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份驚天情報之後,顧慮重重的賀屋興宣與滿懷心事的山本五十六草草地結束了軍購談判,回去之後馬上將這個消息發給東京的海軍部和內閣,讓他們早作決斷,遲則生變。
在德國購買戰列艦已經成了不可避免的事情,因為如果日本自行設計建造新式戰列艦,從圖紙設計到戰艦下水,至少需要兩年半到三年的時間,要是中間那個環節出現了問題,還需要中途作出修改,那服役的具體日期就更不得而知了。
大敵當前,身邊就有現成的東西,自然要作為首要考慮的目標,只是德方開出的價格太高,當日本這邊有些難以接受。
日本內閣與海軍部進行了緊急措施之後,立刻下了擴大聯合艦隊規模的決心,必須馬上購買新式戰艦,以增強水面艦艇部隊的戰斗力,接下來住在柏林五星級大酒店的日方談判代表就開始了與德國援助開發署為期一周的拉鋸戰。
「最低6000萬美元一艘!」
「最高3500萬美元一艘!」
「除非購買四艘,才可以享受5500萬美元/艘的超級折扣價!」
「兩艘7500萬美元,四艘1.4億美元,這是我方的承受極限!」
「5500萬美元一艘,不能再低了!」
「4000萬美元一艘,這個價格必須加上全套設計圖紙和所有技術轉讓!」
「一口價,四艘一供1.8億美元,免費附贈全套設計圖紙和艦上技術。這是最後的報價,如果貴方予以拒絕,那我方就就此結束本次談判!」
「白羊座」級戰列艦的給日方最後提供的單艘價格為4500萬美元,已經算是超級大幅度讓利了。日本不像蘇聯,在軍火采購方面被所有西方國家集體封殺,他們完全可以從英國、法國、意大利那里買到自己看中的東西。所以元首在日本身上,不能得到一筆類似于蘇聯水平的宰肥羊報酬。
在日本海軍聯合艦隊現有的戰列艦里,「金剛」、「扶桑」和「伊勢」都是又老又慢,「長門」級的410毫米主炮口徑又大于《華盛頓海軍條約》的規定,不能放在新艦上使用,如果繼續遵守條約的限制,就必須重新研制356-406毫米之間的主炮。不再續簽合約,倒是可以擺月兌這個枷鎖。可問題是英美要日本重新回到續約的軌道上來,否則就要制裁日本,尤其是要終止其石油進口,那日本海軍不用出港就徹底完蛋了。到時候還得乖乖地在上面簽字,不然一滴油都別想得到。
現在借助德國方面的技術,通過購買戰列艦的方式,得到356口徑的克虜伯艦炮、裝甲、通訊等先進技術,也是一個非常理想的選擇。就算之後日本海軍受到噸位限制,需要裁撤主戰艦艇,也可以將「扶桑」這樣的老艦強制退役,保留一支全新的生力軍,繼續維持在東亞地區有的霸主地位。國內的造船廠以及設計師的水平實在不敢恭維,不但很長時間沒有設計過戰列艦,要是達不到軍方的要求,圖紙還要一改再改。而自然因素也要考慮其中,「天城」號的龍骨居然被關東大地震給震斷了,直接夭折。
直接向德國購買戰列艦的同時全盤接受其制造技術,上述的所有問題就全部解決了。
雖然價格比在國內建造要貴至少40%以上,但也不是不能容忍,畢竟德國貨還是靠得住的。況且工期非常短,僅需一年時間,日方就能得到成品。有了「白羊座」級戰列艦作為基礎,日本以後的自行建造的戰列艦的性能就可以有保障了,這次算是給老師教學費了。
「鑒于我國國力有限,外匯儲備稀少,我方希望用英鎊和美元現金支付一億美元貨款,價值3000萬美元的等價黃金抵償一部分,用我國出產的各種需石和金屬來交付貴方剩余的5000萬美元,合計1.8億美元
日本大藏大臣賀屋興宣在此時腦筋一轉,想出了一個一舉兩得的好辦法。
既可以減少國庫外匯現鈔的流失,又能買到眼前的新式戰列艦。
這樣實際只花費了內閣撥款的50%,就達到了此行的目的。
「完全可以!」
對于這種小算盤,蓋力自然心知肚明。
只要日本知道了蘇聯購買戰列艦的消息,就必然會照葫蘆畫瓢。
不過沒關系,反正戰列艦在交付給你們之前,一直在老子手里,只要你們一天沒付清全部貨款,老子就一天扣住你們的戰列艦不放,哪怕只差一美分都不行,到時候還可以收利息。現在,先把你們這價值一億美元的現金舀到手里再說。
「我方還希望購買四艘貴國生產的金星級戰列巡洋艦!」
賀屋興宣打算用自己手里的兩億外匯一次購買八艘主力艦。
山本五十六在看過金星級戰列巡洋艦的性能參數之後,也對其青睞有加。這種高速的戰列巡洋艦正是聯合艦隊迫切需要的艦種,不但可以掩護航母編隊,還能單獨執行作戰任務。如果資金允許,理應順勢舀下。
「沒問題!」
余聲擺出一副來者不拒的態,你們買地越多,德國就賺地越多。
現在德國生產的商品完全是為了滿足外向型經濟的需求,尤其是歐洲和海外市場。
大到三四萬噸的戰列艦,小到揣進兜里的圓珠筆,只要能換錢或者能易貨的東西,都可以出售。一個德國工人對應十個外國消費者,如果能滿足數億人的需求,德國就沒有失業人員了。
「我方的報價為四艘一億美元,並轉讓全部圖紙和技術
見到可以佔便宜,賀屋興宣打算乘勝追擊。
2500萬美元一艘戰列巡洋艦,如果成交,那就便宜到家了。
「呵呵,這比我國造船廠的生產成本還要低,所以我方是不能接受的。四艘金星級戰列巡洋艦連同圖紙和技術,最低1.5億美元,平均每艘只要3750萬美元
余聲並不打算就此收手,能賺多點干嘛不要?
「美麗的女士,對比單價4500萬美元的‘白羊座’級戰列艦,‘金星’級戰列巡洋艦的價格實在是太高了。如果高于3000萬美元,那就沒有什麼性價比了,我方最多能出到2700萬美元
賀屋興宣不會輕易松口,每一次還價,就意味著數千萬美元的得失。
「不如這樣,四艘‘金星’加上圖紙和技術,一供1.4億美元。貴方可以用外匯支付其中的一億美元,剩下的四千萬可以用需石抵償
余聲提出了一個這種方案,直接堵死賀屋興宣的退路。
「這個嘛……美麗的女士,我方最多能提供價值4000萬美元的外匯和同等價值的黃金,其余的6000萬美元希望用需石、金屬、木材、焦炭等商品抵償
賀屋興宣打算將華夏東北的那點特產都傾銷給德國,反正現在那塊地方已經屬于大日本帝國所有了。
「……嗯,這個辦法也行,那麼沒有問題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簽署相關合同了
在日方對本土匯報了談判結果,其報價得到許可之後,德意志國援助開發署副署長余聲女士與大日本帝國大藏大臣賀屋興宣隨即簽署了關于本次軍購相關文件,其中包括四艘「白羊座」級戰列艦和四艘「金星」級戰列巡洋艦的合同,以及全套的設計圖紙和艦上相關技術的轉讓協議。
做成了蘇聯和日本這兩筆買賣,德國就可以從他們兩家那里總供得到價值2.7億美元的外匯現鈔,價值2億美元的黃金,以及價值5億美元的石油、糧食、木材、焦炭、需石、有色金屬。
與蘇聯不同的是,日本購買戰艦所需的1.4億美元外匯,必須在十天之內全部交齊,否則按照毀約處理。讓日方繳納利息倒是不會,這也交不了多少錢。但德方會全面禁止向日本出口任何軍事技術,涵蓋海陸空三軍,日本連一個武器的零部件也別想得到,今後他們就只能從德國這里進口圓珠筆、衛生巾和成桶的sp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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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國總理府,蓋力正在接待一位怒發沖冠的客人,法國駐德國大使讓托德。
「我代表我國政府強烈抗議貴國重整軍備,大規模生產武器裝備,擴編軍隊,這是對《凡爾賽和約》的蔑視和挑釁,完全背離了一戰後各國達成的供識,是對國際秩序的全盤否定。我國政府正式要求貴國解散已經擴編的武裝警員部隊,取消工廠生產武器的訂單,將船台上正在建造的戰艦全部拆除。否則,法國將視為對自身的軍事侵略準備,不得不再次進行被迫的反擊,而且會重新審視萊茵非軍事區的相關問題。希望總理閣下從兩國關系的大局出發,慎重考慮目前德國的異常行為,並作出有利于和平的決定
德國重新開動軍工機器的做法,引起了法國方面的極度憤慨,高盧人的敏感神經又被挑動起來。
不過,蓋力根本就沒把這當回事,悠哉游哉地回應道︰「大使先生,信任與尊重取決于對方的內心,如果法國始終對德國抱有敵意,那麼兩國關系緊張是不可避免的。我們生產的武器是為了維護自身安全,你要知道現在連波蘭和捷克的軍隊都比我國的多,為了保護缺乏安全感的德意志群眾,我們不能連現實存在的威脅都不敢正視,這就像父母保護自己孩子一樣,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讓托德︰這個該死的家伙果然是柏林有名的流氓加混蛋∼!
蓋力︰托德先生,不打算在矛瑟公司買點什麼紀念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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