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公子,此話怎講?」
歐陽蘭雖然此時,已知姚雲天的來意,但卻不相信,‘多寶閣’內有人膽敢將客戶的信息泄漏。因為這是重罪,輕者辭退,重者當街亂棍打死,決不姑息。所以也很少有人膽敢干這蠢事。至少近十幾年里,沒有出現過。
「哼!今早盛榮貨棧的老板曹虎,前來找我,非要留下我一件首飾。否則便將我身懷重寶的事情,散播出去。不知歐陽掌櫃對此作何感想?」
姚雲天負手而立,面無表情。就連平日里嬉笑不斷的雲杉與玉兒也是如此,就如同商量好的一般。當然,也的確是商量好的。為的就是讓這‘多寶閣’也出點血,擬補一些自己的損失。
而這損失從何而來,那便是與曹虎的交易有關。姚雲天還當真怕他亂說,無奈之下,才賣給他一件首飾。如此一來,曹虎再動什麼歪歪心眼子,就直接把他賣了。只是姚雲天心中仍有不干,那便是,這無價換有價,自己當真吃虧。但又不能加價,否則以曹虎那老狐的個性,絕對不會就範。所以這才想將這損失從‘多寶閣’找回來。
「這!…歐陽蘭听到此處,首先想到的便是,這姚公子,會不會是曹虎那老狐狸派來坑自己的。但又不知如何開口。如果此語一出,‘多寶閣’必定會落得一個失信,欺客的罪名。
而正在歐陽蘭猶豫之際,一聲爽朗的笑聲傳來,「呵呵!這位便是姚公子吧!小女招待不周。老朽這里給您賠罪了
「爹!你怎麼來了?」歐陽蘭听得笑聲。哪能不知道是自己的父親。
只是這父親。說是將‘多寶閣’交于自己打理,卻總是不放心,當真讓她可惱。不過她也著實問過自己,離開父親自己行嗎?回答當然是否定的。她除了可以色誘一些富家公子以外,業績只能算是平平。
不過自從她接了姚雲天這樁單子,在自己父親面前便有得吹了。只是沒曾想,又鬧出如此事來。
隨著笑聲,姚雲天也抬眼望去。但見來人有五十歲上下,身材略胖,烏黑的發髻盤在頭上,用一支鐵黎木斜插著。長圓臉型,面色紅潤。宛如嬰兒一般,真不知道他是如何保養的。給人的第一感覺就像一尊活神仙。
「呵呵!老朽歐陽毅,見過姚公子!」歐陽毅一邊踱步而來,一邊笑呵呵的拱手施禮。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哦!在下姚雲天見見過歐陽前輩,這兩位都是我的家人。本來不應前來討饒,只是貴店。的確給我等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姚雲天介紹完自己,又簡單的介紹了雲杉與玉兒。這才將話風一轉,道明來意。
當然了,這還要說,歐陽老板會做人,一臉的笑容可掬。所謂正是,伸手不打笑臉人。
「恩!姚公子,所言極是,如果換做是我,也必當如此。只是不知姚公子指名是‘多寶閣’泄的密,可有所指?老朽也可對癥下藥,將這敗壞行規之徒,揪出來,定給姚公子一個滿意的答復,而且也必定會護送姚公子去您想去的地方。如何?」
歐陽毅,言語簡練,單只三言兩語,便將事情處理的妥妥當當,就連姚雲天,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于是他淡然道︰「是這樣!我從曹掌櫃那問出一則信息,就不知道對您有沒有用!」
「但說無妨!老朽洗耳恭听說著,歐陽毅當真擺出一副側目立耳的姿勢。神情極為認真。給人一種求教的感覺。
「恩!有個綽號叫‘耗子’的兵痞,不知您听說過嗎?他身材枯瘦,尖嘴猴腮。獐頭鼠目,大概就是這個樣子說道此處,姚雲天便不再往下說了,如果再說,此人與自己有過節,那可給了‘多寶閣’打太極拳的機會了。
「哦!‘耗子’,此人老朽也略有所聞歐陽毅給人一種如夢初醒的感覺。
但他卻並不是實言相告,因為他也算在這雅丹混跡了一輩子了,黑道上這些消息來源,他哪能不清楚,否則如何能抓到商機。更何況他還從‘耗子’的手中買過情報。當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只是,他也與姚雲天那般。總不能說自己認識‘耗子’吧!如果那樣,姚雲天肯定會懷疑這消息是他告訴‘耗子’的。那樣有多少錢才能堵住姚雲天的嘴!所以此事,他是萬萬不能說的。
此時,歐陽毅再度一禮,和煦的笑道︰「姚公子所說,老朽已然記下了,既然出了如此紕漏,為了姚公子的安全著想,不如就留在我這‘多寶閣’如何?早晚也有個照應,待抓住‘耗子’,將危機解除,便送公子離去如何
「呵呵!住在貴府,這道是不必了,我想在這雅丹城內,還沒有人敢出手搶奪。道是出城,令我有些擔心。而且為了平息此事,我可是損失了一件首飾。而其價值,我想老前輩比我清楚!」姚雲天輕笑了一聲,一拱手便招呼雲杉與玉兒離去。至于這婦女二人,如何想。如何查找奸細,那就不是他該想得事了。
待姚雲天走後,歐陽蘭面色凝重,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爹,我想會不會是那曹虎與姚雲天演戲,來坑我們
「呵呵!孩子你如此想是對的!但事情不能單只看表面。這姚公子根本沒有必要與曹虎演戲。因為以姚公子的身價,絕對不是曹虎可以請得動的角色。更何況還要將自己身有重寶的事情,透漏出去,那根本就跟作死沒什麼區別。你認為姚公子有這麼傻嗎?呵呵!說你太女敕,你還總不服氣,說句不中听的話,如果你將此人得罪了,想必在這聖龍帝國,咱們歐陽家也甭呆了!」歐陽毅轉身離去,略顯老態,他是真不放心將如此大的產業,完全交給自己這個唯一的女兒……。
放著歐陽父女,如何查找‘耗子’,與泄密之人,暫且不提。姚雲天道是很悠哉的逛著集市。當然這不是他沒心沒肺,將潛在的危險忘得一干二淨。而是當下如果‘耗子’真將自己的秘密散播出去的話。即便是躲躲藏藏,也必然會被有心之人將他給翻出來,而且那些首飾,如今還沒落到自己手中,那些人也不會傻到現在便找上門來。
而就在這時,姚雲天卻發現越走,人越多。而且還有爭吵聲傳來。顯然是前方有人打斗,而又有一群圍觀看熱鬧的。當真都是閑得蛋疼的主。
不過姚雲天卻是對此不感興趣,拽著躍躍欲試的雲杉,便往人群外行去。但就在此時,一句輕飄飄的話語卻令他頓足傾听。
「喲!我打他怎麼了,誰叫他不長眼楮,那麼大的路走,非要往本公子身上撞?」
「你!….你!怎麼這麼不講理呢?老大,您都……
听到此處,姚雲天道是提起興趣來,因為此等腔調,一般人是絕對發不出來的。而且他只在‘踏雲鎮’听過。簡直是想忘也忘不掉。必是那娘娘腔陸風無疑。
想到此處,姚雲天拽著雲杉與玉兒飛身而起,他要去還給這個娘娘腔一個人情。那便是在他中毒之際,陸鳳曾經給他一顆解毒丹。而正是這顆解毒丹,讓姚雲天了解到,他人不壞,可能是有著某種潔癖,不喜歡別人踫他。
當三人落于場內,駐足觀看,首先映入眼簾的,當真便是那娘娘腔陸鳳,而另一邊則是一位寬臉龐的黑衣大漢,左右下手,各是兩位中等身材的隨從,也是一席黑衣。從這著裝上來看,必是黑道人士。因為姚雲天也穿過如此衣衫在鬧市中招搖過。不過這黑衣大漢的修為著實不低,已然是星宮初期的實力。
只是三人落下,不待開口,卻听得眾人又是一陣的歡呼,以為今天要有人打群架了。當真是大飽了眼福。
見此情景,姚雲天也是無奈的搖搖頭,若真打起來,用上星技,你們這群人跑都跑不了,都得留下來,吃瓜老。
「小子!老子是懂法度的,在這雅丹城內不許私斗,否則早就把你撕成兩半!……」黑衣大漢,耐著性子跟陸鳳講理。而那陸鳳又著實不講理,氣得他火冒三丈。擼胳膊挽袖子便要動手,當然他沒有釋放星辰之力,否則必定會引來城府的主意。到那時就不是吃兩天牢飯那麼簡單了。被當作劫匪砍了也說不一定,當然了,砍了也不太冤。本來他就是個劫匪。如今進城,只是忘了換身衣服罷了。
「呵呵!這位大哥,先請不要動怒,我這兄弟有些潔癖。至于藥費嗎?在下給你便是!」姚雲天輕笑著上前,點數了二百星貝,放在了黑衣大漢的手上。
黑衣大漢,掂量、掂量星貝的份量,再瞧瞧姚雲天也是一尊星宮強者,于是便大嘴一撇,「算了!看在這位兄弟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別讓老子在城外看到你,哼!」
說話間,大漢冷哼一聲,便帶著兩名手下,風風火火的離去,仿佛有什麼著急的事情要辦似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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