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先把他的衣服扒了!」某向晚大人興奮的大叫著,兩眼放光,由于衣服破爛不堪,胸口的肌肉若隱若現,更增添了幾分猥瑣的氣場。
「額,你不要這麼無恥好不好,以後別說我認識你啊!」布衣無奈的扶額,轉而笑著安慰水中道,「不怕不怕,我會保護你的!」
其實水中早就緊張地連眼楮都不敢睜開了,更別提說話了,整個人就像是一只受驚了的小兔子一樣,神經緊繃,瑟瑟發抖。
感覺到布衣還壓在他身上,小心髒更是砰砰砰的跳亂了節奏,臉紅的跟熟透的大閘蟹似的。
布衣以為水中是被向晚嚇到了,立馬跳了起來,再一次和向晚扭打在了一起。
之所以說再一次,就是因為他們倆之前已經打了無數次了,這也是他們的衣服為什麼會破成這樣的主要原因。
當時鼴安為了給他太爺爺的爺爺出氣,殺紅了眼,緊追在布衣的身後,伺機攻擊。
本來布衣應對起來完全是綽綽有余的,誰知道鼴安的那些手下突然都冒了出來。
于是乎,布衣只得被迫面對那成千上萬的大黑鼠了。而向晚卻依舊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悠哉悠哉的繼續走馬觀花。
重點是他袖手旁觀,看布衣被虐就算了,居然還幸災樂禍的哼著小曲兒,那詞兒還是帶著毒刺的,根根扎在布衣的心上。
「快跑快跑,大黑鼠已經靠近。
你若是放棄,誰來跟你玩命。
吱吱吱吱,鼠王非要跟你火拼。
不要認命,就當是場特訓。
今年多災星,就是為了訓練你的反應
……
布衣終于怒了,一連數發火焰彈,打得大黑鼠們徹底地懵了,一陣子抱頭鼠竄,連布衣的腳指甲都不敢踫了。
鼠王鼴安的神智也終于恢復了過來,他向來很識時務,見好就收,本來也只是想意思意思給布衣一點兒下馬威的,見現在處于下風了,便毫不猶豫的率領著眾黑鼠逃離了。
可是布衣卻並沒有就此收手,反而是將攻擊的焦點轉移到了向晚的身上,對著向晚使出了各種看家本領。
向晚也不是吃素的,見布衣先動手了,便也毫不留情的招呼了起來,和布衣打成了一團。
布衣又是咬又是撕,向晚又是扯又是拉,後來的後來,他們倆就變成了兩只鮮活的叫花子了。
當然這個過程他們是不會對其他人講述的,他們早就已經統一好了口供,要是有人問起來,就說是被鼴安率領著一大群老鼠給襲擊的。
可憐的鼴安持續被虐,一點兒好處都沒有撈著,最後還得背黑鍋,絕對是出門忘了看黃歷啊!
算命先生果然沒有瞎說啊,老鼠和兔子真的是相克的啊有木有!~~
新一輪戰斗打完收工之後,某兩只的現狀就更是慘不忍睹了,看得水中一陣臉紅心跳,狂咳不止,太暴露了啊有木有!~~
有那麼一瞬間,水中真的很希望跟布衣扭打在一起的人是他啊,可就是這麼想想而已,他的臉上就已經如被火燒著了一般,炙熱紅艷。
他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外套月兌了下來,低著頭遞給了布衣,緊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布衣歡喜的接了過來,穿在了身上,雖然大了一點,但還是挺不錯的,總比沒有好。看著依舊衣不蔽體的向晚,她彎唇挑釁的笑了。
向晚很是不滿的推了水中一把,吼道︰「喂,我的呢!?」
水中很是委屈的連退了好幾步,看著僅剩的一件衣服,無限糾結。現在可是夏天啊,他穿兩件已經很多了啊喂,哪里還有多余的衣服啊!~~
向晚也不笨,很快便看出了端倪,想到自己剛剛的流氓行徑,不禁尷尬的笑了笑。
哎呀,他可一直都是溫順善良的好孩子啊,都是被布衣這個變態給逼的!~~
「水中,你好了沒啊?我們都搞定了,準備走人了!」呼喊聲由遠及近,幾個強壯的中年大叔走了過來。
布衣認得,他們正是醉月樓里負責鎮場子和打雜的那幾個彪形大漢,便多看了幾眼。
那些大叔也看到了布衣和向晚,一陣子疑惑,怎麼砍棵樹會弄得這麼狼狽呢?不理解啊不理解!
半晌之後,終于有個大叔幡然醒悟了過來,「小兄弟,你一定是從旁邊的落鳳坡上摔下來了吧!」
向晚聞言嘴角一陣抽搐︰落鳳坡?名字好熟悉!可是那坡上都長了什麼啊?確定滾下去能搞成我這樣?你們這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是要鬧哪般啊喂!?
想雖然是那麼想的,但是向晚卻並沒有戳穿,反而是對著那些大叔堅定地點了點頭,「是呀是呀,說起來都是辛酸淚啊!大哥,借件衣服給我穿一下唄!」
某慈眉善目的大叔見狀,趕忙將外套月兌了下來,遞給了向晚。
向晚欣慰的穿了,感動的稀里嘩啦的!可是那衣服上似有若無的鳥屎味兒,卻是成為了他許久都未能從心頭抹去的陰影。
他屏著呼吸,大踏步的往前走著,眉頭一直都沒有展開,也沒有跟任何人說任何一句話。
「小兄弟,你是不是摔傷了啊?」善良的大叔關切的問他話,他也只是搖頭。
「大叔,別理那個鐵梨木!他就是又臭又硬,還喜歡裝清高!」布衣憤憤不平的插話道。
那大叔這才若有所思的禁了聲,料想這向晚小兄弟一定是天性不願與人交談的孤僻癥吧!
而且還很勢利眼,剛剛借衣服的時候,還笑得跟朵花兒似的,現在借到了立馬擺臉色,太虛偽了!跟這種人還是劃清界限比較好啊!
可憐的向晚欲哭無淚,連呼吸都在顫抖,他都快被那股子惡心的鳥屎味兒給逼瘋了啊!到底還有多久才能到空寂城啊!
「解月兌是懂擦干淚看以後,找個新方向往前走,空寂城在何方,為何看不到盡頭?~~~」
在向晚內心翻騰不息的吶喊吟唱聲中,伐木大部隊終于走出了覓蹤林。
……
眾人齊心協力將大樹鋸成了一段一段的,放在了馬車上,竟是將幾十輛馬車全都裝滿了。
「這就是建皇宮都沒有這麼氣派啊!」某大叔忍不住感嘆。
「哈哈……還是……卷眉姐姐……好啊!這都是錢啊……錢啊!」布衣欣喜地說著,由于嘴里塞滿了糕點而吐詞不清。
如果卷眉姐姐在這里的話就更好了,一定可以將醉月樓建的比齊宮還要華麗的,皇宮算什麼,齊王算什麼,還不是得對卷眉姐姐點頭哈腰。恩恩,大呆瓜歐陽寂弱爆了啊!~~
「出發!」水中大喝一聲,一行幾十輛馬車便井然有序的朝著空寂城進發了。那叫一個氣勢恢宏啊!揚起的灰塵都可以拿去種菜了!
雖然覓蹤林離空寂城並不是很遠,但是眾人抵達醉月樓的時候,還是已經到了大半夜了。
布衣和向晚跟著水中一起到醉月樓分號去住下了,某向晚大人一進門就慌忙奔去了澡堂,就跟趕著去投胎一樣。
當然,進去之前,他並沒有忘記要布衣給他去拿一件新衣服。因為他這一路上,思維一直停駐在那件滿是鳥屎味兒的衣服上啊!
那絕對是一種精神的折磨啊!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不能言啊!
布衣走進這醉月樓分號亦是思緒飄飛,曾經的小酒館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佔地面積廣闊的五層大酒樓了,她還真有點兒反應不過來呢!
而她現在最關心的事情則是這小酒館里還會鬧鬼嗎?太陽花大媽和蜥蜴男還會出現嗎?如果他們不出現的話,要到哪里去找他們呢?
將找衣服的重任交給了水中之後,布衣便開始四處的考察了起來。
現在已經到了午夜時分了,月亮爬得很高,月光也很是明亮,將一切都照得很是清晰。
前面的小酒館雖然被改成了大酒樓,但是後院的變化卻不大,只是多加了幾個房間,那天井周圍基本上沒什麼改變。
上次就是追到這里,太陽花大媽和蜥蜴男突然消失不見的,這里面會不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布衣循著天井從左到右,一寸一寸的慢慢地模索著,竟是毫無異樣。除了那口井很可疑之外,其他的還真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可是那井也只是很普通的一口井啊,里面的水那麼滿,還能映照出來圓圓的月盤呢!能有什麼貓膩呢?難不成真的是有水鬼作怪?
布衣眨巴著小眼楮,目不轉楮的盯著井中的那輪圓月。看著看著,竟是越發的覺得不對勁了,這月亮很虛幻啊!
抬頭再看天空,她更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
天上的月亮雖然很亮,但是一點兒也不圓啊!怎麼可能映照出來這麼圓的影子呢!?太坑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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