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教室出來,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心情經空曠視野嫡冶而變得放松。從剛才考試的狀態來看,沒道理過不了補考,那麼重修的可能性就完全不存在了。
這對蘇源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她伸了一個懶腰,隨意將考試用的水筆揣進兜里,路過北學區大操場的時候,耳畔傳來一陣陣熱烈的「加油」聲。
「對了,今天還有一場大二和大三的足球比賽!」她猛地想起來。听王平說過,這次比賽是由體育部組織的聯誼比賽,除了豐富學生的課余活動外,也是校隊選拔人選的方式。
反正也是路過,不如過去瞧瞧吧。這麼想著,蘇源朝著看台那邊走了過去。
比賽已經到了七十多分鐘,比分仍舊是零比零。
賽場中藍色隊服的一方是大二年級,白色隊服的是大三年級,這樣的比賽不是什麼時候都能見到的,看台上觀眾熱烈呼喊,賽場中球員們頂著大太陽拼了命似的奔跑。
「陸川加油!!」
一個刺耳近乎咆哮的聲音傳來,轉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班的五委員。這是一個長得不是很高身材卻很有料的女生,戴著一頂遮陽帽,清爽的馬尾從帽檐後面釋放出來。因為激動的吶喊,鼻梁尖端掛著一滴汗珠,整張臉紅撲撲的。
「江媛輕一點,這麼熱奠你不嫌熱啊!」蘇源善意地對她道。
江媛這才注意到蘇源的存在,見她只是安靜地坐在旁邊看著,熱切道︰「原來你也在!別光顧著看,趕緊站起來喊兩句,給咱們班的陸川加油!!」說著強行將她拉了起來。
模了模鼻子,蘇源頓時有種惹火燒身了的感覺,幸好比賽也就只剩下十幾分鐘,在江媛的虎視眈眈下她「被迫」有一搭沒一搭的喊了幾聲,最終陸川踢進一球,比賽以一比零結束。
「啊啊,陸川進球了!!」江媛興奮地一把抱住蘇源,「呃。」反應過來,連忙將她推開,解釋道︰「激動,太激動了!!」
「可以理解。」蘇源干巴巴回應了聲。陸川是他們班的班草,長得陽光帥氣,江媛過來替他加油,不光因為是班里的五委員,沖著他本人來也是一個很大的原因。
「什麼可以理解?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江媛臉頰閃過一道微紅,欲蓋彌彰似的反駁。
「我的意思是身為班級的五委員,為自己的同學獲得進球感到高興是可以理解的。難道我說錯了?」
看著瘦瘦弱弱的少年,江媛死死盯著「他」,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找到戲弄自己的痕跡。但蘇源表示很淡定,一臉真誠地回應著。
「啊,陸川過來了。」說完江媛就拿著一條毛巾跑了過去,看著她踮起腳給陸川擦汗的動作,蘇源眼中各種羨慕嫉妒,心想要是自己有一副跟他一樣靛格、強大的運動神經,是不是也會有女生給自己擦汗?
可又想到自己「不確定」的性別問題,幽幽地嘆了口氣。
經過籃球場看到際葉皓、高峻、王平以及楊小威正在打籃球,那瀟灑的投籃姿勢,那讓人沉迷的運球動作……
現在的蘇源感覺自己非常病態,仿佛無論見到別人多麼「颯爽」的舉動都會產生一種嫉妒的情緒一樣。「算了,宿舍里現在沒有人,正好回去好好檢查一下!」想罷,沿著熟悉的道路朝宿舍樓方向走去。
衛生間里,看著鏡子中一絲不掛的少女,蘇源眼神有些恍惚。這真的是她嗎?為何與昨天的他差距這麼大?
臉蛋是熟悉的臉蛋,但身體方面,卻與記憶中的印象有著強烈的對比感。兩腿之間,那蔥郁森林下面原本蕩漾不羈的重器不見了,轉爾被那傳說中的陌生的甚至可以毀滅一個朝代的「大殺傷性武器」所取代。
空蕩蕩的,違和感十足,強烈且咄咄逼人的怒刷著存在感!
蘇源的身體骨架並不魁梧,相反顯得有些「嬌小」,細小的恰到好處,似乎是造物主的先見之明,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刻的變化發生。
平坦的上,肉眼細不可見的微微隆起了一些,很微小的變化。但這個變化令蘇源有些愕然,手掌在的兩點上按了一下,能夠感覺到陣陣脹痛,皮膚下面,似乎正迸發著前所的生機。
腰間並無多少贅肉,光滑柔和得仿佛細膩的暖玉,腰下那並不清晰的胯部骨骼分劃出了禁區,上部的平坦無波和下部臀部的優雅弧線,涇渭分明。
鏡子中,蘇源兩腿張開準備一探究竟,鮮艷稚女敕的肉隙嬌滴滴的呈現出來,半羞半掩,嬌小可愛,顯得晶瑩而嬌貴。肉質細膩,仿佛隨意觸踫一下都會對其造成傷害。
只是用手指好奇地撥動了下,的神經便將觸覺成百上千倍的放大,傳至大腦皮層,立刻感覺到了一陣酥麻的刺激,忍不住顫栗。
「淡定、淡定!!這是自己的身體,必須要了解它!!」
抱著這樣的想法,屏住呼吸,手指輕輕撥弄著,蘇源定眼看了好幾秒鐘,悶哼了一聲,心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處女◆膜」?就是這層不起眼的「肉」,著為整個社會所看重的意識,有多少少女因為畏懼它的破裂而不敢更加深入,強忍住騷動的心。又有多少男人在新婚之夜因為它而喜極而泣。
視線從它上面轉移,剛才的幾下撥弄讓她身體涌起了異樣的感覺,呼吸變得沉重,似乎有黏稠的液體沾濕了指頭。
蘇源愣了愣,這身體這麼?「不能再繼續下去了,這次的認識到這里為止。」穿好衣服,她從衛生間出來。
桌子上擺著已經完成開學注冊的學生證,隨手將它拿起翻了下,看到備注的位置敲了「9月6日,已注冊」的圖章。
照片還是從前的自己,只是看到圖章上這幾個並無任何隱含意義的符號文字時,蘇源忍不住發起呆來,自己身體發生了這樣的變故,以後的人生道路,還能像從前預想的那樣嗎?
「哎,這下可怎麼辦啊!!」
她盯著學生證上的「男」字使勁看著,現在她有兩種期盼,一種是自己做了一場噩夢,改變性別什麼的只是一場夢而已,另一種就是將學生證上這個「男」字改成「女」字。
時間過去了十分鐘,沒有任何變化,這不是一場夢,而學生證上的性別也不會發生變化。
蘇源趴在桌子上哀嚎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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