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著遁光的紫衣直直的朝著華川城外飛去,她此時心填滿疑惑,又是傷心,這郭敏敏入了正道玄門靈霄雲頂卻是無誤了,而剛才那老道的一擊,是不是郭敏敏早就安排好的呢,專門引誘她來到,然後道清在偷襲她,這些都不是沒有可能。
而紫衣卻是想不通郭敏敏為何變了,她待她不薄,救了性命又給讓她打理浮花樓,可以說是富貴衣食全都無憂了,為何這郭敏敏又要背叛于她,她著實想不通。
此時紫衣心傷心無比,卻是沒有打斗的心情,也不想找那老道報仇,只是一味的遁走,但那道清又怎會放過她,卻是加快了遁光。
那郭敏敏看著二人都飛遁而去,卻是驚在當場,她一介凡人,俗世的權貴見到的再多,卻也沒有見過這種飛天遁地額本事,而此時她也有些想通了,紫衣並非俗世人,而是修真者,那紫衣所說的門派也不是武林門派,而是修真門派,心不免嘆道,「紫衣姐,你若是早些說出,我又怎會如此。」
這道清的修為是身神通後期,紫衣也只是剛晉升為身神通期,此時又受了傷,又怎麼能逃得掉呢。
剛出了華川城外五十里,那道清法決一指,背上一把飛劍便飛出,放出陣陣寒氣向著紫衣激射而去,紫衣發覺身後有法寶襲來,猛的轉身躲避,就在這停頓的一瞬間,那道清便趕了上來,攔住了紫衣的去路。
「妖女,看你還往哪里跑,速速束手就擒,我還能留你個全尸,否則神形俱滅。」道清怒喝道。
紫衣被道清這一喝,卻是恢復了冷靜,自那傷心之醒了過來,她冷冷的看著道清說道,「你個老道,好沒道理,無緣無故便偷襲我,此時還出口傷人,真是不知羞恥。」
就在兩人站定,這地底之下卻是有一人,正在監視著二人的動向,這人正是施展了土遁的商步啟。
原來這晚商步啟正在那客棧房間打坐練習雷法,正在消化歐陽公傳授他的雷法經驗,就在這時,他便覺得天空有兩道法力波動劃過,他便起身跟了上去。
起初他遠遠的跟著,並未讓二人發覺,在二人停下之後,他便落下施展土遁在地面下方觀察著二人。
他這一看,便見一個身穿紫衣,輕紗蒙面的女,被一個老道攔住,他此時元神卻是身神通後期,看的出那女的修為是身神通期,而那老道卻是身神通後期,這老道身上的道袍他是認得的,雖然顏色有些差別,但樣式卻是跟那李安的頗為相似,他便知道這老道是靈霄雲頂的修士,心不免好奇。
就在這老道背後的飛劍射出時,商步啟便有些後悔,身上帶著一把絕品的飛劍,他卻是不會那武藝,又不會御劍之法術,卻是白白浪費,此時他也是知道這飛劍一流的法術,卻不是神劍門獨有。
這靈霄雲頂卻也不愧為正道玄門的領袖,這飛劍之術也是神妙,只是商步啟看的出,這老道的飛劍法術卻與那神劍門孔清鋒的飛劍之術有所不同。
這老道的飛劍之術是以自身的五行法術御使飛劍,是以飛劍當做法術的載體,本質上還是法術在前,而那神劍門的御劍之法,是專門凝練劍氣,是以劍訣御劍,講求的是一劍破萬法,殺伐之氣頗重,要比別派的飛劍之術凌厲許多。
「正邪不兩立,擊殺你這妖女本是分內之事,你詭計在前,又想傷我那新收的徒兒,我怎能饒你。」道清手持寶劍向紫衣一指,說道。
紫衣一听道清又說起那郭敏敏,卻是心燃起怒火,道,「哼~,正邪之爭自然有那三十年一次的玄門大會來了解,你老道此時想殺我便來,何必找如此多的理由。」
說完,紫衣便從腰間解下一法寶,這法寶呈月牙形狀,其上有雕刻有朵朵紫色花朵,雖是法器,但卻是猶如那真是花朵,有種嬌艷欲滴之感,讓人看了卻是詭異萬分。
紫衣將月輪法寶一揮,便紫光大作,漫天的紫色花瓣飛舞不跌,將天空方圓數里全部籠罩,那月輪法寶也是泛起紫光。
「玄月決?原來是玄月春水閣的妖女,看貧道破了你的法術。」道清說道。
只見漫天花朵一起向著道清打去,這道清卻是不懼,將手寶劍向空一拋,頓時放出百條劍影,這劍影均是寒氣森森,將打來的朵朵紫花全部冰封,化作點點冰霜雪霧掉落地面而去。
紫衣明顯也沒有想著一招便可以將道清擊退,何況她也知道自己的修為並不如這道清,不待那朵朵紫花散盡,她掐動法決,那月輪之上的一朵紫色蓮花猛的碎裂開來,化作一道紫色光華,將那道清周身十丈罩住,紫衣則是猛的架起遁光向著遠處逃去。
商步啟在地底看到此處,卻是心佩服這女,那紫衣開始並沒有顯現出要逃走的姿態,而是在一輪攻擊後自爆法寶將道清困住,然後逃走。
商步啟並不知道那月輪型的法寶是何物,但一般的法寶若是自爆便是全部自爆,那月輪法寶卻是只將其上的一朵紫色蓮花爆開,卻是有些稀奇。
那道清正在破除那漫天的紫色蓮花,卻是又被大片紫光將周身包圍,只覺得眼前天地消失,身處在一片紫色的虛無之,他並不慌張,心道,「這是那玄月春水閣的邪功幻術,看我如何破去。」
只見他手上掐了幾個法決,一團青色雷光赫然出現,只見天空一團紫光之猛然間激射出一道青色雷電,隨即那紫色光圈被消散在空。
商步啟心道,「咦?居然是雷法,跟那歐陽公的很像啊。」
這幻術一破去,那道清便又化作一道青光向著紫衣追去。
這打斗之事說起來雖然頗多,但真實卻只在一息之間。
商步啟見二人都已遁去,他沒有馬上跟上,因為他發覺又有一股法力波動自華川城那邊飛來。
他等了兩息,果然不錯,又是一個道人駕著遁光朝著那二人追去,帶這老道飛過,商步啟才架起遁光低空跟了上去。
大概飛半個時辰,商步啟便見到前方法寶法光閃個不停,他又遁入地面近身靠了上去,只見那紫衣女被兩個老道施法圍在當,那紫衣女將那月輪祭起懸在頭頂,放出陣陣紫色光華,周身有三朵栲栳大的紫色蓮花將周身護住。
只見那道清的寶劍也懸在空放出陣陣寒氣,將那紫衣周身籠罩,不時的放出數道寒光射向那紫衣,但卻被紫衣周身的紫色蓮花擋在外面。
商步啟又看向另一個道人,那道人的服飾卻是與那李安相同,俱商步啟判斷,這年輕道人應該是和李安一個輩分,那老道卻是高一些,怎麼這年輕人的修為如此之高,要不是自己奪了那回魂教主溫陰治的元神,卻是沒有這年輕道人的修為高。
他心道,「這靈霄雲頂果然有些人才,並非都是那李安一流。」此時商步啟心又對靈霄雲頂有了新的認識。
這年輕道人卻是手拿一把紙扇,這紙扇一面會有各種符篆,一面卻是畫著一個鳥型神獸,這神獸渾身通紅,正展翅高飛,周身卻是有那一卷一卷的火紋。
商步啟一看,這畫上神獸卻是和那熾火一個樣,也就是在州時把商步啟叼到東霆面前的那個火鳥。
這年輕道人正是那靈霄雲頂的師兄,雲修,只見他站在一側,頻頻閃動那把紙扇,紙扇便發出陣陣的火焰將那紫衣包裹,卻也是被紫衣的三朵紫色蓮花抵擋在外。
商步啟仔細一看那女頭上的月輪,卻是發現又少了幾朵蓮花,想是剛才施展法術,又將那蓮花爆去,這也是情理之,這年輕道人的修為雖然是身神通初期,但那老道卻是後期,這紫衣女也就是期,二人的夾擊,她又怎能留手。
此時只听那雲修對道清說道,「師叔,這女雖然我沒有見過面,但她的法寶我卻是認得,名叫紫蓮升月輪,是那玄月春水閣閣主的徒弟的法器,想必這女便是那紫衣。」
「哦?紫衣。」這道清也是一愣,紫衣的名聲他卻是听過,乃是玄月春水閣閣主最喜歡的弟,而且天縱奇才修為頗高,若這女真是那紫衣卻也是有可能,只是如今的修為卻是要比他們這靈霄雲頂的大弟雲修還要高上一籌,他也是沒有想到如今這邪玄門會有如此驚艷的弟,卻是讓他不得不驚訝。
雲修又說道,「上次那場玄門斗劍,我沒有與這女對上,那時候見她與我的修為相當,沒想到此時卻是高出我一籌,但當時卻是見過她的手段,與這女一般無二,八分是那紫衣。」
這道清和雲修二人的手段都不弱,此時又不求進攻,只是困住紫衣,所以顯得游刃有余。
「若真是那玄月春水閣的紫衣,我們便將她活捉,讓她們閣主來靈霄雲頂領人,卻是要剎剎邪玄門的威風。」那道清說道。
就這樣,一冰一火兩種玄妙的法術,將那紫衣困在其,是要待她法力耗盡好將她活捉。