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川城,一個長生州的大城市,雖然不靠海,但這座城卻是建立在華川河之上,這華川河是一條比較大的河流,其河流上有大大小小數十個村鎮,其河內魚蝦無數,各種水產更是鮮美無比,還與其他兩條河流相交,而華川城坐落其上卻成就了華川運河之名,也使得這座大城池變作了一個貿易集地。
城的一家酒樓,華川大酒樓,這三天格外的熱鬧,可以說是座無虛席,因為這三天來,所有的菜品都是買一贈一,也就是說點一份,上兩份。
「這華川樓是不是換了大廚了,現在的菜比以前好吃不知道多少倍。」
「嗯,其他幾個大酒樓都沒什麼生意了。」
「可不麼,點一份給兩份,就算是原來的味道,肯定也都來這吃。」
幾個衣著光鮮的人站在大街對面,變看著華川樓內,便說著。
「嘿嘿,我可知道怎麼回事。」一個男人說道。
「快說快說。」其余的幾個在等位置的人催促道。
「听說啊,三天前來了一老一少兩個怪人,那老頭貌似和華川樓的老板認識,當天便將原來的大廚換了下來,而客人點的菜都由這兩個人來做,同樣的菜一人做一份。」這人將所知道的婉婉道來。
眾人听的也是驚奇怪異。
華川樓的後廚,一個小二朗聲說道,「涼拌雙拼,紅燒乳鴿,香椿炒蛋,紅燒獅頭各一份。」
只見兩個灶上並排兩道身影,一老一少均是身著火夫服,切菜,炒菜,裝盤,均是一人完成,其出菜的速度不亞于兩三人一起,尤其是兩人那神乎其神的刀工,看的廚房眾下人是嘖嘖稱奇。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那瘦小老頭和商步啟二人,雖然商步啟並不擅長使用兵刃,但以強大的神識,手上切的再快,也不會切到自己的手指,而且在神識之下,那一片片,一絲絲全都是一樣粗細並無半分差別。
原來那日二人說定了比試廚藝,那瘦小老頭便帶著商步啟來到了這華川城,這華川城距離那十方荒蕪嶺卻是有十萬里的距離,一來到城老頭便帶著商步啟到了華川樓,這華川樓的老板便是那大廚。
而二人一來,那大廚卻是很恭敬而且很熱情的招待了二人,瘦小老頭也是不客氣的接受,起初商步啟還鄙視這老頭太囂張,不懂得禮節。
後來才知道,原來這個老板姓王,年紀有五十多歲了,但看上去卻是好似三十多歲一般,他也就是王大廚,居然會是這瘦老頭的徒弟,隨即商步啟也知道了這老頭的名字,這老頭復姓歐陽,單名一個公字。
既然這王大廚是歐陽老頭的徒弟,商步啟便想著莫非這王大廚也是修士,便以神識探查,結果卻是,這王大廚只是凡人一個,這也讓商步啟對這個老頭的怪異行為感到無語,一個修真界的大高手,到俗世間收徒弟,結果卻是傳授廚藝。
商步啟還從二人的談話得知這王大廚開酒樓的錢還是這歐陽公出的。
當歐陽公說出了他這次的來意時,那王大廚二話不說便答應了,商步啟與歐陽公的規則是,客人隨意點菜,二人做兩份,然後讓客人點評哪一份最好吃。
商步啟起初看了菜單,心便放下心來,這些菜品都是尋常的菜品,跟以前他在陸家酒樓幫廚的時候所做的菜都差不多,而這歐陽公對這些菜就更不在話下了。
而有的商步啟也許不會做,但有歐陽公在一旁,他便看著有樣學樣的做,做菜無非是煎炒烹炸之類,烹飪方法都沒什麼難的,難的是對食材的處理和對火候調味料的把控,這些都是商步啟所精通的,所以做什麼菜都不在話下。
這已經是第三天,隨著太陽的落山,華川酒樓也送走了最後一波客人,酒樓後廚,商步啟坐在灶台之上,一手握著一瓶老酒,一手拿著一把花生,正津津有味的喝著。
而另一邊,歐陽公卻是神情黯淡的坐在一堆批好的木柴之上,就這麼低著頭也不說話。
「怎麼樣,歐陽老頭,三天全敗,你還不認輸麼。」商步啟此時已經站起身來到了歐陽公身前道。
這幾天可謂是煎,炒,烹,炸,烤,炖,蒸,燜,每一樣都比試過了。
而三天下來歐陽公卻是沒有一次贏的,第一天完敗的時候,他還不信,後來他也嘗過商步啟做的和他做的,的確是商步啟更勝一籌,但是哪里不對,他卻是說不上,又一次他還以神識鎖定商步啟,來模仿商步啟的做法,連食材的處理都是大小一般,擺盤更是一般無二,簡直就是一個模刻出來的,可最後客人還是選了商步啟做的。
這讓他很是不解,三天下來,他也只能無話可說。
歐陽公突然眼楮一亮,好似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又恢復的精神,站起身說道,「廚藝上我輸了,我要跟你比釀酒。」
原來歐陽公想著,他見識了商步啟的廚藝,卻是沒喝過商步啟釀的酒,所以他想著從釀酒一道上扳回一局。
「哼~那也無非是多讓你掙扎一下而已,結果還是一樣的。」商步啟心想著。
「好,怎麼比法。」商步啟說道。
「三局兩勝,先一人坐莊一次,最後一局隨意發揮。」歐陽公說道。
「怎麼個坐莊法。」商步啟疑惑道。
「先由我指定所釀造酒的類型和材料,看我們誰的釀造功夫更高,然後在由你規定酒的類型和材料,最後一次我們隨意發揮。」歐陽公說道。
商步啟一听,覺得也挺有意思,那就陪這歐陽老頭比比,贏了他還能讓他幫助自己找到平衡五行的辦法,從而突破到身神通境界,若是身神通的修士說這話,商步啟可能還不信,但畢竟這歐陽老頭是一界通的大高手,手段定然不是尋常修士可比的。
而就在歐陽公與商步啟二人又協定了比試規則,已經打烊的華川酒樓的周圍卻是多了幾個疑神疑鬼的人,這幾個人自三天前商步啟與歐陽公開始比試的時候,便每天都來到華川樓周圍,也不進去吃飯,就在周圍探頭探腦的看著。
原本這華川城有三個最有名的酒樓,被人喚作華川三樓,一家名為浮花樓,一家叫做滿宴樓,而這華川樓便是其之一了。
其滿宴樓是城最早的酒樓,而華川樓則是在其後才開其來的,那滿宴樓在城多年,根深蒂固,但由于兩家酒樓相距甚遠,所以基本上沒什麼競爭,這幾十年來也相安無事。
而那浮花樓卻是十年前才建立起來的一座酒樓,而听名字,自然也就知道了,那是個喝花酒的地方,十年前的一天,一個絕來到這華川城,便一手建立起這浮花樓。
這浮花樓平日里是那些人墨客,或是年輕才俊最喜歡來的地方,因為這里的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是賣藝不賣身。
雖然這浮花樓的老板是一個女,但卻是能夠穩的住城各路勢力,十年來卻是無人敢來鬧事,而說那女有絕色美貌,也都是大家傳說,卻是沒人真正見過這浮花樓的老板。
平時的時候三大酒樓的客人也是不分伯仲之間,結果這華川樓突然買一贈一,這麼做明顯是賠本的買賣,菜品的味道可以說是絕佳,而且還是買一贈一,這麼一來,華川樓從早到晚全部爆滿,門口街對面的各種茶館卻也是生意火爆,全部都是排隊等著去華川樓的。
這便出現了一個問題,其他兩個酒樓的生意慘淡,基本上是門可羅雀,連那兩條大街上的人都變的少了,這便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滿。
既然能在這華川城開的起這大酒樓,自然是有些本事和門道,而此時在滿宴樓。
「大哥,咱們滿宴樓這三天可是沒什麼生意啊,連準備的肉都臭了。」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說道。
「是啊大哥,那華川樓這三天也不知道是發了什麼瘋,賠錢做生意,但他娘的他賠他的,把咱們的生意也耽誤了。」一個身形扎實的年漢說道。
一個頭發半白,看上去有旬的老者坐在正,雙眼微閉,端著酒杯將杯酒一飲而盡。
此時酒桌上的一個年輕人站起身對老者說道,「爹,二叔三叔說的沒錯,那華川樓我已經查過了,沒什麼背景,這些年我們沒有動他,已經夠他賺的了,不如趁這次以這個理由將華川樓奪過來。」
「大哥,最新的消息,長生國要在各大城市建立傳送站了,這傳送站可以在城市之間隨意的傳送,而且听說各國和各國之間都要建立,到時候那貿易往來可是比現在頻繁不知道千百倍,那時候的錢可以要大把大把的賺的。」
「是啊大哥,趁那之前,正是我們擴張勢力打好基礎的時候,待那傳送站一建好,便是我們大展拳腳的時候了。」先前的那一臉橫肉和那肌肉扎實的大漢相繼說道。
那老者听到這里,眼楮微微睜開,隨即點了點頭。
「嘿嘿,大哥同意了。」那一臉橫肉的年人說道。
「爹,二叔,三叔,這事就交給我來辦了。」說完,那年輕人便快步出了房間。
這老者正是滿宴樓的幕後老板,名叫劉震,劉家在華川城是大家族,其家族產業遍布華川城,而這產業也並非劉震創下,大多是祖上留下,他這輩卻是性有些平和,不喜歡爭斗,但卻是個功夫高手,從小便修習家族武藝。
而那一臉橫肉和肌肉扎實的兩個年男卻是他同父異母的兩個弟弟,滿臉橫肉的叫做劉棟,肌肉扎實的男叫做劉海,這兩個弟弟也跟著他從小習練武藝,但卻是不如他,雖然兩個弟弟是他父親的妾室所生,但他卻是待這兩個弟弟不錯。
這劉棟劉海兩人卻是喜歡好勇斗狠,平日里橫行無忌,惹出禍端全是劉震這個哥哥幫助擺平,而這兩個弟弟卻也對劉震很是尊敬。
而就在劉震年齡越大的時候,他便想通一個道理,守業不如創業,還有就是他的兩個弟弟,並無才能照顧家業,而且他人到年才得到個兒,取名劉成龍,本來指望著他有才能,繼承祖業,但漸漸的他發現,他這個兒和他兩個弟弟一般無二,只知道整天的玩樂,出去好勇斗狠,卻是沒有了指望,只能趁自己在的時候盡量留更多的產業給孫了,而只有擴大了產業,才能使得家族長長久久,不然只有被消耗殆盡的份。
如今那華川樓正是一個大生意,還沒什麼背景,而那浮花樓卻是他動不得的,雖然手段有些不正當,但他也明白要做大事必須如此,而且他祖上便不是什麼善良之輩,連他的父親都是如此行事,才能擁有如今的產業。
就是因為這種種原因,又有那劉棟和劉海以及劉成龍三人的唆使,他才下定決心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