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王爺,看來您是欺負本將軍年少啊!但這也無妨,如果連您都不能擊敗,我這大將軍王也就別當了!」
姚雲天冷笑一聲,對于這藥烈,究竟抱的什麼心態,他如何能不清楚,倘若真有如此大的仇恨,也不會等到他進帝都再爆發了,一早便會跑葉落城找他算賬。所以他一直瞄向帝皇,查看其神色,如果是藥澤龍一手安排的,那就對不起了,他非要把這‘納諫宮’掀個底朝天不可。大不了帶著老爸、老媽去聖龍帝國。難道還非在你多德帝國呆著不成。
只是姚雲天掃視了幾眼,發現那藥澤龍仿佛並沒有參與此事。所以這出戲,一定是那老王爺在自導自演。而如此一來,想必是,自己在大將軍府玩得那套,拳裂金石的效果還是不算明顯。還是有人在打他大將軍王的主意。所以,他要再來一出殺雞儆猴!而這老王爺,便是他選中的那只雞。
「誒!二位,萬萬不可,都是我多德帝國的脊梁,怎麼可以同室操戈。我看這事也就算了,那藥澤坤也是當死。國法難容,即便是本皇在場,也定將治他死罪。當街調戲婦女,簡直就是丟盡我皇家顏面!至于老皇叔嘛!本皇也是知曉的,年事已高,重病纏身,即便是沒有大將軍王這檔子事,想必也時日無多。此事到此為止,汝等莫要再提!」
藥澤龍百般思量,覺得還是不要再旁生枝節為好。傷了哪一方都是他不願看到的。所以便說了這麼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話。而實際如果沒有姚雲天。那藥澤龍依然會逍遙法外。除非他得罪了另外一個龐大的勢力。否則仍是沒人會對他下手。因為他畢竟是姓藥的!
「老臣!不服!放下藥真之事。暫且不提。單這小子不將本王放在眼里,本王就要治他大不敬之罪!」藥烈從地上爬了起來,銀髯亂顫。想當年那也是一尊火爆脾氣的上將。如今,這人雖然老了,但脾氣卻沒有改變多少。被面前,這歲不過中年的小子,壓著一頭,無論如何他都不服氣。
「算了!老王爺。你心中想得什麼我也心知肚明。但如今我是有要事與帝皇商議,沒時間陪你胡鬧。」說道此處,姚雲天撇了一眼,那還在掙扎的藥烈,然後瞟向藥澤龍,上前一拱手道︰「帝皇的意思我也懂,畢竟老王爺也是一國棟梁,若將他傷了,在下也有些于心不忍。不知這皇城有何要拆的殿宇,知會一聲。我展現一下戰力,也好讓老王爺放心。帝皇您慧識人吶!」
姚雲天話語輕飄,而且還略帶譏諷,當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你!…你口出狂言,皇城豈是你撒野的地方,還要造次,拆毀宮殿,簡直就是大不敬!就應該拉你出去,…出去, 嚓了!….」
而這藥烈也是一員武將,雖然勇猛,但心智卻與姚雲天相差甚遠,怎麼經得起如此挑唆,差點便被氣得吐血而亡,連幾句像樣的反擊都沒有,在那比劃著要把姚雲天 嚓了。只是沒有帝皇發話,又有誰听他的呢!
「呵呵!不必了,上次你將這狄古拆了近一半,我歷經半年才將其建完,你還要拆,那就把上次本皇的花銷還回來再說。」藥澤龍笑容和煦,對于姚雲天他也是毫無辦法,否則早就攆他家要銀子去了。
「哦!那就不拆房子了,我見這宮殿之上,沒有天窗,不如我幫您開個,透透氣!」姚雲天話音剛落。手臂輕抬,只听得‘轟隆!’一聲巨響,整個‘納諫宮’晃動起來,將守衛在外的將士都驚了進來,但沒有帝皇的命令誰也不敢動,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或者有什麼事即將要發生。
而就在這時,漢白玉鋪就的地面被撕裂了一道猙獰的口子,一條一樓粗細的地獄之鏈騰空而起,毫無阻礙的,便將樓宇沖出一個丈許的窟窿。傲視蒼穹。宛如一條凶猛的蒼龍一般,在空中盤旋,勢不可擋。
「你!….你將它完成了?」藥澤龍有些驚恐的從皇位上站了起來。如果以前他對姚雲天是有些忌憚的話,那麼如今便是恐懼了。而且是十分恐懼。因為此時的姚雲天已然有了覆滅他皇室的能力。即便是他出動所有皇室的長老,王爺,都不可能將其鎮壓的存在。這讓他如何不驚恐,如何不恐懼!
「呵呵!沒什麼!只是剛剛完成而已。」姚雲天輕笑著,撇向那剛才還火冒三丈的老王爺,但見他如同那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如今的他是什麼火氣都沒了,即使他的智珠再不高,也明白星主強者與星宿王者之間的差距。就如同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與一個成年人一樣。可以打得你毫無還手之力。
「嗖!」
‘王者之心’被姚雲天收起,但那大地上的裂痕與殿宇之上的那天窗卻是無法擬補。這看的藥澤龍有些肉疼,這就算修補上了,也會留下深淺不一的疤痕。想到此處,不由得抱怨自己的皇叔,你說你沒事招他干什麼?而此時他那暴躁的皇叔呢?也找個角落把自己藏了起來。如今再跑上去叫號,絕對是腦袋讓驢給踢了。
眼見天下太平,世界和諧,眾多護衛也呼啦下都退了出去,因為在這朝堂之上,根本就沒有他們的位置。再戳在那,便是竊取國家機密,那罪過可就大了。
「呵呵!如此這大殿通風良好,君臣之間一片祥和,這不是很好嗎?」姚雲天干笑了兩聲,打破這尷尬氣氛,同時也說出自己的本意,你為君,我為臣,我對你的江山沒有什麼興趣。
「哦!如此,甚好,甚好!至于姚族遷入皇城本皇沒有意見,您隨意就好了!」听得姚雲天,如此一說,這藥澤龍也放心不少,至少如今姚雲天沒有謀反的意思,只要自己好心拉攏,將其視為上賓,想必他也不會在意自己這小小的帝皇之位。同時他也佩服自己那藥山皇叔,如果當時不是听了他老人家的勸告,很有可能皇室便與姚雲天交惡了。到那時候,皇室的寶座便當真坐不穩了。
「陛下!且慢,微臣有一言,必須要說!」
姚雲天尋聲望去,但見朝班中站出一人,中等身材,面色微黑,頭頂一輪明月,年齡在四十歲左右,穿著一席淡紫色的青雀朝服。頭戴雀鳥巢環的紫金烏紗。顯然職位不低。但具體是做什麼的姚雲天也不十分清楚。但這修為卻是低得可憐,僅是星士後期的模樣。也不知帝皇哪根筋搭錯了,弄了這麼一位在朝堂之上。如果不是他自己蹦出來,躲在眾人中根本沒人會多看他一眼。
「噢!包愛卿,有何話說,但說無妨!」
帝皇言語之中,充滿敬重,就如同與姚雲天說話一般。這道是讓姚雲天有些模不著頭腦了。也不知這帝皇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而這時,那包大人卻沖著姚雲天深施一禮,肅然道︰「大將軍王,我且問你,你姚家一族,有多少人入城?」
听得那包大人如此一問,姚雲天心中不由得猜測道︰「哦!這可能是掌管狄古皇城的城府!既然在人家那一畝三分地上,那就得听人家的吆喝!」
想到此處,姚雲天也還禮道︰「不到萬余人,其中還有些原有將軍府的護從。總共加起來也就是這個數吧!」
「那!您的族人住在哪里?靠何生計?」包大人再度追問道。
「呵呵!這個就不勞大人費心了,將軍府如此之大,難道還放不下,區區萬余人嗎?再有,我自有月俸,而且我姚族之人,善于經商。生計不成問題。」姚雲天輕笑著一擺手,這種小事他早有算計得妥妥當當了。
听到此處,那包大人面沉似水,沉聲道︰「大將軍王如此安排不妥吧?大將軍府雖大,但那是軍政議事之地,而且就在皇城之側。你在那伏下近萬族人,難道要謀反不成?即便你大將軍沒有謀反之心,但那里,乃眾多官僚歇塌之所,怎麼可以潤許如此多人,在那里喧嘩?至于您族人的生計,那便更是可笑了,就算您有月俸十萬,如何能養活得了近萬人?您認為每個人十個星貝,能在這帝都生活嗎?還有這經商,在帝都早已被個個家族分劃佔據,你姚家從何處下手。一旦引起紛爭,又如何解決?難道他們要倚仗大將軍的權勢,仗勢欺人嗎?」
包大人言辭激勵,說得更是頭頭是道,不愧為多德帝國第一智囊,包多星!
「是啊!…是啊!….姚族的確不適合全部進得帝都來!」
包大人此語一出,眾人紛紛應和,雖然在這朝野之中,他並沒有幾個好友,但這其中卻牽扯著不少人的利益。有哪個朝官將軍在這狄古沒有產業的,如果姚族當真進來了。必定要與之分一杯羹。到那時自己的財富便要縮水了,所以沒有幾個傻到去支持這種事的。
「恩!包愛卿,言之有理,大將軍不如這樣好不好!您先將一部分族人接入皇城,其他人安置在皇城之外如何?」藥澤龍也覺得,自己這智囊說得非常有道理。臥榻之邊,豈容他人鼾睡!而且這近萬人都弄到將軍府內,也的確吵鬧了些。至于其它的那就是小事情了,愛吃什麼,就吃什麼吧!那就不是他需要考慮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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