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河的話,燕開的冷臉慢慢緩和了,他拱手對夏河說道,「夏公子,侯爺對您寄托厚望,貢品的安危全靠你了」
接下來的十天,真是風起雲涌的十天,魔教聖女四處出擊,劫掠諸侯進貢給皇帝的貢品,據目擊者稱,魔教聖女貼身帶著的侍女又增加一人,與先前的毒舌與啞巴不同,新來的這個,搜刮財物的能力堪稱絕技,在她的協助下,魔教聖女不僅將貢品搶走,就連侯府里窖藏的財寶也都被搜刮一空,這些都是諸侯用來結交文武大臣的,全都落入魔教的掌中的
一時間諸侯手下人人自危,燕開也是緊張的吃不下飯,早已知道洛神顏就是魔教聖女的夏河,則是安心的度日,十天的時間一天天過去了,其他諸侯的厄運始終沒有降臨到香斧侯府上,魔教聖女的香蹤從未出現過
到了宮門大開,皇帝接受四方諸侯進貢的那一天,燕開鄭重的對夏河做出感謝,為自己以前的無禮表示歉意
交接貢品的儀式要在皇宮大殿舉行,由諸侯的使者親自獻給皇帝,香斧侯的使者是燕開,夏河不過是客串鏢師而已,此時應該功成身退,上殿面君的事情是輪不到他了,畢竟九五至尊的龍體安危要緊,燕開是香斧侯的心月復大將,遠比夏河不知來歷的外人可靠
夏河護送燕開等人,一路運送貢品進了皇城,宮門漸漸合上,夏河看到燕開透著門縫對自己揮手告別,淡然一笑,轉身離去
就在這時,夏河從宮牆上找到一個奇異的符文,這道符文是四方仙宗弟子召集同門用的,凡是有這個符文的地方,四周肯定有同門存在,夏河仔細想想,進入新世界的同門只有六人,自己已經和洛神顏見過面了,帥惜惜不可能在宮牆上留下這個,唯一的可能就有剩下的四人身處皇宮深處
「究竟是誰呢?」夏河疑惑的念叨著,韓風傲張舟平米承德高玉帛這四人都有可能
夏河想了許久都猜不出這人是誰,索性不去想,取出一枚傳音符,往里面輸入約定相見的時間地點,然後將傳音符拍進符文下的牆壁中,如果那人還活著,肯定會檢查符文的情況,到時候就會發現自己留下的傳音符了
半夜城外的野樹林中,夏河抬頭看天,一輪新月橫空,灑下如水月光,「已經快到三更天了,怎麼還不來,不管了,一過三更,我就離開,不會再等他了」
突然風中傳來一聲細微的漸,夏河回頭看去,一人御劍飛來,落地行走幾步,顯得有些腿腳不利索,「原來是東屆的張師兄艾師弟夏河在此等候多時了」
來人正是腳步微跛的張舟平,張舟平見到夏河,熱情的說道,「夏師弟,師兄可算等到你了,今天見到你留下的傳音符就趕過來見你,夏師弟,你遇到其他師兄弟了嗎?」
夏河剛要說出洛神顏的下落,開口的時候卻變成了,「沒有,我一直是孤身一人,張師兄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同門張師兄,你打听到其他師兄弟的下落了嗎?我記得我們是被卷進黑風柱中失散了」
張舟平呵呵的笑著說道,「那當然了,我和韓師兄,米師弟已經踫面了,現在我們都棲身在皇宮內,想借著皇帝的力量尋找你們,現在好了,夏河師弟也找到了,就剩下北道峰的高師弟和洛小姐了」
張舟平接著說道,「夏師弟,我們在宮內找到了立身之地,就等著把所有人召集在一起,共同尋找帥惜惜了,你現在還是和我一起去見韓師兄吧」
夏河笑了,笑得非常高興,「那好,請張師兄帶路」
張舟平抬頭看向夏河身後,神情驚恐的叫道,「夏師弟,你的背後」
夏河立刻轉過身,嘴里說道,「我的背後怎麼了?」
張舟平的雙眼閃過一絲綠光,手上亮起劍光,既快且猛的朝著夏河胸膛插下
沒有慘叫,沒有鮮血,夏河手上的陰陽法鏡噴出太**氣,擋住這惡毒卑鄙的一劍,只見劍光上無數陰氣繚繞,結成冤魂惡鬼,想要離開巾,撕咬夏河身上的新鮮血肉,卻被太**氣不斷的破滅
夏河緩緩的回頭,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換成殺氣騰騰的一張臉,「張師兄,請你解釋下自己的行為,師弟再決定該如何殺你」
張舟平偷襲不成,不再糾纏,果斷的抽身而退,手上的法劍陰氣森森,帶著他的身體落到十丈之外,張舟平和煦的笑容消失了,換成陰狠惡毒的神情,「夏河,一起相處這麼久了,我還沒發現你有這麼深的心機,明明發現我有問題,卻隱忍到最後一刻才動手,真是讓我佩服」
夏河殺氣未散,笑著說道,「彼此彼此,我也從來不知道張師兄是如此人物,能談笑殺人面不改色,只是我有疑問,剛才你提到韓師兄和米師兄二人,他們是否都落在了你的手上?」
「沒錯」張舟平吐出鮮紅舌頭,舌忝舐嘴唇一圈,「米承德不識抬舉,被我殺了,至于韓風傲,現在和死人沒什麼區別,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夏河對張舟平的威脅毫不在意,坦然說道,「都知道東屆的張師兄是個聰明人,凡事都不會讓自己吃虧,我想問的是,是什麼樣的勢力,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能讓張師兄甘心離開四方仙宗這顆大樹,不要同門,不要廉恥,舉身投靠」
張舟平哈哈笑著,臉上的惡毒陰狠絲毫未減,「夏河,你想知道,我卻偏不告訴你,總之那是你永遠無法想象的,韓風傲那小子,仗著實力強,逼迫我們離開霧境中的修煉寶地,現在落到我手上日夜折磨,而且我還得到了比那里更好的條件,唯一的代價就是你們這些同門,真是廉價而簡單啊」
夏河說道,「閣下是東屆的人,聞領主的厲害想必知道的最清楚,你背叛宗門,折磨他的弟子,固然可以一時痛快,可是以後呢,你不可能一世躲在這里,新世界的存在已沒法隱瞞,等到四方仙宗的勢力佔據這里,你必將迎來難以想象的悲慘下場」
「所以我更不能放過你們,只有將你們永遠的留下,才不會有人回報宗門這里發生的事情,等到時機成熟,陰神發威,將霧境化成神仙難渡的鬼域,任憑聞公道如何恐怖可怕,也傷不到我了對了,既然你剛才已經識破我的偽裝,說的話中肯定有不實之處,剩下那些人的下落你知道,是不是?」張舟平神情猙獰的追問道,「快說出來,不然我就…」
「你能如何?」夏河怒吼著問道,「張舟平,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你是這樣一個人渣,為私利殺害同門,現在竟然投靠邪神,你在四方仙宗受的道莫非全是廢話嗎?」
听到夏河稱呼陰神為邪神,張舟平狂怒的吼道,「住口,四方仙宗對我有何恩德?我在宗門學習功法劍道,然後為宗門出生入死,這是公平的交易,陰神大人就不同了,他比我的父母都要偉大,父母只是給予我生命,陰神大人卻是給了我登上絕頂的機會,這樣的莫大恩德,四方仙宗能給我嗎?」
張舟平醒悟到自己話說的太多了,邪邪笑著說道,「和你說了這麼些話,是時候動手抓你回去了,既然你有這麼多問題要問,等到當了階下囚,我會告訴你所有的答案」
張舟平手上的法劍刺出,還是原來的七禽轎狀,只是此刻變得陰氣森森,不時發出淒厲的鶴唳鳳鳴,仿佛是從冥府深處傳出來的
「鬼梟噬魂劍」張舟平的七禽較陰氣繚繞,飛出一只巨大的鬼梟,鬼梟的背上生長著張人臉,人臉顯出痛苦掙扎的表情,鬼梟飛到夏河面前,對著夏河一吸
夏河只覺得眼前一黑,一切精氣神就要離體而出,慌忙轉動陰陽法鏡,對著鬼梟照去
鬼梟發出一聲淒厲的長叫,在陰陽法鏡射出的光柱中,被磨滅成一絲絲的陰氣,然後被一絲不落的全都吸收進入銅鏡當中
「我倒是忘了,陰陽法鏡是陰氣的克星,當年磨鏡老人仗之殺了難以計數的陰修,不知道你這枚繼承了他的多少實力」張舟平叫被破,絲毫沒有氣餒,反而更加氣盛,仿佛對夏河的實力早已了然于心
「陰陽法鏡豈是你可以知曉的」夏河話音剛落,手上的陰陽法鏡一閃,張舟平的臉上閃過一絲黑氣,頭往後一仰,就要倒下去,此刻他手上的七禽劍發生變化,劍刃蠕動起來,張開七雙眼楮,有的細長如鳳眼,有的橢圓如橄欖,有的剛硬帶稜角,有的柔和泛水波,劍尖張開成鳥喙,發出一聲悠長的鬼泣
鬼泣響起,張舟平臉上的黑氣消散,雙眼睜開,幽綠的陰氣閃過,發出桀桀的怪笑聲,「沒想到你的法寶還有這招,這種秘招是見光死,殺人不死就沒作用了,好好,這下輪到我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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