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帕提亞看到那位先生洗完手之後習慣性地雙手平舉,盡管迅速反應過來,又放下去了,但是這種標志性的無菌操作很容易就暴露了他的手法,醫學工作者,甚至是曾多年執行臨床手術的醫學工作者。
宴會開始之後,希帕提亞用的不多,多數時間都在傾听他人的發言,原來上面的那位先生被人稱呼為「master」,真是個有趣的稱呼,再一次可以覺得這個組織里面個人崇拜是被提倡的,甚至被人有意引導。
而且希帕提亞可以輕易看出這一頓飯估計起碼要一千英鎊一晚。這個組織者是有錢到撐死,想要花一些嗎?按照常理來說,這位組織者肯定是在組織的過程中獲利了,靠什麼獲利呢?就個人崇拜如此嚴重的情況來看,難道是捐贈?甚至是遺囑捐贈?要去查一下了,如果那個女孩子也是立了遺囑要死後財產捐贈給這個組織的話?那麼這個幕後組織者可能會有動手的可能,問題是一般遺囑都是不公開的,要怎麼才能統計出關于遺囑捐贈與死亡的關聯性呢?回去讓蘇格蘭場留意一下。
吃過飯之後才到了好戲開場,希帕提亞看著眼前那杯每人一杯的紅酒,再聞到濃烈的香氣,感覺到頭有點發暈,眼前景象的顏色逐漸豐富起來了,她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清醒了些,還要加上一條「濫用藥物」至少是大麻這樣的成癮類藥物。
她從手袋里拿出一個小巧的注射器,在寬大的蕾絲袖子的掩蓋下,把那杯酒抽了一針筒,而後再喝,喝大半就用手帕擦一下嘴,順帶酒都吐到手帕上。
盡管希帕提亞做了各種的防護措施,但是她不能不呼吸,不能不吃點什麼,不然就太顯眼了。所以她最後還是暈乎乎地看著各位小娘子大妹子什麼的上去割脈,她們是怎麼做到如此準確地割到腕靜脈,而不是割到動脈上去的?這也是培訓出來的嗎?再者,有這樣強烈的血液需求的一般都是 癥患者,這個主持人看上去沒有這方面的表現,難道他的導師是?患有 癥的醫學工作者,回去查一下先。希帕提亞的思維發散得快要去到外太空了,終于她覺得眼前的事物都開始模糊化,並有跳舞傾向,听到的聲音都變成雜音的時候,她就知道應該出去清清頭腦了。
她跌跌撞撞地起來,走過「master」旁邊的時候不小心一杯紅酒倒在他的西裝褲上,而後問道︰「對不起,請問一下洗手間在哪?」
master富有紳士風度地把她扶起來,帶她去洗手間,靠近他,希帕提亞可以聞到他身上並沒有消毒水的味道,雖然大麻會讓容易讓大腦混亂,不過對于嗅覺、觸覺的強化卻是極其難得的。她努力地在大腦中把master是個醫生這一條劃掉,曾經是個醫生後來離職了嗎?值得深思,頭太痛了,幾乎讓人無法思考。不過他衣服的料子好像不錯,就剛才的觀察來看,他西服應該是定制的,非常合身,但是那個牌子是,好像挺知名的,一時候想不起來,不過也無法證明什麼的,畢竟如果他真的在這個組織中獲利不少的話,鳥槍換炮也是很正常的事,不,那個品牌的服務範圍好像很狹窄,回去再看看吧。
希帕提亞覺得大麻吸入後的反應越發嚴重了,這位先生是如何避免產生這麼明顯的反應的?是食物?燻香不是問題,問題在我們吃的東西里面。
她想到這一點,有點得意地微笑了一下,而後就得意地陶醉在藥物營造的睡鄉鄉里面,跌進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听著耳邊傳來的溫柔呢喃︰「我的好小姐,你怎麼把自己弄到這樣危險的境地里面了呢?」她就安心地昏昏睡去。
過了晚上10點,夏洛克在自己家里走來走去磨地磚,踏半的時候終于忍不住給希帕提亞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兩下一接通,他就急著說道︰「希帕提亞,你在哪里?你怎麼了?」
「噓,小點聲,她睡著了電話那端傳來溫柔的聲音道。
夏洛克一听到這個,臉色立變,咬牙切齒地說道︰「莫里亞蒂,你干了什麼?我妹妹的手機怎麼會?不,她怎麼會在你哪里?她」夏洛克遲疑了一下問道︰「她怎麼樣了?你沒有對她做什麼吧?」
「你想太多了,我不會做什麼的。我說過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歡她,不是嗎?好了,不說了,我會吵醒她的說罷就掛了手機。
夏洛克被他掛了手機,而後迅速地拔了幾個數字,吼道︰「邁克羅夫特,你的特工們為何不去死一死!!希帕提亞被莫里亞蒂綁架了!」
「什麼?她手機有gps定位,我馬上查
「沒有用的夏洛克說道。
果然,半個小時後,邁克羅夫特的人趕到一條繁忙的大馬路的邊上撿到了希帕提亞的手機,上面還有一條編輯好的未發短信︰「stupid
夏洛克已經帶著華生去到了帕爾梅爾街,見此,也只是習慣性地嘲諷一句︰「胖子你這個控制狂,你就沒有在希帕提亞的香水瓶上加個gps
邁克羅夫特冷淡地瞥了夏洛克一眼道︰「本來她的耳環是有的,可是她今天換了耳環
夏洛克聞言,臉色一沉,好像剛剛咬到了舌頭一般,不發一言,只是四周的溫度陡然下降了好幾度。
華生也顧不得月復誹福家兄弟究竟和風暴女有些什麼關系了,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麼我們現在就只能在這里等了?」
只見「唰」的一下,夏洛克和邁克羅夫特都一下子轉過頭來看著華生,眼中的冷意簡直可以直接具現化雪花飛舞、冰封千里了,盡管如此,二人卻還是沉重地點了點頭。
華生見此,決定大量地原諒他們亂放冷氣的行為。
卻說希帕提亞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衣著整齊地躺在一張床上,這沒有什麼,但是有一個男人躺在自己旁邊,更驚悚的是這個男人是莫里亞蒂。她翻身坐起,看著莫里亞蒂合目安睡,第一個想的是怎麼好像瘦了些?不對,我是應該趁著這個機會掐死他呢還是掐死他呢?她不禁有點糾結了,等到她糾結完的時候,已經發現自己的手快要撫到他臉上了。她把手收回,最後看了他一眼,起身就要離開。
「希帕提亞,你醒了
她站在床邊,執拗著不看他,說道︰「這次謝謝你了,我該離開了
「這次的事你會告訴你哥哥嗎?」
「這次不會
「其實你用不著隱瞞,你的哥哥們都知道了
「哦,耍我很好玩嗎?」
「不,我覺得像剛才我和你那樣躺在一起,就這樣被人放到墳墓里去才有趣了
「你永遠不會知道你說的這句話有多殘忍希帕提亞听到這個,忍不住攥緊拳頭,指甲直接在手上掐出了一道道紅印子。
他上前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指都掰開,阻止了她的自虐行為,語氣真摯地說道︰「你看不出來嗎?我改變主意了,我想要討好你了
「我可不敢相信你希帕提亞帶著點淒然,看著他說道。
「是嗎?」莫里亞蒂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來,顯得極其高興的樣子,顯然這個回答很對他的胃口,說道︰「你學聰明了,我的好姑娘
「如果我一點進步都沒有,豈不是要愧對你的教導?」希帕提亞針鋒相對、寸步不讓地說道。
「不過對我還是很誠實,這可是個好習慣,應該堅持莫里亞蒂興高采烈地說道︰「好吧,我的好姑娘,作為獎勵,你說我是不是應該送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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