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海恩仇錄 第一章 (四)

作者 ︰ 歐陽妖月

一天中午萬歷正要午睡,小太監突然來報說︰「萬歲爺,馮總管求見。(思路客.)」

萬歷懶懶的說道︰「讓大伴進來吧。

也就是馮保求見無論什麼時候萬歷都會召見。換了其他人這時候也就得在外面候著了,什麼時候皇上睡醒了什麼時候才能進見。

馮保進來伏地叩拜︰「奴才給皇上請安萬歷打了個哈吃說道「起來吧,大伴這時候來有什麼事嗎?」

馮保說道︰「也沒什麼大事兒,奴才昨個路過慈寧宮和太後娘娘說了會兒話,娘娘說萬歲爺有一個多月沒過去了,讓奴才傳個話看萬歲爺這幾天有空的時候過去看看太後娘娘,」

萬歷一想可不是咋的,這一個多月整日里竟沾花惹草了,還真就沒去看看母後。

「恩,朕知道了。朕今天就抽空過去看看母後

馮保笑眯眯的把嘴湊到萬歷耳邊小聲說︰「奴才還有個事得和萬歲爺說,奴才看了看萬歲爺的氣色,知道爺最近有點累著了,奴才這有點小藥,下次行事之前吃上兩粒保管萬歲爺還舒服還不累說著從袖子里掏出個琺瑯彩的小瓶遞到萬歷手中。

萬歷接過小瓶笑到︰「居然還有這種東西?大伴,還是你想得周全,下次再有這類好東西多給朕弄點來,反正你留著也用不上」。

屋里的幾個小太監都抿著嘴偷偷的壞笑。馮保也笑了︰「哈哈哈,皇上說的是皇上說的是。奴才下次一定給皇上多弄點過來說笑間馮保起身叩拜告辭走了。

萬歷這一說笑困意也就全沒了,心想反正也不睡了,干脆去看看母後。于是就讓張誠領著兩個小太監背了兩個冰鎮的西瓜和他一道去慈寧宮。

正午的紫禁城內讓烈日烤的像個火爐,再加上到處都是土紅色的宮牆,看上去就更讓人覺得燥熱難耐。宮里的白玉蘭和芭蕉樹的樹葉也都被曬的十分不堪的耷拉著腦袋。

因為到了慈寧宮後寢宮的宮女說李太後正在午睡,所以萬歷就讓張誠和一個小太監在一個耳房里面候著,囑咐什麼時候太後起來了再到里面的賞荷亭去叫他,他要到里面的賞荷亭去避避暑氣。

穿過長長的回廊又過了幾個角門就到了賞荷亭。賞荷亭坐落在一個大荷花池的一角。滿塘的池水上面鋪滿了蒲扇大的荷葉,百十朵荷花頂著驕陽奮力的開著,萬歷進得亭中坐下,亭子四面通透,不時有微風吹進,再抬眼看到亭子外面一望無際的滿眼綠色,萬歷立刻覺得暑氣立時去掉了大半。

一邊看著滿塘的荷花,一邊沐著微風。萬歷這時突然想起了馮保給的那個小瓶,連忙從袖籠里掏出馮保剛才給的琺瑯彩小瓶,剛才接過來的時候自己沒注意認真細看,現在拿到眼前仔細賞玩,萬歷這才發現上面琺瑯彩繪制的居然是一幅精致的春+宮+圖。圖中的人物竟然不似中土男女,頭發的顏色居然都是黃褐色的還都打著卷,眼楮也不是中土人士的這種黑褐色,而是一種幽藍幽藍的顏色。

年輕的萬歷看著描繪細膩的春+宮+圖,突然覺得身體外面剛剛有點消散的暑氣忽然在體內又化作了一股熱氣積聚了起來,讓人有種坐臥不安的感覺。這時萬歷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了種要到後院去看看的沖動。

這慈寧宮的後院多年來一直是他內心深處的一塊心病,他想去看看當年自己看到的那個殿堂到底是個什麼去處。

萬歷讓隨身的小太監把遮陽用的傘蓋存放在荷花亭,然後二人顧不得炎熱徑直奔後院走去。

越往後面走越顯得有些荒涼,參天的古樹和近人高的雜草混雜在一起,鼻腔里充滿了青草混合著野花的清香。而後院的氣候竟然也和前院完全不同,可能是高大的古樹遮蔽了烈日的緣故,後院居然顯得格外的涼爽舒適,讓人有了種換了季節的感覺。

往里面走了一會萬歷透過一扇開著的小偏門遠遠的看到了里面有座高大的殿堂,這殿堂似乎正是萬歷當年去過的那個殿堂。

萬歷急忙三步並作兩步的向小偏門走去,過了小偏門萬歷這才發現門後貼牆而建的一排長廊,沿著長廊可以從一邊到達里面殿堂的側面,皇宮內的建築許多亭台樓閣都是由長廊連接的,長廊的一側是帶格窗的軟牆,一側是支撐的柱子,柱子間用長凳連接,這樣在長廊中行走既可以遮雨蔽日又可以隨時坐下來休息。

萬歷帶著小太監一邊順著長廊往前面走一邊抬眼看著里面的殿堂,殿堂看上去比當年又破敗了許多。

萬歷覺得腦袋里和身體里有種說不清楚的復雜感覺在里面躁動。腦袋里混亂著許多當年支離破碎的片段,而雙腿卻像是月兌離開自己思想支配似的不由自主的不停往前邁動著。

萬歷一邊思緒混亂的想著一邊往前走著,就這麼糊了糊涂正走著的時候萬歷突然發現眼前長廊的長凳上面居然直挺挺的躺著一個人。

這一下把萬歷魂都嚇飛了,不禁月兌口大叫了一聲「啊」!

跟在萬歷後面的小太監剛才走的時候也光往里面看大殿了,听萬歷一喊猛轉頭也看到了長凳上躺著個人,也不知是活人、死人還是鬼魂。

小太監嚇得腿都軟了,張嘴大叫︰「皇上,有鬼」。听小太監這麼一喊,萬歷更是嚇壞了。

二人剛想拔腿轉身往回跑,就見長凳上的人骨碌一下翻身坐起緊接著咕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一邊磕頭一邊說︰「皇——皇——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萬歷听喊皇上並且是個女人的聲音這才定下神來。屏著心跳低頭仔細一看,眼前跪著的女人頭發蓬松,衣著散亂。

小太監也定下神來尖聲厲喝︰「大——大膽,你是什麼人,竟敢躲在這里驚嚇了皇上

女人嚇得頭磕的像雞啄米一樣,帶著哭腔說道︰「奴——奴才是慈寧宮的宮女,天氣太熱了,奴才偷偷躲在後院乘涼,不知怎麼就睡著了,奴才不知萬歲爺駕到,奴才罪該萬死,奴才罪該萬死呀!」。

萬歷這時低頭仔細觀察跪在眼前的宮女,這宮女一定是由于天熱為了涼快,睡前把衣服解開了,乳白色的外衣完全敞開,里面一款淡粉色抹胸也松散的歪在了一邊,萬歷居高臨下一眼就看到了歪斜的抹胸里面是一對雪白的大**。這對大**又大又挺,萬歷一下就看傻眼了。

雖說萬歷是個結過婚並且也睡過非常非常多的宮女的人,但萬歷還頭一次見到這麼大的大**,因為萬歷和王皇後年齡也都不大,所以他們身邊服侍伺候的宮女要麼是年齡特大的老媽子,要麼就是年齡很小的小宮女,而這些小宮女都還沒發育成熟。所以萬歷一看到眼前這個二十幾歲完全發育成熟的女人的時候就立刻在心底里起了春意。

萬歷俯身伸手拉住宮女的一條臂膀︰「起來,跟朕到里面去

宮女站起身來誠惶誠恐的看了一眼萬歷,不知道皇上要怎樣懲罰自己,又不敢不去,于是就跌跌撞撞的被萬歷拉著往里面走去。小太監剛抬腳也要跟在後面,萬歷回頭︰「嗯」。了一聲,嚇的小太監連忙躬身站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了。

萬歷把宮女拽到了大殿門口,門是虛掩著的,隨手一推門就開了,進得門內沒多遠迎面是一個條案,當年就是這個條案擋住了萬歷的視線,讓萬歷至今都不知道當年床上躺著的那個男人是誰。

轉過條案就看到了里面左側的牆角有一張大床,︰「到床哪兒去

萬歷一邊對宮女說著一邊從袖籠中掏出馮保給的小藥瓶,剛才看到宮女的碩大胸脯產生沖動的那一刻,萬歷就想到了要驗證一下小藥瓶中藥丸的作用到底如何。萬歷匆忙吞下了兩粒藥丸就跟著宮女來到了床邊。

可一到床邊萬歷就傻眼了,原打李娘娘看過馮保進呈的起居注後就斷絕了和張居正的私下往來。這里已經有一年多都沒人來過了,床上的被褥上面已經落滿了灰塵。

萬歷轉頭看看四周也都是空蕩蕩的,只有右側牆角的地上有個桃木箱子,上面也落滿了灰塵,萬歷想看看箱子里面有沒有什麼能鋪蓋的,于是快步來到箱子面前。

仔細一看箱子沒鎖。只是上面亂七八糟的帖了好多紙條,紙條上面隱約的好像都有些字跡。不過由于年久無人打理,上面厚厚的灰塵已經掩蓋了字跡。

萬歷顧不了許多,急切的撕開上面的紙條,翻開箱子蓋往里一看,萬歷大失所望,里面除了一個帖了一張黃紙條的小鐵盒以外什麼東西都沒有。鐵盒上除了紙條外還箍了一圈小鐵鏈,要按平時萬歷一準兒要先打開小鐵盒看看里面的究竟。

可現在不行,因為萬歷已經明顯的感覺到小月復下面越來越熱了,身體里面也開始膨脹發燥,萬歷知道這一定是剛才服下的小藥丸開始起作用了,顧不了許多,萬歷返身折回到床邊,讓宮女把衣服月兌下來鋪到床上,又把自己的龍袍也月兌下來鋪在上面,萬歷看著眼前月兌光了衣服挺著又大又白的**的宮女的**,萬歷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

殿門外的樹枝里幾只鳴蟬寂寞的發出知了知了的叫聲,殿門內也應和著時斷時續的傳出了樹大樹大樹好大的聲。破敗的殿堂和這寂寥的院落有了這些聲響仿佛又被喚醒了些許陳年的生機。多少孽障因果也都由此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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