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和韓信,蒙毅,蒙恬,王賁,王離,項羽六人走出了凱旋樓,隨著儀仗隊的禮樂聲響起,嬴政讓六人隨乘九匹駿馬拉著的御駕向秦皇宮駛去。
浩浩蕩蕩的儀仗隊走在御駕前方開道,文武百官緊隨其後。四大軍團的一萬多人中軍騎兵也緊隨著御駕向秦皇宮駛去,最後面是數十萬咸陽城百姓,尾隨抱著看熱鬧迎接的心態。
此時整個咸陽城人山人海,都是全國各地趕來看熱鬧的人,為了長長世面,見證萬民宴的壯闊場面而來。可是他們絕大多數人都止步巍峨壯闊的秦皇宮城牆下,只有天下一等一等的各界名流人士才會接到朝廷的請帖,參加萬民宴。
這就直接導致一張普普通通的請帖,竟然千金難求。能接到萬民宴請帖的都是各界精英人士,很多人都不缺錢,就算不怎麼富裕的名匠,都不肯出售得之不易的請帖。因為那是榮耀的象征,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別說千金,就是萬金他們也不肯撒手。
整座咸陽城張燈結彩,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熱鬧非凡。而坐落在咸陽城中部繁華地區,大秦第一丞相,李斯的府邸,卻如同鬼街一般,就連一個行人都沒有。與往昔相比,這座曾經輝煌無比,人客擁擠的相府,如今卻門庭冷落,無人問津。
相府中,李斯在書房中,靜靜的看著手中的天下才子著書,神色一場安詳。
「父親大人,如今咸陽城熱鬧非凡,皇宮中陛下宴請天下萬民,就連昔日退隱的老官都出息入列,父親大人怎麼竟然一絲都不著急?」一個中年男子在李斯的書房中走來走去,一副如同熱過上的螞蟻一般。
「由兒,教你多少次了,不驕,不躁,不聞,不問,不爭,不急,不見,不語。」李斯放下手中的竹簡書籍,望著自己的兒子李由,給人一種超俗的感覺。
「父親大人,這話兒都听了八百遍了,陛下真是狠。父親為國盡忠數十年,任勞任怨,陛下不念舊情,父親大人只是一時範糊,竟然就直接罷免了父親大人,哼。」李由的語氣中充滿了怒氣,顯然對嬴政的處罰十分不以為然,誹謗不已。
「住嘴,陛下的決斷,也是你能妄議的嘛?」李斯听到李由的話,頓時大怒,拍案而起。
「我就不住嘴,我就是為父親大人抱不平,他嬴政一句話就把旭兒發配邊疆充軍,至今生死不明,現在又直接罷免了父親的丞相之職,我看他嬴政就想要絕了我老李家的門戶,我們李家可就旭兒一根獨苗啊!父親你就不痛心,不恨嗎?」李由臉上露出淒慘之色,憤恨無比道,聲音如同惡魔一般森寒,直呼嬴政的大名。
「逆子,你是想讓我李家被滿門抄斬嗎?」李斯大怒,直接來到了李由面前,甩了他一個清脆的耳光。
「哈!哈!滿門抄斬又如何,旭兒都生死不明了,說不定已經死在了戰亂之中,李家都絕後了,還怕被滅門嗎?」李由捂著臃腫的臉,斯里歇底吼道,似乎瘋了一般,顯然唯一的兒子生死不明,對他的打擊很大,一直懷恨在心,如今父親丞相之職又被罷免,顯然他對嬴政是一死敬重好感都沒有。
「給我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李斯看著似乎瘋了般的兒子,心中微微抽痛,但是他那些大逆不道的話,卻讓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怕什麼?父親大人你失勢,被罷免,人心惶惶,府中的下人全都逃了,偌大的李府也只有跟隨了父親大人幾十的老管家還留在府中,就連父親大人平日供養的那些飯桶也全跑光了。」李由臉上露出一絲淒慘,聲音有些自嘲道。
李斯听聞,有些錯愕,這幾日他一直都在書房,未出門半步,平日都是管家送飯,他對府中的境況還真是不清楚。難怪之前每次老管家送飯時,神色都有些不自然異樣,想說什麼,似乎又欲言而止。
現在回想起來,原來是這樣。李斯心中也有些苦澀,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不過如此。他得勢時,人人都攀附他,一旦失勢,還真是樹倒猢猻散。
他知道李由說的飯桶是指他招攬的食客門生,以前他那些門生故吏都隔三差五的來探望他,現在這段時間一個門生故吏都沒有來過,一個個都如同躲瘟疫一般,避開自己。
「唉!」心中仔細想想這一切,李斯深深嘆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悲涼之意,他原本修煉青春已經重返壯年,可現在頭發又多出了一片銀絲,臉上也涌出了皺紋。以他神體五重的修為,這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可卻如實的發生了,顯然他的內心每時每刻都在掙扎著,損耗無數心神。
「父親大人……」李由剛想繼續說下,可卻被李斯打斷。
「不用再說了,由兒,陛下的事,不是我們所能干擾的,更別說反抗了。」看著兒子狠辣的眼神,李斯明白他的意思,而是搖頭打斷他的話道。
「可是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說不得還有一線生機。」李由臉上凶狠無比道。
「哦?你難道有什麼想法?」李斯皺了皺眉頭,有些意外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不瞞父親大人,自從旭兒被發配充軍,革去姓氏。兒就對嬴政懷恨在心,在三川郡收買人心,整個三川郡軍政都在兒手中掌握。」李由神秘一笑,聲音也不由的放小了許多,顯然也忌憚萬分,謹慎小心起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李斯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聲音隱隱有些顫抖。
看著父親的樣子,李由有一絲得意,看來自己的做法讓父親大人也是震驚萬分,激動的都顫抖起來了,不免有些洋洋自得道;「兒臣籠絡了三川郡郡尉,軍政大權整個三川都是兒臣說了算。」
李斯頓時瞪大了眼楮,突然又給了李由一巴掌,吐了李由一臉吐沫星子道;「逆子,混賬,陛下是何等人物?你的一點小動作難道陛下會不清楚?你當那御史大夫李長青的監察司和號稱無孔不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