從自己的勸告,還是出手幫助馬維遠了,心中不免有些嗔怪,但是夏河不在,他作為好友還是要為他說場面話,「夏河一向宅心仁厚,朋友之間能幫的他一定幫,石兄不必多禮,倒是馬兄身受重傷,還要參加生死斗,不知道石兄有沒有準備,馬兄能不能洗清嫌疑?」
石義狼的神色黯淡下來,聲音低沉的說道,「現在只能听天由命了,生死斗是執法堂安排,所有事宜全由戰將們一手操作,旁人根本插不進手,我們根本就幫不了馬維遠
獨孤夏侯勸說道,「听說敵方是俘虜的土木天堡弟子,想必身上的實力只剩下小半,馬兄的傷口愈合的很快,實力可以發揮七八成,獲勝的機會很大
不多時,一位身穿金甲的戰將,大聲叫道,「各位安靜,生死斗即將開始,下面有請公證人太上長老磨鏡老人,第四戰部部主戰破陣,以及宗門新晉的金丹真人、東劍領的少主聞天書
獨孤夏侯吃驚的看向在執法堂前廣場上,依次落座的三位公證人,排在最後一位的是聞天書,他的修為和資格最小,所以座位也排在最後,「聞天書已經是金丹期的真人了?」
宮瑯邪點點頭,說道,「聞天書是東劍領的少主,各種資源應有盡有,想突破金丹期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是上次天槍峰,我們把他得罪的很了,如今他的大勢已成,不知道會用什麼辦法為難我們?」
祝蒼生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恐怕我們只能指望夏河了,他身後的真煉長老是元嬰大修士,即使聞天書金丹修為,又是東劍領的少主,也不敢輕易得罪
幾人交談之中,早就認定了,不在場的夏河,隱隱然成為眾人的核心,不但因為夏河時常驚艷的表現,更是因為夏河身後的真煉長老,元嬰期大修士可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大靠山。
三位公證人落座後,主持生死斗的金甲戰將大吼一聲,「今有四方仙宗弟子馬維遠,親屬馬騰空墮落成魔,馬維遠沒有證據自辯清白,提出參與生死斗
眾位弟子紛紛伸長脖子,就要看清楚出場的馬維遠和敵手,但是金甲戰將接下來的話,讓眾人大吃一驚,「因為馬維遠重創在身,由他的好友夏河代替出場,對方的敵手是俘虜的四方仙宗弟子羅千斤,生死斗雙方各安天命,除非人死不得結束
在場的弟子一片嘩然,獨孤夏侯一把抓住石義狼的前襟,大聲責問道嗎,「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是夏河上場,夏河為馬維遠出頭,為什麼連送死的事情也交給他?」
石義狼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慌忙說道,「獨孤兄,在下委實不知啊,若是我知道生死斗能有他人代替,不須夏兄出面,這送死拼命的活計我石義狼就搶著做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獨孤兄,還請你明察
宮瑯邪和祝蒼生匆忙上前,幫助獨孤夏侯松開手,勸說道,「獨孤兄,不必生氣,依我等看來,此事全由高層商定,石兄也不知情,生死斗的具體情形,應該是由夏河親自同意的
獨孤夏侯醒覺到自己的失態,擔憂的說道,「夏河雖然實力強勁,但是修為還只是築基中期,對方可是土木天堡的戰部中人,我怕夏河應付不了
宮瑯邪冷靜的勸說道,「獨孤兄真是關心則亂,夏河是真煉長老的弟子,誰敢讓他身處危險之中。再者而言,土木天堡的俘虜,被關押許久,身上的靈氣法力得不到補充,法器儲物戒指都已被收走,全身的實力十不存一二,不足畏懼
獨孤夏侯點點頭,「但願如此了瞪眼看著石義狼,「這次你們可是欠下了好大人情,夏河回來後,你們要怎麼謝他?」
石義狼滿臉誠懇的說道,「自當結草餃環以報之
金甲戰將宣布生死斗二人的身份,不久後,幾位戰將將夏河請出來,夏河有磨鏡老人撐腰,在執法堂受到各種款待,因此氣色神情都很好,他站到廣場上,看到旁觀的人中有自己的好友,來不及和他們眼神交流,就听到金價戰甲發問。
「夏河,你自願參加生死斗,以生死定清白嗎?」
這是生死斗開場前特有的發問,夏河回答是。
接著兩位戰將帶著夏河的對手出來了,俘虜是個身形瘦弱的小個子,皮膚滿是褶皺,眼小如豆,嘴大如碗,精神萎靡,連走路也走不動,是被戰將們一路拖出來的。
夏河看到自己的對手,羞愧的差點將自己的臉背過去,早就知道戰破陣會故意放水,沒想到竟做得如此明目張膽,那個俘虜如同病雞一般,風一吹就倒的樣子,若是兩位戰將一放手,夏河絲毫不懷疑,俘虜會立刻倒在地上。
戰將們將俘虜放在地上,將俘虜安放好,讓他勉強站穩,眾位弟子看到夏河的對手,虛弱得連一根手指頭也抬不起來,夏河的好友自然為他高興,不認識夏河的發出不屑的噓聲,台上的三位公證人,面對眾人反應,自然的談笑風生,不去管它。
「聞賢佷啊,你選的這個俘虜,是不是有些過分啊,你看他連站也站不穩,眾位弟子看了,不免有些爭議戰破陣對聞天書說道,雖然聞天書同樣是金丹真人,但是戰破陣的修為和資歷比他高出太多,叫他一聲賢佷倒是恰當的很。
聞天書已經結成金丹,氣度自然提升不少,听得戰破陣發問,說道,「戰部主,你多慮了。夏河畢竟才築基中期的修為,實力太強大的對手,恐怕會傷到他,我遍尋宗門的諸多俘虜,最後發現這個俘虜最恰當了
聞天書說罷,側過臉去,雙眼閃過一絲厲芒,那一刻,他的神情猙獰可怕,但是回過頭去,他的神情恢復了謙恭與溫和,繼續和戰破陣交談。
磨鏡老人老神在在,不管戰破陣和聞天書說什麼,他也不在意,微張的雙目直視看著場中的夏河,手指輕敲著身邊的扶手。
場中的俘虜羅千斤,像是慢慢恢復了氣力,稍微站穩身形,看了一眼夏河,就對主持的金甲戰將問道,「我想問問,是不是我贏了,就能安全離開四方仙宗
金甲戰將對羅千斤沒好臉色,這也難怪,誰會對自己的手下敗將客氣,只見他冷臉說道,「羅千斤,生死斗只有生死,沒有勝負,如果最後你能活下來,那麼就可以離開四方仙宗了,沒人會攔著你
羅千斤身陷囹圄已久,對自由的向往非常強烈,听到金甲戰將的話,再次確定道,「你是戰部的戰將,說的話是否算數,萬一我殺了這個弟子,你們要殺我泄憤怎麼辦?」
金甲戰將不耐煩的說道,「你不知道生死斗的規矩沒人可以違反嗎?更何況在場的公證人當中,有我四方仙宗的元嬰期大修士在場,又有戰部部主和東劍領少主。你不過是土木天堡戰部的小小弟子,連金丹期都沒到,不會有人為了為難你,連臉面都不要的
羅千斤終于放下新來,轉向夏河,上下打量著的夏河,嘴角間露出微笑,說道,「你這個小子,一看就是躲在宗門里養尊處優的,想必連人都沒殺過吧,敢參加生死斗,只能說你有膽識,沒有自知之明。算了,不和你嗦了,拜你所賜,我有了恢復自由的機會,作為謝禮,我就送你上路吧
夏河分寸不讓的說道,「你不過是個殘兵敗將,能被生擒活捉的修仙者,想必不是什麼忠勇果敢的人,夏某竟然剛出場,就不怕任何對手,希望你待會兒還能囂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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