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離祈整張臉都白了,抓著老鴇的衣服示意自己要說話!
「哎哎,你干什麼扒我衣服?」怒視著離祈揪著自己衣服的手,老鴇握緊了拳才沒給他一巴掌揮出五個紅爪印,畢竟,這人還要靠臉吃飯呢。
我要說話,我要說話,我要說話!
看著離祈可憐巴巴的小眼神,勞保揣摩著他的口型,思索了一下,這是在說,讓他說話?唔,其實他如果不把他的性別說出去的話,讓他說話也是沒事,畢竟她可不信像長相這麼好看的一個人,會一點才藝都沒有,但看他寫的字……算了,當她什麼都沒說過。
「你保證你不說出你是男的,我就讓你說話,但萬一你說出了真相……」老鴇眯起眼,陰冷一笑︰「能在皇城這麼久不倒的,你敢小看我芳閣麼?」
我絕對不會說出真相的,你信我!
老鴇笑了笑,果然是外來人,什麼都不懂,隨便那麼一說就被嚇唬住了……
搖搖頭,隨手解開了離祈的啞穴︰「說吧,你會些什麼才藝?」
「呃……」離祈思索著什麼是和說話有關系的,他可不想再像之前一樣,沉吟了片刻︰「我會吟詩,會唱歌,會鋼琴……呸,說錯了,是會古箏,還會,還會寫大字!」
「你會寫大字?」老鴇斜瞥了離祈一眼,又拿起了那張充滿了黑團團的紙︰「美人你寫的大字可真漂亮,漂亮的我一個都看不懂。」
離祈捂臉,他最討厭黑歷史什麼的了!
老鴇看著離祈那尷尬萬分的窘迫樣,忽然良心大發,轉移了話題︰「你不是還會別的麼,說首詩。」
離祈腦袋里轉了一圈從小學到高中學的古詩,裝模作樣地抹了把並不有在的胡子,故作高深地到︰「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看著離祈抑揚頓挫的說了首詩,老鴇拍了拍手︰「不錯,好詩!不過……」她頓了頓︰「你要清楚,你現在是個女人,給我溫婉些,不要模什麼胡子,太詭異了。」
「嗯嗯嗯。」離祈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嗯,其他的也別表演了,我有些累了。」老鴇撫了撫額,笑容明媚︰「有點才藝身價會更高。」
離祈隨著她的話直接僵在了原地,不敢置信︰「你還要賣我的身?!這樣一來不就暴露了我是男的了?」
隨著門的關上,老鴇漸行漸遠的聲音依稀傳來︰「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喂喂,你別走啊!」離祈撲到了門上,想再和老鴇商量下,卻發現那門竟然被鎖上了!離祈磨了磨牙,他要逃走,他一定要逃走!
離祈在房中靜坐了一天,仿佛大家都忘了他一般,沒有人給他送午飯和晚飯,于是,離祈就更加堅定了他要逃走的決心,他可不想被人虐待還要給客人賠笑陪身!
漸漸地,夜幕降臨。
離祈提著一個小包裹,里面是他翻出來的,老鴇為他準備的幾套女裝,然後在梳妝台模到了一個錢袋,里面有十多枚銅錢,幾錠碎銀和一塊紋銀。
將床單裁成一段段的長條,從二樓拋到地面,離祈小心地提著裙擺,動作輕輕的順著長條慢慢爬下,選了個陰暗的角落,手腳並用,動作十分不堪的翻出了牆,逃離了笙歌繁華的芳閣。
走在寂靜漆黑的街道上,離祈長呼了一口氣,在心底得瑟的狂笑著——咩哈哈,終于是給我逃了出來,還想讓我賣藝又賣身,哼哼,你就等著吧!
而離祈不知道的是,在他剛剛從二樓爬下時,一個坐在樹上,身穿夜行衣的小侍就飛快的從一根樹枝上躍進一個窗口,對坐在里邊的女人嚴肅道︰「他走了,小姐,接下來……」
「不用再去打探他的消息。」老鴇輕笑了下,美艷的臉上意味不明︰「唔,都在我的意料中,錢袋子他也拿走了。嘖,你說這美人,要逃就逃嘛,怎麼還這麼壞心眼,把衣櫃里的衣服拿走了不說,還把人家的床單裁成這樣,布料不要錢啊!」
小侍默默黑線了下,決心還是先退下比較好。
看著那小侍退了出去,老鴇眨眨眼,站在窗前,遠遠的遙望向一個地方︰「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你別再生氣了啊,希望這樣能令你滿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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