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你們誰能告訴我?你們為何要瞞我?」听得姚雲天如此一說,姚風輝頓時大怒,一把將手中的茶碗捏碎。清茶迸濺得到處都是。他老人家,已然很久沒有如此失態了。
「算了,老爺子,他們還不是為了你的家主之位,那些齷齪事!你知道了又能如何,難道你還真將你這兩個寶貝兒子,拉出去 嚓了?」姚雲天撇出一句不咸不淡的話來,然後掃視著在場的眾人,心道︰「難道諾大個主家,就當真沒有一位可以勝任家主人選嗎?」細想一下,還真沒有。最終還是落在了自己頭上。但自己還當真懶得應這份差事。
听得姚雲天,如此一說,老家主也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如果此事要追究下來的話,想必最先人頭落地的便是他這兩個兒子。想到此處,姚風和緊閉雙目,默默不語。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這淚水不是恨,也不是怒,更不是傷心。而是失落、失望!
他不明白為什麼兩個親兄弟之間,會爭斗到如此境地。這個家主誰當還不是一樣。都不是為了這個大家族嗎?即便是當了家主又如何,族中的財產難道就能隨意的揣進自己的腰包嗎?圖個虛名又有什麼用?
而此時的其他人,也頓時明白了,這姚江父子,究竟是為何而死。原本大聲指責姚雲天殘殺族人的,也頓時將嘴巴閉上。因為他們明白了,無論自己站在哪一邊。如今都不是開口的時候。否則姚雲天一旦將其中的緣由說出來。那就不知有多少人該死了。
眼望默默無語的眾人,姚雲天干笑道︰「呵呵!這回都沒聲了吧!別以為你們做過什麼,非常隱秘,別人就不知道,你們以為分家之人都是傻子嗎?你們也不想想,偌大個家族聚在一起,到底是為了什麼?不就是想找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嗎?而你們道好,將屋頂戳幾個洞。掀開見太陽嗎?我就跟你們實話實說了吧!我來此,是告訴大家兩件事。第一,如果讓我再看到有誰對族人出手,殺無赦!包括在座的諸位長老。第二,我剛領了一個大將軍王的虛弦,會有很多人上門巴結,禮讓。但我希望姚氏族人不要出去,仗勢欺人。否則被我發現,絕不手軟!」
「放肆!難道你被赦封大將軍王,便當自己。無敵于天下嗎?還要斬殺我們這群長老,你來殺個試試!就算我們不是你對手。大長老他呢?老家主呢?這群星主級別的強者,你哪個是你能對付得了?」三長老面沉似水,疾言厲色。他听得姚雲天不把他們這群長老放在眼里,便心中有些不爽,即便是姚雲天被赦封為大將軍王也是一樣。在他眼里依然是小輩,而且還是一個腦袋頂上,頂著一個月亮五顆星星的廢材分家子弟。怎麼能潤許他在自己面前大呼小叫,而且還要斬斬殺殺!
說到激動之處,三長老抬手指向大長老,與老家主。這便是他的倚仗。但他卻沒敢把自己也算在其中,因為他剛才根本沒有看清姚雲天用了何等手法,一招制住了姚雲航。他只見到,姚雲天的身形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碎裂成了點點晨光,便這樣消失了。然後就如同鬼魅般的出現在了姚雲航身後。這讓他十分忌憚,而且讓他更加忌憚的便是姚雲天手中那柄可以斬破星辰之力的短匕,那當真是,可以隨時要命的存在。
當然,這三長老,想得不錯,想將大長老與家主一同拖下水。就算那姚雲天有通天本事,也絕對不會翻出星主強者的手心。但他卻料錯了一點。那就是這二人可是沉浸于智謀之中,數十寒暑的老狐狸,怎麼會輕易的上這種淺當,頓時直擺手。那意思就是說,我們沒意見,如果您有意見自己來吧!
而且那老家主,還一耷拉眼皮,暗罵道︰「蠢貨!他現在是大將軍王,在姚家耀武揚威又能如何,現在還將他看作是姚家的小輩,你當真就是作死的前奏
「呵呵!看來,對于本將軍不滿的僅有你一人呢!要不要我們也來玩個游戲?」姚雲天見大長老與家主那連忙擺手的動作,也覺得好笑,但卻不好意思大笑出聲,只得忍住輕笑了兩聲,而且他發現僅姚雲航這一只雞明顯弱了點。再不震震這幫老家伙簡直就是沒完沒了,如此下去,他們何時才能靜下心來好好談一談。
「這!…三長老,支吾了一聲,頓時陷入兩難了,原本他打算將大長老與家主拖下水,擋在自己前面,但那兩個老家伙都不傻,誰也沒理這茬。直接把自己丟在風口浪尖上了,而自己也是,九位長老都沒出聲,自己這是裝的哪門子大瓣蒜?
想到此處,三長老老臉微紅,怒斥道︰「玩什麼游戲?誰有閑情逸致陪你這小輩,玩游戲!哼!」說著,把脖往後一扭,斜視四十五度,直視房坨。
「呵呵!這主家之人真有意思姚雲天心中暗討了一下,感覺這群人是沒什麼希望了,于是抱拳,行了個圈禮,然後轉身離去。他不想再在這摻和下去了。因為只要不能令眾人心服,無論是誰上台,這群人仍會斗下去。這也難怪老家主會愁成這樣。而且還有自己那父親,總是無奈的嘆息著。所以既然如此,還不如將父親帶到狄古去,眼不見心不煩。
至于住的地方,他也想好了。狄古不是有帝皇給自己修建的將軍府嗎!就算未整體完工,想必也能找到住的地方,而自己那十萬月俸,足夠父母在帝都生活了。
「將軍王大人!且慢!」正待姚雲天要走,老家主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將姚雲天叫住。他如今可不能讓姚雲天如此的就走了。如果他一走。在場這兩撥人還不鬧翻天了。也只有姚雲天這種狠角色才能壓得住他們。讓他們老老實實的在此安靜一會。而且姚雲天的大智慧,也是自己這些年僅見。如果姚雲天願意的話,他還當真想把這爛攤子推在姚雲天的身上,至少有他在,這幫人能老實一會。
「哦!老家主還有何吩咐?」姚雲天撓撓腦袋,看了下外面的天色,只見外面已然暗了下來。想必自己今日便要趕夜路了。至于住在主家,那他想都沒想過。他閑麻煩。夜里指定又有人找他辦這事,那事的!都是親屬,不幫誰好?
「呵呵!」老家主略顯尷尬的笑了笑,走在姚雲天的身邊,付耳說道,「將軍王大人,您在這他們還老實點,您要走了,老頭子如今是壓不住陣了!」
听此一說,姚雲天之咂嘴。也壓低了聲音說道︰「老爺子,這樣不好吧!你瞅瞅他們那熊樣。我壓住了又能如何,有誰會退讓嗎?而且我也不能總呆在這,是吧!要不就與以往一樣算了,讓所有的分家家主,來投票決定,這不就完了嗎?」
「嘿!這點老夫也想過了,就是因為每任都一樣,所以我這兩個兒子,都各自拉攏了各自的勢力,投票如今有用嗎?無論誰獲勝都會有著一方不服。而且老夫的大兒子這邊,表面上弱勢了一些,但卻有大長老支撐,這可是我們姚家為數不多的星主級別的強者,如果大公子敗了,大長老必定不悅,到那時,他撒手不管了,姚家實力上就弱了。想必你也清楚,在這諸多大家族中,哪家沒有幾位星主級別的高手坐鎮。如果被人得知我姚家勢單,必定會有人窺視我姚家的財富!到那個時候,…
「那你扶正大公子,這問題不就迎刃而解嗎?他是長子,理應如此?」姚雲天反問道。
「哎!這個我也想過,可是我那二兒子勢大啊!如果我執意將家主之位傳給大兒子的話!我那二子,即便表面應承,但心中必定會不服,到我撒手之時,恐怕我們姚家就要面臨一場血雨腥風了,而且還不是外敵,而是家斗!」說話間,老家主哀嘆一聲。此事著實讓他兩難啊!
「要不,我幫你,把你那二兒子,宰了如何…?」
「胡說!我那可是親兒子不待姚雲天把話說完,老家主眉毛都立起來了,聲如洪鐘,就沖這嗓門,再活個百八十年的也不成問題。
而老家主這麼一喊,不要緊,眾人也竊竊私語起來,真不知道這二人在背地了討論些什麼,怎麼把‘親兒子’都弄出來了。特別是大公子與二公子,把耳朵都支稜起來了,要听听這親兒子到底是誰!難道父親大人還有什麼親子流落在外不成。如果當真如此,那就很有可能成為他們之中,新的競爭對手。這必須要在萌芽之中,將其拔除!否則他們辛苦奮斗了數十載,一朝卻給別人做了嫁衣。
「呵呵!老家主,不必動怒,我也只是隨口說說。只要他們不來招惹我,我會讓他們好好活著的姚雲天輕笑著,再度踱回大堂的中間。獨留下老家主,呆在原地,琢磨姚雲天的話,怎麼听,怎麼感覺別扭!
「呵呵!我跟老家主商討了一番,老家主說了,我出一首詩,兩位公子誰要明白其中的含義,便會榮任下任家主,連分家投票都省了,你們可願意?」姚雲天的臉龐之上掛著一絲笑意,但言語之中,卻甚是威嚴,雖然口吻仿佛是在征詢別人的意見。但卻給人一種無法拒絕的壓迫感。
然而此時的老家主卻尋思過味來了,我何時與你商量,出什麼狗屁詩了,明顯是你自作主張嘛!然後還把我給拉了出來,這也太坑爹了!老家主剛想戳穿姚雲天,但一想不妥,沒準這小子,想出了什麼歪歪點子,解決此事。如果我要戳破了,沒準他一甩手走了,為難的還是我自己,不如以不變應萬變!對!就這麼辦。想到此處,老家主負手而立。無喜無憂,站在那靜觀其變。
而姚杰與姚傷二人。則分別望向支持自己的長老,征求意見。但幾位長老,也不明白姚雲天這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藥。于是紛紛點頭,與老家主一樣,都想看看姚雲天能搞出什麼花樣來。
「將軍王大人,請說!我等洗耳恭听!」大公子率先站了起來,彬彬有禮,言語之中也是十分溫和。如果有人好好扶持,未必不是一個家主的好苗子。
「將軍王大人,請!」二公子也站了起來,略微施禮,比之大公子更多了一股子霸氣,稍加磨練,也定將成為一代人杰。
見兩位公子,並沒有異議。姚雲天一收笑容,肅然道︰「好吧!既然兩位公子都沒覺得有何不妥!那本將軍,也不再耽擱大家的時間了!當然了,這詩,也不是我作的,而是出自一位大家。但究竟是誰寫的,即便我說了,你們恐怕也不認得。所以僅有詩文為鑒!」
煮豆持作羹,漉豉以為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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