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從藏書閣出來過後,又在書院內閑逛了一會兒,看著一個個青春靚麗的妙齡女學員從自己身邊走過,那種少女特有靛香時而飄蕩到他鼻間,恍惚之中,他感覺似乎又回到了前世上學的那會兒。
「洛陽。」
便在此時,有人在身後叫他的名字。
「嗯?」洛陽疑惑的轉過頭,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在這個書院內其實並無一個朋友,不管是平民階層的學員,亦或是城中的貴族子弟,幾乎沒有一個願意跟他多說一句話,有著青松書院第一廢物的名頭,有人願意搭理他才怪了。
轉過頭來,才發現身後叫住自己的是一個女孩子,一身粉色的薄紗長裙襯托出少女勻稱靛形,雙腿修長,緊緊的閉攏在一起,胸前的兩座小山包已經頗具規模,被粉色的紗衣緊緊的束在里面,別具一番。
「怎麼又是你啊?」這個少女正是黃鶯,洛陽一見她登時便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招呼了一聲。
黃鶯為之氣惱,什麼叫又是自己啊?
「喂,你平時都不用來書院听先生授課的嗎?怎麼一個月都難得見你一回?」黃鶯小跑著追上洛陽的腳步,幾縷發絲隨風飄動,落在了的腮邊。
一股如水果般清新的幽香洛陽的鼻間,雖然不太願意承認,但他確實感覺黃鶯身上的香味聞著讓人很舒服,不濃不膩,是那種少女奠然體香。
「上課?」洛陽不知從哪里弄來一根草,叼在嘴里,淡淡道︰「五年的時間,書院里還有什麼初級課程是我沒听過的?」
黃鶯愣了一愣,隨即道︰「不過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就是今年的結業測試了,你在這個時候,怎麼還能偷懶呢?」
「呵呵。」洛陽無所謂的聳聳肩,道︰「我的情況你應該都知道,好了,不說這個。倒是黃鶯大小姐,今年你應該就會伏龍書院了吧?還有咱們青松書院結業測試的第一名,你別跟我說一點興趣都沒有?」
青松書院每年都會有結業測試,對奪得第一名的學員,獎勵向來都是一本人級高階的武技秘籍,這種,對于書院內任何一個學員想必都是無可抵擋的,即使是城中那幾個大家族的後輩子弟。
「第一名嗎?」黃鶯將腮邊的發絲輕輕撥開,優雅的動作中帶著一種大家閨秀的氣質,笑道︰「第一名可不是那麼好得的,咱們書院的一級學員不少,而且每一個都不可小視。」
嘆了口氣,似乎真的感覺有些壓力。
「嗯,那你加油吧。」洛陽倒是沒覺得有什麼,順手拍了拍黃鶯的香肩。
黃鶯面色一紅,嗔怪的看了洛陽一眼,道︰「說話就說話,好端端的你拍我做什麼?」
「額」洛陽尷尬的默默鼻子,剛才這個真的就是習慣性的動作而已,沒有任何要佔便宜的意思。
「哈哈那什麼,今天天氣不錯,我先回家了啊。」擺擺手,大步便往書院的大門口走去。
「這個人,真是奇怪。」黃鶯看著洛陽的背影,心中泛起一絲好奇。
這個被稱作青松書院有史以來最大恥辱的學員,似乎並不像傳言中的那麼不堪,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一絲頹廢和紈褲的氣質,從為數不多幾次談話中,反而讓人覺得這個人身上有一種常人無法企及的從容和自信
城主府,洛陽在自己的小院中將「奔雷拳」七招拳法全部練習了幾遍,這種人級初階的武技領悟起來肯定又要比「落英飛花劍」簡單了許多,以他的悟性,很快就將七招拳法練的像模像樣了。
「那個老頭子說「奔雷拳」的最高境界乃是虛空雷音,是說拳速到了一定的程度,突破音障麼?」
洛陽一拳從左臂下面穿過,帶起一層強勁的拳風,呼嘯而過,地上的落葉被拳勁吸住,全部聚集在拳頭四周,不斷盤旋。
「雷霆一擊!」
「轟!」
拳頭掃過,空氣中發出一聲的悶響,所有的落葉漫天飛舞,拳勁擴散,將方圓兩丈範圍內的雜物全都掃的一干二淨。
「虛空雷音,看來也不是太難嘛。」洛陽拍拍手,方才這一拳已經能夠打爆空氣,形成音爆,已經到了虛空雷音的前一個階段,相信再給他一個月到兩個月的時間,就能突破現在的極限拳速,達到虛空雷音的地步。
「老頭子危言聳听,切!」洛陽混沒將藏書閣那個老頭子的話當一回事。
但若是讓旁人看到他如此簡單的就將「奔雷拳」練到音爆的境界,只怕就要大跌眼鏡了,音爆雖然只是虛空雷音的前一個階段,但對拳法招式的理解,以及出拳力度的要求已經達到了很高的一種地步,普通人就算練上三五個月,也不一定能夠達到音爆的境界。
又將奔雷拳的七招拳法從頭到尾的練了一遍,只听「轟轟轟」,一聲聲音爆不住傳來,小院中拳風四射,勁氣狂舞,直把院中的花草樹木吹得東倒西歪。
「呼!」
直到最後一招拳法使完,洛陽這才住手,回到房間內,從桌上拿起一張白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漬。
走到窗戶邊上,一絲絲冷風吹到洛陽的臉上,將他身上的燥熱帶走了一些。
左手邊,那株小黑樹苗已經完全壞死,**片黑色的樹葉已經徹底枯萎了下去,好似水分全部月兌干了一般,再也沒有絲毫的生機。
「陀羅寒星草,果然名不虛傳。」
洛陽淡淡的掃了一眼那株小黑樹苗,心中念頭轉動,「陀羅寒星草」是一種十分罕見的毒草,但毒性之烈,讓人瞠目結舌,只需要指甲蓋那般大小的一片葉子就能毒死一個成人。
那個給他下毒的人每次也只敢給他來上那麼一點點,積少成多,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殺死。
他看著窗外奠空微微出神,沒過多久,听到房間外傳來了敲門聲。
「少爺,該去用午飯了。」是婉兒的聲音。
「嗯,來了。」洛陽整理了一下衣服,開了門,今日是三月十五,正是城主府每月一次家宴的時候,所有洛家的人都要一起出席,而且洛人宗的一些嫡系部下也會過來。
這種宴席洛陽的記憶里並不陌生,每月一次,以前的洛陽從沒缺席過,不過在宴席中,他往往都是透明人一般的存在,洛人宗從不會主動搭理他或者提及他,那些烈原城的頭頭腦腦揣摩上意,自然也不會主動和洛陽說話。
「這貨肯定是撿來的。」走在前往前院大廳的路上,洛陽苦笑,他在城主府的地位真真連一個八竿子打不著邊的表小姐都不如,實在很難不讓他生出什麼懷疑的心思。
很快,洛陽就趕到了前院的大廳,廳中的宴席似乎已經開始,三張大圓桌上坐滿了人,烈原城的大小官員起碼來了一小半。
洛人宗端坐在最上方的一個位置上,左手邊上坐著一臉嫻靜的陳婉靜,右手邊的位置則還空著。
「下次記得提前到,沒有人會等你。」洛人宗冷冷淡淡的說了一句。
「是,爺爺。」洛陽現在也算習慣了洛人宗跟自己說話的語氣,心中雖然不爽,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默默坐到了洛人宗旁邊。
「表弟,還有兩個月就是你們青松書院的結業測試時間了,有信心嗎?」眾人正在吃喝,冷不防听陳婉靜笑著問道,她的目光中隱藏著一絲戲謔,看著洛陽。
今日參加城主府家宴的大小官員幾乎都是洛人宗的心月復,日後一大部分人多半還會成為下一屆城主的班底,眾人听到陳婉靜忽然發問,不由自主就將目光落在了洛陽身上,輕視有之,戲謔也有之。
其實眾人心里都跟明鏡似的,這麼多年來,只從城主對陳婉靜和洛陽憚度來看,就知道他對這個嫡孫是有多麼的冷漠,而在趙國,也沒有女子不能繼承家業這種說法,所以眾人心里都是有著各自的小算盤的。
洛陽心中冷笑,陳婉靜在這個時候發難,不就是想打擊自己,讓洛人宗和他的心月復看看自己是有多麼廢物麼。
「有沒有信心,很重要嗎?」洛陽淡淡道。
陳婉靜掩嘴輕笑,道︰「表弟這話可就不對了,有信心總歸是好事,如果連這點自信你都沒有,今年九月的伏龍書院入學考核你又拿什麼去應對?」
底下立時有人應聲,笑道︰「表小姐說的不錯,有信心才會有動力去做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表小姐應該已經是白露書院的二級學員了吧,要通過伏龍書院的入學考核,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洛陽目光挪動,看了看說話之人,是一個身材略矮的中年人,此刻看向陳婉靜的目光中帶著一絲討好的意味。
他認得這人是城中的一個中層官員,心中不屑冷笑,這人急著去抱陳婉靜的大腿,看來是絲毫不給自己留顏面了。
洛人宗不動聲色,似乎一心要縱容陳婉靜,對于這洛家兩個後輩的明爭暗斗充耳不聞。
「那就預祝表姐能順利通過伏龍書院的入學考核了。」洛陽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沒有絲毫變化,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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