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英語不好,舅媽就給她找了輔導班,周末去上上課。高二,到現在大學即將畢業,已經幾年時間,阿年為何對「李秋實」這個名字這樣印象深刻?記得,第一次上課,輔導老師自我介紹時在微笑,清脆好听的聲音縈繞在租的臨時教室里︰「大家好,我叫李秋實,木子李,秋實,秋天的果實。」
阿年當時17歲,李秋實23歲。待到慢慢熟悉,才知道,李秋實剛大學畢業一年,沒找到滿意工作,就暫時跟同學一起辦了英語輔導班。
手指叩門聲,阿年抬頭。
打開了被反鎖的門。
「害怕了?」他問。
阿年往出走了一小步,就是站在了他身前,他手臂內,挺拔的他若不讓開,她走不得別處。阿年抬頭,迎上他的目光。
搖頭。
事後,阿年的情緒始終提不起來。一直到放放回來纏著她玩兒,說放心,我哥可以搞定默川,默川以後見了你,不會為了他女朋友報復嫂子你的。
放放一說,阿年更蔫了。
晚上,默川打來電hua,阿年說,我身體不舒服,在寢室里先睡,明天見好嗎?語氣上都是心虛和歉疚。默川說,好好休息,我在考慮工作,明早我去接你一起早餐。
管止深開車出去了一趟,晚上他回來已經九點多,放放和方雲在樓下看電視,方雲見他回來了,說︰「上樓看看阿年,听放放說,她外婆病了,輕重咱們也不知道,這孩子接完她舅媽的電hua就很悶。」
管止深看了眼樓上。
走了上去。
推開門,他的臥室漆黑一片。
阿年是等他回來研究今晚怎麼個睡法,卻等睡著了。他走到窗邊,抬臂伸手把窗簾拉開了一點縫隙,恰好,白色的月光安靜地鑽了進來。
轉身,他在床邊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站了幾分鐘,凝視她,小臉兒在月光下泛著光澤,不知她冷不冷,不蓋被子該是睡得不舒服的。他又走到床的另一邊,側身躺下,輕輕拉了一下被子,阿年不安的動了動,他的手頓住,全身僵住,等她蹭了蹭靜下來,被子才輕蓋在她身上。
貼近了她,呼吸相近,怎麼反而倍感孤獨?可能都會這樣,饑餓中看到了聞到了真的食物,卻不得伸手觸模放進嘴里,往往比幻想著食物,聞不到見不到,來的不好忍受。
第二天早上。
阿年醒來還不到5︰30,見他穿著完整在身旁安睡,有些怔愣。困惑的視線從他的濃眉,大眼,薄唇,逐一的一閃而過,想起早上約了默川吃早餐,匆忙的下床。
離開他的臥室。
遇到王媽,阿年說同學找自己有急事,麻煩王媽稍後代為轉告一下還在睡著的其他人。
王媽說好。
這個位置等出租車很難,尤其早上。等了二十幾分鐘,阿年上了一輛經過的大客車,從郊區載客開往市區的。坐上大巴,想起下床時,她的鞋子整齊的擺放在床下,誰給月兌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