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站在咸陽宮觀景閣亭樓之中,望著咸陽宮巨大的校場,密密麻麻的宮廷婢女太監忙碌的身影,眼神露出異樣的光芒。
這一年來他已經徹底穩固了神體九重不朽金身,但是對神魂境還是一知半解,一直無法觸模到靈魂的門檻。嘗試了幾次感應靈魂的存在,卻一直毫無頭緒。
無奈,他其實早已出關,只不過他都在大秦天下各地游歷,企圖突破心境的束縛。踫到重大事件,就會第一時間趕回咸陽,暗中處理軍國大事。
以他的現在的速度,一秒鐘的時間就可以繞地球一圈,自然不存在什麼阻礙。這段時間扶蘇一直在嬴氏祖廟老老實實的祈福,沒有見過任何人,這讓嬴政嘖嘖稱奇。
不過他也並未花費過多的精神,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不管扶蘇是真仁孝也好,還是假慈悲也罷,只要自己一直保持著巔峰的戰力,在大秦就沒有誰可以動搖的他權位。
想到李斯,嬴政嘴角微微掛著一絲弧度,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然後他淡淡道;「誰離咸陽最近了?」
「回稟陛下,征西大將軍韓信已經進入隴西境內,相信征西大軍會是第一個抵達咸陽,奪得第一軍團的稱號。」恭敬站在嬴政身後的李長青,臉上也是露出一絲笑意道。
「嗯。」嬴政點了點頭,笑而不語,轉過身來打量了一番李長青,然後突然道;「長青啊!代理丞相做的還順心嗎?」
看著陛下似笑非笑的表情和意味深長的話,李長青瞬間領會其中的寓意,立刻苦笑道;「陛下,臣實非相才,整日如履薄冰,戰戰兢兢,還請陛下早日另覓大賢,臣整日提著的心,就可以放心來了。」
「哦?」嬴政一副驚訝的樣子,然後笑眯眯道;「難道你不想做丞相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位極人臣,光耀萬世,朕原本還想扶正于你,可你讓朕好生為難。」他一副搖頭嘆息的樣子,惋惜不已。
李長青听聞,背後冒出了一絲冷汗,心中咯 一下。他明白自己的權力太大了,陛下在猜忌自己。這本無可厚非,帝王之術,無私情可言。
「臣惶恐,承蒙陛下錯愛,但是臣有自知之明,勉強做了丞相,也只會讓大秦蒙羞,無法為陛下分憂,臣慚愧。」李長青小心翼翼道,此刻他如履薄冰。
「那好吧!既然長青你自己這般說,朕也不為難你。不過近期就辛苦你了,繼續暫代丞相之職,過段時間朕會讓你卸掉這個重擔。」嬴政臉上惋惜不已,可語氣卻透露著不容置疑。
「臣承蒙陛下器重,自當竭盡所能暫時為陛下分憂。」李長青松了一口氣,宛如真的卸掉了千斤重擔一般。
「對了,長青,此次天下第一文會第一名才子鄧德泉身居何職?」嬴政臉上露出疑問之色,詢問著。
李長青看著嬴政一副迷茫的樣子,心中也茫然起來了。陛下健忘嗎?天下第一文武會決賽都是陛下主考的,而鄧泉也是陛下欽點做了御史中丞,緊緊區區在他之下。
他心中隱隱有一絲不好的感覺,可是他不敢猶豫,過多考慮其中的詳細,陛下問起,他只能如實回答道;「回稟陛下,鄧泉在御史監察司,任職御史中丞。」
「哦,朕想起來了。」嬴政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微笑著,接著道;「長青,覺得鄧泉的表現如何?」
「回陛下,御史中丞表現極佳,尤其是在清除六國復闢余孽黨羽時,其表現可圈可點。乃人中之龍也,陛下聖明,慧眼識珠,臣欽佩萬分。」李長青毫不吝嗇贊美之意,雖然他的話有些夸大,可鄧泉的表現確實可圈可點。但是這位御史中丞是陛下欽點的,他就算有心想要找茬,也不敢說出來,否則那不是打陛下的臉嗎?
「朕心甚慰,長青啊!你這些年來,一直為朕忙東忙西,身兼兩個要職,一定很累了。」嬴政有些感慨道,一副心痛的樣子。
「陛下臣……不……臣的確累了。」李長青下意識的想要說自己精力充沛,沒有絲毫問題,可話到嘴邊,突然醒悟,立刻改口道。
「都是朕不知體諒臣子,長青不要怨朕,朕身為大秦君王,所作所為都是為大秦,為了這天下。」嬴政眼光露出異樣的光芒,突然道。
李長青听聞,心中苦澀,他知道陛下是話中有話,一語雙關。他明白陛下的所作所為都是以國為先。他很清楚,恐怕在陛下的書房中,彈劾他的密奏,都可以堆成小山了。
這些年來,他身居監察之職,代天巡狩,監察天下,幾乎把滿朝文武都得罪光了。當然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有陛下力保他,任何人都無法動搖他的地位。
可正是因為自己鐵面無私,嚴格執法,威嚴已經弄的人盡皆知,風頭一時無兩。正所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他高居朝廷九卿御史大夫,手握天下監察司。而且又兼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