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所知,魔界一共有七大魔尊,每一位魔尊都有著自己所擅長的領域,本領各不相同。
而那魂舞最擅長的便是攻心術了,她只需要隨便動動嘴皮子,很多高手就會直接舉雙手投降了。
她的這一本領堪稱絕技,令人望塵莫及,也無法理解,防不慎防,所以飛虎才會每次看到她都落荒而逃!
當然作為一個魔尊,她的本事可不僅僅只是動動嘴皮子而已,她還是酒影的妹妹,和酒影師出同門,在靈力運用方面也是出神入化的。
布衣只是一個可憐的連修魔都不懂的弱女子,自然不是她的對手了,她只說了一句話便將布衣給深深地戳傷了,讓布衣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如果可以,我只想回到以前的模樣,我不要做任何人的替代品!」布衣喃喃的念叨著,三魂仿佛已經丟失了兩魂。
魂舞得意的嬌笑不止,說出來的話語,一句更比一句惡毒,「原本還以為你可以與停楓那個賤女人相媲美呢!現在看來,你連她的萬分之一都比不上!照這樣下去的話,我哥應該很快就會拋棄你了!」
「啊——你這毒舌婦心眼太壞了,會遭報應的!」布衣激動地咆哮了起來。
「報應?哈哈,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像你這種還沒成親,就非要拉著男人陪睡的女人,應該沒有人會願意娶你吧!至少我哥不會,我了解他,他心眼小,容不下……」
「……」布衣被魂舞的話噎得啞口無言,本來她失憶後什麼都不懂的,但是現在她也知道了。跟酒鬼師傅睡在一起是不對的。
至于為什麼不對,她依舊是想破了小腦袋瓜子,都想不明白!
魂舞看著布衣失魂落魄的模樣,笑得花枝亂顫!像布衣這種小角色,原本是不值得她出手的,但是只要一看到布衣的那張臉。她就忍不住惡語連珠。
如果當年沒有停楓插足的話,她和玫花折早就已經修成正果了,哪里還用得著過著現如今這種四處飄蕩居無定所的日子啊!
其實,她也就是想要一個家而已,怎麼就那麼的難呢??
她明明就已經修煉成為魔界最厲害的魂尊了,居然連自己的幸福都保證不了。何其悲也!~~
布衣氣呼呼的琢磨著魂舞的話,越想越難過,卻又無可奈何,只得憤怒地睜大了雙眼,直視著魂舞。企圖用眼神將魂舞宰殺。
可是,她這眼神的殺傷力實在是太有限了,魂舞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維空間里面,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也就是在那一霎那,她才真正的體會到了,自己是有多麼的失敗!無論是軟實力還是硬實力,她似乎都與魂舞相差甚遠呢!
如果說魂舞是一朵傲然挺立的俏牡丹的話,那麼她就是一朵毫不起眼的太陽花,還是一朵長在胖大媽頭上的快要焉了的太陽花。
深切的自卑情緒一直鑽進了她的心底,就像是一條大肉蟲一樣。持續地啃食著她的靈魂,消散了她的存在感。
她只覺得自己飄飄忽忽的,兩條長腿都沒有了支撐感,靈魂就像是隨時都可能會張了腿,自己鑽出軀體似的,全沒了寄托!
耳邊卻是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聲音,「嘿嘿,魂舞,原來你在這里啊!讓我一頓好找!」
她僵硬的循聲望了過去,一個皮膚白皙、嬉皮笑臉的大帥哥便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可不就是村鴆嗎!
看村鴆那副猴急的模樣,應該是真的很喜歡魂舞的吧!是啊,魂舞多好,人長得漂亮,還很聰明,又是魂尊,誰能不喜歡啊!?~~
可是魂舞何其高傲,對著村鴆這樣的家伙自然是不會有好臉色的,長袖一甩便扭頭走人了!
村鴆二話不說就腆著臉追了上去,他的眼楮仿佛早就已經自動的摒棄了一切雜物,只余下了魂舞。
布衣目不轉楮的盯著魂舞和村鴆二人離去的方向,思緒紛飛!
魂舞似乎是很受歡迎呢!即使對著追求者各種辱罵厭棄,她的追求者依舊會諂媚的跟在她的身後吧!真好!~~
「似乎你一個人就已經佔盡了天底下所有的好處呢!內外兼修,還有一個酒尊哥哥和數不清的追求者!我呢?我有什麼?就連一直與我很要好的向晚都很嫌棄我吧!」
眼前突然浮現出來了向晚各種委屈不情願的模樣,布衣的心止不住的揪在了一起,淚水溢了滿眶!
向晚是迫于她的銀威才對她百般忍受的吧!酒鬼師傅是因為她長得像停楓才對她好的吧!
「美女姐姐」和卷眉姐姐更是各種嫌棄她,特別是「美女姐姐」,應該是真的很討厭她的吧!
原來她一直都沉浸在各種美好的幻想之中,除去了這些自以為是的幻想,她還剩下什麼呢?
還有什麼是真正屬于她的呢?
她思前想後,翻遍了記憶里的每一個角落,始終都找不到任何一樣值得一提的事物,心髒再一次糾結在了一起。
「原來我竟是一無所有!」她幽怨的癟著嘴巴,任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到了嘴里,這才知道了什麼叫做苦澀!
頸邊毫無預兆的產生了一種毛茸茸的觸感,讓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垂眼看了過去,卻見毛球乖順的倚在她的肩膀之上,在她的脖間蹭了又蹭,似乎是想安慰她。
她心里一軟,伸手將毛球抓了下來,就著擤了一把鼻涕,這才感動涕零的說了一句,「謝謝!」
毛球受到鼻涕的刺激,抖了抖長毛,一瀉千里,變成了最小狀態,幽幽的飄走了。
「原來你也是這樣啊!哇——」布衣心下一陣委屈,化悲憤為力量,將原來的抽泣轉化為了放聲大哭。
「哇……」驚天動地的哭泣聲隨風飄揚,攪動了周圍的空氣,將熟睡中的酒影驚醒了過來。
酒影心下一驚,手足無措,料想布衣一定是被魂舞給刺激到了,便好心的安慰道︰「衣衣乖,不哭了,魂舞的嘴巴一向惡毒,你可別往心里去啊!她都是胡說八道的!」
可是他說的這些安慰的話語,卻是直接掀起了布衣的舊傷疤,讓布衣內心里更是委屈,哭泣的也更加的響亮了,完全止都止不住。
才躲過了魂舞的奪命追魂損,又迎來了布衣的勞心傷神淚,酒影就算是再堅強也支撐不下去了,嗖的一下便沖出了房間,逃離了硝煙。
布衣抬起小手,用衣袖胡亂地抹了一把淚水,心下已經了然。
原來酒鬼師傅真的是完全都不在乎她啊!竟然對她的眼淚無動于衷,太壞了!~~
看來以後必須得另尋對策了,不能夠再像以前那樣,什麼事情都依賴酒鬼師傅了!~~淚~~
布衣哭著哭著,只覺得頭暈腦脹,眼花繚亂,竟是產生了幻覺,看到了一團白布在她的眼前晃動不止。
她條件反射的揉了揉眼楮,想要將那團幻覺給抹去,可是那幻覺中的白布卻是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閃亮,亮瞎了她的眼!
那是一塊小手絹,毫不起眼,但是對于痛哭流涕中的布衣來說,卻是非常的實用。
她不假思索的直接將那塊手絹搶了過來,擦了擦眼淚,又擦了擦鼻子,擦得她覺得差不多了,才將那手絹歸還給了物主。
誰知耳邊卻是傳來了飛虎的聲音,「這個就送給你了,不用還了!哎呀,看你哭得這麼慘,我就心有余悸啊!嘖嘖嘖,還好我剛剛閃得快,要不然我肯定會跟你一塊兒哭的!」
她這才抬起眼瞼,吸了吸鼻子,萬分委屈的直視著飛虎,支支吾吾的半天都沒能夠說出來一句能讓人听懂的話。
可是她想要表達的意思,飛虎卻是懂了,「哈哈,對于你的遭遇,我只能說很同情。至于我為什麼沒有走呢?那還不簡單,哈哈,我還沒看到魂齒上的詩呢!」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只會幸災樂禍!」布衣瞅著飛虎笑得一臉陽光燦爛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但是氣過了之後,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她的心里竟然輕松了不少,感覺不那麼難受了。
「其實我沒走,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為了你……體內的神幻鎖音盒,嘿嘿,你懂的!開個價吧!」飛虎賤賤地湊近了布衣,酒影不在,他自然不需要那麼的拘謹了。
「那是要拿來救向晚的啊!我怎麼可以給你!」布衣嫌惡的瞪了飛虎一眼。
雖說她和飛虎也認識很多年了,但是她卻從來都看不透飛虎的心思。飛虎似乎總是神神秘秘的,為自己留了很多手呢!~~
「哈哈,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其實我有辦法救他,不用找什麼仙獸神獸的!」飛虎說著抖了抖眉毛,一對小酒窩蕩漾了開來。
「你……你居然糊弄酒鬼師傅,找死啊!」布衣驚叫一聲,指著飛虎的小手直打顫。
「噓,別說的那麼大聲,會被听到的!其實這也怨不得我,他找我辦事從來都沒有給過我任何的好處,我干嘛還要死心塌地給他當免費的跑腿工呢!?」飛虎答得理所當然。
布衣卻是听得呆若木雞,「真是敗給你了,亡命財神!總有一天,你會死在錢財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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