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之一禁成雙 12咬的不是蘑菇

作者 ︰ 意如洗

(尋書吧)

「愛妃可醒了?」他晨起的嗓音尚未明朗,模模糊糊懶懶散散,透著一股致命的性感。♀

寧思沅抬起軟的跟面條似的的手臂揉了揉眼楮,就那麼一副不經意的模樣,卻生生透出了一股子嫵媚氣息。「皇上……」

「該起來了趙挽伸出手往她的腰上狠掐了一下。

寧思沅一陣吃痛,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連忙將自己衣服整理好,再為他更換衣服。她累得渾身難受,以為自己昨晚是做了一晚上的夢,卻覺得跟真的采了一晚上蘑菇一樣,全身上下都使不上氣力。她手里攥著他的衣帶,腦子里面混沌一片,系得都反了還不知道,猶自捂著口打了個哈欠。

「愛妃跟昨夜的差別還真是不小趙挽將她的手撥了下去,索性自己動手。

「額……」她昨晚干什麼了?寧思沅一時迷茫,只能支支吾吾地哼了幾下,茫茫然地看著趙挽。

趙挽見她這迷糊的模樣,心生歡喜,湊過去含了含她的耳垂,「愛妃,朕的味道可好?」

寧思沅臉色突地一下子紅了,強力地控制住自己的震驚,故作害羞地別過頭去。她昨晚……咬的不是蘑菇?還是她夢游了?天呢,她向來覺得此事惡心,竟然在自己不知覺的情況下做了?

趙挽此時已經穿戴好了中衣,搖了搖床頭的鈴鐺,便有太監端著臉盆龍袍進來,回過頭去笑道︰「你也累極,今個就看看好了說完這話,便由著太監給他把衣服穿戴好。

寧思沅此刻心中煩亂,她完全搞不清狀況,為什麼自己明明穿越到了現代小樹林去了,趙挽這里卻表示他跟她在床上嘿咻了一夜?一定、一定是自己做夢了!

趙挽見她低著頭,眉間緊鎖著一聲不吭,低低笑了一聲,囑咐道︰「你先睡會吧,歇好了再回自己宮里說完這話便邁著大步上朝去了。

寧思沅哪里還有心思再睡覺,趁著他一走遠,連忙從榻上爬了起來,收拾一番匆匆趕回清寧宮。外頭跟鹽粒一樣的雪還下得斷斷續續,能听到掃帚磨到地上的撕拉響動,寧思沅抬頭望了望灰白的天空,眼里一陣干澀的酸痛。

小琢听她今日回來早早地在殿外等著她,見她的輦行了過來,急急地奔了過去,「小姐!」

「嗯?」

見她臉色一沉,小琢連忙改口︰「主子,您可回來了!」

「嗯,回來了一邊說著一邊在太監小侯子的扶持下走到地上,靠著小琢穩住自己的身子,「扶我進去

她那一臉疲憊的模樣讓小琢很是心疼,面色很是蒼白,眼底還有些發青,一看就是累極的模樣。小琢不忍心地看了看她,將她小心地扶到里屋,為她月兌去外衫鞋子,將她的被子蓋好,又搬了兩個小炭盆進來。

「主子,您好好休息小琢坐在床邊,一臉心疼的模樣。

一時到了自己的地方,不免身心都放松了下來。「累死我了,撿了一天的蘑菇!」寧思沅煩得透透的,一掀被子將自己的臉罩住一半。

「撿蘑菇?」小琢一時詫異,這大冬天的上哪去采蘑菇?

寧思沅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悻悻道︰「沒什麼,睡覺睡覺……」說完將被子將整張臉都蓋住,不過多時,听著床邊有輕輕的腳步,知道小琢已經走了出去,她閉上眼楮,胡思亂想了許久才沉沉睡了過去。

再度醒來卻是被一陣吵鬧聲給弄醒了,寧思沅有些煩躁,眯著眼楮掃向一旁的丫頭,低壓了嗓音問道︰「小琢去哪了?」

「外面來了客人,小琢去招呼去了

客人?她倒是頭一次听到這樣不正規的用詞,這宮里哪能有什麼客人呢?「到底是什麼樣的來客,給本宮說說?」她此時的架子端的極高,這丫頭名叫小珂,當初她進宮的時候陪同的只有小琢一個人,寧秋水覺得過意不去,從寧思渚那里撥了個丫頭給她,也就是這個小珂。

寧思沅心里面反感寧思渚,小琢也反感,小琢不喜歡寧思渚那里的下人,寧思沅也不喜歡,這一主一僕真是出奇地喜好一致。于是對待小珂,兩個人都不待見她也不為難她,就是不跟她親近。

「有安貴人、張婕妤、劉才人、王美人、李美人、杜寶林、陳寶林……」一口氣說了七八個,都是些比自己地位低的,又跟自己同一批進宮的,地位高的都是先進宮的前輩們,自然不會往她這里跑。

感情這麼吵是在自己前廳開茶話會呢!一想到這里,寧思沅已經渾然沒了睡意,抬手指了指小珂,道︰「你去叫她們稍等一等,本宮先洗漱一番

反正地位都是比自己低的,叫她們等等也不會有人找她的事,此刻她最需的就是泡在熱水里面去去污、解解累。她看著柔滑的肌膚在水中泛著瑩白的亮光,抬手攬了水搭上去,隱隱約約地蓋住粉色的光景。突然想到一件十分棘手的事,他讓她留了,還是……沒留?

兩次侍寢她都睡得跟死了沒啥區別,如果照著某本不可靠的書里說的,是要按揉她腰上某幾處穴位,可以保證不懷孕,她也不知道有沒有給她按揉過。

這一點關乎皇上的態度呀,她還是抽個好的時機問問吧。

听著前頭的說話聲越來越大,寧思沅心中十分不暢快,連香湯也不泡了,趕緊出來化妝打扮。她坐在雕花小圓凳上,由著宮女為她上妝,心里卻想著,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在她這里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按理是一個地位高的也沒有,難道是受人指使的?

前頭那幾位也是等的急了,張妙芝理了理自己的鬢發,軟軟地陷在椅子里頭,細聲細氣道︰「等得這麼久了,可怪累的

安芸伸手撫了撫她的手指,笑道︰「妙芝姐姐累了,可要先回去?」

另一女子挑了細細的手指伸過來,抿唇含笑,「咱們苦苦等了一下午,若是就這麼走了,豈不是大不給誠妃娘娘的面子,還是請姐姐再撐一會好了

「倒只能這樣了,可憐的,這里宮人忒少,連個上茶上點心的都沒有張妙芝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嗓子,說話說的多了,還真是有些干澀。

寧思沅站在鏤空的檀木屏風後面,仔細地打量著前面幾個人的神色,低頭接過小琢遞過來的送禮名單,厚重的暗紅硬紙上面寫著「和田碧玉鐲一個,安貴人上;苦參茶一斤,張婕妤上;南海珍珠粉一盒,劉才人上……」都是些珠寶首飾保養品,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藥材一下子扎到了眼,粉女敕的指甲輕輕擦過「張婕妤」三個字,寧思沅輕輕冷笑一聲,小聲對小琢吩咐道︰「不是說她沒茶喝嗎?去把我準備的那對青花纏枝紋茶盅拿出來

「一共就兩個,可怎麼分呢?」

「我一個,她一個,其他人都用旁的一樣的茶碗,我稍晚一些再出去

小琢會意,連忙點頭離開。

不過多時,前面又傳來說話聲。

小琢領著人將茶供給各位主子,恭敬道︰「各位主子請先用茶,我們娘娘說了,勞煩各位稍等一會子,她也是過意不去,還請各位見諒

安芸領著頭推辭著︰「哪里敢四下幾個人也跟著這麼說。

張妙芝突然「呀」了一聲,捏著手里的茶盞,眼楮掃著他人眼前的甜白瓷盞,心里疑惑得不得了。「怎麼……」

安芸擔心她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將自己的茶盞往前推了一推,「妹妹看姐姐這茶盞好看的緊,不如咱倆換換?」她的嘴角含笑,眼里卻帶著探尋的意味。

「好的好的張妙芝本來就擔心自己被下了毒,因此茶杯和別人的不一樣,當即正欲換過來,卻听得從外頭傳來女子清麗的嗓音︰「張婕妤這茶杯是本宮珍藏的東西,平日里一向不肯大方著拿出來,不巧今日來客實在是多,竟是湊不出一套一模一樣的,只好忍痛割愛了

張妙芝的手僵在那里,一時無言已對。安芸默然地看著手里的茶盞,眼里不著邊際地劃過一絲鄙夷,平日里的好姐妹,就是擔心自己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將危險推給她。

小琢跟著寧思沅一唱一和,道︰「張婕妤平素與我們主子交往甚多,就不要在意我們主子的玩笑了,好東西不給您用給誰用呢?」

張妙芝心里更加惴惴不安,听得這不搭的話,不免想起初進宮之時的刁難,當下想的就是,萬一這是個記仇的怎麼好?

寧思沅在小琢的扶持下走上了主位,盈盈落座,縴縴玉指撫上案上的茶盞,青白釉色間的瑩潤叫人抹不開眼楮。「前幾日子茶用干了也忘記補上,正好今個張婕妤就送來一斤苦參茶,冬日里陰寒頗盛,不妨補上一補,趕巧諸位姐妹都在,本宮有什麼寶貝也不能獨享說著用手抬了抬茶盞,悠然笑道︰「大家同嘗嘗這茶味如何?」

一時間張妙芝愣在那里,心思飛速轉著,這茶是她帶來的不假,卻是她幾個月前初次侍寢之後賢妃送的,她不敢喝就送了過來,就算出個什麼事到時候也月兌得了干系,可誰也不曾料想寧思沅就地給泡了!張妙芝低著頭,假意看著手里的茶碗,眼楮早就掃向了其他人,卻發現一個個都端著茶不敢動,都盯著她的動作!

這……這可怎麼是好?張妙芝一尋思,不妨淺淺地嘗一口做做樣子,剛剛用唇沾了沾,就听寧思沅柔曼的聲音傳了過來,「這茶好不好喝?」

「好喝眾位姑娘們異口同聲地回答,弄得張妙芝心里又是一陣慌亂,這茶是她送的,她哪里有資格說好還是不好。

「既然都說好,張婕妤怎麼……」寧思沅望著她杯子里幾乎未動的茶水,心中暗暗揣度。這座位的安排還真是巧妙,她能清晰地看見下面人的一舉一動,尤其是離得最近的張妙芝。

張妙芝眼里涌出一絲焦慮,更加擔憂她是有意害自己,可是這茶該怎麼拒絕呢?思來想去,笑道︰「娘娘只知道這茶是我送的,眾姐妹都說茶好,可萬萬不能忘記這是賢妃娘娘的好

賢妃?寧思沅倒是疏忽了,平日里這群人都是愛去她那談天說地的,想來這些里面也有她的人吧。「這話怎麼說?」

「實不相瞞,這茶是賢妃娘娘在我初次蒙受聖寵時給我的嘉獎,嬪妾不敢專享,又苦于不知該送娘娘什麼,便將這茶送了過來這樣把實情交代了,寧思沅就不會為難自己了吧。

「哦——」寧思沅長長拖了一聲,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樣,低頭凝了凝茶盞,豁然笑道︰「既然如此,更不能辜負了賢妃的一番心意,大家都把茶吃淨,改日咱們再登門親謝

張妙芝手指一抖,茶盞砰地一聲翻在案幾上。

作者有話要說︰嚶嚶嚶,作者沒有節操,讀者就高貴冷艷……

哼,你們不給我留言和收藏我就去采蘑菇,下一章接著采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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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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