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找到一純陽之物,隨身佩戴七七四十九日,才能化去你體內寒氣
「你說的純陽之物可是——血滴子?!」
銀翩雪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魅宸目光一斂,看向她道。
「你知道血滴子?!」
「我,我以前听別人提起過。你可知道此物現在何處?」
眼珠子都沒轉一下,一個謊言便月兌口而出。魅宸疑惑地望著她,眸光慢慢沉落,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稍後,頓了頓,又開口道。
「雪兒,你是從何處習得的‘冰心訣’?」
「我——小時候,遇到一高人,是她傳授與我的
銀翩雪言語吞吐,明顯底氣不足。見她這幅模樣,他攏了攏眉,也不再繼續追問下去。
沉默片刻,魅宸轉身搖到桌邊,伸出白皙的手指將桌子上一青花小盅的蓋子輕輕捏起,傾倒,溫熱的米粥隨之流入一邊的青花瓷小碗內,滿屋頓時充滿了撲鼻的粥香。
銀翩雪早已是餓的饑腸轆轆,一聞到這誘人的粥香,忍不住吞了幾口口水。略帶疲憊的眸子,瞬間變得雪亮起來。
魅宸端著粥碗搖會榻邊,搖起一勺清粥在唇邊吹了吹,妖魅的雙眸在裊裊升起的熱氣後顯得格外攝人心魂,銀翩雪痴痴看著他,像一尊被人試了定身法的瓷女圭女圭,連呼吸都差點忘卻。
「來——」
將勺子遞到她嘴邊,他輕笑,語氣溫柔,透著一絲甜膩。
她下意識地張開嘴,任憑他將勺子里的米粥緩緩送入自己嘴里。甜,這是她唯一品嘗到的一絲滋味,只是她分不清這味道是她嘴里的粥,還是她胸膛里的那顆心。將頭埋入勺間的霧氣,她偷偷睨視這榻邊這個比女人還嫵媚,比妖精還迷人的男人,只覺得雙頰開始微微發燙。
「啊——」
正偷望著他出神之際,突覺壓在嘴上的勺子一重,貌似踫到了唇上的一個破口,她趕緊撇過頭,伸手去觸踫自己的嘴唇,果然一個小小的傷口在下唇的中央。垂首,輕輕撫模著傷口,她臉上的兩朵紅雲越發明顯。這傷口…….該不會先前那個夢是真實的?!眼前這妖精一般的男人趁她昏迷竟然對她——!
「魅宸,你——!你在我昏迷的時候,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明明是憤怒的斥責,但她卻搞不懂為何此刻從自己的嘴里說出來猶如枕畔耳語,細聲細氣竟一丁點兒的怒意都听不出來!使勁地模了模自己燙如火燒的臉頰,銀翩雪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下一刻,當她側目看到他盯著自己的嘴唇,一臉邪魅壞笑的表情時,好容易凝聚起來的一絲淡定,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味道很好,就是……冷了點兒
他在調戲她!這個男人竟然在調戲她!哼!別以為自己長得貌美如花,就可以對本姑娘為所欲為!
「你!魅宸!你怎麼能趁人之危輕薄我!我們兩交情到此為止!我現在就——」
「嗚嗚嗚——人家,人家只是要給你喂藥,迫不得已才會那樣做的……你怎麼能這麼說人家……」
晶瑩的淚珠順著他白皙的臉頰滾落,瞬間便凝成一顆顆璀璨耀眼的顆粒,滾落了一地。三道黑線從銀翩雪的腦門壓下,原本正要憤憤下榻走人的她,一臉囧態地石化在榻邊,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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