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後,聶晨無聊的在宿舍照著鏡子。
「唉!過了年就34了,至今還老哥一人,丘比特何時能射我一箭呢?能被女神側目一下,這輩子也算是,死也無憾了!」
「你看,咱這落葉眉,琉璃眼,蒜頭的鼻子不大點….,咋看咋像個帥哥的坯子,怎麼就沒人看上咱呢?」
正當聶晨在自我陶醉之時,保安隊長趙虎,探進了半個身子,吼道︰「喂!聶晨,你小子別臭美了,再照也找不到媳婦,趕緊去巡邏去,晚上大隊要來,你得陪我去應酬!」
「切!趙隊,你的嘴是越來越臭了,哪壺不開提哪壺。等我找個女神氣死你…」聶晨說歸說,但手腳麻利的帶上帽子,系上武裝帶。工作的事他可不敢耽誤。小小的班長雖然不算什麼,但一幫手底下的兄弟都盯著這個位置呢。如果不是時不時的混在幾個隊長之中,這小小的班長還說不定是誰的呢!
「嗨!女神你就別想了,找個大媽就不錯了。別說,最近25棟來了一個小保姆,年輕水靈,別說大哥我,不照顧兄弟,沒事的時候去轉轉,沒準就撈手里了。好了,不給你廢話了,我去抓那幾個班長,大隊那人太他媽的能喝了……」
撇了一眼趙隊急匆匆的背影,聶晨露出了一抹弧線,「25棟嗎?真應該去看看…」
剛剛走出宿舍,熱氣便撲面而來,如同煮沸了的水氣一般,打在臉上都火辣辣的。
「切!北京這鬼天氣,今天能有30多度吧?」聶晨再次整理了下著裝,確認沒有什麼問題了。抬眼向西方望去,那里正是25棟樓的方向。也是華盛小區最高的一棟樓。足有三十層。
聶晨眯縫著眼楮,將手插在兜里,緊緊的攥著拳頭。大踏步的向25棟樓走去,只是走著走著,步伐漸漸的慢了下來。他越想,心里越沒底。如果說人品,相貌的話,他一點都不比別人差。成功率至少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但每次最後都會被拒絕。究其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在北京買不起房。連小城鎮都買不起。
當然也沒人逼著他非要在北京買房子。以他每月2000多元的收入即使干到死,也不一定能在河北省的邊上買到房子。不過以他這樣的收入,在些小城鎮買套房子還是有可能的。
只是如今,連這都要算做是一個夢了。中小城市的房價也是一天比一天高。難啊!
其實感覺到房價高,人人皆是如此。而最主要的是他工作了十多年,竟然連五位數都沒有攢下。這絕對會令大多數的女孩難以接受了。更悲催的是,很少會有人听他解釋。
而熟悉聶晨的人都知道,他從來不亂花錢,也不抽煙,也不喝酒,更不買什麼名牌衣服、手機。只是偶爾的出去與幾位班長、隊長出去聯絡下感情。所以他一個月的生活費,一般也就是幾百塊就足夠了。而剩下的錢都被他寄回了家里。
父親是一位老曠工,有多年的塵肺病,而母親又心髒不好。所以每個月的藥費總要超支。聶晨也只好拿自己的工資去堵這些窟窿。而這事隊里的領導也清楚,所以他這個班長,最多的成分是照顧來的。
「算了,開口才有希望,不開口的話,連希望都不會有聶晨的心境緩緩的平復下來,用汗水浸透的雙手揉搓了幾下僵硬的臉龐。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走著走著,聶晨發現前面人影晃動,所有人都向25棟樓的方向跑。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想到這里,他也飛奔起來,心里祈禱著︰「千萬不要出現什麼事情啊!否則這個月的獎金又泡湯了
待他急步到了25棟樓下,「 !」人山人海。心中嘆道︰「中國人這愛看熱鬧的臭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正當他感嘆之時,听得幾個幼稚的孩子在那喊︰「大姐,你跳不跳啊!你再不跳我們上學就要遲到了…!」
「擦!現在的孩子怎麼都這樣!」聶晨抬眼望去,樓頂當真有一個人在那打電話。不過是男人還是女人,他卻分不清楚,只恨自己書沒讀好,眼楮還弄近視了。不過他還真佩服這個人,沒兩下子這樓頂還真上不去。這棟建築是歐式的,樓頂尖尖的,斜面只有30度左右。而且通往樓頂的天梯只有不到三米。必須從第30層的窗戶跳過去才能夠到。
「算了,想這些有什麼用,救人要緊!」
聶晨兩步並作一步,沖進樓道便按電梯。電梯沒來,卻看到了一個牌子,「檢修!」
「你妹的!不帶這麼玩的,老子是要去救人啊!」聶晨瘋了似的沖進樓梯間向第三十層狂奔。還好他當年做過幾年建築工,體力還是有的,不過即使如此,爬樓也不是那麼好玩的。當他第二十層,力竭之時,一邊祈禱著,這位大哥或大姐不要跳下去。一邊鼓勵自己,前進就有希望。為了本月的安全獎,加油!沖啊!…
待他抓到了天梯,露出頭來,終于嘆了口氣。那人還在,只是電話不見了,默默的蹲在那里,穿著一件乳色的睡衣,肉隱肉現。如墨的長發隨風飄舞,遮住了她半個身子。
「呼!總算趕上了,大姐你別動,千萬別動啊!我這就過去
那席倩影,听到有人聲,回頭一看,一個熱氣騰騰滿臉汗水的小保安,正要爬上樓頂,她緊張的站起來,大叫道︰「你是誰,不許上來,給我下去,你要上來,我現在就跳下去
聶晨揮手擦拭滲入眼角的汗水,那種刺痛幾乎令他睜不開眼楮。「大姐,你太搞笑了,你知道嗎?我是從一樓跑上來的,你還讓我下去,我已經月兌力了,跳不回那個窗口了。你要讓我下去,就真的下去了。你不想讓我比你早跳下去吧!」
「是啊!今天電梯確實是檢修姑娘略有所悟,然後怒道︰「那你沒事爬上來干嘛?」
聶晨趁著這個機會爬了上去,感覺還不如站在天梯上舒服,30度的屋頂,怎麼坐都不舒服。他將貝雷帽摘了下來擦了一把臉。擠出一絲微笑︰「大姐,你上來我就得上來埃衛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是我的職責……!咦!女乃茶妹?」他剛想說出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話來奉承自己,卻忽然看到姑娘那俊俏的小臉。特別是那腫眼泡與女乃茶妹如出一轍。
「哼!誰是女乃茶妹,你們男人都是這麼。沒一個好東西。你坐著就坐著吧!你過來,我就跳下去!」
「喂!大姐,為什嗎?這麼想不開啊?看你衣著華麗,肯定是衣食無憂了。而且長的也不差,又不怕沒人追,你這是想鬧那樣?」聶晨一邊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一邊將向姑娘那邊挪動挪動。如果不是一直盯著他的話,任誰都不會發現他動過。
「我的事,不用你管…姑娘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將頭埋在自己的雙腿之間。
「你父母還健在吧!如果他們看到你這樣,會怎麼想?難道你還真忍心看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
「用你多嘴,我父母頭發還沒白呢!咯咯!大叔!」姑娘出奇的做了個鬼臉,然後恨恨的道︰「我坐在這,只是恨那個男人罷了。想讓我為他跳樓,做夢去吧!讓他去死,去死…….!」
「我去,你不早說,害得我白擔心了一場,既然如此咱們下去吧!底下那麼多人看著呢!萬一被哪家報社的記著拍到。放在頭條上寫道︰‘某某小區保安移情別戀。女業主以死相逼’,那就搞笑了
「切!想得美。不過看你挺爺們的,明天陪我去打胎。要不我就讓你陪我坐到天黑姑娘一掃臉龐的淚痕,將手背過去,露出皎潔的笑容,一副小女人模樣。
听罷,聶晨嘴角直抽搐,心道︰「我這個保安當的真他娘的憋屈,還要陪女業主去打胎。你們造胎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讓我幫忙呢?算了,好人做到低吧!沒準回去能敲隊長一筆,至少弄個見義勇為標兵什麼的。嘿嘿,也許能弄個隊長干干!」
想到這里,聶晨心里的不平衡一掃而光,一臉無奈的伸出一只手,「過來吧,我明天陪你去!」
姑娘站起身,往下一探,又跌坐了回去,拍著胸脯,臉色有些蒼白。「嚇死我了,我不敢,你來拉我回去
聶晨瞳孔收縮,都要噴出火來了,在牙縫里嗡嗡的擠出幾個字,「不敢,那你他娘的怎麼上去的不過想歸想,他還是慢慢的將身子緊緊的貼在樓頂上,緩緩的向姑娘靠了過去,每一步都走的格外小心。這可是三十層,那絕對不是鬧著玩了。下去了十條命都沒了。
靜!靜|!靜!出奇的靜,聶晨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聲。手心也被汗水濕透了,他不停的在自己的衣衫上擦拭著,他知道如今只要一個細微的失誤,他便要去見毛爺爺了。而且不是紙票上的毛爺爺,而是真正的毛爺爺!
「都別動,我們是警察!」
突如其來的這一嗓子,宛如驚雷般在聶晨的耳邊炸響,頓時他的心跳快到了一個正常人無法承受的地步。頭腦中出現了一瞬間的眩暈。他剛抬起的小腿一腳踏空,整個人便栽落了下去。
「啊!」姑娘發出一聲驚叫。宛如嚇傻了一般。
耳邊呼嘯的風聲將聶晨驚醒,「沒事,吼你妹啊?老子知道你是警察,用不用這麼大聲啊?」不過如今是,說什麼都于事無補了,只能慶幸保安公司為他們,每人都投了人壽保險。想必父母也會得到一筆小小的補償吧!是幾千?還是幾萬塊呢?原來人命如此的不值錢……!
「踫!」
一切都結束了,痛苦只是短暫的。聶晨緩緩的閉上了眼楮。
「嗚!嗚!」
一陣刺耳的風鳴聲過後,風起雲涌,烏雲密布,電閃雷鳴。大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圍觀的群眾也被驚的四處躲藏。都說北京變天快,也真沒見過如此之快。剛剛還是艷陽高照,瞬間就變成雷雲翻涌了。
而正當所有人,都在躲避這突如其來的異變之時。漆黑的雲層之中,卻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撕裂了一道口子。一只巴掌大,布滿裂痕的羅盤從虛空穿梭而來。便把聶晨乳狀霧色的靈魂收走。然後,「咻!」的一聲,便消失在了裂縫之中。霎那間雲霧消散,晴空萬里。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難道真是全球變暖了,厄爾尼諾現象?」眾人覺得這一黑一亮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如果不是大家都看見了,還以為自己是眼花了。于是自我安慰著,再次圍攏過來,看著地上年輕的保安,搖搖頭,「今天到底是誰要跳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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