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上馬吧!」姚雲天見兩個姑娘腳上都是血泡,也不知道她們究竟跑了多少的路途。不過這樣也好,等腳上的傷好了之後,結成腳繭。以後再走多少路也不在話下了。
「哼!不坐,就讓我們疼死好了,讓你愧疚一輩子!」雲杉一點都不領情,好像她不去坐,別人當真會愧疚死的一樣。
「小姐,您去坐吧,要是這腳再化膿了,就不好辦了!」玉兒神情緊張的勸道,如果小姐真出了什麼事,她回去一定會被老爺打死。更何況這次與小姐偷偷的跑出來,回去也難免遭到責罰。
「你跟這種人說這些,他是不會懂的!」說著姚雲天走過來,一把便將雲杉抱了起來。
「放我下去,你個大,男女授受不親,授受不親!你這個下賤的男人,不要踫我…!」雲杉被姚雲天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一邊手刨腳蹬,一邊一頓亂拳打向姚雲天。
「停!你要再不停,我就把你丟到地上,讓你的上也長出血泡來
別說姚雲天這麼一吼,還真管用,雲杉不再掙扎了,只是緊緊的把雙手抱在胸前。姚雲天也趁此機會,將他扶上了馬背。
當姚雲天走回來,要去抱玉兒的時候,玉兒嬌羞的道︰「少爺,我自己來吧!」
「算了吧!你們的腳早點好,把我的青鱗駒還我就中了
說著玉兒也被姚雲天抱上了馬背。然後他便牽著青鱗駒緩緩的向前方走去,只是這樣一來,無疑速度上慢了許多。但他算了下,只要不出什麼意外,估計時間還是夠用的。
于是時間便在姚雲天與雲杉不斷的打著嘴架,玉兒的調節中,逐漸的過去。轉眼間,斗轉星移,夜幕降臨,果真不出姚雲天的所料,他們沒能在天黑之前趕到伯坦斯城。只有露宿山林了。不過好在,這山林中並沒有什麼星獸,也不用多加提防。便如此生起火來。
三人隨便的用了些,便要修煉了。而雲杉則拿了一根木棍,在火堆的兩側畫上了一條界限,然後凶巴巴的道︰「看到這條線沒有,你要過界就是禽獸
「呵呵!如你這麼說,我要是不過界,那豈不是禽獸不如了?」姚雲天隨口反問道。
他雖然跟這古靈精怪的小姐,打了一天的嘴架,但是一點都沒惱,反而使自己仿佛回到了那童真的時代。那時候自己也是如此這般,與女同學寸步不讓。互相打鬧著。但那友誼是越打越深。只是後來,大家都長大了,那份情誼也越來越淡了。
「哼!就你話多,你要過界就不是好人行了吧!反正你就不許過來說罷雲杉一扭頭,便回到玉兒身邊,兩人擠在一起,說著悄悄話。但都是以雲杉的教育口吻為主。而姚雲天,也不管她們,閉目進入修煉狀態。一邊吸納周遭的星辰之力。一邊冥想那鎖鏈的來歷。
只是他怎麼想,也想不出,那鎖鏈從何而來,不過他卻想到一個人,或者說是一道黑影,他絕對會知道。于是他以意念化形,來到了體內那星圖的面前。然而當他顯形的那一刻,不待他呼喚,那道黑影便出現了在他面前。
「呵呵,找我有什麼事?」黑影面無表情,無喜無憂。即使是和煦的笑,也感受不到一絲溫暖來。
「我體內出現了一種奇異的鎖鏈,不知道那是何物,不知道前輩可知?」姚雲天躬身道。顯得很是尊敬。
「恩!那是你的士者之心的意念化形。至于怎麼運用那就看你自己的事了!這點我也幫不了你
「哦!原來如此,那前輩是誰,小子又怎麼稱呼您呢?」姚雲天謙卑的問道。這是一直以來他心中存在的疑問,那便是這道黑影到底是誰?以前他還不覺得,認為那只是一道殘像,但如今看來卻不是如此,這道黑影有著他自己的靈智。
「呵呵!等你到了星靈級別,自會知曉,沒什麼事,我便走了說罷,黑影便消失在了體內的星空之中。
「星者之心,意念化形!……黑影走後,姚雲天反復的念著,這兩句話。然後仔細回憶著白天,那般的場景,心中所想,「我的士者之心為罪,以罪化形便是鎖鏈。以鎖為困,困鎖天下囚徒。囚人有罪,鎖鏈自成!」
想到此處,姚雲天眸光閃爍,意念到處,漆黑的鎖鏈便從手掌中緩緩的伸出,盤天纏地,鎖囚徒。如同一條巨龍一般,將這虛空盤滿。宛如一只巨大的牢籠。
「收!」
姚雲天在自己的那片天地中,反復的施展士者之心化形,待到熟練後,才將之收起,而自己的那一縷意念也從身體中退了出來。
而這時,卻听到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姚雲天並未睜眼,而是將天目照去。感知到原來是雲杉將睡得迷迷糊糊的玉兒叫了起來。
看到此處,姚雲天原本以為是她二人夜里去方便,頓時將天目收回,像這種不道德的行為他是做不出來。只是稍後他便覺得不對,竟然傳來了輕微的馬蹄聲。心道壞了,這妮子賊心不死,又打起了我青鱗駒的主意。
想到此處,姚雲天並沒有阻止,走段夜路,也未嘗不可。畢竟白天耽誤了那麼長時間。于是在她二人走了以後便悄悄的跟了上去。只見這兩個妮子,跑了幾里地,便慢了下來。身在青鱗駒後面坐著的玉兒,望著那遠山近景如同匍匐的巨獸一般,頓時抱著小姐的手勒得更緊了,戰戰兢兢的說道︰「小姐,我們這麼做不太好吧!姚公子救了我們,我們還偷人家的馬!這算不算是恩將仇報啊?」
「切!你懂什麼,那小子跟那兩個婬賊一般,都是看重的本小姐的美色。沒見他總動手動腳的。再跟他走,沒準就賊膽壯大,就把你我給那個了!」雲杉不屑的道,對于自己美貌,她還是十分有自信的。只是姚雲天那小子,對自己不買賬,讓她可氣可惱。
而那一旁暗地里跟蹤的姚雲天卻苦笑道︰「這年頭,當真是好人難做啊!英雄救美也未必得到好報。等到了前面的鎮店,說什麼也得把青鱗駒要回來,咱們各走各的
就這樣三人兩前一後,走了能有一個多小時。突然在官道上的拐角處,竄出了一道黑影,講二人攔住。
「嘖嘖!兩位小美人,這麼晚了要去哪啊?大爺這夜里正寂寞,你看,你倆就送上門來了,咱這算不算是緣分呢?」
這道黑影越行越近,借著月光,依稀辨別出面前來人是一位,如同地缸般的漢子,西葫蘆的腦袋上光禿禿的。瞪著一雙賊溜溜小眼楮,眼神中充滿了婬遂。連鬢絡腮的胡須如同鋼絲一般擰著緊的長。一張嘴露出兩排小尖牙,如同野獸一般。嚇得青鱗駒頓時停步不前。
「該死!怎麼處處都遇到這種垃圾雲杉心中沮喪,但很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是那齷齪男人的對手,現在她才有些後悔,為什麼要偷偷的從家里跑出來,而且還跑得這麼遠。但此時後悔又有什麼用。剛想下馬與對方拼了。但見面前黑影一閃,一道熟悉的身影,立于馬前。不是姚雲天又是誰!
「這位朋友,馬上之人,是我的家人!麻煩給個方便!」姚雲天見到此人,也是眉頭微皺,並不是因為對方長得難看,而是面前這冬瓜腦袋的實力,已然是星士後期。顯然自己不是對手,而且比那兩個孿生兄弟更要難對付。
「嘖嘖!大爺我晚上也很是寂寞,這樣吧,給你個面子,前面的女人你帶走,將後面的女人留下。想必你不會連個丫鬟都舍不得留下吧!」冬瓜腦袋矮胖子,听這主僕二人對話也不是一時半刻了。自然知道孰輕孰重。而且那小的姿色也不錯。如果能省得一番手腳,又何樂而不為呢。
「擦!果然你是罪不容恕!」姚雲天話音剛落,士者之心已然被他化形成為了一條漆黑如墨的鎖鏈,瞬間射向冬瓜腦袋。
「嘖嘖!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都留下來吧!」說著冬瓜腦袋,也並未召喚星器,只是喝道,「我心如缸,穩若磐石!」話音剛落,一只巨缸便浮現在了他身前。只听「錚!」的一聲,便將鎖鏈彈飛。冬瓜腦袋頓時大笑道︰「嘖嘖!你的士者之心,在我面前簡直就是班門弄斧說罷他用手一指姚雲天,那巨缸便轟然砸下。
「你們快走!這回我可沒有十分的把握!」姚雲天用鎖鏈將那巨缸鎖住,然後一巴掌拍在青鱗駒的上。青鱗駒便長嘶一聲,向伯坦斯城行去。
「嘖嘖!小美人哪里走,都給我留下吧!」
矮冬瓜腦袋,剛想去拉那馬上的二人,便被姚雲天另一支手中噴射而出的鎖鏈逼退。矮冬瓜腦袋見到手的美人跑了,頓時大怒,「好小子,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而且我要先破掉你的士者之心,將你打回原形,在慢慢的折磨死你!」
「擦!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罷姚雲天,寧靜心神,面對如此高手,他必須全力以赴,心無旁念。空中默默念道︰「見色起意,視為婬邪之罪
話音剛落,只見姚雲天右手的鎖鏈烏光暴漲,瞬間暴漲,如同一條巨龍一般,向那巨缸砸下。
「轟!」
巨缸被這一劈,擊退了二十多米。將地面砸出一個巨坑。
(今天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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