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不積極?
听到喬可欣對自己的評價,蘇源不禁哭笑不得,她拜服道︰「老大我認輸了,您還是趕緊回去跟您的男人探索一下怎麼把生米煮成熟飯吧,要是來年沒成功生出孩,你的爸媽可就要追過來拆散你們倆了,到時還得怨我耽擱了你們孕育孩的吉時。」
听到蘇源的說辭,喬可欣沖她翻了翻白眼,「能啊,一段時間不見,變得牙尖嘴利了,瞧瞧你說的話,姐姐我現在好歹是半碗熟飯了,不像你,一看就是生的。不過你說得對,沒準今晚確實是孕育孩的好時機,你看姐姐是不是應該抓住這個機會呢?」
「這個……你比我懂,自己看著辦……」蘇源靦腆地說。
「哎,不說了,已經很晚了,回去早點睡。」
雖然才八點多,但寨里顯然有早睡的習慣,喬可欣拉起蘇源的手,和她一起回到屋里。
輕車熟路的從櫃里翻出棉被和毯,一把塞到蘇源的手。
「蘇大小姐你可別嫌棄,咱們鄉里人,出行基本考走,防盜基本靠狗,通訊基本靠吼,取暖也基本靠抖,雖然簡陋了點,湊合著用一下應該能保暖的。哦對了,還有這個!」
拋過來一個長長的枕頭,喬可欣臉上洋溢笑容,然後朝她道了聲晚安就急匆匆走了。
蘇源覺得很無語,喬學姐怎麼能這麼打發掉她了呢,一個人站在樓道口,手里抱著棉被、毯、枕頭,她想自己這時的模樣一定很滑稽。原本還想提出和學姐一起睡的建議,可喬學姐就這麼走了。
屋不密封。一陣冷風灌入,打了一個寒顫,長夜漫漫,月掛枝頭,抬頭透過小小的窗看到外面幽黑的梧桐樹。寒霜般的冷意在吱呀作響的樓道里顯得更加真實。
蘇源抱著被走到房間,里面昏黃發暗,際皓正拿著一盒火柴將一盞煤油燈點亮,看到蘇源走進來後有些驚訝。
「不是陳雲英跟我睡嗎?」
這個陳雲英就是喬可欣的男朋友。
蘇源听到後一怔,一秒鐘後她明白了,同時心竄起了一簇不斷晃動的火苗。她神情變幻。沒好氣道︰「學姐忙著跟他造孩呢,說是準備生個孩造成既定的事實,我又不好意思毀了人家的幸福。」
「你這個學姐……可真有意思。」
際皓看著蘇源,當知道蘇源是被騙過來的時候,他笑了笑道︰「這麼說今晚我們一起睡了?」
一想到可以再次和蘇源睡到一塊,際皓血液流動的速度不受控制的加快。整個人處在亢奮狀態。他深吸一口氣,設法讓自己平靜,八角菁這個小寨條件是落後了點,但好在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也有落後的好處,起碼對他來說今晚應當是非常美妙的。
房間不大,也沒什麼家具。床的對頭就是一扇不大不小的窗戶。
對于上次因為眼拙而白白錯過了抱著美女入睡的機會,際皓一直非常懊悔,這回機會再次降臨,他發誓一定要用自己的雙臂抱著香噴噴的蘇源,不能再錯過了。
「你有在想什麼失禮的事情嗎?」
看到他臉上神往的笑容,蘇源皺眉著道︰「我可警告你,雖然這次迫不得已跟你睡一起,但不許你動手動腳的,要是壞了我的清白,我要你好看!」
「怎麼會。我保證今天晚上一定規規矩矩的,絕不多踫你一點。」
「那樣最好,希望你的諾言不要像大白兔女乃糖一樣入口即化!對了,廁所在下面,你要不要去一下?」
「哦不用。我已經方便過了。」
蘇源點點頭,將懷的棉被丟到床上,忽然發現這張床有些小,大概只有一米五的寬度,將毯鋪好,又將棉被攤開,她率先月兌了身上那件紅色的皮夾克以及的褲。等際皓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靈巧的鑽進被窩里,躺在里側。
際皓暗暗搖頭,見她膽小靦腆的動作又不禁有些想笑。
他月兌了衣物也爬上床,掀起被,躺了下去。「蘇源,你躺那麼遠干嘛?怕我?」
「……」
一個轉身面朝向她,伸手過去想要抱她,但突然發現蘇源居然還穿著她那件白色的毛線衣,失聲笑道︰「你怎麼還穿著毛衣睡,是不是怕我侵犯你?」
「我怕冷,不行嗎?」
際皓捻滅煤油燈,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找理由也要找得像樣一點,你不是還穿著保暖內衣麼,再穿著毛衣,當心睡覺的時候出汗!現在燈已經滅了,月兌了吧。」
「別用你的手亂捏!」一把拍掉他的手,蘇源坐了起來,將身上的毛衣月兌掉。
少了那件厚厚的毛衣束縛,身上那件輕薄的保暖內衣立刻無法掩藏凹凸的身材,反而將蘇源的體形襯托得淋灕盡致,曼妙的曲線即使在黑燈瞎火下,也看得際皓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切,小樣,真是一個**!」嘴角微微一揚,蘇源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不過很快她發現這不是得意的事情,而是在引火燒身,于是嘴角微微一僵硬,躺連忙將被扯到了脖的位置。
一分鐘,兩分鐘,兩個人相安無事的躺著,際皓的鼻聞到一股來自蘇源身上的淡淡馨香,一時間心猿意馬,感到分外的滿足。
一個人的要求有時候極易得到滿足,就好比此時的際皓,在蘇源默認兩人的曖昧關系,而不是直接拒絕時,他最大的滿足就是這樣與她靜靜的呆著。
不用**上的接觸,更不用發生負距離的親密關系,兩個人能夠平淡的留守兩人間共同的溫度,這就足夠了。
蘇源從一開始的緊張,到共同蓋著一條被時的忐忑。現在見際皓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心松了口氣的同時,也不禁月復誹這家伙有賊心沒賊膽,倒是有些單純得厲害。如果是她蘇某人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同床共枕,怎麼也得上下其手過一番癮才是。
她側了側頭。眼楮朝際皓的方向看了看。黑夜,隱約只能看到一絲輪廓,雖然看不清,但靜靜看著,卻猛然傳遞著某些讓人著迷的東西。
蘇源右側著身,目光好似被一塊磁石吸引了般一眨不眨。鼻間嗅到一股讓她覺得很安心的味道,鬼使神差的居然生出想要伸手過去戳他一下的想法。
但這個念頭剛剛生出,就被她瞬間扼殺了。
她覺得這個小動作實在矯情,一點都不矜持,雖然她承認在情感方面她確實淪陷了,但睡前自己對他的警告歷歷在目。到最後怎麼能她先犯規呢,太沒面了。
于是悶哼了聲,閉上眼楮準備睡覺。
哪知就當她心如明鏡不想再搞小動作,某個人卻動了,蘇源忽然感到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溫暖的手抓住,那溫熱的觸感,頓時令她心緒變得紊亂。心髒也不爭氣的加快了跳動,血液直沖大腦而去。
試圖掙月兌,但對方根本不想讓她把手抽出去。就這麼緊緊握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蘇源暗暗嘆息,也漸漸放棄了「逃離」的打算。
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小時後,際皓听著均勻的鼻息聲,以為她已經睡著了。于是兩手微微一伸,偷偷模模將蘇源整個人攬入懷。
「這家伙到底還是忍不住!」
當整張臉貼入胸膛時,那溫暖的胸膛似乎極短的時間內就讓她產生了留戀。
一對豐滿白兔緊貼他的心髒位置,能夠感覺到對方「咚咚咚」打鼓似的震動。越來越劇烈的跳動,蘇源睜著眼楮。真擔心再快下去他會患上心髒病。
終于,好像作出了一個決定,際皓身微微移動,下一刻卻又靜止不動,就當蘇源困惑時,她驀然感到一抹濕熱自她的臉上傳來,眼楮猛地瞪大,竟然被偷吻了!
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際皓的掙扎,似乎在吻臉頰抑或吻嘴唇之間猶豫了好久,最終卻是在她的嘴角吻了一下。
淺嘗輒止,如蜻蜓點水一般,連更加深入的動作都不敢做出。
對此蘇源哭笑不得,該說他男人呢,還是不男人呢。悶哼一聲,她兩手纏在他身上,將頭低了下去,不給他機會。
……
……
第二天清晨,一聲雞鳴將蘇源從當叫醒。
她猛地睜開眼楮,赫然發現自己還躺在際皓的懷,同時,她的雙臂也依舊簇擁著他。
昨夜一場幽夢,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她卻睡得異常安心。
回過神來,蘇源訕笑,偷偷的準備將手縮回來,但一不小心卻清晰的感覺到了對方身體上的異樣,整個人頓時開始窒息。
慌慌張張的穿衣服,然後下了樓,她卻不知道,當她走後,際皓也睜開了眼楮。
喬可欣已經準備好早飯,見到蘇源下來,笑盈盈對她道︰「昨天睡得怎麼樣?還習慣吧。」
「還不錯。」
想到昨晚自己的「異常」表現,蘇源訕訕笑了下,臉頰一下變得紅潤起來。她洗漱了下,接著坐到桌前開始吃早飯。
「呦,看你的樣就是一副懷春的少女,蘇源你已經徹底淪陷了。听姐姐的,加把油,早日把那個際皓拿下!」
「去!你不害臊我還害臊呢!」
蘇源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這有什麼,要是自己喜歡,就該主動一點。」喬可欣撇撇嘴,滿不在乎道。
……
午,幾個人一起趕到寨外面的小學,這所學校一共匯集周圍幾個寨和村落共計有兩百多個學生,但算上喬可欣這位支教在內卻只有個老師。
學校的操場已經被收拾干淨,全校的師生都等候在那。午十點四十分,一個車隊緩緩從山坳當駛出來。
盤州縣對這次捐助很重視,以縣委書記、縣長以及分管教育系統的副縣長為首,隨車隊到場的官員不少。
簡單說了兩句之後,現場發放一些物資。看著那些身上打滿補丁的學生為領到一些具還有書包激動得小臉紅撲撲的樣,蘇源的心忽然觸動了下。
一本筆記本、一支鉛筆、一塊橡皮,在很多學生眼稀松平常的東西,這里的孩卻異常珍惜。
物資發完後,左昭找到蘇源對她道︰「昨天晚上盤州的教育系統給我們提供了一份盤州的學校分布及概況,我和指導老師商量了下,初步確定了資金的使用,主要是用在修葺危房以及改善學生伙食上,你看怎麼樣?」
蘇源道︰「計劃方面你跟指導老師完成就可以了,我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