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著林志軍的面,盧秀容有太多的顧忌,她只能夠在心里落滿焦急。
「左丘麗珍,你不相信我嗎?」東郭玉禮抬起頭,目光火辣辣地盯著左丘麗珍。
但是卻撞見了左丘麗珍猶如冰山的目光,她的目光冷冷的,聲音也冷冷地道︰「相信?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左丘麗珍的話,讓東郭玉禮再次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他的臉上寫滿哀傷,無助,想要和左丘麗珍解釋,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倒是很想相信你,可是你說我怎麼能夠相信你,我不可能將事實忽略吧,你看,你看看。」左丘麗珍拿出手機,翻出那張東郭玉禮為唐曉莉掉眼淚的照片,將照片拿到東郭玉禮的面前。
東郭玉禮的眸子撞見了左丘麗珍手機上的照片,他的臉頰露出一絲訝異,隨即將目光落在盧秀容的臉上。
盧秀容的目光正好撞到了東郭玉禮的目光,她知道他是在責怪自己,責怪自己將照片發給左丘麗珍。
但是盧秀容並不後悔,她將照片發給左丘麗珍的目的,就是讓左丘麗珍後悔,看著此時東郭玉禮和左丘麗珍鬧得甚是僵硬的場景,盧秀容極知道,她給左丘麗珍發這張照片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你說啊?這到底是為什麼?你為什麼會為了這個女人流淚,為什麼會在睡著的時候,叫這個女人?」左丘麗珍高聲地沖東郭玉禮責問著。
林志軍的臉色很不好難,他瞪著東郭玉禮,眉頭緊緊地擰著。
看著林志軍的表情的時候,盧秀容就在想,要是林志軍不讓東郭玉禮做他的女婿那該多好。
所以,盧秀容準備火上澆油,她拽了拽林志軍,讓林志軍的目光落在她的臉頰上,然後壓低聲音對林志軍道︰「林志軍,你覺得東郭玉禮還有資格做左丘麗珍的丈夫嗎?」
盧秀容給林志軍暗示著,但是林志軍卻沒有答話,他擺擺手,然後將目光繼續落在東郭玉禮的臉頰上。
東郭玉禮頹敗地撫模著頭,許久許久之後,他才緩緩地道︰「左丘麗珍,我愛你,真的很愛。」
「那這些事兒怎麼解釋?」左丘麗珍將手機往東郭玉禮的面前遞了遞,話語里落滿責問。
東郭玉禮將左丘麗珍的手機拿到手中,手指顫抖地撫模了一下,那滴為唐曉莉落下的眼淚。
「我之所以會為穎穎哭,之所以會在睡著的時候叫穎穎的名字,是因為,因為醫生給我下了病危通知書,我擔心穎穎。」說這話的時候,東郭玉禮的聲音里落滿了哽咽。
左丘麗珍直直地望著東郭玉禮,她的臉頰落滿訝異的神情,她以為被唐曉莉折磨著的人,只有她,但是卻沒有想到,東郭玉禮也被唐曉莉如此折磨著。
「真的,左丘麗珍,我覺得我很對不起穎穎,我對她充滿了愧疚,要不是我,她就不會在最美好的青春里,躺在這病房里。」東郭玉禮的聲音哀傷地讓整個房間都陷入某種凝重著。
左丘麗珍沒有說話,而是用力地撲進東郭玉禮的懷抱,她緊緊地將東郭玉禮抱著,眸子里散落一抹狠決。
再看著左丘麗珍和東郭玉禮抱做一團的時候,盧秀容只能夠失望地嘆著氣,要讓東郭玉禮和左丘麗珍分開,還真是來日方長。
「東郭玉禮,這女婿,我要定了。」林志軍的話語輕輕地落進盧秀容的耳朵,盧秀容抬起頭,心里的失望更加地濃烈起來。
「好了,盧秀容,我們不要打擾東郭玉禮和左丘麗珍了,我送你回病房吧。」林志軍握緊盧秀容的手,拉著她,徑直往病房外面走著。
盧秀容沒有甩開林志軍,而是跟著林志軍的腳步走進病房。
「盧秀容,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事兒,得去忙。」林志軍為盧秀容掖著被子,聲音里落滿了溫柔。
盧秀容沖林志軍點點頭,將剛剛在唐曉莉病房里受的所有苦楚都咽進肚子里,依舊是那只溫順的小貓。
「林志軍,你去忙吧,我都已經復原地差不多了,說不定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你不用擔心我。」盧秀容望著林志軍滿臉的笑容。
「不行,你得多養幾天。」林志軍的話語甚是堅決。
盧秀容不再說什麼,沖著林志軍點頭,林志軍看見盧秀容乖乖的模樣之後,臉頰也落上笑容,他輕輕地在盧秀容的臉頰落上一吻,然後轉身往病房外走著。
盧秀容看著林志軍的身影消失在病房,看著病房門被緊緊地關上,心情突然變得甚是失落。
剛剛在唐曉莉病房里所受的苦楚,統統都奔涌而出,在這偌大的病房,盧秀容多想抱著東郭玉禮,緊緊地抱著他,安心地睡一覺。
可是這個時候,東郭玉禮應該被左丘麗珍抱著吧,想著東郭玉禮,盧秀容的心里落滿思念和痛楚。
得不到心愛的人的感覺,甚是讓人痛楚,盧秀容就在這樣的痛楚里,怎麼也睡不著。
所以她從床上支起身體,睜大眼楮,盯著窗戶外明亮的陽光,想著和林志軍一起走在陽光里的感覺,淡淡的,一點也不是她所想要的。
盧秀容想要的是東郭玉禮和她一起走進陽光里,那樣的話,她的心一定會砰砰地落滿喜悅。
就在幻想著和東郭玉禮一起走在陽光里的時候,病房門被敲響了,敲門聲很輕很輕,那聲音輕地讓盧秀容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
將目光落在病房門口,小心翼翼地問︰「誰呀?」
然後等待著外面的人答話,卻沒有得到有人答話,只有敲門聲,若有似無,但是卻不停地響動著。
盧秀容望著門口,心砰砰狂跳,落滿不安,她再次沖房門外問︰「是誰呀?說話啊?」
可是依舊沒有人回答,那敲門聲依舊不停地響動著,那響聲,讓盧秀容听著心頭直發毛。
「到底是誰啊,說句話行不行啊?」盧秀容再次沖病房外大聲地問著,這一次,她的話語里落滿了不滿。
話音落下,房門外依舊沒有人回答,這一次與剛剛不同,連敲門聲賭沒有了。
這讓盧秀容覺得甚是奇怪,她下床,小心翼翼地往門口移動著腳步,心撲騰騰地狂跳,猜測著,房門外的人,到底是誰?
就在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敲門聲再次響亮起來,這一次盧秀容沒有說話,而是小心翼翼地移動著腳步,靠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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