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川送阿年去了員工宿舍。員工宿舍佔地面積很大,宿舍管理員大姐帶路,方默川和阿年一起進去,走廊上並沒有看到其他員工。
「快出來哈。」管理員大姐這麼一句。
方默川回頭,看站門口不走的大姐︰「我能偷你們宿舍的木床板子還是塑鋼窗戶?」
「身為員工宿舍的管理員,要保證女員工……」還沒說完,方默川已經旁若無人的抵著阿年的身體,開始親吻。
宿舍大姐「砰」一聲,關了門。
阿年了解方默川,他是想逼走管理員大姐。默川也真是心癢的繃不住了,就在他說「阿年,我很想你」這話時,管理員大姐返回,提著一個老式大錄音機,在門外播放著一條條員工宿舍注意事項。
方默川放開阿年,火大!
「別理她了。」阿年勸他。
點頭,方默川點頭。
好,听媳婦兒話,不理!
窗外下起了小雨,今年的第一場春雨,下的不大。
方默川站在阿年宿舍的窗前,半邊兒身子倚著立式衣架,望雨感嘆︰「什麼時候,我能給你奏一曲最美歌謠?」
阿年听不懂,他說什麼。
「左正說啊——這世界上最動听的旋律,加上最美的歌詞,就是……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嗯嗯啊啊我快不行了,啪啪啪啪……」他邊說邊忍不住笑出了聲兒,知道阿年這會兒被他逗的該是臉紅了,听懂了。
背後飛來一個枕頭,他回頭一把接住,唇紅齒白的朝她賤笑,阿年再拿起抱枕扔他︰「方默川——你腦子里爬進什麼奇怪的蟲子了吧!」
下午。
方默川和左正他們在一起打台球。
「員工宿舍外面有路標,我看見了。管止深他有那家公司的股份……要不要這麼巧跟他沾邊兒?」方默川嘴里叼著煙,推了一桿。
喬易繞台球案走了幾步,不耽誤打球的同時說︰「阿年叛變了?」
「那我就不在這兒了,火葬場候著我骨灰吧。」方默川眯了一下眼楮,煙燻的辣。
方默川的球桿不小心戳了後面那桌人的腰,那人叫囂了一句︰「沒長眼楮?」
方默川皺眉,回頭。
「看什麼看?」那人瞪大眼楮。
方默川不可思議︰「我就看你了,怎麼了?」
左正拿了球桿,掂了掂︰「要動手的節奏。」
對方過來了!方默川手上球桿照那人腦袋就狠狠打了下去,台球廳里亂成了一鍋粥。左正喊了一聲,保安竄進來,左正讓保安只管拉對方就行了,反正默川沒吃虧!
那人哎呦哎呦的捂著下巴,後槽牙吐一顆,摻著血。
「你他媽再跟老子橫一嗓子試試!!」方默川用球桿指著那人,眼神狠厲。喬易扯著紅了眼的方默川︰「差不多行了啊!要撒氣你揍我!阿年煩你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往雞飛蛋打跟她分手上折騰?」
一提阿年,分手,他就老實了,甩開喬易,扔了球桿兒,拿起外套看了那人一眼︰「傻了?要錢還是打官司,都他媽隨便!!」
撤了。
台球廳除了新來的人,都認識方默川,z市出了名兒的紈褲子弟之一,到哪兒都被人敬畏三分,現在也收斂不少了。他媽,管三數那女人,還有他哥,那個姓管的,親兄弟一樣,護這小祖宗的短護的最狠。誰都知道方默川不可一世,就初來z市的阿年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