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姐,我很尊重你,所以也麻煩請你尊重我和輝。你是什麼身份還需要我說出來嗎?不過是譚家收養的孤兒罷了,哪來的臉面大言不慚道這是你家?或許是因為輝走的急沒能及時告訴你,所以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不過沒關系,現在我來告訴你。」
景羽熙正色道︰「麻煩請你離開這里,這里是我和輝的家。」
他們的家?什麼時候的事情?
葉靈蓉愣在門口,臉色越發的蒼白,張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對了,這個是輝讓我給你的。」景羽熙遞給葉靈蓉兩樣東西,面帶微笑︰「這張支票里面有十萬塊,是輝托我給你的。這個是海景酒店的房間卡,在你沒有找好房子的時候可以去那,輝說希望你可以安定下來,而且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最好不要再來找他了。」
「他……他說的?」葉靈蓉咬唇,聲音哽咽。
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不親口告訴她?
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要留下等他的字條?
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她會感覺生不如死?
葉靈蓉捂住胸口,里面似乎有千軍萬馬在奔騰,卷起的土沙快要將她活埋了!腥甜之物在喉嚨里翻涌繾倦,呼吸都被壓制住,痛苦不堪!
此時,葉靈蓉腦海里只顯現出一句話,他不要她了……
景羽熙笑著晃動手中的鑰匙,趾高氣昂道︰「瞧見了嗎?這個才是能夠打開這扇房門的鑰匙,輝特意叫我換了鎖。葉小姐,大家都是女人,很多話我也不想說的太絕。」
言下之意,干脆的走吧!這里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了。
「砰!」房門關上。
葉靈蓉再也忍不住,一口熱血噴涌而出,如數噴在旁邊雪白的牆壁上,宛若冬日臘梅,點點殷紅。
頭暈眼花,葉靈蓉感覺渾身的精血都被抽干似的,一邊擦拭嘴角的血跡,一邊跌跌撞撞的踏入電梯。
她要離開這里……
突然一下子被拋棄,葉靈蓉有些茫然,除了心口處刀扎一樣的痛楚,別的她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的車,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到了公司,望著一片漆黑的公司大樓,她的心,更痛了。
是因為那天她發脾氣嗎?
果然,以她的身份以她的資格,根本就不可以在他面前講那些所謂的大道理,她根本就不配!
葉靈蓉站在公司樓下許久,直到腳酸了心涼了脖子僵了,才攔了一輛的士離開。
「去海景酒店……」葉靈蓉無力道。
「好。」
坐在車上,葉靈蓉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房卡,嘴角扯出一絲苦澀的笑,還好有一個地方可以去……
而另一邊,景羽熙悠閑的坐在沙發上,捏著手機正在打電話,笑意盎然。
「事情我都辦好了,接下來的事情得靠你自己咯。放心,這一次絕對安全,就算有什麼事,我給你擔著還不成麼?……」
景羽熙嬌笑著掛掉電話,眉眼彎彎的模樣很漂亮。
手持鐵錘的工人站在客廳中央,恭敬道︰「景小姐,鎖我已經換好了,那工錢……」
「別急啊。」景羽熙笑︰「再把鎖換回去,記住,要收拾干淨,不要留有痕跡。」
「啊?」
「啊什麼啊?快去!」
「是!」
景羽熙微笑,葉靈蓉啊葉靈蓉,你在譚家呆了整整十年,可是卻不得輝的心,那麼你怎麼還好意思留在他身邊?不如我幫幫你,給你重新個男人,就此享福去算了。
我對你還算仁慈,沒有要你的命,說到底,你還應該說聲謝謝給我才是……
海景酒店,葉靈蓉拿著房卡找到了自己的房間,可站在門口,她挪不動步。
他,是真的不要她了嗎?
葉靈蓉從包里掏出手機,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按,可最後,手指卻停在撥號鍵上,微微顫抖。
打,還是不打?
打了,會不會打攪到他?
不打,這件事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呵,我還真是個窩囊廢,這點勇氣都沒有……」葉靈蓉自嘲一笑,狠狠的按下了撥號鍵。
電話,通了。
可是?那邊的人非但不接電話,還按了拒接。
他,就像是丟垃圾一樣,把她給丟棄,毫不留情。甚至在這之前,沒有通知她一聲,草草決定了她的去向。
葉靈蓉咬唇︰譚紹輝,我想,我可以恨你了……
藍調為主的pub,竟比外面的街道還要安靜,氣氛甚好。
譚紹輝剛剛放下電話,雷琛就湊上臉來,狐疑道︰「小蓉蓉打的吧?」
「嗯。」
「那你干嘛不接啊?」
「和你有幾毛錢關系?」
雷琛抽抽嘴角︰「一毛錢關系都沒有,可你就看在咱們哥們這麼多年的份上,滿足我這個好奇心唄。」
譚紹輝一口飲盡玻璃杯里淡褐色的液體,咧咧嘴︰「嘶,這酒夠勁道……」
「喂,我問你話,別無視我……」
「接了也不知道說什麼?所以還不如不接。」譚紹輝訕笑,從錢包里掏出一疊鈔票丟在桌子上,然後起身離開。
這個問題,他還真不想回答雷琛。
有可能真的是因為接了也不知道說什麼?所以選擇不接,也或許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他還沒有想好怎麼面對,他不知道接了電話之後,是先‘喂’,還是直接問‘你有什麼事’?
這些繁瑣的事情,著實叫譚紹輝有些難堪,如果如實告訴雷琛這件事,唯恐會被他笑話半輩子。
譚棉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再說m市,葉靈蓉已經打開了酒店房間的房門,走了進去。
可,剛剛打開房間的燈,葉靈蓉就傻眼了。
房間里,居然有人在等她……
身穿黑色襯衣淡色牛仔褲,模樣俊朗的男人坐在床邊,嘴角帶著一抹隱晦的笑意,眼眸里包裹著**果的**。
男人瞧見葉靈蓉進來,站起了身子恭迎︰「許久不見,你雖說是憔悴了些,卻越發的惹人疼惜愛不釋手了。」
「你,你是……」
男人率先一步鎖住房間的門,微笑︰「上床之前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秦劊。」
劊子手的劊,人卻不如其名血腥。
葉靈蓉皺眉︰「他讓你來的?」
是他嗎?
和上一次一樣,將她推到別的男人懷抱,受盡**冷眼相待。那一夜,滿身的傷讓她這輩子都難以忘記,難以忘記那個男人的絕情,難以忘記那個男人的冷眼,難以忘記那個男人的狠咧!
‘他’和‘她’,都是一個音,所以秦劊下意識以為葉靈蓉指的是景羽熙,便點頭。
「沒錯,是她。」
葉靈蓉再次感覺到胸口的沉悶感,緊咬銀牙,狠狠的將那不愉快的感覺,咽入月復中。
譚紹輝,我恨你!
「我听她說,你叫葉靈蓉。」秦劊解開襯衣的口子,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膚,和所有嬌生慣養的富二代一樣,干癟的像只白斬雞。
不如那個男人,粗狂扎實……
「我要離開這。」葉靈蓉淡漠道,空洞的眼眸里,什麼感情都沒有。
「你是在開玩笑麼?」秦劊笑︰「都已經進了我的房間,哪還有什麼事都不做又走出去的道理?不如自覺一點,月兌掉身上的衣服好好伺候我。我爸是市中央軍區的首長,我也馬上就要進入軍區,憑借我爸的頭餃,你覺得我的職位會低嗎?」
「你父親是誰母親是誰你是誰,和我有什麼關系?我不願意和你做那事,難不成你還要強迫我?到那時候,這不堪入耳的罪名,是你擔著還是你父親擔著?」
「嘿!我一直都以為你是個柔柔弱弱的水仙花,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嗆鼻的辣椒!」秦檜趁著葉靈蓉不注意,一把抱住她的腰,笑道︰「今兒個,不管你是水仙還是辣椒我都要上定你了,我告訴你,在m市,區區一個女人我秦劊還玩的起!」
「放開!」
葉靈蓉拼命扭動身子,無奈她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了,根本掙月兌不開!
「上次在韓少軒的珠寶展覽上,你穿的那個一個騷啊!整個背都露在外面,勾的我心癢癢!這下落我手上了吧!嘿嘿!乖乖伺候著!反正最近我老爸硬逼著我娶老婆,挑的那些女人我一個都看不上,倒不如便宜你!」
葉靈蓉的心猛的一沉,是他!
上一次,譚紹輝出面救了她,可是這一次,他卻活生生的將她推入狼窩任人宰割!
秦劊將葉靈蓉推搡到床上,迫不及待的扒她的衣服,葉靈蓉力氣小,衣服被扯了下來露出圓潤的肩膀,秦檜眼前一亮,立馬埋下頭含在了嘴里。
「啊!」
不可以!
她的身體只有譚紹輝踫過,也只能他踫!其他人,不可以不可以!
拼命掙扎的空檔,葉靈蓉的手無意模到了床頭櫃的一樣東西,她想都沒有想就攥在手里狠狠的砸在了秦劊的背上。
「啊……」
趁著秦劊吃痛,葉靈蓉用力推開他,然後翻身而起打開酒店的門,倉惶逃走。
沒吃到美味的秦劊懊惱不已,可煮熟的鴨子已經飛走了,懊惱也沒用。
秦劊抬腳,狠狠的踩碎方才葉靈蓉用來砸他的台燈,然後又從對著床那邊的書架走去。
在那,擺放著一架dv,秦劊本是想把葉靈蓉進屋後發生的一切通通拍下來,留著日來觀賞。可惜事與願違,沒吃到美味不說,還出了這麼大的丑讓她給跑了!
不如,再給景羽熙打個電話,問她還有沒有什麼別的計劃。
下一次,下一次他絕對不會再失手了!
……
荒涼的大街上,葉靈蓉沒有目的的奔跑著,她老覺得身後有人在追她,嚇的頭也不敢回。
刺骨的風刮在葉靈蓉身上,像針扎一樣,毫不留情。不知道跑了多久,葉靈蓉漸漸的放慢了腳步,她累了……
因為走的匆忙,包和鞋子都遺落在了房間里面,葉靈蓉知道回去拿有些不現實。身無分文又赤著腳,被譚紹輝拋棄的她,能去哪?
淚水濕了眼眶,迷糊了眼前的路,葉靈蓉的腳步有些踉蹌,這路有些看不清了……
腳,踩在了一塊石頭上,葉靈蓉因為吃痛而重心不穩摔倒在了地上,不知道是因為摔痛了還是因為心里憋了太多的東西,葉靈蓉索性趴在地上,哭的放肆……
哭的時間久了,大腦就有些缺氧,暈暈的,眼前也有些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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