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此言當真?」中年騎兵偏將臉上露出動容之色,這在大軍諸將面前夸下海口可不是隨便說說。
「軍令如山,豈容兒戲?」韓信十分鄭重道,臉上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樣子。
諸將听聞全都動容,臉上一副看著傻瓜的樣子。自古以來,別說失利,就是打敗仗也沒有哪一位絕世名將可以避免。
「好,既然大將軍立下軍令,我等自當服從大將軍命令,誰敢陰奉陽違,兄弟們也饒不了他!不過若是大將軍首戰失利,就休怪軍法無情了。」中年偏將並沒有相信韓信的話,只是認為他年少氣盛,若是韓信能夠在首戰證明的確有統帥之才,他們服從韓信的命令也沒什麼。
可若是首戰就接連失利,那也足以證明韓信不過是個紙上談兵,夸夸其談的書生而已。如此廢物統帥,一個錯誤的命令累及三軍,不知要害死多少英勇的將士犧牲,死了那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誰。
「好,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即刻起,誰若敢違背軍令,休怪韓信無情,定斬不饒。」韓信語氣嚴厲無比,掃視諸將。
「喏。」諸將紛紛附和,表示一定謹遵軍令。
「傳令三軍,立刻拔營撤退,如有延誤者軍法懲處。」韓信站了起來,對著諸將下達了第一個命令。
諸將眼楮登的老大,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全都愣在了那里,不知所措。
「大將軍此舉何意?」中年副將立刻皺眉,質問韓信道。
「洪將軍,別忘了約定。」韓信望著洪濤,提醒道。
「可大軍撤退總要給兄弟們一個交代吧?」洪濤質問道,顯然對韓信這個命令萬分不解。
「軍令如山,這就是交代,再有延誤軍機者,杖斃。」韓信毫不示弱的瞪著洪濤,然後轉身率先離開了大帳,留下一群面面相覷的諸將。
「洪將軍怎麼辦?」另外一位偏將問著洪濤,顯然對韓信的命令十分不解。
洪濤看著其他將領也同樣一頭霧水,滿臉疑惑的望著自己,掙扎一番,最終嘆了一口氣道;「服從軍令,若是他辦不到,那就不怪我們以下犯上了。」
洪濤也轉身離開了大帳,準備安排本部兵馬撤退事宜。
諸將相互看了看,相繼,,一個接著一個離開了大帳,安排自己的下屬,準備跟隨大軍撤退事宜。
範增捋了捋胡須,現在有些慶幸自己的孫女還真有眼光。這韓信小子的確有大將風範,不失為一代人杰。
他向韓信離開的方向走去,見韓信在大帳旁邊舉頭望著茫茫天山,似乎心事重重。
「大將軍還有何事無法決斷?」範增走了過去,開口問道。
韓信轉身看了看一臉笑意的範增,連忙道;「您是玉蓮的爺爺,自然也是我韓信的爺爺,您老這樣,真是折煞晚輩了。」
範增心中十分欣慰,可臉上依舊十分認真道;「大將軍,軍中無父子。」
「好,軍師所言在理,晚輩失禮了,回到家中一定給您老奉茶請罪。」韓信拱了拱手,真心實意道。
看著韓信誠懇的樣子,範增點了點頭,然後再次問道;「大將軍被何時所憂?不知可否說來听听?說不定老朽可為大將軍解惑。」
「嗯,軍師,敵軍主力大概三百萬左右,還有上千巨獸軍團。若是正面迎敵,恐怕我軍也會損失慘重,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韓信眼楮十分清澈,他負手而立,抬頭再次望向了蒼茫一片的巍峨天山。
「大將軍所言在理。」範增點了點頭,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三百萬精銳大軍雖然比征東大軍踫到的烏合之眾要厲害,但是我並不擔心。只擔心那上前巨獸,恐非人力所能敵。我軍從未有過與之交戰的經驗,我怕兩軍交鋒,一旦將士心生懼意,會直接導致三軍潰敗。」韓信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憂心忡忡。
「哈!哈!」範增听聞,大笑了起來。
「軍師所笑為何?」韓信有些不解的看著範增,心中充滿了迷惑。
「大將軍擔心在理,可那些巨獸也並非無懈可擊。雖然非人力所能敵,可不能力敵,只能智取。」範增開解道,捋了捋胡須,他相信只要給韓信一些點撥,他自然明白如何去做。
韓信回味著範增話中的玄機,過了一會,頓時大喜,對著範增拱了拱手道;「多謝軍師,此戰若全殲敵軍,軍師必當居首功。」
「大將軍言重了,老朽只是負責出點微不足道的計策,首功三軍將士才當之無愧。」範增搖了搖頭,謙讓道。
「軍師豁達,我自愧不如。」韓信恭維道,心情此時也輕松了許多。
此戰勝利必將屬于大秦,他韓信揚名天下的時刻到了。此戰過後,他韓信之名,必將天下傳頌,而且他相信這只是一個開始……
「老朽愚鈍,還沒有堪破大將軍撤退的玄機,不知可否指點一二?」範增露出好奇之色,他琢磨了半天,也沒弄明白韓信撤軍的意圖。
至于效仿征東大軍,巨鹿之戰的滅地之策?根本就不可能,先不說此處沒有巨鹿平原那樣得天獨厚的戰場,更沒有足夠的兵力,也沒有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