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葉靈蓉皺眉,痛楚由唇瓣蔓延到心尖,癢酥之感使她全身麻痹。
居然咬她!
不會錯,這男人就是譚紹輝!因為只有他才會干出這麼變態的事,只有他才這麼沒心沒肺,只有他對她才如此的肆意。
絲毫,不把她放在心上……
感覺到懷里人兒的掙扎,譚紹輝稍稍用力于手上,扣住葉靈蓉後腦勺,不讓她躲閃分毫!
「這,這可是停車場……」葉靈蓉努力的張嘴,斷斷續續的字眼從兩個人的唇齒間吐露而出。
短短幾個字增加了曖昧的摩擦,**在持續升溫!
這男人怎麼這樣?怎麼性起了之後,不管在哪都想著第一時間喂飽自己?不管是在公司還是在家里,現在這可是在停車場,公共場合!
要是被發現了,她還怎麼做人啊!
葉靈蓉無奈的在心里咆哮,可是譚紹輝睬都不睬他,老馬識途一樣的,大手鑽入了她的衣襟,隔著輕柔她的豐腴。
漸漸的,葉靈蓉的思緒有些神游天外,心里還期待著,如果下手能再重一點的話,就好了……
停車場,有個胖乎乎的,身穿黑色運動裝的男人,舉著相機正在努力的拍照。
限量版的瑪莎拉蒂里面,赫赫有名的譚氏總裁譚紹輝,正在和一女人大膽的廝磨纏綿,這照片一旦發表的話。
他會紅哦!
葉靈蓉被譚紹輝弄的滿臉潮紅,後者滿意的伸手準備拽下她的短褲,可是後視鏡里,微微的白光閃爍,讓他極其不滿的皺起眉。
不管是誰,那人都死定了……
只是換了一副膠卷的功夫,男人就發現譚紹輝和葉靈蓉不見了,明明就在車里,怎麼會突然一下子不見了?
男人大著膽子靠近瑪莎拉蒂,剛剛靠近車門,腦袋還沒那時間往里面瞅,車門猛打開來撞的他七葷八素,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好不容易男人爬起來了,可是眼下,一雙古奇皮鞋停在離自己鼻梁不到三厘米的距離,宣誓著,它的主人已經發現了他。♀
譚紹輝冷漠的開口︰「站起來。」
男人依舊趴在地上,不知道是裝死還是故意抗旨不遵,譚紹輝耐心用盡,抬起腳踩在男人的手腕上,聲線恍若古井平波,沒有任何欺負。
只有兩個字︰「起來。」
同時,腳上也開始用勁,如果這個男人十分鐘內還不求饒的話,這只手肯定廢了。
「別別別介……譚總,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我今年都二十**,至今沒有女朋友,生理需求全靠手!你放我一條生路吧……」男人求饒,胖胖的身體因為痛楚而扭動,像條肥鯰魚。
「想活命,起來說話。」譚紹輝挪開腳掌,可男人依舊沒有站起來。
這一次,譚紹輝再也沒有了好脾氣,語氣冰冷的像是三九月的天,刺骨的冷︰「你,信不信,我會殺了你。」
「信信信……可,可是我腳麻,站不起來……譚總,你要想知道什麼我全部交代,膠卷什麼的我也都給你。其實,其實我什麼都沒有拍到,你就饒了我吧!像我這麼膽小懦弱的人,是不會給你照成任何負面影響的!」
男人的示弱對譚紹輝來說是有用的,于是譚紹輝伸出手︰「膠卷拿來。」
拿到了膠卷,譚紹輝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抬腳狠狠踩碎在了男人的相機,玻璃渣蹦到了男人手掌心里,疼的他哎喲哎喲的哀嚎。
「記住,別惹自己惹不起的人,否則神不知鬼不覺的死了,別人還只是以為你撞邪了。」
說完,譚紹輝轉過身抱出一直躲在車上的葉靈蓉,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件事不用詢問,譚紹輝也知道是誰做的,他不和這些沒腦子的小嘍的計較,可是不代表他會放過指使這些小嘍的幕後黑手……
方才譚紹輝做的說的,葉靈蓉全都看到了听到了,眨巴眨巴眼楮,葉靈蓉心里有些小突突。
之前,她曾像傻子一樣求譚紹輝殺了她,替里希償命。當他掐住自己脖子的時候,葉靈蓉感受到了瀕臨死亡的感覺,甚至她覺得只要譚紹輝願意,她可以死的連渣都沒有,但那個時候她不怕。
現在,她只是躲在車上看了一小段插曲,整顆心都寒了。
下一次,若譚紹輝只是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她肯定都會沒骨氣的害怕……
到了家里,譚紹輝沒有繼續剛才在車上未完成的事情,只是將葉靈蓉放到床上,然後自己也上了床,將其摟在懷里。
上一次這樣睡的時候,譚紹輝覺得不賴。
「紹輝……」葉靈蓉舌忝舌忝嘴皮子,伸手抓住被子的一角︰「怎麼會那麼凶?」
凶嗎?
譚紹輝挑眉,一男人如果不凶,和娘炮有什麼區別?他是一個鐵骨錚錚的男人,不是柔情似水的娘們!
不過,和葉靈蓉說這麼深奧的比喻,她應該不懂。
「咳……只要你听話,我不會凶你。」
「如果是你誤會我的話,怎麼辦?那我豈不是比竇娥還冤的冤大頭?」
譚紹輝緊了緊被子,更好的將葉靈蓉圈在懷里之後,道︰「安心的睡吧!我不會讓你成為冤大頭。景羽熙會為自己的做法付出代價,你等著瞧就行了,不用再提醒我。」
我哪有提醒你?
葉靈蓉皺眉,可是譚紹輝的這番話,明明白白的告訴了她,之前景羽熙對她做的事情他都知道了,而且他會教訓景羽熙。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這個男人慢慢的開始變了,變的有溫度了?
……
另一邊公寓,柳毅擱置下放在陽台處的紅外線望遠鏡,回到屋內。
廚房里,系著圍裙的女人正在做宵夜,糯米雞香甜的味道填滿了整個屋子。
女人的頭發因為礙事而被綁成麻花辮,上身穿著白色的齊臀家居服,僅著一條黑色內褲,無時無刻散發著誘惑。
柳毅從身後伸出手抱住了她,唇緊貼她的耳畔廝磨呢喃︰「里希,有你真好……」
「別鬧了,你快出去!我手上有油,你再等一下就好了!」里希笑著,語氣里滿滿的寵溺。
里希,果真沒死……
柳毅聳肩,歉意道︰「真是抱歉,原本說今天帶你出去吃飯的,可惜遇見了不該遇見的人。現在,辛苦你弄宵夜了,里希。」
「沒事,不過我還真想看看他現在什麼模樣……」
「里希……」柳毅緊緊抱住里希,舍不得放手,這女人是他好不容易搶到手的,為此他不惜豁出命!
里希一邊試著推開柳毅一邊讓他出去,廚房里油煙大,她一個人在這里就好,可是身體的異樣感卻猛的襲來。
心開始痛了,一股股一陣陣像是針扎一樣,開始稀稀拉拉的只是讓她有些難受,可是不過三無秒的時間里,那些針扎般的痛楚轉化成尖刀利器,就像是活生生在她心口上婉肉一樣。痛楚蔓延到心髒周圍的局部地區,肩膀手臂下巴都開始痛了起來。
里希顫栗著倒在了柳毅的懷里,話都說不出來一句,只是努力的張著嘴,顫栗著。
柳毅急急忙忙從藥箱里找到藥給里希喂下去,休息了半個小時之後,她總算是好了一些,只是臉色蒼白了些。
糯米雞因為沒能即使出鍋,大半個身子都已經焦黑了,里希覺得很抱歉,可是下一秒柳毅就吻上了她的唇,死死的與她纏綿。
「不要,不要覺得對不起我……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沒有能力,里希對不起,是我沒有能力,才讓你如此的痛苦,受到病痛的折磨……」
里希搖頭,捂住了柳毅的嘴,微笑︰「不,我們之間沒有誰對不起誰,這條路是我們自己選的,即便是跪著,也要走完。」
「里希……」
「噓!」里希晶亮的眸子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小手攀附上柳毅的胸口,開始為其解襯衣上的扣子,吻也細細碎碎的撒上去,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個個紅色的痕跡。
「里希。」柳毅拽住里希的手,心疼道︰「你的身體……」
「我的身體很差,這一點我知道,就是因為我的身體很差,所以我才想在有限的時間里讓自己活的快樂點。你,為了我也很久沒有做了吧!今晚你就不要再委屈自己了,經常洗涼水澡對身體不好。如果,如果有一天我走了……」
「不!你不會走的!」柳毅立馬堵住里希的唇,大手扯下她的內褲,溫柔而愛憐的在她白皙的身軀親了又親吻了又吻百般之後,才小心翼翼的翻上她的身,然後慢慢的身體下沉,進入她。
像是對待易碎的瓷女圭女圭一樣,柳毅不敢用力,從不抱怨。
對他而言,只要里希還在,對他來說就是一種上天賜予他的賞賜,已經足夠了,便不再要求更多了。
里希紅著一張臉,細微的申吟從嘴里跑出來,然後幽幽的,在房間了打了一個圈兒之後,消失不見了。
這男人,是她這輩子最愛的男人,她多想能夠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可惜,那是奢望。
她的身體,越來越越差,病發的時候甚至沒有一點征兆。
如果,如果能夠向上天祈求的話,里希迫切的希望她走了之後,柳毅能夠遇見一個溫柔體貼的女人,然後他們結伴而行,過度此生不會再有遺憾。
她給不了他的,希望別人能給。
這,是里希迄今為止,唯一的願望。
她不敢奢望自己活下來,只是希望柳毅能夠再次遇見愛情,這樣的話,她才不會有遺憾……
可里希似乎忘記了,對于那個願意她生為她死的男人來說,她若死了,那男人還能活嗎?
答案自然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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