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鳳起便和青玉結下了梁子,發誓一定要讓青玉生不如死,不過他也只是將這個誓言深埋在心底而已,並沒有說出來。
還反其道而行之,來到了青玉的魔界做臥底,臥薪嘗膽,只為了拉攏雲里,共舉反魔神大旗。
他的忍耐力可謂是已經練到了天下無敵的境界了,還很有遠見地將這種舉世無雙的能力傳給了自己的小外甥——羽焰。
正所謂外甥像舅舅,羽焰雖然長相酷似他老爹雲里,但是在性格方面,他卻是和鳳起幾乎一模一樣呢!
經過鳳起若干年的軟磨硬泡,雲里那邊終于松動了,答應會盡力。
雖然他還不知道雲里所說的這個盡力究竟是盡多大的力,但也算是邁出了成功的第一步了!要知道普天之下,也只有雲里才能夠制得住青玉啊!
而他之所以還要來找酒影等人幫忙,也只不過是為了讓把握更大而已!~~
「你們一定要反魔神?」酒影直言不諱的反問道。
經過長時間的思考,他頭腦發熱的狀態已然被澆滅了,此刻他的心情真的很平靜,平靜到他根本就找不出來任何一條反魔神的理由。
向晚說的沒錯,魔神大人是魔界的頂梁柱,只有他才能夠支撐得起來魔界的未來,雖然他的手段殘暴,但是他那也是為了維護魔界的和平與長治久安啊!~~
「是!」鳳起堅定地點了點頭。
「那你們有幾成的把握?」酒影好奇地再次反問。
「十成!」鳳起鏗鏘有力的應道,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雖然自毀神格之後。他的能力被削弱了不少,但是有雲里在,要對付青玉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因為雲里是青玉的軟肋,青玉那個變態為了減輕雲里體內混亂而暴動的力量所帶來的痛苦。竟然殘酷的使用了上古禁術——血印。
所謂血印就是用秘術將一種神秘的印記刻在他人的身上,讓其分擔施術者所承受的各種痛苦。
雲里的痛苦是由于他繼承了多種不穩定的神格所帶來的,其威力之大自是不言而喻的。
而青玉最愚蠢的是為了將雲里的痛苦減到最小,在自己的身上也烙下了血印,這就注定了他永遠都將受制于雲里。
「十成?你憑什麼這麼有信心?」酒影顯然不信。
「他原本就是我的手下敗將!」鳳起驕傲地說道,並沒有告訴酒影實情,畢竟酒影不是他的心月復。
「好吧,既然你都覺得自己贏定了,還要我來做什麼?」酒影一陣惡寒,只覺得鳳起肯定是在吹牛皮。
「你只需要解開八齒之謎。幫我找到魔神的下落就行了!」鳳起淡淡地答道。
而酒影卻是再也無法淡定了。直接暴跳了起來。「你說什麼?不是七齒嗎?哪里來的八齒之謎?」
「七齒只是表象而已!只要你能幫我找到魔神的下落,我便助你沖神如何?」鳳起笑道。
「沖神?哈哈,當年的沖神風潮我可沒忘。連魔神都做不到的事情,你竟然也敢下保證書,未免太狂妄了吧!」酒影止不住的狂笑,就像是听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樣。
「如果你非要拿我跟他那種卑賤的存在相提並論的話!」鳳起淡然一笑,卻是讓酒影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你什麼意思?」
「我可是神鳳一族,而他呢!呵呵,你知道他的神格是怎麼得來的嗎?」
「怎麼得來的?」
「當然是用最低賤的方法得來的啊!要不是神界主宰大人一時糊涂,被他給坑了,指不定他還在神界哪個幽暗的角落里吃草呢!」
「這……怎麼可能!他明明那麼強大……」酒影聞言支支吾吾的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他自然能夠听得出來鳳起話里的意思。也知道鳳起所謂的最低賤的方法指的是什麼,但他卻是斷然無法接受的!
魔神大人可是魔界的主宰大人啊!他怎麼會有那麼不堪的過去呢!
「他自己無恥就算了,居然還非要強迫雲里跟他一起去奪取那些神界低等生物的神格,搞到最後天怒人怨遭報應了,每天都要忍受撕心裂肺的痛苦,他還不罷休,硬要用血印將他的痛苦分擔到別人的身上!像他這種低賤的存在,根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鳳起說得咬牙切齒。
酒影卻是啞口無言,因為他始終都無法相信,魔神大人的神格是靠奪舍神界低等生物的神格轉化而來的。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事實擺在眼前!你只要幫我找到魔神的下落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來辦!」鳳起說罷,甩袖離去了。
酒影深受刺激,依舊痴痴呆呆,突然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完全被顛覆了,堂堂的魔界主宰魔神大人居然被鄙視了,還被說得像是躲起來不敢見人的縮頭烏龜一樣,這是要鬧哪般啊?
鳳起那貨憑什麼這麼猖狂啊!難道就是因為覺得自己的身世比魔神大人高貴,就可以目中無人?你怎麼不說魔神大人逼得你走投無路,放棄了神格呢!~~
「切,爺爺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自恃清高的人了!誰的過去不是心酸血淚史啊!就你們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家伙,才不知道茶米油鹽貴呢!」酒影忍不住狠啐了一口。
本來他的心還像是浮萍一樣搖擺不定呢!但是听了鳳起的話,他卻是豁然開朗了。
打死我也不跟著你們這些高富帥一起去虐窮叼絲!哼,還敢用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命令我,太不知好歹了。算爺爺我以前看錯你了!~~哼哼,鄙視之~~
想到這里,酒影再也無法修煉下去了,站起身來就要去找布衣。順便搜羅搜羅有關第八齒的消息。
可是當他馬不停蹄地趕到向晚的房間里的時候,卻見布衣、向晚和鬼飯碗三人也不知道在玩什麼,滿臉盡是他從未見過的燦爛笑容,嬉笑之聲更是不絕于耳,讓他站在門口不禁開始有些遲疑了。
布衣三人在一起是那麼的開心,而他進去無疑會破壞氣氛,讓他怎麼能忍心呢?可是,要他什麼都不做,默默地退出,他又怎麼能甘心呢?
所以。他只是踟躕了片刻。便果斷地踏進了屋內詢問道︰「你們在玩什麼呢?這麼開心。可以算我一個嗎?」
「哈哈……好呀好呀!哈哈……我們在比賽……哈哈……看誰笑得時間更長!哈哈……」布衣狂笑著解釋道。
其時向晚和鬼飯碗兩只正在很配合的捧月復大笑,宣示著他們在大笑比賽中的戰斗力。
「怪不得你們仨笑得那麼開心呢!囧——」酒影一陣惡寒,就差沒掀桌了。真恨不得立馬將眼前的三只小腦袋瓜子拿來解剖一下,看看里面到底都裝了些什麼!
但是他終究是
見過世面的,很快便穩定了心神,並且為了加入某三只神經病的陣營,提出來了一個新玩法,「你們這比賽多沒意思啊!笑誰不會啊!要不我們來比賽一下看誰憋氣的時間更長唄!」
「誒——這個可以試試!」布衣頭一個應了聲,開始了閉氣之旅。
向晚和鬼飯碗見狀對了個眼神,也紛紛效仿。
世界瞬間就清淨了,酒影無聲的笑了,奸計得逞。耶~~三個小傻瓜呀小傻瓜!~~
「哈哈——師傅,你輸了!」布衣突然跳到酒影的耳邊大叫了一聲,嚇得酒影一哆嗦,但那也只是一哆嗦而已,很快他便又恢復了淡定的酒杯臉,「輸了怎麼呢?我認輸,你們仨繼續啊!」
「哈哈,不用了,已經結束了,我們只需要選出來一個輸家就行了!」向晚嘴皮子快,迅速解釋道,此時布衣和鬼飯碗都已經笑得前仰後合,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輸了怎麼呢?」酒影突然有了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輸了就要繞魔殿走一圈,每走一步就要大喊三聲,我是大蠢豬,最無能的龜孫子!哈哈……」鬼飯碗大笑著解釋道。
「呃——你們要不要玩得這麼大啊!」酒影驚吼一聲,滿臉瀑布汗如雨下,想要將某三只解刨來看看內部結構的願望更強烈了!
這麼變態的主意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
「唉……」酒影幽怨地看了一眼笑趴在床上的布衣,持續唉聲嘆氣中!想他堂堂一個魔尊,居然三番四次栽在布衣這小女子的手上,讓他情何以堪啊!
別說什麼繞魔殿一圈,每走一步都要大喊三聲了,就算讓他悄悄地喊一聲,他都覺得那是顏面掃地,斷然不能接受的呀!~~囧~~
「師傅,你不會是輸不起吧?」布衣瞧出了端倪,眯著小眼楮用一種很詭異的腔調問道,就像是根根尖刺一般扎傷了酒影的自尊心。
酒影也是個倔脾氣,自然不肯認慫了,便狠啐了一口,「切,誰說我輸不起了!我……」
「我真的輸不起」這幾個大字就像是全天下最丟臉的話語一樣,還沒到嘴邊兒上,便被他給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于是乎,無辜中槍的酒影只好撕破了臉皮,跟著布衣三人一起出門去喊街了,不過他仗著自己實力強大,做了一些後期處理。
所有路過的人都只能看到酒影帶著三只狂笑中的小神經病走來走去的,根本就听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可是縱使這樣,酒影還是覺得顏面盡失,一直驚魂甫定的東張西望,那感覺就像是偷內褲的小賊一樣,生怕被抓包!~~太囧了,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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