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番清洗之後,最終出現在蕭遙手中的是兩個長約五六公分,寬約兩公分左右的弧形玉片,遠遠看去顯得很厚實。剛剛在清洗的時候玉石從中間斷了,等徹底清洗完之後,蕭遙的心才定了下來。
原來這根本就是兩件個玉片組合而成的。從外形全身帶鱗有些像魚,可魚的頭部又有些奇怪。更離奇的是,這兩個魚形玉器分開的時候蕭遙就看不到剛剛看到的那些內部的光點了。
可一旦拼在一起之後,這個組合而成的圓形玉器,在他的目光透視之下,能看到那絲絲縷縷,如魚如蟲自由游動的靈動光點在玉石內部活泛了起來。
「陰陽靈玉!」蕭遙想起了在中記載的一種源于混沌時期的靈寶。
據法天寶鑒所述,這陰陽靈玉天孕地養自混沌分陰陽之時,分陰玉與陽玉,陰玉聚天地極陰,陽玉聚天地極陽。
陰陽雙玉合璧之時,陰陽能從天地之中聚合自遠古以來殘留的那些混沌之氣助修真者吸收修煉。但當陰陽雙玉分開之後,這靈玉就成了一般的寶玉了。
對照著這些記載,蕭遙可以確定這是一對用陰陽靈玉制成,取太極陰陽魚之形,采用魚化龍的典故而成的魚龍,也許曾是某位修真者的輔修法器。
不過憑蕭遙目前僅僅一個愛好者的水平是無法從這對陰陽魚龍的紋飾做工等細節部分鑒定出這東西所制作的年代等其他信息來的。
以後等有機會回母校找歷史系的姜教授或者省城那位在文昌廟認識的神秘的恆老應該就能知道了。如果說得到這陰陽魚龍對蕭遙來說是一種幸運,那麼今天發現了在他自身所發生的奇妙變化才是一種驚喜。
蕭遙得到秋仲元的傳承完全是個意外,雖然給他帶來了一些好處,但是卻實實在在地讓他去鬼門關走了一遭。
從仲元洞月兌困之後,蕭遙一直對修煉有些抗拒,而且他也曾仔細檢視過自己的身體。
在丹田之中目前依然積存了一部分的未被煉化的仙元碎塊,這些仙元碎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元氣氣旋已經無法將它們消融煉化了。
它們就象一大塊一大塊的千年玄冰一樣積存在丹田之中,不管蕭遙怎麼做都無法消除他們。現在他也只好隨它們去了。
今天發現陰陽魚龍的過程,讓他驚喜的發現自己現在已經和平常人不同了。
這透視眼的出現也許就是五行煉真決第一層「目識境」所具有的一種異能吧,看來那玉瞳簡中記載的並不是虛妄的幻想,修真之路就在他的腳下。
從仲元洞月兌困之後他第一次真正的開始思考這個問題——要不要修真?
修真有什麼好處呢?也許現在具有了一些異能,以後還會有新的異能的出現,隨著修真的進度和層次的提高也許真能御劍飛行也說不定呢?
想到這里蕭遙不禁眼中滿是小星星了……
對于自己的身體,蕭遙是有切身體會的。從仲元洞出來之後,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出身體的變化……
比如力量強了,平時提起行李箱就很吃力,現在拎在手里就像拎著一只西瓜那點分量而已。又比如精力比以前旺盛了,記憶力比從前強了……
反正總而言之一句話,身體感覺非常好,應該是沒有副作用的。
假設,如果,真的要走上這條修真之路,擺在他面前的困難有哪些呢?從小做事情就非常理性而又條理的,在考慮了好處之後自然也要考慮一下會遇到的那些困難。
修真最大的困難就是——隱蔽。
他需要找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現代社會是絕對無法接受修真這樣離奇且無法用科學去解釋的玄奇事件的。他可不想被人當怪物看,也許仲元洞是個好地方,可就是太遠了,路也不好走。
天氣漸漸涼了,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蕭遙在古河一中任教已經兩個多月了。教學的任務並不是很重,一中的學風一向很好,反而是校團委的工作在蕭遙的工作中比重佔得多些。
通過在團委的工作,他和水仙兩人的關系就顯得緊密了。當然這除了工作的原因之外還和水仙主動熱情不無關系。
「蕭遙,快走啊!郭棒槌的就要開演了!」水仙有些抱怨地說道。今天是周日,她來找蕭遙的時候,這家伙竟然大中午的在屋里睡懶覺。
「現在才一點多,他開場是在一點半,可每回不都是要嗦到兩點才開講新書嗎!」這郭棒槌是古河有名的川西評話的老藝人,這老頭據說師從著名川西評話大師夏枯草,擅長「雷棚」。
話說這川西評話流行于川省西南地區遍及城鄉,由隱語音相近,還流傳到滇、黔兩省。川西評話歷史悠久,人才輩出,以具有川省地方語言特色而見稱。
由于作品內容和表要風格的不同,又有「清棚」和「雷棚」之分。
清棚以說煙粉、傳奇之類的風情故事為主,重在文說,講究談吐風雅,以情動人。
雷棚以講史和金戈鐵馬一類的書目為主,重在武講,講究摹擬形容。金鼓號炮、馬嘶虎嘯,都通過藝人之口來表達,使听眾如臨其境,如聞其聲。
雷棚藝人中還有專長于樸刀桿棒之類的武俠書。而這郭棒槌就是擅長雷棚一路,同時近年來又以改編金庸古龍的新派武俠聞名。
不過此人比較怪癖,從不去其他的演出場所表演,就守著女兒女婿開在古河縣的這麼一間不大的茶館,而且每個星期就講一回書,這倒成了古河縣的一個特色了。
常有渾江市里以及周邊縣市的人每周日趕到古河就為了听他講一回書。水仙的班里有個女生是老頭的外孫女,作為老師的她倒也不愁去晚了沒位子。
「這喬峰楞是有義氣的……」等兩人趕到御風茶館的時候,郭老頭正在暖場,看來蕭遙的估計的確沒錯。
「水老師,今天樓上沒位子了水仙的女學生郭月等候在門口,見到他們的到來趕忙迎了過來。
「小月?!怎麼哭過啦?」水仙看著自己的學生雙眼紅腫的樣子有些詫異地問道。
「……沒……老師,對不起!」郭月抱歉得說著,言語間有些哽咽。
「水老師,不好意思 !今朝來了貴客,包了二樓,月兒剛剛和我婆娘吵了頓嘴……」郭月的父親周春和見到女兒的老師來了,也趕緊迎了過來。
「沒事的,我們來蹭書听,給周老板添麻煩了。小月,沒事的,大廳里也很好的……好了,快去幫媽媽干活去吧水仙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趕忙開解道。
在周老板的指引下水仙和蕭遙在大廳角落的一個加座坐了下來。
其實他們也不是不給錢听白書的人,可關鍵是郭老爺子听說是自己寶貝孫女的先生要听書,硬是不許女兒女婿收錢。而且每次還留了個二樓雅座。
在位子上坐定之後,蕭遙倒也沒注意听老爺子在台上講什麼,而是被周老板送來的一壺茶吸引了注意力,確切的說是被這套茶具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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