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千金小姐,她說過她的存在對某些人來講都是一種威脅,所以,若是她的對手選時機,現在正是大做文章的好時候!
安傾然想著東方錦的種種,不由地更是感嘆,他這樣的年紀,心思已是如此縝密,當真了不得,若是他來當一國之君,那些背後的屑小之輩,怕是無所遁形了吧!
可是一想到他身體中的毒,她的心里就有了遺憾,還隱約的覺得有些酸楚!
這個東方錦!
安傾然想到東方錦的時候,倒一時將自己何時清醒的事情給忘記了,她還想著那山上的花都開了,自己的爹娘也不知道看到沒有,而且還有一個好地方,這一場雨後,那里竟然形成了一個小瀑布,潭水周圍還有著星星散散的野花,也不知道他們知道不知道!
要不要醒來後告訴他們?
這個時候,卻听見外面的腳步聲響起,接著是眾人移步讓路的聲音,就听見了空大師念了聲佛號,安傾然大驚!
完了,自己沒有準時清醒,這會兒若是睜開眼楮,安嫣然一定更加得意,不知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呢!
接著安傾然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墊上了輕紗,了空大師開始給她診脈,然後周圍一片安靜,大家都在等待著了空大師的結果。睍蓴璩曉
安傾然心里大驚,額頭上也是細密地出了汗珠,如果了空大師真的宣布自己假暈,那麼今天的優勢完全轉化成了劣勢,不知眾人會怎麼傳她呢!
安傾然的呼吸急促起來,她在等著了空宣布這個結果!
她該怎麼說呢?
說自己無法忍受安嫣然的喋喋不休才出此下策?那樣她不知會怎麼樣的尖酸反擊,如果這樣倒好,她不怕她露出真面目,就怕她一副乖巧的樣子示人。
這時卻听了空嘆了口氣道︰「這孩子氣血虛得很,想是因為誠心抄經,顧不上吃飯所至,但也無礙,有燕窩什麼盡可以給她熬些來,老衲給她扎銀針,這針下去,她必會醒過來!」
安傾然無比震驚,了空大師查不出她假暈的可能性為零,那麼,他為什麼要替自己隱瞞?
唯一的可能就是太子!
突然虎口處一疼,是了空大師在下針,她咳了一聲,緩緩睜開了眼楮,正對上了空了解的眼神,她笑了笑︰「謝謝大師!」
「看來老衲的針法進步了!」了空慈祥的笑了笑。
安嫣然一直瞪大眼楮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她看著安傾然臉上得意的表情,不由地開口道︰「原來了空大師早與你串通一氣了,我還請他來瞧病,你裝暈是何道理?」
「放肆!」安忠濤的聲音冷了下來,「象什麼話,剛才你誣蔑你姐姐,現在連了空大師你都敢詬言,真真是丟人!來人,將二小姐送回府內,不許讓她再出府!」
安忠濤的聲音里隱忍的怒氣,如果不是這麼多人在這里,他真不知道會說出什麼話來,他不明白為什麼一直都乖巧的女兒,怎麼突然變得如此不懂事理?難道這才是她本來的面目?
安嫣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氣得直跺腳,手指著安傾然只瞪著眼楮,卻不敢再說什麼,安傾然微微一笑︰「妹妹,怎麼了?剛才我昏倒了,什麼都不知道,父親,妹妹若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只是她年紀小……」
「傾然,你不必替她求情!」安忠濤看著自己的兩個女兒,相比之下,差距何等之大!
雖然好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安傾然失蹤了一天兩夜,但他想一定是有理由的。
他相信自已的女兒。
那些千金小姐們見人家在處理家事,便都相約告辭了。
安嫣然雖然有一萬句話要說,有一萬個不情願,但仍是被福全送了回去。
屋子里只剩下三個人的時候,連瑾瑜忙問安傾然到底發生了什麼。
安傾然將發生的事情跟他們講了一遍,兩個人听完後臉色都變了,連瑾瑜將她抱在身前,一個勁地感嘆大難不死,而安忠濤的臉色越發的黑沉,他在地上走來走去,不明白到底誰要害自己的女兒。
他腦海里將與自己有仇怨的人都過了一遍,也是把握不準。
他再怎麼也是想不到連瑾蓉的身上去。
不過,對于安嫣然的印象連帶著對連瑾蓉的印象也不好起來,想必安嫣然如此霸道,定非一日養成,在府內自己的背後這對母女不知怎麼地霸道呢!
又想起上次在東暖閣吃剩菜的情景,他心里對于她們越發地涼了起來。
看著安忠濤凝重的表情,連瑾瑜不由地嘆了口氣︰「將軍可是想得出來,是什麼人對我們傾然下手?」
安忠濤搖頭︰「實在想不出!不過,傾然,以後出門千萬要小心……」
「不能隨便出門才是!」連瑾瑜接話道。
安傾然乖乖地點頭︰「是,爹娘放心,我會加強練習功夫,保護自己不讓爹娘操心……」
安忠濤聞言欣慰地笑了︰「到底是我的女兒,有志氣!」
安傾然看著爹娘的笑容,心里涌過一陣甜蜜,這樣的生活就是自己要的,不論是誰,如果想破壞,她絕對不會饒恕!
話說安嫣然被安忠濤趕出來之後,她眼里幾乎充了血,邊走邊恨恨地咬牙,今天自己真是馬失前蹄,怎麼會被她搞得亂了分寸,忘記娘親教過的話了呢!
她明明可以更冷靜些!
只是一看到她那裝腔作勢的樣子,她就禁不住地心里惡心,外人都道將軍府的大小姐端莊嫻淑,文靜好學,他們就不知道她居心叵測,就想將自己和娘親逼到絕路上去,若不是因為她,自己也不會差點落水淹死,自己的娘親也不會被關禁閉!
她完全忘記了,那始作俑者是誰了!
但凡陰險小人,總會把責任撿到別人的身上。
安嫣然絕對是其中一個!
她越想越氣,同時也恨自己為什麼是庶出!
福全也不說話,只是安靜地走在她身後。
正往外走著,突然抬頭看見涼亭處兩個錦衣華服的少年長身而立,那正是康王和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