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把整個z市覆蓋,白天發生的一切都開始平靜了下來。
阿年回到宿舍的時候,宿舍沒人。洗了澡,手無力的往牙刷上擠了牙膏,低著頭刷牙。頭發有點濕的貼著臉,她抬頭看鏡子里的自己,真嚇人。
回了床上窩著。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一條短消息,「阿年哪,你女乃女乃月兌離了生命危險。搶救不及時,以後會有運動障礙表現,先不說了啊,你消消氣。」
是二叔發來的。
阿年頭很疼。
一會兒一個噴嚏的睡著了。
……
「阿年,阿年……」
睡夢中听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睜開眼楮,一室漆黑變成了一室刺眼的亮。
「你沒去北京?凍著了吧,模你額頭有點兒燙。」喬辛皺眉。
z市的供暖已經結束,宿舍有點冷。
出去吃飯的路上,她們問她怎麼沒去北京?阿年說已經解決了。
她們追問,阿年沒說。
吃完飯要去診所,喬辛和向悅去超市買吃的,怕到了診所無聊。
影子跟阿年在外面,她伸手把阿年衣服上的帽子給她扣上了,「來……病美人兒,朝我樂一個。」喬辛拿出手機,拍了一張阿年抬頭看她的樣子。哈哈笑︰「我要是把你凍感冒的照片給默川發過去,他丫不得心疼的把z市用大棚給扣起來啊!」
「……」
阿年低頭。
影子低頭找了一個號碼,把照片發了出去。
診所里,一排長長的椅子上坐了好些人,都是來打針的。護士跟阿年推銷著沒听過牌子的針劑消炎藥,說是效果好,阿年點頭,說行,把體溫計給了護士。
這一晚,睡的不實。
第二天早上,阿年又是被叫醒的。
影子把手機遞她︰「默川打來的,說話跟吃槍藥了似的!」
阿年眼眶發燙的坐起來,嗓子比昨天跟管止深喊完還疼,哽著的疼法。
「默川?」阿年把手機擱在耳邊。
「我要是變成一白板了,你還喜歡我嗎?」
阿年听了,哭笑不得的。
「三年都堅持了,馬上退伍了要當白板你怎麼想的?」
阿年問他怎麼了?
那邊很噪雜,手機到了別人手上,是他的戰友,叫阿年‘嫂子’,說方默川被他外公叫人打了一頓,他們這幫戰友干站著一旁,沒人敢上前。
阿年也不知自己是要哭了還是燒的,眼眶怎麼就這麼熱?問他戰友默川為什麼挨打?以前他說,他外公最疼他了。
他戰友有模有樣的給阿年學,說默川在電hua里跟他外公喊︰「開除軍籍就開除軍籍!老子從今兒起他媽的就不干了,老子就愛干這種自打臉的事兒誰他媽也管不著!管不著!!」
阿年︰「……」
最後,那邊問︰「嫂子,您能抽時間來北京一趟看看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