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破曉一般,張起只見四面八方,在不知道多麼遙遠之地,有九道白光升起,慢慢越來越亮,如同光牆一般,從遠處向著蓮心蔓延,恰好有一道自張起所在不遠處經過,那座小山瞬間化為齏粉消失不見,只有一道光牆巍峨不知高幾許。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九道光牆都到達了蓮心,業火紅蓮一分為九。轟隆隆……
業火紅蓮竟然開始慢慢旋轉起來,不仔細感覺很容易忽略,但是的確存在。此時由于九道不知道多高的光牆存在的原因,黑森林里充滿了光,亮的有點讓人不好做背後偷襲敲悶棍之類的事情。
難得平靜的一天,張起這樣認為的。
突然听得四周有動靜,「是巡邏隊,趕緊躲一躲,遇到落單的,解決了讓我當晚餐」,鎧甲張起說道。
張起一頭黑線,這是自己的鮮血造就的分身嗎,怎麼這麼不靠譜。
傍晚,兩人在一片森林里小心翼翼地游走,黑森林真是奇特,因為此時那九道光牆竟然開始慢慢暗下去,就如同夕陽一般,相信不一會黑森林又會歸于黑暗,但是肯定不會寂靜。
不一會兩人便看見一個獨自趕路的陰兵,兩人通力合作,順利解決了這個悲劇人物。
鎧甲張起抬起右手輕輕按壓在陰兵面部,只見那陰兵慢慢化為飛灰,再也沒有曾經來到這個世界的痕跡了。
就在鎧甲張起吞噬了那個陰兵之後,張起分明感覺到自己的修為竟然也有變強的跡象,不愧為雙生陰兵。
「誒,鎧甲男,總是這麼叫你有損我張爺的偉大光榮形象,這樣行不行,我就叫你客串吧,怎麼樣?」
明顯鎧甲張起沒有張起前世的記憶,居然同意了這個缺德的請求。
三天來,天空不時有轟隆隆的響聲憑空出現,聲如雷霆,張起與張客串已經解決了七個落單的倒霉鬼,客串身上的盔甲青色里夾雜了一絲絲紅線,看上去甚是妖異。
反觀張起這幾天完全是跟班,因為修為沒有恢復,當有戰斗的時候只能在站在遠處為客串拼命加油打氣,又是還憤憤不平的責怪張客串為什麼不上來就來一招猴子偷桃,省得麻煩這麼久。
日子過的很舒坦,九道白光也越來越強,看上去刺眼的厲害,但是又給人一種白色床幃的感覺,隱隱覺得自己體內的血液有加速的感覺。張起與張客串兩人臭味相投,相較來說張客串稍微還君子點,但是從昨天開始遇到落單的陰兵,張客串也不再苦戰了,不是黑虎掏心就是猴子偷桃,招招往別人的敏感處招呼,大有改變搏斗招數的趨勢,看來張起洗腦的天賦真不低。
走了五天終于來到了兩瓣蓮花的交界處,就在前面不遠處,隱隱可以感覺到那道白光的撫模,張起與張客串兩人來到白光牆前,在這不知道多高的光牆面前,兩人渺小的就像塵埃,張起還想感嘆一番,突然張客串閃電般出手一把抓住張起的手插進光牆里,張起嚇了一跳,猛地一甩掙月兌開來,怒道︰「你干嘛!」
張客串賤兮兮一笑,「沒什麼,讓你感受一下這光牆,我們可以進去了,對面應該不是佛彌的地盤,看來依然是屬于陰兵佔領區。」
張起心里還不踏實,接著追問道︰「如果你猜錯了,對面是佛彌的地盤怎麼辦?豈不是咱倆都栽在那里,被智提妙元那賊禿吊在樹上鞭尸?」
「不可能」,張客串說的很輕松,「如果是佛彌的地盤,你剛才的就算不便焦也會月兌層皮,」說完張客串發覺說漏嘴了,趕忙穿過光幕,張起在後邊大罵︰「我操,你怎麼不自己試試啊,用小爺我的貴手……」
最後張客串答應張起以後撿到寶貝都歸張起,兩人才算罷休。剛進來不久行的不遠,突然張客串示意張起停下,兩人趕忙躲在茂密的草叢中,張客串輕微一嗅,說道︰「巡邏隊,而且人數最少在三十人以上。」
張起默默地咽了一口唾沫,心里狠狠罵道︰「靠,叫你亂竄,小爺被你害死了。」
最後忍不住張起說道︰「那怎麼辦,這樣遲早被發現,他們隨便一動一聞就知道你在這里,躲這里有什麼用。」
張客串急道︰「靠,我怎麼知道,這麼背,肯定是你太衰了!」
等了一會,並沒有看到騎著陰騎的陰兵隊長和小兵,反而听得腳步雜亂,隱隱有哀嚎申吟聲,終于張起看見來了一隊人,大概四十人左右,但是這些人此時身上都冒著青色的煙,渀佛骨頭都軟化了一般,有的在踉踉蹌蹌的走著,有的在爬行,奄奄一息。
張客串見狀一步竄出,緊跟著大叫道︰「還看個屁啊,別讓一個人過界,這些人都是小爺的,我要定了,哈哈哈……」
這些人大多站都站不住了,一一被張客串擊倒,個別的被張起舀著棍子往回趕,不讓他們過界。
不一會這些人都被張客串吸入體內,張起也渾身覺得說不出的舒服,感覺充滿了力量,還有五個就徹底搞定了,只听得噠噠的馬蹄聲傳來,竟然是一個陰將,看到兩人所做,馬不停蹄,凌空而過,突然反手一擲,一桿長槍對著兩人刺來,張客串避無可避,沒想到這陰將的隨意一擲竟然如此厲害,將剩余的五個人一一踢向空中希望可以阻攔一下,五個陰兵瞬間化作青煙,但是槍勢稍微受阻,只見張客串被擊的向後飛去,沿途撞斷了無數大樹,在地上劃出一道很深溝壑,張起趕忙跑過去,只見張客串雙手狠狠抓著長槍有鮮血汩汩溢出,張客串的虎口已經裂開,長槍貫穿肩膀,張客串吐出一大口血來,對著張起伸出大拇指,並示意張起湊過去,張起見他這麼虛弱不知道要告訴自己什麼,便把耳朵湊到客串嘴邊。
張客串說完,還想將手抬起來做個動作,因為太過虛弱就昏了過去,張起大罵一聲︰「轉你妹啊轉都這樣了!」
原來張客串告訴張起說︰「去,你去轉告那貨,他弱爆了!」
張客串在昏迷了一天一夜後終于醒了,身上的傷口也消失了,不是念念叨叨「還好小爺我命大,要不是有那些陰兵,小爺今天就交代在這里了。」
不過不錯,張客串終于找到了一把兵器,那把長槍。
「哎,不對啊,看樣子這里應該是佛彌佔領了,要不然那些陰兵不會那樣,還有陰將也都撤退了,但是我怎麼沒事啊,喂,你到底什麼情況?你不會是個長發及腰的和尚吧?」
「滾粗,小爺還沒享受夠這花花世界呢,小爺還沒洞過房呢,打死都也不會出家的。」張起就好像在宣說自己的夢想一般。
「起哥,起哥,給你商量點事唄?」
什麼……張起口中‘事’還沒說出來,就感覺手一疼,原來張客串用槍尖扎了自己一下,看著槍尖上的那滴血液,不知道在研究什麼,不在乎地說道︰」謝謝慷慨的起哥。「
「我慷慨你妹啊,這是商量嗎?信不信我自殺,讓你也活不成!」張起很是無語,今天被這小子這麼坑。
張客串看著那滴血液,掐了一個訣,周圍竟然慢慢有香氣聚來,最後形成了一道金色的絲線,正好環繞著那滴血液,張客串念叨︰「怪不得,怪不得。」說完那滴血液邊融進了客串手心中。
董正陽很是奇怪,因為他沒有雙生陰兵,一身金色鎧甲,騎在高頭大馬之上,霸氣無雙,對面一人書生打扮,一襲長衣,看著很是親切。
「浮屠,沒想到今日竟然在這里遇到,那我們便較個高下如何?」董正陽手提一柄大錘,就如同戰神一般。
對面的書生溫和一笑,說道︰「董施主切莫誤會,小僧只是路過,並無其他意思,改日有機會希望能與董施主談佛論理。」說完這位叫做浮屠的書生,慢慢離開,不急不緩。
董正陽輕揚嘴角,微微一笑,又似冷笑又似期待,甚是妖異。一勒韁繩,掉頭離開,不知幾萬人馬整整齊齊離開,煙塵遮天蔽日。
在隊伍的後方,一人全副武裝,只有一雙眼楮在外,但是這雙眼楮並不是紅色的,反而很是明亮,這人竟然不是陰兵,竟然沒有被發現,而且還膽敢走在幾萬人的陰兵的隊伍里,這種人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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