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驚恐地瞅著對面那個笑得很欠扁的男人,糾結的小腦袋瓜子都要爆炸了,可是那人卻像是完全看不見她似的,自顧自的和酒影寒暄了起來。
「哈哈,大哥,我打倒成幻了,厲不厲害!?」
「厲害……那是在人間吧!」
「在人間怎麼了,他只是受制于魔神限制令,我那可是全限封殺啊!成幻弱爆了,當時我就用了一招……」
布衣滿臉黑線的看著飛虎在那吹牛皮,終于忍無可忍了,狠戾地抬起了小腳,對著飛虎踹了過去。
誰知她的腳尖才剛踫到飛虎,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反彈的飛了出去。
「啊——」她尖叫一聲,在空中手舞足蹈,還以為自己不死也重傷呢!卻見光影一閃,她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隨著那人一個旋轉,穩穩地停在了小亭之中。
她這才驚魂甫定的拍著胸口,咬牙切齒的直視著飛虎。
剛剛飛虎到底做了什麼?明明是她搶先去踹飛虎的啊,怎麼飛虎安然無恙,反倒是她被沖擊得飛出去了呢?
卻見飛虎雙手合十,腆著臉笑著討好她道︰「抱歉,大嫂,我不是故意的!那什麼是不受我控制的!我那個什麼是吧……」
「什麼什麼?你到底做了什麼?你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厲害了?你在人間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全限封殺是什麼意思?」布衣百思不得其解的抓著飛虎問道,竟是完全忽略了大嫂這個稱號。
飛虎抓耳撓腮的頷首偷瞄了布衣身後的酒影一眼,見酒影一副憋著怒火的模樣,他更是一陣心驚肉跳。
緩了半晌,他才尷尬的模了模眉毛。言簡意賅的解釋道︰「魔神限制令你知道吧!全限封殺就是在魔神限制令的基礎上再限制住所有的攻擊力,連正常的力量都被限制,基本上連普通的凡人都不如!」
「哇呀,這麼變態!那你還敢在人間到處亂跑!?」布衣忍不住驚呼一聲,內心里萬馬奔騰,飛虎居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這也太扯了吧!~~坑爹呢~~
「你以為我想啊!我老主讓我去看她兒子,我能拒絕嗎?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妨礙別人母子團聚是不道德的!」飛虎說著很做作的擦了擦眼角。
「你老主是什麼人啊?她兒子又是什麼人啊?」布衣不解的反問道,這一下子接收到了這麼多信息,她的小腦袋瓜子真的不夠用了啊!
「我老主是東一區殿主蛇尊,她兒子就是你的好夫君騰岩咯!」飛虎偷瞥了酒影一眼,一閃身退到了三丈開外。
布衣一拍腦門幡然醒悟。原來還有這層關系啊!怪不得飛虎在騰岩的大蛇國里呆了三年,都沒什麼怨言。
蛇尊不就是魔尊級別的騰蛇。她怎麼會讓自己的兒子留在人間呢?他們母子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很能勾起別人的求知欲啊!~~
腰上突然一緊,打斷了她的思緒,她狐疑的扭轉頭去瞅了瞅酒影,見酒影面色不善,她抬腳便跑,但是身體完全被禁錮住了。她想跑也跑不動啊!~~淚~~
她這才後知後覺的將飛虎狠狠地鄙視了一把︰你丫太陰毒了,竟然陷害我,太無恥了!詛咒你變面癱。看你還怎麼笑,還笑,還笑,太賤了!~~
「哈哈,阿虎,你跑那麼遠做什麼?過來坐啊!」酒影說話間氣息噴吐,掃過她的勃頸之間,更是讓她感受到了森森寒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咳咳——」飛虎訕訕的擺了擺手,咳嗽了幾聲,「不用不用,我喜歡站著!哎呀,在人間那麼久,天天跟狗一樣,能站著就不錯了!魔神這次算是搬起石頭來,砸了自己的腳了!」
飛虎明顯是想轉移話題,但是布衣還是中了他的圈套,激動地反問道︰「魔神怎麼了?」
「森林守護獸和我們幾個被全限封殺,其他人也都受到了魔神限制令克制,他要是在人間出事了,還有誰能去救他啊!」飛虎說的慷慨激昂,布衣和酒影卻是再也無法淡定了。
還沒等布衣開口,酒影便咆哮了起來︰「你胡說什麼!魔神怎麼可能會出事!」
「他有沒有出事我不知道,但是他上次去了人間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我在人間找了他五年,杳無音信!」
「這……這不可能,他要是出事了,所有的限制都會被解除的!」酒影說話間將布衣抱得更緊了,布衣甚至都清楚的听到了他不安的心跳聲。
「所以咯……」飛虎聳了聳肩,並沒有將話說完,因為他知道酒影可以理解。
「你是說有人禁錮了魔神,意圖不軌?」酒影松開了布衣,閃身來到了飛虎身前,抓緊了飛虎的肩膀,一雙明眸血絲滿布。
「向晚和莫邪倆都是在魔神的懷里長大的,為什麼他們倆會同時出事,這絕對不是巧合,我猜很可能是因為他們倆知道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飛虎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當年魔王肆掠人間可能只是一場假象,一場引魔神去人間的假象。
莫邪是魔神帶大的,怎麼可能公然違背魔神的指令,去為禍人間呢!?這本身就不合理,在那之後莫邪便與龍尊同歸于盡了,而向晚也在同一時間出事了,哪有這麼巧的事!
「他們倆知道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非死不可?」布衣驚詫的追問道。
很多事情從不同的角度上看來,結果都是不一樣的。在人間,人們只會看到魔王現身,燒殺搶掠。但是魔界中人似乎並不是那麼想的呢!
向晚和莫邪竟然都是魔神一手帶大的,難道當年他們倆是一起去人間的?然後莫邪和龍尊同歸于盡了,魔神就對向晚痛下殺手了?
而成幻也是跟他們一起的,所以想到了一個那麼絕的方法保住了向晚的命?可是看成幻之後對向晚的態度,這也是不合理的啊!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似乎怎麼都說不通啊!~~
布衣歪著腦袋左思右忖,想得小腦袋瓜子都要爆炸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像是一口氣啃了成千上萬根肉骨頭一樣,完全無法消化。
卻听得飛虎又說了,「我覺得他們倆應該是知道怎麼解除限制令。龍族原本是屬于仙界的,是魔神請他們來守護人間的,龍尊再怎麼弱也不可能只能跟被限制的莫邪同歸于盡吧!」
「原來如此!怪不得成幻要千方百計的去找魔王了,因為向晚的精神嚴重受損,現在知道限制令秘密的人只有莫邪了吧!」酒影亦是恍然大悟。
「對了,飛虎哥,你到底有沒有辦法讓向晚恢復?」布衣趕忙問道。
「他如果能恢復那是最好的,但是他中的可是念凍玄冰掌啊!神技啊!我能怎麼辦!?不過我想,神獸之王應該會有辦法的!但是……」飛虎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很快便黯淡了下去。
「如果我們告訴他魔神出事了呢!他能不救嗎!」酒影嘴角一揚,興奮之情不可抑制的全都爆發了出來。
為了魔神的一個命令,他規規矩矩的守護了那麼多年,早就皮癢癢了,再不發泄一下,遲早會瘋的!
雖說中央大森林里有很多他無法戰勝的守護獸,但是他向來都是一個喜歡向高難度挑戰的人,只有那些看似無法戰勝的對手才能夠激起他的熱血。
飛虎瞅著酒影興奮地模樣,誠惶誠恐的扯了扯酒影的衣袖,打斷了酒影各種變態的思想,「其實我是想說,即使向晚知道怎麼解除限制令,他也不一定知道怎麼解封殺令跋竟封殺令不關他的事!」
「哦,對了,到底都是些什麼人被全限封殺了啊?好像連成幻都不是封殺的對象誒!你們到底做了什麼啊?」布衣皺著小眉頭,再一次好奇的發問了。
「被封殺的除了森林守護獸外,就我們倆,還有我老主和玫花折!」飛虎說著還一臉驕傲的揚起了頭。
布衣再度無語凝噎,沉凝了半晌見飛虎沒了下文,趕忙追問道︰「你們到底都做了什麼啊?為什麼被封殺啊?」
「哈哈——」某兩只尷尬的模著鼻子傻笑著,似乎並沒有打算回答她的這個問題,更是讓她疑惑的眉頭緊鎖。
卷眉姐姐竟然也是封殺對象嗎,可是他也不是那麼弱啊!至少不會是連普通人都不如吧!這到底又是什麼原因呢?
「他是到了人間從零開始重新修煉的!哈哈,連我都佩服的五體投地啊!也正是因為這樣,成幻才根本沒有注意到他是魔界中人!」酒影笑著解釋道。
布衣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她想什麼酒影都知道啊!頓時窘迫的無地自容了!
不過這酒鬼師傅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小氣嘛!咱經常罵他,也沒有被他玩虐……好吧,有被變相虐待!~~囧~~
被封殺肯定是有原因的,但那也一定是什麼難以啟齒的原因吧,既然他們倆都不願意說就算了。
但是這神獸之王又是誰啊?難道是森林守護獸的統治者?那百分百是神級吧,怎麼可能搞的定!
難道要跟他磨嘴皮子?還是說要跪下來跟他磕頭,讓他大發慈悲的來救人?太扯了吧!~~咱現實點兒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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